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讓她給我嘮嘮是咋回事,漫漫想了會也解釋不出啥,她只是說覺得不對勁,具體哪不對就說不清楚,我尋思得了,希望九哥傷好后跟張老色能琢磨出啥,我望了望窗外的天,已經(jīng)黑了。
想著暫時沒啥結(jié)果,還是先回去好了,下樓跟漫漫吃了晚飯,我就坐公交回了戚叔那,到了門口就看見張老色蹲門口抽煙,他瞅我回來了問我咋不在妞家過夜呢,我心里擱著事沒精神跟他犟嘴,進了屋戚叔已經(jīng)歇息了,我問張老色九哥傷咋樣,張老色說控制住了,目前沒啥大礙。
蹲門口跟張老色聊了會,我問他九哥咋就招惹了那幾個妖精呢,還他娘兇殘的厲害,尤其是那只詭異的蜘蛛,張老色掐了煙漫不經(jīng)心的說:“新仇舊怨加一起,就得拼個你死我活的!”
他這一說,我就好奇了,問他說:“你和九哥以及那老婆子不都是同路人嗎,應(yīng)該同氣連枝啊,咋整的跟有殺父之仇似得。”
張老色說可不是啊,死靈派和死尸派同屬巫術(shù)的兩大分支,但死尸派更加黑暗,他們從上古巫術(shù)中尋到一種類似長生不死的邪惡之術(shù),只需要靈魂不滅,就能重新回歸于新世界,也就是靈魂轉(zhuǎn)移。
我聽張老色說的這點我都明白,但是后來那死嬰為啥會被封印在林場深坑呢?我給疑問向張老色說了,老張點了根煙說:“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是聽我?guī)煾负唵握f道,我們本事是修巫術(shù),但心修的是善念,并不會干啥傷天害理的事,生死輪回遵的是天道,可是死尸派有靈魂轉(zhuǎn)移邪術(shù),他們不懼怕生死,只要面到她們中意的尸體,就能將靈魂轉(zhuǎn)移到尸體當中,令尸體復(fù)活,但是就算是重新復(fù)活也有缺陷,比如老婆子將靈魂轉(zhuǎn)移到小希身體里,在她記憶中自然就攜帶小希生平的記憶,如果不是小希記得你,恐怕你也早已駕鶴西去了,這就導(dǎo)致兩種靈魂在記憶中出現(xiàn)交叉,類似于雙重人格出現(xiàn),不過主人格當然是那老婆子,小希偶爾的記憶閃現(xiàn),只能是短暫的第二重人格,因此出現(xiàn)這種矛盾的時候,他們在進行靈魂轉(zhuǎn)移的時候,通常都是選出生不久即死的嬰兒,因為嬰兒出生后他們的記憶都是空白的。”
聽完張老色的解釋,我心里有了普,雖然不知道死嬰和老婆子經(jīng)歷了多少代靈魂轉(zhuǎn)移,但是在某一世他們將自己靈魂轉(zhuǎn)移到新生便死的嬰兒體內(nèi),然而結(jié)合老婆子一心跟九哥他們作對,我尋思肯定是九哥他們師傅或者祖輩發(fā)現(xiàn)了老婆子他們靈魂轉(zhuǎn)移的嬰兒,因此才將其封印在林場的深坑,至于為什么不直接殺死,我想誰都無法對一個嬰兒下殺手吧,即便嬰兒本體已死,但死嬰被重新轉(zhuǎn)移了靈魂,那么他依舊是活生生的人。
我把這想法給張老色說了,張老色點點頭,我好奇的問老婆子和死嬰叫啥名呢,張老色嘀咕了一聲,我也沒聽懂,老張說:“那女的叫摩貍,男的叫阿基摩!”
這名咋聽著感覺挺非主流的,尋思難道不是咱中國人啊,張老色對我這問題回答不上來,只是簡單的解釋說:“可能是他們進行第一次靈魂轉(zhuǎn)移之前,就是這名吧,后來不管借用了誰的尸體,名字依舊沒變。”
我點頭表示懂了,聊會就說到漫漫遇到的詭異事上,張老色兩手一攤,說他不清楚咋回事,我總覺得這事蹊蹺的很,就像以前漫漫跟我說過,她姐其實早就死了,但我跟希姐相處以來,也沒覺得她有異樣,就這想著的時候,腦子突然一激靈,想到張老色剛才說的話,他說摩貍將靈魂轉(zhuǎn)移到希姐身上的時候,那么在她腦子里就存在兩種記憶,因此會偶爾的出現(xiàn)兩種人格,比如希姐有時候會幫死嬰害我,但有時候又會幫助我,這就是兩種人格之間的轉(zhuǎn)換,換句話說,如果在慢慢的身體里,她的靈魂被換成希姐呢?
越想我就越激動了,綜合考慮過后我覺得不對,照張老色的話說,進行靈魂轉(zhuǎn)移需要的是一具尸體,如果希姐將靈魂轉(zhuǎn)移到漫漫身上,那么這就證明漫漫已經(jīng)死了,因此希姐才能轉(zhuǎn)移成功,但是問題就出來了,漫漫她的靈魂上哪了呢?
我把心里的疑問給張老色說了,他聽完翹了翹眉,跟著摸這自己八字胡須像是在沉思,過了會他猛的一拍大腿,瞪著我說:“哎呀我去,說不定還真是這么回事呢!”
張老色突然的一下,給我嚇的一愣,跟著他就問我說:“咱想確定漫漫是不是跟你說的一樣,那咱就得首先確定一件事,漫漫是啥時候死的!”
我聽了沒吭氣,其實有摩貍和阿基摩這樣的人存在,就很難判斷一個人的生死,道理很簡單,前一秒鐘死亡,他們就能立馬將新的靈魂輸入尸體當中,等到死者復(fù)生后,其本身就又具備兩種記憶,如果我和漫漫接觸的過程中沒有發(fā)現(xiàn)她言行舉止有異常,就無法判斷她是否被換了靈魂,除非漫漫突然人格轉(zhuǎn)變,希姐靈魂主宰了她的身體,這么一想我腦袋就疼了。
張老色讓我不要急,可以跟著漫漫偷偷觀察,她總會有人格轉(zhuǎn)變也是靈魂互換的時候,到時候咱就清楚了,我尋思張老色說的不錯,問他咱現(xiàn)在咋辦,張老色點了根煙說還能咋辦,這會咱就去跟蹤漫漫??!
我瞅張老色對這事特別的上心,當即就給戚叔的小電驢弄了出來,一路開往漫漫住的地方,整路我都緊張的不行,尋思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那么希姐和老婆子之間肯定存在某種聯(lián)系,因為希姐是不會靈魂轉(zhuǎn)移,但是希姐為什么要用漫漫的身子在她自個家裝攝像頭呢,越想這事腦子越加的空白,好像想要解開一個謎團的時候,會牽扯出更多的謎團,本來只是需要控制希姐的悲劇,現(xiàn)在轉(zhuǎn)而變到了希姐和漫漫兩個人身上。
一路無話,到了漫漫住的小區(qū),張老色就朝樓頂看了眼,漫漫住的那間屋這會還是亮著燈的,我問張老色咱總不能在這等吧,張老色沒好氣的說當然不能守株待兔,咱得主動主機,我聽著有道理,問他具體咋辦,張老色微微點點頭,突然咧嘴一笑,說:“走,上樓跟漫漫姐妹打聲招呼!”
我……靠!
還沒來的急鄙視一番張老色,他老人家已經(jīng)邁著步子往樓上走了,瞅他那樣估摸是想上樓看看美女,我跟他身后上了樓,按了門鈴開門的是個不認識的小姑娘,小模樣挺水靈的,問我倆誰呢,我說是漫漫朋友,她才給我們領(lǐng)進屋,里邊還有一姑娘看電視,沒見著漫漫。
我問她漫漫上哪了,小姑娘說她們回來就沒見著漫漫,張老色沒多問像是進了自個家一樣往沙發(fā)上一躺,就跟邊上看電視的小妹搭話,聊的都沒營養(yǎng)的問題,比如張老色說:“妹子晚上有起夜的習(xí)慣不?”
妹紙瞪了眼張老色,跟著就把屁股就往邊上挪,張老色也不在意,繼續(xù)問:“晚上睡眠質(zhì)量好不?”
我隔邊上勸都勸不住啊,咱這是來找漫漫的,又不是問漫漫室友隱私的,那姑娘估摸是忍不住了,罵了句變態(tài)就起身回房了,跟著張老色瞅了瞅姑娘離開的背影,轉(zhuǎn)過身又問我邊上的姑娘,說:“你呢?”
這姑娘脾氣還行,倒是回答了張老色的話,說晚上倒是沒起夜的習(xí)慣,睡眠質(zhì)量不是很好,有時候睡著就突然醒了,張老色又問半夜有沒有聽見漫漫房間有啥異常沒,小姑娘想了想搖搖頭說沒呢,張老色吸了口氣也不再問,我剛想拉張老色下樓趕緊走,小姑娘跟著就說:“有次晚上我好想聽見漫漫說夢話,但又不像是夢話。”
張老色一聽來勁了,問怎么說呢,小姑娘想了會,繼續(xù)說:“好想是下半夜吧,我聽見漫漫臥室她在自言自語,說的什么聽不清。”
小姑娘剛說完,原先進臥室的小妹跟著就出來了,她接口說:“小美,你也聽見了啊,我都聽見好幾次了,以前也沒見著漫漫睡覺說過夢話的啊!”
我一聽覺得有戲,問她倆漫漫都說了啥啊,最后還是后出來的小妹說,記得有次我傍晚回來的,進屋就看見漫漫坐在沙發(fā)上,屋里也不開燈漆黑的,我給她說話也不搭理人,開始以為她心情不好呢,我就開了燈想安慰她啥的,燈開了后我就看見漫漫坐那動也不動,就嘴唇像是在跟誰說話似得一張一合,我拉扯了她半天她才緩過神,問她怎么了也不說了,只說沒休息好,后來就進屋沒再出來,小姑娘也跟著說對,感覺像是變了個人!
我一聽她倆這話,趕緊就看向張老色,他倒是沒吭氣,給倆姑娘道了謝就拉我出門,臨走的時候我給那倆姑娘說這事可別跟漫漫講,她們說行,跟張老色下了樓,我問她上哪,張老色頭也不回的說,這事我?guī)筒涣四?,送你去林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