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也琢磨不明白,墨鏡男也不給我多說,講完就給安排車給我送到外邊,這會一出門吹過來一股子冷風(fēng),挺寒顫的,上了車給我戴了個眼罩,一路顛簸我迷糊的睡了覺,等到了地方卻是在外環(huán),我還得自個打車去城里,開車的哥們給我說只能送到這,待會坐公交回市里,完事給我丟了張紙,我打開一看是小金的墓地。
公交來的挺快,因?yàn)槭悄┱緵]啥人,我上車就找了個后邊靠窗的位置坐下,過了十來分鐘車子就開了,三五分鐘就到了一站???,我靠窗看見下人群中有個身影還挺熟悉,是個女的低著頭,但我沒看見她臉啥模樣,仔細(xì)一想我也沒認(rèn)出來是誰,在我印象里總感覺美女都是相似的。
我一直留意著她,身材實(shí)在的倍棒,勾眼球忍不住的想看,白色的連衣裙,像瀑布一樣的黑色頭發(fā),只不過走路的時候身子好像有些僵硬,尤其是上車的時候,她那腳就跟拐不過彎一樣。
上車后就一直低著腦袋,然后在我們前邊座位坐下,依舊低著腦袋不抬頭,像是怕被人看見似得,車上有幾個小伙子,估計(jì)是瞅著妹紙漂亮,那種揩油的心思就忍不住了,站在車?yán)镞€一個勁的往那姑娘身邊挪,眼神看起來就知道下面硬的不行。
那小伙子好不容易擠到妹子邊上,裝腔作勢低頭看了眼妹紙,我瞅他眼神都冒光了,準(zhǔn)時瞅人家姑娘那地方呢,我剛想站起來出個頭,頓時我就看見那小伙子整個人都震了下,跟著就往邊上靠,離的那妹子老遠(yuǎn),像是見到了鬼一樣。
我一瞅這情況,心里也就明白,尋思著女的估計(jì)也是看背影殺手,臉蛋不是很招人喜歡,這么一想,我也就不惦記她了,每過一站路,都有小伙子往哪紅衣姑娘身邊靠,但是每一個都不例外,全都是看一眼后,就灰溜溜的走了,如此反復(fù)多了幾個人這樣,我心里開始好奇,尋思這女的難道毀容了啊,為啥每個人見她都是一副心驚肉跳的感覺,這會可是大白天啊,又不是三更半夜見鬼!
我覺得下車的時候得親眼瞧瞧,滿足下好奇心,很快車就到了站,小姑娘也沒下車,我是坐在后排的,等前邊的人全都下車了,我慢慢的往前挪,那姑娘還是坐在位置上沒動,我低頭走到她邊上,忍不住的拿眼角余光朝她臉上撇。
剛低下頭呢,那姑娘也不知道咋滴,正好給腦袋抬起來,還跟我對上眼了。突然的一下給我嚇的身子跟著猛的一震,我趕緊跳下車跑都沒敢回頭瞅她,走在路上,我依舊心有余悸,尋思那女的臉咋成了那模樣了?
現(xiàn)在想想小姑娘的臉我都有些后怕,感覺是像被大火燒過似得,雖然她戴著口罩,依舊蓋不住那點(diǎn)露出來傷疤,頓時倒是覺得那姑娘挺可憐的,身材那么好,卻給臉毀了,這會天已經(jīng)快黑了,我想給張老色打個電話,打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張老色竟然接了電話,問我在哪呢,我說快到家了,問他在哪,他說在我那沒人住的房子里。
掛了電話我就往家走,尋思明天跟張老色一起墳地看小金,讓張老色給小金超度下啥的,就這么想著我路過一條巷子,聽見有個男的在大聲吆喝,聽聲音是跟人罵上了。
跟著往前走了兩步轉(zhuǎn)過彎,我瞅見前邊有個男的沖一女的抽了兩巴掌,走進(jìn)了我看見這女的穿的挺性感,白色連衣裙套著白色的絲襪,我一瞅她背后齊腰長發(fā)個瀑布似得,心就跟著抖了下,媽的,這女的有點(diǎn)兒像白天遇見的那妞??!
那女的被抽了兩嘴巴,披頭散發(fā),低頭一個勁的哭哭啼啼,我瞅著挺揪心的,跟著男的又要動手打,我就忍不住,一把給男的推開,直直的瞪著他,男的看我后啥話沒說,搖搖頭一溜煙的就跑了,還回頭看了兩眼,我看那男的沖沖忙忙的溜了,就問那妹子有事沒?
小姑娘默默的搖搖頭,頭都不抬一下,我也沒多說,畢竟好人好事不留名才顯得高大上,撇開妹子后,我跟著就離開了,直接到了小區(qū)找張老色。
上樓的時候,我接了個電話,來電顯示沒顯示名字是個本地的陌生電話,我給掛了沒接了,但沒一會又打來了,我問誰啊,對方是和女聲,只說了兩個字謝謝就給掛斷了,我尋思該是剛才那女的,這會也到了門口,直接推門進(jìn)了屋。
張老色還是那副挫樣,他朝我笑笑問我事情整明白了沒,我說明白,張老色點(diǎn)頭說明白就好,聊了沒兩句我就給他說了小金的事情,讓他明天陪我一起墳地看看,張老色吐了口煙說行。
第二天上午我喊張老色,出門買了香燭冥錢就往墨鏡男給我墓地地址走,到了墓地山腳發(fā)現(xiàn)有沒燒完的灰燼,尋思這會也不是過節(jié)呢,咋滿山都是燒紙的味,我揪著鼻子說好濃的死人味啊!
張老色讓我可別瞎說,別在嘴上討不吉利,快到墳山的時候,張老色突然捂肚子說要溜大號,讓我先去燒點(diǎn)給小金暖暖口袋,還提醒我操點(diǎn)心別拜錯了墳,不然可是會被那東西惦記上。
我挺服他的,趕著點(diǎn)鬧肚子,我說你自個當(dāng)點(diǎn)心,別被那玩意摸了屁股,張老爺沒回頭獨(dú)自鉆到林子里,這會要過晌午了,天氣也不好,陰沉像要下雨,山里土腥子味挺濃,山風(fēng)一吹合著沒燒完的紙錢灰燼,呼口氣都嗆人,不遠(yuǎn)有幾座墳包,頂上都插著白旗,我最見不得那幡子,跟鬼舉著似得,立馬我就想那晚遇到的黑白無常。
我瞅了兩眼,看見山壟里有座沒新墳,看樣子是剛埋下去不久,我走過去發(fā)現(xiàn)碑上刻的個女名叫李茹茹,新墳往邊上一點(diǎn)就是小金的墓了,也是前不久立的,我給墳堆打理了下,擺好香燭冥錢跟小金嘮嘮嗑,畢竟兄弟一場,還沒說兩句就聽見身后有腳步聲,以為張老色來了,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個女的,拎著灰褐色的竹籃子,低頭向我這邊走。
穿的挺漂亮,荒郊野外看見身段挺正的妹子,我就多瞧了兩眼,坑洼的山路不好走,可沒少往她上下顛簸的位置瞅,可惜她戴著口罩我看不見她臉,瞅那身段有些熟悉的樣子。
她快走到我邊上,也不抬頭看我,還把臉撇了過去,像是故意躲著我一樣,我也沒管,尋思她家人的墳估摸也在我這邊埋著的吧,我給小金說了兩句寬心的話,心里還惦記著那女的。
她在我邊上疊了一堆紙,就是李茹茹那墓,本來我想跟她搭個話的,但這會也不合適,她燒紙挺快的,也不說話,悶著頭給紙點(diǎn)燃就走了,我看著挺好奇,頭一次見人這么祭拜的,沒一會張老色就回來了,簡單的做了個法事,我們倆也下山了。
剛到山腳我手機(jī)響了,掏出來一看是昨晚那女的電話,我尋思咋地,難不成是想請哥是咋,接了電話后我問她有事沒,小姑娘說沒,接著說了兩字謝謝,完事就給電話掛了,中午在外邊吃了飯,打算下午休息,晚上去白喜賓館找千秋玩。
吃了東西剛跟張老色上樓呢,手機(jī)突然的又響了,我一看來電顯示又是那姑娘,我問她有事沒,她說沒,跟著就說謝謝,完事電話又給掛了。
我覺得那妹子挺有意思,就給她發(fā)短信讓她不用謝了,舉手之勞罷了,進(jìn)屋等了會也沒見著回復(fù),我也沒在搭理,下午睡的迷迷糊糊的,他娘的又被手機(jī)鈴聲吵醒了,我拿出來一看,立馬就暈了,還是那小姑娘的號碼!
這會我心里有些煩了,接了電話我就問她啥是就說,不用謝謝了,那姑娘楞了下,跟著又是兩個字謝謝,掛了電話我就給她重新?lián)艽蚧厝?,電話一直在響,但就是沒人接,我氣的不行,給她號碼拉黑了,起床抽了根煙,還沒吸兩口呢,電話又響了,我一瞅電話號碼直接掛了,心說都拉黑了她還能打進(jìn)來,這手機(jī)軟件也不頂用?。?/p>
掛了之后,沒幾秒鐘就又響了,我立馬喊張老色,給電話甩給他,說:“是個漂亮的妹子,讓你套套近乎!”
張老色聽我這么一說,立馬來了勁,眉頭都一跳一跳的,很是激動的接了電話,剛一聲“喂”呢,張老色等了兩秒,跟著就是一連好幾聲“喂喂喂……”張老色罵了句,說哥聲音很嚇人嗎,她咋給掛了呢?
我心說不清楚,說著張老色就準(zhǔn)備回?fù)茈娫挘歉鷦偛乓粯?,電話那邊跟本就沒人接電話,我說沒用,等著她下次打過來吧,張老色顯得有些急,問我啥時候那妞在打過來啊,我說快的話幾秒鐘,慢的話幾個小時,張老色說行,讓我先聊,熟絡(luò)了在介紹給他認(rèn)識,完事他就會回了屋子睡覺。
張老色剛走進(jìn)房間,與此同時我手機(jī)再次響了起來,我心里一急嘴上就說你他娘的誰啊,夠了啊,別在玩了,哪知道我剛說完這話,對方依舊說了句謝謝,我急的不行,尋思這事不對勁啊,要么那女的有毛病,要是我聽錯了,我走到張老色邊上,電話跟著響了起來,我一下子丟給張老色,他挺懂事的,立馬接了電話,不過這次他沒先出聲,跟著沒一會呢張老色臉上的表情就僵住了,說了句:“呃,給我電話掛了!”
我一想也不管對方是誰,到底想干啥了,剛準(zhǔn)備說話的時候,我手機(jī)跟著就又響了,我一看號碼就來火了,直接給接了,開口我就問:“你他娘有病啊,煩不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