在奪命三使將三柄長槍刺進我身體的時候,周圍的人也紛紛停止了攻擊,時間仿佛定格住了。
1秒……
2秒……
3秒……
“?。?rdquo;
我怒吼一聲,身子猛地一個搖晃,強橫的內(nèi)力散發(fā)出來,直接震斷了那三柄長槍。
我吐出口里的一大口濁血,玉簫劍一個邪斬,直接砍掉一奪命使的腦袋。
我左手如爪一般的探出,抓在一奪命使的喉嚨上,猛地一撕,直接撕下了一塊肉。
戰(zhàn)斗再次爆發(fā)開來!
他們用人海戰(zhàn)術(shù),以包圍的狀態(tài),攻向中間的我。
“耀龍一字破!”
一道金色神龍竄出,猛的往前一沖,前方立刻倒下了一片玩家,開出一條道路來。
“第二破!乾坤破!”
又是一道金色神龍形成,金色神龍在人群中瘋狂的又竄,所到之處,皆發(fā)出“啪啪啪”的爆炸聲。
兩招落下,倒下的玩家不下于500之數(shù),死亡的玩家,不下于100之數(shù)。
我提著滿是血跡的玉簫劍,雙目冰冷,踩著一具具的尸體,緩緩的走向城門口。
城門口有數(shù)十名玩家把守著,他們都是我的老“熟人”了。
有上將文丑。
有狂仙和武帥。
有魚魔和殺破天。
還有一些殺鬼門的超一流高手。
……
上將文丑冷聲說道:“死神你逃不出去了!”
我目光冷冽一掃周圍,殺鬼門的玩家和水月軒的玩家正充斥在我的周圍,他們摩拳擦掌,蓄力武功,隨時準備朝我進攻。
“區(qū)區(qū)爾等鼠輩,豈配攔我!”
一枚落葉卷上半空,在空中打著旋。
起風了!
“困龍血風暴!”
周遭的風力盡數(shù)被我拉扯,形成一道十米高的風暴。
我的手身上的流血處一抹,然后把手上沾染上的血水灑向風暴。
白色的風暴僅僅有了一點淡淡的紅色,但是,它卻變得十分狂暴起來。
“破!”
龍卷風如同一道殺戮極機器,席卷在這片空間,所到之處,普通玩家直接被卷入風中,被龍卷風內(nèi)部的刀刃切割為粉碎。
在我的操控下,龍卷風一直針對的是那些普通玩家,因為玩家的血,將是壯大龍卷風的最大物品。
龍卷風血的顏色越深,他的威力就越大。
在龍卷風收割那些普通玩家的同時,上將文丑等人,呼天蓋地的朝我圍攻而來。
“寒冰綿掌------寒冰霧勁!”
我用蛟龍十殺纏住那道噴來的冰舞,然后一揮,他就改變了方向,朝上將文丑噴去。
“滾你媽的臭蛤??!”
我轉(zhuǎn)身一腳,踢在魚魔的肚子上。
殺死太子的時候,我的內(nèi)力值就突破到了九重天巔峰。
現(xiàn)在的我,等級滿級,內(nèi)力滿值,不然的話,我不可能一路從城中心的城主府,殺到城門。
“大悲咒!”
“悲你媽個頭!”
在狂仙張嘴吼出大悲咒的時候,玉簫劍直接捅進了他的口中。
“解牛斬!”
“絕龍驚天斬!”
兩斬碰撞在一起,發(fā)出一道蘑菇云般的爆炸煙霧。
“落!”
一劍落下,殺破天的胳膊掉下一只。
殺鬼門成了誅殺我和小白,一共成立了十個大隊,有十大隊長操控。
朝我沖來的,正是九隊長!
“虎爪絕戶手!”
我的胸前被抓出了三道爪痕。
連番的大戰(zhàn),我的身體早已千瘡百孔,這種小傷,我直接咬牙硬抗。
“蛟龍十殺!”
“虎爪擒!”
九隊長將手掌以畫圓圈的方式來回的轉(zhuǎn)動,把蛟龍十殺的劍影全部集中的在一起,如虎爪一般的手掌猛地一攥,直接將劍影震成虛無。
“一劍潛龍!”
九隊長虎爪一合,將玉簫劍攥在掌心。
“耀龍一字破!”
內(nèi)內(nèi)源源不斷的匯入到玉簫劍上,隨著我將劍身一側(cè),內(nèi)力噴出,九隊長的那只胳膊,直接被炸斷了。
“絕龍驚天斬!”
九隊長的身體直接被我斬成了兩半。
七隊長冷聲喝道:“死神,你就跟我們耗吧,我看看你有多少血可以流,我殺鬼的高手,應(yīng)有盡有,我看你能殺多少!”
“是嗎?”
我一瞅離我不遠處,正在席卷玩家的龍卷風。
半小時的時間,它的顏色已經(jīng)由白色,變成了妖艷的血紅色。
我把劍一指緊閉的城門,喝道:“去!”
血色龍卷風受到了指引,猛地撞在了那緊閉的城門上。
那一刻,地動山搖,所有人都暫時放棄了攻擊,而且在搖晃的地面中,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
當濃煙和塵土消散的那一刻,眾人只看見城門破了一個大洞,死神,不見所蹤。
七隊長大聲喊道:“死神受了重傷,他肯定跑不遠,集合所有殺鬼門的玩家,以徐州城為中心,以地毯式的方式,不眠不休的日夜搜索,絕對不能給死神喘息和療養(yǎng)的機會!”
沒有一個人停留半刻和休息片刻,按照他的上一級的指示,立刻展開地毯式的搜索。
才剛才的殺戮中,他們已經(jīng)看了出來。
死神,已名副其實!
若是在給死神喘息的機會,他們絕對不會再有一絲的機會抓住死神。
殺鬼門的人迅速的離開徐州城,只流下一地尚未消散的尸體。
在日后的網(wǎng)游界,許多網(wǎng)游玩家用十六個字來形容今天的一戰(zhàn)。
“腳踩生靈,手掌生死,傳說不休,王者不敗。”
……
從徐州城逃出來后,我瞅準一個方向,拼命的逃竄。
大戰(zhàn)之后的疲累感開始慢慢的顯露出來,我身體里血幾乎都要流干了,要不是我的心臟被那顆白色的珠子給替代了,估計我早就已經(jīng)死了。
我感受不到我四肢的存在,我感受不到我的手腳,我的奔跑,只是靠著一股意念。
大約我跑了一個多小時后,我跑到了一做深山中。
我不能停下,哪怕我現(xiàn)在奔跑的速度比走路還慢,因為一旦停下,我就會癱倒在地。
前邊有一支十余人的女子玩家。
他們的等級不高,看起來應(yīng)該是剛來主城多久的。
他們的身上或許有恢復體力的一些藥劑,我這千瘡百孔的身體,必須需要一些藥劑涂抹,來幫助他更快的恢復。
瞧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朝他們跑來,她們都驚訝的尖叫了一聲。
我對著他們說道:“你們身上有金瘡藥,凝血散之類的藥品嗎?”
江湖上沒有恢復生命值的藥品,有的,只是金瘡藥,凝血散這一類止血,和幫助身體愈合的藥品。
她們沒有搭話,一雙雙白嫩的玉手握進她們手里劍,然后慢慢的后腿著。
的確。
我現(xiàn)在的樣子的確非常恐怖。
我中了一擊昆侖火焰掌,把我的頭發(fā)全部都給燒焦了,我的身體又中了一記燃木刀法,身上的袍子破破爛爛。
我的身上到處都是劍痕,槍痕,和刀痕,再加上我一身已經(jīng)干了的血跡,的確可以用恐怖二字來形容了,她們一直后退,倒也不為怪。
我從一邊的草地上抓了一把草,然后擦了擦我滿是鮮血的臉,證明我是一名玩家。
瞧見我是玩家后,她們都松了一口氣,不過倒也沒有對我完全的放松警惕。
一身是血的,能有什么好人!
一名叫半夏的女玩家,聲音略帶恐懼的說道:“我……我這里有兩瓶金瘡藥和凝血散。”
她身旁的一名短發(fā)女玩家說道:“半夏,你呆呢,他身上都是血,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咱們快下線吧。”
一名瓜子臉的女玩家說道:“就是就是,他騙咱們給他藥,估計目的是等我們靠近,然后殺掉我們呢。”
“噗!”
我一直處于奔跑的狀態(tài),現(xiàn)在停了下來,各種疲憊感和疼痛感一股腦的用來,我喉嚨一陣蠕動,吐出一口血來。
算了!
我也瞧出她們沒有一個人相信我,我也不打算問他們要了,我要走了,要是繼續(xù)留在這里的話,萬一被殺鬼門的人追上,那可就糟了!
現(xiàn)在的我,連走路都費事,更別說施展武功,與人對抗了。
當我轉(zhuǎn)身的時候,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過身,是那名叫“半夏”的柔弱姑娘。
她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給……給你。”
看著她手里拿著幾瓶金瘡藥,我直接從他手里拿了過來,由于我手上都是血,于是把她干凈白嫩的手上也弄上血了,不過從她的樣子來看,她并沒有在乎這些。
我快速的把凝血散灑在我被“奪命三使”用長槍捅進去的地方。
瞧見我接過藥之后,并沒有什么惡意,那些女孩開始放心了下來。
“沐沐,阿雪,你們身上還有金瘡藥和凝血散嗎?”半夏問道。
“有……不過……”那兩名叫沐沐和阿雪的女玩家,明顯有點遲疑。
“你們看他傷的這么重,你們就幫幫他嘛。”半夏說道。
幾個女孩把身上的藥湊了湊,放在一個包袱里,不過她們沒有自己送過來給我,而是由半夏遞過來的。
半夏似乎已經(jīng)對我消除了恐懼。
我沒有絲毫的客氣,直接把裝藥的包袱接過,背在背上。
我彎下身,從地上撿了一塊圓滑如鵝卵石的小石頭,我用玉簫劍在小石頭上刻上了“半夏”兩個字。
我把小石頭寄給半夏,說道:“我叫死神,這個小石頭你留著,不論你以后在江湖中遇到什么事情,只要你拿著這塊小石頭來找我,上刀山,下火海,我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