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給我摔的背過氣,張老色見狀立馬奔了過來,古怪的狐貍嗷的一嗓子呼的下就躥到屋外,老張楞是沒攔住,此刻局勢又成了對峙,狐貍被我捅傷后,杵在門邊舔舐傷口,偶爾那賊溜溜的小眼珠子往我這邊瞄。
張老色腳尖一點,從地面挑起一面黑色的旗幟,腳背猛的一踢,旗幟就像是離鉉的箭對著巨大渾身冒火的蜘蛛飛了過去,剩下的黑白旗幟因為有紅繩相連,緊跟著連續(xù)飛向蜘蛛怪物。
我一看那蜘蛛杵原地紋絲不動,想必定有能耐,果不其然圍繞蜘蛛全身的火光暴漲,率先沖刺過去的黑白旗遇火則成了焦炭,失去了攻擊力,然而緊跟其后的旗幟也不知道張老色用了啥法子,竟然撞火不熔,一下子巨型蜘蛛往后退了兩步,眨眼之間黑白旗和紅繩插滿蜘蛛全身。
一聲嘶嚎,濃濃的火焰灌進屋里,炙熱的火浪逼的我和張老色退回臥室,這會我是真急了,拽著張老色就問這倆玩意都他娘成精了,誰招惹來的啊?
張老色朝地面呸了聲,說:“還能有誰,那小子不就差點死那倆怪物手上了!”
我一看躺床上的九哥,他胸口的傷痕確實像誰蜘蛛勾出來的血口子,張老色喘了兩口氣,問我廚房可有通水了,但是從臥室到廚房得從大廳繞過去,這會整個大廳都火燙的不行,別說繞過去了,估計連臥室的門都沒辦法開,不過關鍵時刻張老色還算靠譜,他從床上給被子披在身上,咬牙“呀喝”一聲開門就奔了出去,短短數(shù)秒鐘,他披在身上的被子就被點燃了,與此同時張老色不虧是練過的,他一把丟了被子,就地翻了兩跟頭,一鉆頭就到了廚房,跟著我就聽見廚房霹靂乓當?shù)捻?,沒一會廚房水管像是爆裂了似得,一股子冷水噴了出來,溫度驟然下降,渾身濕透的張老色從廚房奔了出來,手里拎了一把菜刀,在刀柄上貼著一張黑色的符紙,緊跟著就對大門外邊的倆畜生吼了句去死!
纏繞在蜘蛛身上的紅繩已被燒了大半,由于上邊卷了符紙,擱一邊的狐貍急的團團轉,卻幫不上任何忙,張老色朝門邊走了走了兩步,火紅色的狐貍昂頭直視張老色,屋里火勢被壓住后,蜘蛛怪也沒了法子,由于渾身被纏住它倒是動彈不得,冒火的身子逐漸的熄滅,張老色拎著卷了黑符紙的菜刀,沖那昂首的狐貍嘀咕了句,啥意思我聽不懂,狐貍跟著張嘴嗷了兩嗓子,我一聽,尋思張老色可了不得呢,竟然跟動物聊了起來。
等到蜘蛛渾身火勢全都熄滅后,我才敢從臥室走出來,看見蜘蛛被燒焦的皮肉一點點的恢復如初,綁住它身體的紅繩看起來挺纖悉,但是質量卻非常的厲害,那家伙在網(wǎng)兜里拼命的掙扎怪嚎,聽著都瘆的慌,但是始終都不能掙脫分毫,張老色見暫時控制住了蜘蛛,他緩了口氣,就招呼我出來,問我有沒有事。
剛才那一下摔的我不輕,現(xiàn)在渾身疼的要死,不過我還是搖搖頭說沒有大礙,張老色點點頭說行,我問他被收住的蜘蛛可怎么辦,剛才這么大動靜也不知道有沒有驚動其他人,萬一有人報警可就麻煩了,張老色點了根煙,說:“不要緊,他們給這間屋結了界,吵不到外人!”說這還朝臥室窗戶那邊看了眼,我扭頭一看,起初見到的那只麻雀依舊蹲在窗沿上飛不進來。
張老色指了那鳥,說:“她叫金雀!”
我一聽張老色說這名,心里頓時咯噔一下跳了起來,昨晚在希姐小區(qū)接我的妹紙,她名字就叫金雀啊,我楞了會,雖然心里有疑問,但我真沒敢問出來,尋思接的我妹紙明顯是個人,這會蹲窗沿的玩意是只鳥??!
沒等我問,張老色就沖我意味深長的點點頭,過后也不在搭理我,只說:“它們都是那老婆子的寵物!”
跟著張老色沖那火紅的狐貍嘀咕了幾聲,那狐貍聽懂了張老色的話,悶聲點了兩下腦袋,給我整的暈了,張老色走到蹲在巨型蜘蛛面前,問說:“叔今天不殺生,回去給那老不死的通個信。”
蜘蛛滿臉都是綠色的粘液,嘴里也不知道是唾沫還是血,時不時往外掉兩滴,都能看見尖尖的獠牙,不過倒是挺白的,相似有一層蛛網(wǎng)糊在牙齒上邊,它眨著七八個眼珠子瞪張老色,提溜的眼珠子滿是怨恨的樣子。
張老色吐了口煙,說:“這次放了你,下次可不一定這么好運!”
我心里也著急剛才這一折騰浪費了不少時間,這會氣溫還有點涼,廚房的水還在往外噴,我冒著寒氣簡單的封住了水管,這會渾身更加的冷了,張老色給我點了根煙,隨后就給蜘蛛精身上纏住的繩子收了回來,沒一會窗沿上的麻雀呼的下就飛走了,擱門口的狐貍和蜘蛛蹦著腳跟著離開,我長長緩了口氣,問張老色說:“她們咋都變成了這樣的怪物?”
張老色笑了笑,說:“只要有尸體,死尸派就能讓任何具有靈識的動物附身還魂。”
我聽他說的死尸派,以前也曾聽說過,張老色和九哥是死靈派,這樣一來占據(jù)希姐身子的靈魂應該就是死尸派了,但我想不通燭九干啥要去惹那幾個動物呢。
這么一想,我就記起了昨晚跟金雀他們吃飯時發(fā)生的事,當時她接了個電話,說晚上有大活,尋摸應該是他們幾個姐妹找九哥麻煩吧,我把心里的疑問給張老色說了,張老色點點頭,跟著說:“她們是要找時間轉軸的鑰匙!”
我一聽有些楞,張老色繼續(xù)解釋說:“我們巫術一派,雖然都能自由的進入林場地底深洞,但是想要利用時間轉軸的能量,必須要有一把鑰匙才能行。”
張老色說的我都明白,我在懷里掏了掏,給那把鑰匙拿了出來,問如果這鑰匙沒了呢,是不是時間轉軸就沒辦法繼續(xù)使用了?張老色點頭,但回話的語氣好像不是非常肯定,他說:“按照道理是這么回事!”
我這會也沒多問,還是趕緊的收拾屋子要緊,費了半天勁才給屋子打掃干凈,一忙活都到下半夜了,躺沙發(fā)跟張老色抽煙,我問他接下來我該怎么辦,其實我心里挺郁悶的,這些事情都是別人推著我走,我自個完全不能做主,張老色給我說還是先回到原先的世界吧,畢竟發(fā)生的事情根本就沒辦法給以改變,我心說是啊,昨晚希姐已經給我講的很清楚了,我點頭說行,但是回去之后呢,我依舊做一個無腦人嗎?
張老色掐了煙,跟我說:“你可以找那老婆子幫忙,先取回大腦在說唄!”
我尋思能行,但是這一路過來我啥事都沒干成,就這么回去也不甘心啊,張老色沖我笑了笑,說:“你現(xiàn)在還是被墨鏡男控制著的,你能干成啥??!”
我也笑了笑沒多說,睡了一覺知道第二天下午才醒,想起昨晚的事情我心里都滲的慌,也啥東西可收拾的,跟張老色吃了午飯就準備去林場,下午兩點鐘的時候,張老色手機來了電話,他一接電話,一雙眼就冒了光,張口就說:“哎喲,美眉咋給叔打電話了呢,啊……哦!”
“哦”了一聲后就把手機丟給了我,說:“他娘的,找你的!”
我看了眼來電顯示,這色老頭竟然給漫漫的電話備注成“美眉12”,我立馬就鄙視了她,尋思前邊還有11個美眉電話呢,接了電話我問漫漫咋了,電話里漫漫沒多說,只是問我在哪,我說在自個樓下呢。
漫漫讓我別離開,說她馬上就到,我說行,聽她語氣好像挺急的,也不知道發(fā)生了啥事,掛了電話,張老色就拉著我問是不是有妹紙要來啊,我點頭說是啊,張老色打量了下自個,一排屁股說不行,得回去洗個澡先。
我在樓下等慢慢,張老色跑回了樓上,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我看見漫漫從車里下來,跑到我邊上就拉我上車,我問她咋啦,漫漫真是急的不行,看她樣子像是要哭了,她說:“說不清楚,跟我回去看就知道了!”
我說給老張打聲招呼,漫漫說行,上了車就給老張打了電話說跟漫漫辦事了,這給張老色氣的,在電話里就嚎:“叔都脫了褲子進了浴室,你給我說妹子不上樓……”
我怕漫漫聽見張老色的話,沒等他說完我就趕緊給電話掛了,出租車一路奔了十幾條街,我問漫漫咱這是上哪啊,漫漫說先去她家,接著漫漫給我說了件事,讓我心里突然冒了寒氣,她說:“我知道是誰拍了我姐睡覺的視頻了!”
我一聽有些楞,問她是上次在網(wǎng)吧千秋妹紙看的那個視頻嗎?慢慢愣愣的點了點腦袋,我抽了口冷氣,問她說:“誰拍的???”
漫漫沒吭氣,只是盯著我瞅,我心里一咯噔,尋思我才沒那些無恥,裝攝像頭拍妹紙睡覺呢,我也沒說話,指了指自個臉,意思是難道是我干的?漫漫搖搖頭,跟著說:“是我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