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1-16 18:51:26

我在八龍郡生活了十幾年,從來沒有去過南山以南,以至于我都不知道,在南山的那面還聳立著一面巨大的懸崖。

那座懸崖上面的雕像很是顯眼,即便是在這夜晚也是一樣,透過白雪映射的光芒,能看到活靈活現(xiàn)栩栩如生的人像。

這尊雕像我是第一次見,不過卻給了我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苦思半天之后我終于想起他是誰了,那分明就是剛才的老者。

只不過,當(dāng)我看過去的時候,老者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土地之前復(fù)原的雕像,再一次的塌落了下來,落滿了一地。

“原來,他就是守山人!”

小琪顯然也是看出來了,只不過她說完之后,眼中就又露出了困惑的神色:“祖山,這樣說的話,他,他就是你的祖先?”

“我不知道!”

苦笑一聲,我無法回答小琪的問題,剛才這老者是說了,雕像就是守山人,而我們周家又是守山人后代,那他豈不真的就是我的祖先?

只是這樣的事實(shí),我沒有辦法接受,一尊雕像是怎么活過來的,他如果真的是我們周家祖先,為什么眼睜睜看著周家一步步走到今天。

他自己說了,守山人是守護(hù)山眼以及村落的人,那么為什么他不阻止那一切的發(fā)生呢?

這一點(diǎn)我想不明白,還有一點(diǎn)我更不明白,從之前他和赤魈子所說的話里,我能聽出來,他們很久以前就是認(rèn)識的。

但為什么他不去救下我娘,救下爺爺,甚至是救下奶奶呢?

“祖山,你快來……”

在我沉浸自己思維中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小琪的聲音,我不知道她喊我做什么,不過我能聽出來她語氣里的焦急,于是趕緊又跑回了窗戶那里。

“你看!”

順著小琪手指的方向看去,當(dāng)我的目光落在那懸崖雕像上面的時候,感覺后背泛起寒意的同時,也有一股悲愴彌漫在了我的心頭。

那雕像,流淚了!

是,我沒有看錯,是流淚了!

不,確切的說,是雕像的雙眼那里出現(xiàn)了巨大的裂痕,那裂痕蔓延出來,在白雪的折射中,就像是兩行眼淚一樣。

與此同時,我在恍惚之中感受到了兩道目光,那目光就像是實(shí)質(zhì)的一樣落在了我的身上,讓我感受到了那里面蘊(yùn)藏的悲愴。

還有那張嘴巴,此時也是緩緩的張開了,一道滄桑且悲涼的聲音落入了我的耳中:“走,走……”

對于我來說,這一切都是太不真實(shí)了,不過我沒有聽錯,相反我聽得很清楚,他的確是說的走,并且要我馬上就走。

我至今都無法相信,剛才那個老者就是我們周家的祖先,但他所說的一切,跟爺爺警告我的一樣,都是讓我離開這里。

我不知道該去怎么做,更不知道該說什么,當(dāng)那懸崖上面的雕像轟然崩塌的時候,我捂著耳朵大喊了一聲:“我走,我現(xiàn)在就走……”

“祖山,你怎么了?”我的喊聲驚動了小琪,她抓住我的胳膊望著我,眼睛里面滿是擔(dān)憂。

“沒什么,我們走吧!”

我能看出來,小琪沒有聽到那聲音,不然的話,她絕對不是現(xiàn)在的這副表情。至于為什么她沒有聽到,我解釋不了。

“等等,你看那是什么?”就在我打算拽著小琪走的時候,她一把扯住了我,隨即將手又是指向了崩塌的懸崖那里。

懸崖上面的雕像是崩塌了,但整個山體還是存在的,我看過去的時候,看到八道黑影矗立著,無比的清晰和詭異。

這八道黑影我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正是赤魈子所奴役的八條蟒蛇,只不過它們沒有趴在地上,而是直立起了前半段身軀,似乎在咆哮著。

我聽不清楚那是一道道怎樣的聲音,但是我能感受到里面蘊(yùn)含的情緒,有不甘、有憤怒、有無奈,甚至還有絕望。

它們的身后,依舊是那口黑幽幽的棺材,我娘依舊端坐在上面,只是她的懷中沒有再抱著赤魈子,因?yàn)槌圜套右呀?jīng)走到了地上。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僅僅是這么一會兒沒見,赤魈子的身體已經(jīng)長大了不少,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嬰兒,而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了。

她站在懸崖的邊上,也就是雕像的上方,雙腳一下下的跺著。也就是這會兒我才明白過來,原來雕像的崩塌是她弄出來的。

我心里不愿意承認(rèn),也無法相信之前那個老者就是我的祖先,不過至少他救下了我和小琪,所以我對他充滿了感激。

也是因此,我對赤魈子更多了一份恨意,目光死死的盯著她,恨不得能將其碎尸萬段。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她停止了動作,目光掠過虛空落在了我的臉上,同時那沙啞的聲音,又一次回蕩在了我的耳邊。

“命運(yùn),是你永遠(yuǎn)都擺脫不掉的,無論你逃到什么地方,最終你都要回來,因?yàn)樗麄冞€在這里等著你,我也在等著你……”

“祖山,你怎么了又?”

我感覺渾身血液都是燃燒的時候,小琪再一次把我喚醒了過來,轉(zhuǎn)過頭,我看到的是她那雙憂郁的眸子和凝重迷茫的臉。

顯然,赤魈子的話,她一樣是沒有聽到的!

“沒什么,我們走吧!”

“嗯!”小琪很聰穎,當(dāng)然能看出來我的不對勁兒,不過她并沒有問我什么,看到我向外走去,也就跟著我走了出來。

“小琪,你說那個人,真的是我的祖先嗎?”臨邁出廟門的時候,我停下了身子,轉(zhuǎn)身看了看這座廟堂,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

小琪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的祖先,但我知道他不是‘人’!”

“我當(dāng)然知道他不是人,人哪能來無蹤去無影的,還能將那破碎的雕像給復(fù)原!”這一點(diǎn)我想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不,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我們所說的不一樣!”聽到我這樣說,小琪搖了搖頭。

“你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你的祖先我不知道,畢竟所有的話都是他的一人之言,尚有待考證,不過我倒是相信他有可能真的是什么守山人!”小琪眼神閃爍了幾下,說出了她的結(jié)論。

“為什么這樣認(rèn)為?”

對于我來說,老者所說的一切都是令人難以相信的,但是小琪憑什么就相信了,而且她自己也說了,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證?

“因?yàn)樗砩系臇|西!”

“東西?”

我有些疑惑:“什么東西?”

小琪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你還記得他給我們的那兩顆草吧,還記得他身上都是遍布青翠吧,還記得他肩膀上的松柏吧?”

一連串的問題讓我有些應(yīng)接不暇,不過小琪的這些話倒是提醒了我,當(dāng)初那個老者的身體上面,的確是遍布青草的。

而且,他的肩膀上,的確是有著一棵松,還有一棵柏!

但是,這些又能說明什么呢?

我的疑惑,還是要靠小琪解開,她咬了咬嘴唇之后說道:“我不知道他所說的守山人到底是什么,不過他肯定和大山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或許他就是……”

“就是什么?”

看到小琪說到一半忽然不說了,我頓時就著急了起來,期待她下半句的同時,心里也泛起了一陣不安,我怕她說出我不愿意聽到的答案。

“山神!”

終于,小琪將最后的兩個字吐了出來,只不過這兩個字落在我的耳朵里,讓我不知道該怎么接受,是信還是不信?

山,真的有神嗎?

“我知道你難以相信這一點(diǎn),但你看到了,他的身上遍布青草,而且他走了之后,土地破碎的雕像上面,一根草都沒有留下,顯然草就是他帶來的!”

小琪說到此,看到我沒有說話,于是繼續(xù)說道:“祖山,我知道有些東西你暫時沒有辦法接受,但就像他剛才說的一樣,山有神、水有魂,萬物有靈!”

“只是……”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可有些東西真的不是說接受就能接受的,我在八龍郡生活了這么多年,也從沒有見過什么山神。

“你忘了我爺爺了嗎?”看我露出苦笑,小琪又說了一句。

“河魂?”

她的這句話,為我打開了一扇窗戶,讓我驟然就想通了,如果說水是有魂的,山為什么就不能有神呢?

“對,河魂!”

小琪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望著我說道:“從我們上岸之后,你從沒有問過我以及我爺爺?shù)囊磺校揖椭滥憧隙ㄒ呀?jīng)知道了什么!”

看著我沉默的點(diǎn)頭,她繼續(xù)說道:“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河有河魂,那為什么就不肯相信山有山神呢,這個無關(guān)乎他是不是你的祖先!”

“你說的對!”

我感覺我的思維陷入了一個死胡同里面,不過小琪的這番話,還是將我從里面拉了出來,瞬間便是讓我的心釋然了。

“你剛才,是不是聽到了什么?”在我剛打算招呼小琪離開的時候,她突然張口又問了我一句。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猜到這一點(diǎn)的,不過那些話也沒有隱瞞他的必要,于是就對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剛才聽到的話,告訴了她。

聽完之后,她就陷入了沉默當(dāng)中,沉默了好半天之后才說道:“祖山,你……”

“你想說什么,就說吧!”看到小琪欲言又止的,我不禁有些疑惑,她一直以來都是個直性子的人,怎么現(xiàn)在也吞吞吐吐的了。

“你,你想沒想過救出你爺爺他們?”最終,她還是開了口。

“當(dāng)然想!”

說到爺爺,我的心又沉了下去:“想歸想,但是你也看到了,無論是赤魈子,還是那個陸蝶,動動手指頭都能弄死我,我就算有這份心,也沒有那個力,說白了我就是個沒用的人!”

“祖山,你不要這樣說!”

小琪看我的神色黯淡,示意我不必如此自責(zé),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是試探的說道:“我有辦法能救出你爺爺,你想不想嘗試一下?”

“真的,你真有辦法?”她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所以我激動之下,一把就抓住了她。

“你先放手,弄疼我了!”小琪掙扎了一下。

“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我只是想知道,怎么樣救出爺爺!”

“學(xué)會他的本事!”

“學(xué)會他的本事?”

聽到小琪這句話的時候,我頓時感覺腦袋嗡了一下,又是這句話,她為什么又說出了這句話,為什么她跟赤魈子說的一模一樣。

她到底是誰,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學(xué)爺爺?shù)谋臼拢?/p>

難道,她和赤魈子是一起的?

想到這里,我渾身已經(jīng)是冒出了冷汗……

第二十六章 是何居心

我在八龍郡生活了十幾年,從來沒有去過南山以南,以至于我都不知道,在南山的那面還聳立著一面巨大的懸崖。

那座懸崖上面的雕像很是顯眼,即便是在這夜晚也是一樣,透過白雪映射的光芒,能看到活靈活現(xiàn)栩栩如生的人像。

這尊雕像我是第一次見,不過卻給了我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苦思半天之后我終于想起他是誰了,那分明就是剛才的老者。

只不過,當(dāng)我看過去的時候,老者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土地之前復(fù)原的雕像,再一次的塌落了下來,落滿了一地。

“原來,他就是守山人!”

小琪顯然也是看出來了,只不過她說完之后,眼中就又露出了困惑的神色:“祖山,這樣說的話,他,他就是你的祖先?”

“我不知道!”

苦笑一聲,我無法回答小琪的問題,剛才這老者是說了,雕像就是守山人,而我們周家又是守山人后代,那他豈不真的就是我的祖先?

只是這樣的事實(shí),我沒有辦法接受,一尊雕像是怎么活過來的,他如果真的是我們周家祖先,為什么眼睜睜看著周家一步步走到今天。

他自己說了,守山人是守護(hù)山眼以及村落的人,那么為什么他不阻止那一切的發(fā)生呢?

這一點(diǎn)我想不明白,還有一點(diǎn)我更不明白,從之前他和赤魈子所說的話里,我能聽出來,他們很久以前就是認(rèn)識的。

但為什么他不去救下我娘,救下爺爺,甚至是救下奶奶呢?

“祖山,你快來……”

在我沉浸自己思維中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小琪的聲音,我不知道她喊我做什么,不過我能聽出來她語氣里的焦急,于是趕緊又跑回了窗戶那里。

“你看!”

順著小琪手指的方向看去,當(dāng)我的目光落在那懸崖雕像上面的時候,感覺后背泛起寒意的同時,也有一股悲愴彌漫在了我的心頭。

那雕像,流淚了!

是,我沒有看錯,是流淚了!

不,確切的說,是雕像的雙眼那里出現(xiàn)了巨大的裂痕,那裂痕蔓延出來,在白雪的折射中,就像是兩行眼淚一樣。

與此同時,我在恍惚之中感受到了兩道目光,那目光就像是實(shí)質(zhì)的一樣落在了我的身上,讓我感受到了那里面蘊(yùn)藏的悲愴。

還有那張嘴巴,此時也是緩緩的張開了,一道滄桑且悲涼的聲音落入了我的耳中:“走,走……”

對于我來說,這一切都是太不真實(shí)了,不過我沒有聽錯,相反我聽得很清楚,他的確是說的走,并且要我馬上就走。

我至今都無法相信,剛才那個老者就是我們周家的祖先,但他所說的一切,跟爺爺警告我的一樣,都是讓我離開這里。

我不知道該去怎么做,更不知道該說什么,當(dāng)那懸崖上面的雕像轟然崩塌的時候,我捂著耳朵大喊了一聲:“我走,我現(xiàn)在就走……”

“祖山,你怎么了?”我的喊聲驚動了小琪,她抓住我的胳膊望著我,眼睛里面滿是擔(dān)憂。

“沒什么,我們走吧!”

我能看出來,小琪沒有聽到那聲音,不然的話,她絕對不是現(xiàn)在的這副表情。至于為什么她沒有聽到,我解釋不了。

“等等,你看那是什么?”就在我打算拽著小琪走的時候,她一把扯住了我,隨即將手又是指向了崩塌的懸崖那里。

懸崖上面的雕像是崩塌了,但整個山體還是存在的,我看過去的時候,看到八道黑影矗立著,無比的清晰和詭異。

這八道黑影我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正是赤魈子所奴役的八條蟒蛇,只不過它們沒有趴在地上,而是直立起了前半段身軀,似乎在咆哮著。

我聽不清楚那是一道道怎樣的聲音,但是我能感受到里面蘊(yùn)含的情緒,有不甘、有憤怒、有無奈,甚至還有絕望。

它們的身后,依舊是那口黑幽幽的棺材,我娘依舊端坐在上面,只是她的懷中沒有再抱著赤魈子,因?yàn)槌圜套右呀?jīng)走到了地上。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僅僅是這么一會兒沒見,赤魈子的身體已經(jīng)長大了不少,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嬰兒,而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了。

她站在懸崖的邊上,也就是雕像的上方,雙腳一下下的跺著。也就是這會兒我才明白過來,原來雕像的崩塌是她弄出來的。

我心里不愿意承認(rèn),也無法相信之前那個老者就是我的祖先,不過至少他救下了我和小琪,所以我對他充滿了感激。

也是因此,我對赤魈子更多了一份恨意,目光死死的盯著她,恨不得能將其碎尸萬段。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她停止了動作,目光掠過虛空落在了我的臉上,同時那沙啞的聲音,又一次回蕩在了我的耳邊。

“命運(yùn),是你永遠(yuǎn)都擺脫不掉的,無論你逃到什么地方,最終你都要回來,因?yàn)樗麄冞€在這里等著你,我也在等著你……”

“祖山,你怎么了又?”

我感覺渾身血液都是燃燒的時候,小琪再一次把我喚醒了過來,轉(zhuǎn)過頭,我看到的是她那雙憂郁的眸子和凝重迷茫的臉。

顯然,赤魈子的話,她一樣是沒有聽到的!

“沒什么,我們走吧!”

“嗯!”小琪很聰穎,當(dāng)然能看出來我的不對勁兒,不過她并沒有問我什么,看到我向外走去,也就跟著我走了出來。

“小琪,你說那個人,真的是我的祖先嗎?”臨邁出廟門的時候,我停下了身子,轉(zhuǎn)身看了看這座廟堂,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

小琪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的祖先,但我知道他不是‘人’!”

“我當(dāng)然知道他不是人,人哪能來無蹤去無影的,還能將那破碎的雕像給復(fù)原!”這一點(diǎn)我想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不,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我們所說的不一樣!”聽到我這樣說,小琪搖了搖頭。

“你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你的祖先我不知道,畢竟所有的話都是他的一人之言,尚有待考證,不過我倒是相信他有可能真的是什么守山人!”小琪眼神閃爍了幾下,說出了她的結(jié)論。

“為什么這樣認(rèn)為?”

對于我來說,老者所說的一切都是令人難以相信的,但是小琪憑什么就相信了,而且她自己也說了,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證?

“因?yàn)樗砩系臇|西!”

“東西?”

我有些疑惑:“什么東西?”

小琪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你還記得他給我們的那兩顆草吧,還記得他身上都是遍布青翠吧,還記得他肩膀上的松柏吧?”

一連串的問題讓我有些應(yīng)接不暇,不過小琪的這些話倒是提醒了我,當(dāng)初那個老者的身體上面,的確是遍布青草的。

而且,他的肩膀上,的確是有著一棵松,還有一棵柏!

但是,這些又能說明什么呢?

我的疑惑,還是要靠小琪解開,她咬了咬嘴唇之后說道:“我不知道他所說的守山人到底是什么,不過他肯定和大山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或許他就是……”

“就是什么?”

看到小琪說到一半忽然不說了,我頓時就著急了起來,期待她下半句的同時,心里也泛起了一陣不安,我怕她說出我不愿意聽到的答案。

“山神!”

終于,小琪將最后的兩個字吐了出來,只不過這兩個字落在我的耳朵里,讓我不知道該怎么接受,是信還是不信?

山,真的有神嗎?

“我知道你難以相信這一點(diǎn),但你看到了,他的身上遍布青草,而且他走了之后,土地破碎的雕像上面,一根草都沒有留下,顯然草就是他帶來的!”

小琪說到此,看到我沒有說話,于是繼續(xù)說道:“祖山,我知道有些東西你暫時沒有辦法接受,但就像他剛才說的一樣,山有神、水有魂,萬物有靈!”

“只是……”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可有些東西真的不是說接受就能接受的,我在八龍郡生活了這么多年,也從沒有見過什么山神。

“你忘了我爺爺了嗎?”看我露出苦笑,小琪又說了一句。

“河魂?”

她的這句話,為我打開了一扇窗戶,讓我驟然就想通了,如果說水是有魂的,山為什么就不能有神呢?

“對,河魂!”

小琪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望著我說道:“從我們上岸之后,你從沒有問過我以及我爺爺?shù)囊磺校揖椭滥憧隙ㄒ呀?jīng)知道了什么!”

看著我沉默的點(diǎn)頭,她繼續(xù)說道:“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河有河魂,那為什么就不肯相信山有山神呢,這個無關(guān)乎他是不是你的祖先!”

“你說的對!”

我感覺我的思維陷入了一個死胡同里面,不過小琪的這番話,還是將我從里面拉了出來,瞬間便是讓我的心釋然了。

“你剛才,是不是聽到了什么?”在我剛打算招呼小琪離開的時候,她突然張口又問了我一句。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猜到這一點(diǎn)的,不過那些話也沒有隱瞞他的必要,于是就對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剛才聽到的話,告訴了她。

聽完之后,她就陷入了沉默當(dāng)中,沉默了好半天之后才說道:“祖山,你……”

“你想說什么,就說吧!”看到小琪欲言又止的,我不禁有些疑惑,她一直以來都是個直性子的人,怎么現(xiàn)在也吞吞吐吐的了。

“你,你想沒想過救出你爺爺他們?”最終,她還是開了口。

“當(dāng)然想!”

說到爺爺,我的心又沉了下去:“想歸想,但是你也看到了,無論是赤魈子,還是那個陸蝶,動動手指頭都能弄死我,我就算有這份心,也沒有那個力,說白了我就是個沒用的人!”

“祖山,你不要這樣說!”

小琪看我的神色黯淡,示意我不必如此自責(zé),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是試探的說道:“我有辦法能救出你爺爺,你想不想嘗試一下?”

“真的,你真有辦法?”她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所以我激動之下,一把就抓住了她。

“你先放手,弄疼我了!”小琪掙扎了一下。

“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我只是想知道,怎么樣救出爺爺!”

“學(xué)會他的本事!”

“學(xué)會他的本事?”

聽到小琪這句話的時候,我頓時感覺腦袋嗡了一下,又是這句話,她為什么又說出了這句話,為什么她跟赤魈子說的一模一樣。

她到底是誰,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學(xué)爺爺?shù)谋臼拢?/p>

難道,她和赤魈子是一起的?

想到這里,我渾身已經(jīng)是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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