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看著她,對于她前后矛盾的做法,我竟然無言以對。
她突然轉(zhuǎn)過身看著大家說:“好了,一切都清楚了,權(quán)杖是我私藏的,你們隨便吧!”
徐長卿一揮手,頓時上來幾個小弟,把趙一菲捆綁了起來。
就是這時候,空間一陣扭曲,法仙一步從里面走了出來。他抖開那卷軸喊道:“宗主有令,拘捕姬小飛,押入地牢再審!”
張?zhí)鞄熯@時候走了出來,攔在了我的身前,他抱拳道:“法仙大人,我覺得這件事還有從長計議,就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趙一菲大教主都說了,說權(quán)杖是她私藏的,和姬掌門無關(guān)。”
徐長卿喊道:“亂說,我看是這對賤人合伙私藏的。”
張?zhí)鞄熀呛切χf:“既然是合伙,那么剛才大教主為何要說那些對姬掌門不利的話?”
徐長卿說道:“那么為什么這么快就招供了呢?她不是想陷害姬掌門的嗎?很明顯就是想包庇姬小飛,自己承擔(dān)全部罪責(zé)。”
張?zhí)鞄熣f:“不錯,這就是疑點,正所謂是疑罪從無,這樣就抓人,不合適吧!再說了,在你面前的可是一派之主。抓姬掌門要慎之又慎,否則就會有公報私仇的嫌疑。”
我看得出,張?zhí)鞄熍?!他朝著徐長卿喊話的時候唾沫星子都噴出了很遠(yuǎn)。
法仙這時候喊道:“抓捕姬小飛的事情,宗主已經(jīng)同意了,不再更改了。”
張?zhí)鞄熀暗溃?ldquo;如果法仙大人一意孤行,我只能請我龍虎山的張真人出關(guān)主持公道了,如果姬掌門真的是無罪的,到時候誰也擔(dān)待不起。你要清楚,姬姓是遠(yuǎn)古王族,并不是沒有人為姬掌門做主的。”
這話說出來,我有些發(fā)懵!心說媽蛋的,難道老子是有后臺的人?我怎么不知道呢!
法仙這時候看著我咬牙切齒,他一只手緊緊抓著那卷軸,突然,這卷軸忽地一聲就在他的手里燃燒了起來。他看著張?zhí)鞄熣f道:“你不要忘記,你們龍虎山的職責(zé)是除魔衛(wèi)道,張真人更是人間大能,不要因為一個邪道小子毀了名節(jié)。任何的閃失都可能影響張真人的修行!”
張?zhí)鞄煿Φ溃?ldquo;家祖怎么修行,還輪不到法仙大人來指手畫腳吧!希望法仙大人能明白,你只是仙子,我龍虎山是真人盤踞之地,我張?zhí)鞄熢谌碎g的地位不比你低。你如果在人間亂來,我不會退讓的。”
法仙突然哈哈笑了起來,他服軟了,一拱手道:“張?zhí)鞄?,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何必鬧得如此不可開交呢?既然你覺得姬小飛沒有什么大問題,那么就由你取保候?qū)徍昧恕N倚湃文悖?rdquo;
張?zhí)鞄燑c頭說:“好,我保他。”
我這時候哪里有心思想他們的關(guān)系這些?我在想,那權(quán)杖難道真的在棒槌山的后山禁地嗎?
媽蛋的,我滿腦子都是趙一菲,她這么做到底為什么呢?這是怎么回事呢?我轉(zhuǎn)身就跑出了大廳,出來后開上車直接就朝著家而去。
用了三個多小時,我終于到了棒槌山外。穿過了山寨的棒槌山道觀,后面就是我那被燒成一片廢墟的原裝道觀。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如果那權(quán)杖在后山,那么這前山的道觀又是誰燒的呢?難不成是趙一菲?她為什么這么做呢?
我剛剛站到了這廢墟前,張?zhí)鞄熾S后就在我身后出現(xiàn)了。他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我相信你沒有拿權(quán)杖,所以才保你,但是你不能讓我失望啊!”
我看看張?zhí)鞄煟瑳]說話,然后大步朝著后山去了。
沒錯的,后山有禁區(qū),里面是歷屆掌門的石棺材。這是一個很大的山洞,里面就像是宮殿一樣,我曾經(jīng)每個月的十五月圓時都來這里祭拜的。
我在前面慢慢走,張?zhí)鞄煾谖液竺?。我一句話不說,他也不問,就這么跟著我。當(dāng)我倆走進(jìn)了密室,到了這墓室的大廳外的時候,正看到林燕在推林子大的棺材。
我一拉張?zhí)鞄?,我倆躲在了一個石像的后面偷窺。林燕推開了石棺后,一彎腰從里面拿出了權(quán)杖來。她舉著笑了,然后喃喃了句:“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應(yīng)該沒事的吧!”
她重新推上了那石棺,剛一轉(zhuǎn)身,我和張?zhí)鞄熅驮谏砗罅恕K弥鴻?quán)杖愣住了,隨后臉立馬就白了,權(quán)杖往地上一扔,自己就坐在了地上,身體開始抽搐了起來。
我不知道怎么解釋了,張?zhí)鞄熞矝]有動,看著地上的權(quán)杖和林燕說:“姬掌門,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難道這一切你都不清楚嗎?行了你也別說了,我看你比我還吃驚呢。”
我確實很吃驚,瞪大眼睛愣在了當(dāng)場。這林燕難道和趙一菲合伙偷了權(quán)杖而我卻被蒙在鼓里嗎?
林燕的舉動令我有些難以理解,張?zhí)鞄熞膊惶?,他附身去摸林燕的脈搏,之后朝著四周看看,他說:“奇怪了,是誰在沖擊她的靈魂!”
林燕犯過一回這病,就是趙一菲在鬼門關(guān)被抓的時候。偏偏這時候,林燕說了句:“快去救趙一菲,趙一菲危險了!”
沒錯,上次林燕也這么說的。上次犯病林燕給自己的胳膊上貼了一道符就好了。還和我說是羊癲瘋,當(dāng)時我就懷疑了。
張?zhí)鞄熞话炎プ×盅嗟母觳舶阉Я似饋恚髥问滞瞥鲆粋€能量氣泡,將林燕套上了。頓時,林燕就停止了抽搐。
張?zhí)鞄熀舫鲆豢跉?,看著我說:“我可能明白了,林燕和趙一菲,差不離是一對雙胞胎!很多雙胞胎是有心靈感應(yīng)的,一個高興,另一個在千里之外也莫名其妙地開心,一個痛苦,另一個也會感同身受。”
我一伸手就抓住了林燕,看著她說:“林燕,到底怎么回事?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rdquo;
林燕靜靜地看著我說:“飛哥,我是不會害你的,你干嘛那么兇狠地看著我?”
張?zhí)鞄熯@時候撿起了權(quán)杖,看著林燕說:“這你怎么解釋?你不是陷害姬掌門又是在做什么?”
林燕看著我的眼睛,有些失望地表情。她皺著眉說:“飛哥,我和趙一菲讓你和我一起逃,你為什么不和我逃?棒槌山也燒了,你什么都沒有了,毫無牽掛了,所謂的正道那么對你,他們都要陷害你,威脅你,你為什么不和我一起逃呢?如果你和我逃了,我們都沒有危險,權(quán)杖也到手了,你背負(fù)了罪名,趙一菲也就沒有事了,現(xiàn)在好了,趙一菲快死了,這都怪你,全都怪你!一切都那么的順利,最后你怎么就不逃了呢?難道和我一起走真的那么難嗎?”
我看著她說:“是去邪道嗎?找邪天嗎?你和邪天什么關(guān)系?我背負(fù)了罪名后就再也沒辦法回頭了是嗎?”
林燕沒說話,但是我們身后有人說話了。“你說什么關(guān)系呢?不要問她和邪天什么關(guān)系,你和邪天什么關(guān)系呢?”
我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林子大,他神采奕奕,容光煥發(fā)。頭發(fā)很短,皮膚也不那么褶皺了。穿了一身灰色的練功服。
張?zhí)鞄熋摽诙龅溃?ldquo;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邪天吧!邪天就是林子大,林子大就是邪天,我說的沒錯吧!九尾狐擅長變化,這一定不是你的本來面貌。”
“真正的林子大早就死在了幽冥路18號別墅,鬼迷心竅,活該!”林子大哼了一聲說:“沒有陰陽體,就敢闖幽冥路,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呢?被人當(dāng)作了祭品,自己還以為自己是為愛情而死,太傻!”
林子大一伸手,張?zhí)鞄熓掷锏臋?quán)杖自己就嗖地一下飄了出去,落到了他的手里。他哼了一聲說:“姬小飛是個陰陽人,能通陰陽,和我一樣。他只能是我的人。正道,我呸!看到你們就覺得惡心!”
“沒想到你隱藏這么深,這么久,你就是在等姬小飛出現(xiàn)嗎?”張?zhí)鞄熞话炎プ∥业氖滞笳f:“正邪不兩立,邪天,我希望你能清楚邪不勝正的道理!”
邪天哈哈笑著一指我說:“姬小飛,趙一菲本來會沒事的,都是因為你,她身陷囹圄。你打算怎么救她呢?”
林燕看著我說:“飛哥,趙一菲愛你。也許你不知道她對你多么心重。你快去找她吧。”
我搖搖頭說:“我知道,她寧可自己死也要讓我脫身,倒是你林燕,一直在害我。如果我猜的不錯,我跑去綠柳莊和趙一菲一起睡也是你設(shè)計的吧!”
林燕看著我說道:“飛哥,你太簡單了,你活得真的太簡單了,我不這么做,你怎么可能跟我走?但是我失敗了,一切一切的細(xì)節(jié)都想到了,最后還是沒有看清你,你竟然拼了命也不和我走。你太傻了!難道名聲真的那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