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興許是吧,這是腦子挺亂的,邊琢磨怎么跟千秋解釋張老色燒賓館的事,還有就是那死老太婆的一肚子壞水咋解釋,估計千秋是聽不進去的,尋思漫漫還是挺聽我的話,可以先說服漫漫幫著解釋給千秋聽。
想了會越想越煩,看了眼電腦右下角時間,這會都已經十點了,我心里更不是滋味,記得剛才出去賣盒飯的時候是八點多點,在外邊呆了最多也就半個小時,但是這會咋突然就過了兩個小時呢,我咋想都不明白,多出來的一個半小時我都干啥了,難道跟剛才漫漫看見我一樣,一直站在網吧樓底下?
最后腦袋都疼了也沒琢磨出所以然,我扭頭看了下千秋的電腦屏幕,之前她一直都在打游戲,但這會是在看視頻,視頻也不清晰,小電影畫質模糊的很,但是千秋卻看的很帶勁。
我好奇她看啥,平日里這妞就特開放,尋思該不會偷偷看小電影吧,我一眼瞄過去,看見畫面很黑,仔細一想這畫質明顯是偷拍系列??!
背景應該是臥室,床邊上的電腦桌還閃著光,但是畫質不是太好,我只是瞅著感覺特眼熟,過了十幾秒有人進來了,隱約能看出來是個女的,穿著睡衣呢,但這睡衣感覺有點怪,花花綠綠的看起來挺老式。
不過我跟著看還是來勁了,尋思有戲,果然千秋妹紙不僅開放,骨子里也是個搔蹄子啊,我都跟著看了兩三分鐘了,她都不避一避。
接著我就看見那女的坐床邊玩手機,估摸著該是約人吧,有兩三分鐘的時間,沒瞧見有男的進來,我就點了下快進,那女的已經上床睡了,這會視頻時間已經過半,我心里也沒了那種想法,剛扭頭準備玩自個游戲呢,眼角就看見床上的女人突然顫動了下,我心說來了?
可沒想到畫面很快又靜了下來,千秋還是安靜的看,瞧她模樣特認真,我好奇問她啥電影呢,看的這么入迷,千秋沒搭理我,我再看視頻依舊沒啥變化,不過我覺得視頻顯得有些陰森,好像我看這段視頻的時候,屋里有別的眼睛在看我,渾身毛毛的不自在。
也就在這幾秒鐘的時間里吧,那女的翻了個身,臉整好對著鏡頭,畫面很奇怪的變的很清楚,我猛的抽了口涼氣,給我嚇的耳機線都被扯斷了,喊了句“希姐”!
緩了兩口氣我就鎮(zhèn)定了,漫漫被我突然一叫,跟著扭過頭問我喊誰呢,我指著千秋電腦屏幕,說:“你看,這不是希姐嘛!”
我說總覺得視頻里的房間特別的熟悉,這會看見視頻里那女的臉,總算是想起來了,畫面里的地點就是希姐臥室,漫漫以為我逗她玩呢,罵我說:“看誰都像希姐,既然心里想她就干脆回去陪她?。?rdquo;
她這話說的特酸溜,我也沒搭理她,以為自己看錯就讓千秋給視頻暫停,越看我心里越毛,確定這就是希姐的房間,視頻里閃著光的玩意就是希姐擺著電腦邊的卡通模型小燈,瞬間我這心跟掉進冰窟窿一樣,漫漫狐疑的跟著看了眼,沒兩分鐘她臉色就跟著變了,我說:“是吧,就是你姐房間呢!”
我讓千秋給視頻重播,過了會七八分鐘的視頻后,也沒瞧見啥特別奇怪的地方,從頭到尾都是希姐在自家臥室睡覺,但就是這樣我越看越怕,心塞塞的想不通是誰在希姐臥室裝了監(jiān)控,我記得希姐房間自從我租房住進去后就沒其他人來過,難道是希姐給自己裝上的攝像頭,但是一想也不對啊,如果她房間有監(jiān)控的話,我在她屋里給她殺了后,警方應該很快就能找我的,沒道理能讓我在外邊躲很久。
漫漫問千秋這視頻從哪兒來的,千秋搖頭說不知道,剛才漫漫下樓找我的時候,有人給她傳了這個視頻,我問那人是誰呢,聊天記錄可還在,千秋沒搭理我,漫漫讓千秋給那人找出來,但是千秋找了老半天也沒找到,說估計是對方傳完視頻就刪了吧!
我心里不是個滋味,這視頻也瞧不出啥時候拍的,雖然全程都是希姐在睡覺,但我心里總覺得這事古怪,誰給視頻傳給千秋呢,干啥不傳給我或者漫漫,難道還有隱情不成,想了會尋思不能在耽擱了,盡快把這次回來的任務完成,然而整件事情已經出乎我的意料。
按照漫漫和千秋倆人跟老婆婆這事,我懷疑進行靈魂轉移的并不只是那死嬰,很可能希姐也是受害者,根據之前在地下室,老婆婆跟漫漫說的話,我尋思估計老婆子是想將自己靈魂轉移到漫漫身上,然后再將死嬰的靈魂轉移到我身上,這樣老婆子就編出了個謊言,說能讓讓我和漫漫徹底的在一起,不會再受到希姐的打擾。
點了根煙死命吸了兩口,如果我猜測的沒錯事情就清晰了,千秋說過那死嬰是她沒滿半歲的哥,假設老婆婆由于身份關系,她知道自己跟死嬰,也就是千秋她哥是自己戀人投胎轉世的,利用她所會的巫術能夠重新召喚死嬰前世的記憶。
老婆子是想倆人再續(xù)前緣,所以她需要給死嬰找個替身,老婆子看到我后說我是個好苗子,還問我出生年年月什么,估摸應該是對生辰八字吧,但是老婆子這輩子年紀大了,就算給召喚回了死嬰上輩子的記憶,她也不能利用現在老態(tài)龍鐘的身份跟死嬰在一起,所以慢慢就成了人選,如果老婆子選擇千秋作為她的替身,這她瞄就亂倫了,這樣一想整件事就通了。
我一瞅漫漫和千秋不給這事放心上,心里就急得不行,漫漫這會看完視頻后整個人就在呆在那了,一個勁的掐手指,好像很害怕緊張的樣子,我喊了她一句,給她嚇一跳,問她想啥呢,漫漫笑了下說沒啥,被這事一鬧,我身體疲乏的很,想喊她倆先回去休息,至于賓館的事情明天帶千秋去見張老色,誰讓是他放的火呢。
漫漫幫我勸了千秋兩句,但是千秋卻不愿意離開,她說要在這包夜通宵,她已經沒家可回了,我瞧她說話的時候臉色差的厲害,我想也是,雖然千秋表面看起來大大咧咧的,成天一副很開心的樣子,但這會她是真沒家可回,我想了想,說:“我在這里還有一個家,好久沒回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rdquo;
漫漫問我在哪,我本來想說是胖虎的房子,尋思還是說自個的比較好,畢竟根本就沒有胖虎這人,千秋說哪都不去,漫漫雖然也有住的地方,但是她那不方便,跟別人合租的,最后鬧的沒轍,漫漫說她也不走了,千秋啥時候走,她就啥時候離開,我都暈了,這倆人都他娘的是倔脾氣。
我也沒辦法陪著繼續(xù)玩了一個小時,漫漫就靠椅子上睡著了,千秋瞅見漫漫那樣睡的挺累,給漫漫拍醒說回去吧,我趕緊的關機走人,生怕千秋反悔,我們仨下了樓,街上偶爾會躥過幾個人,我心里又惦記著事倒沒害怕的感覺,不過老擔心那婆子會突然抱著死嬰蹦出來,正路我都特意多瞅了兩眼,并沒看見昨晚那老太太,一直到胖虎那小區(qū)樓下,我才松了心。
我上小區(qū)邊上的小超市買了包煙,千秋逛了逛買了兩瓶酒,我問她買酒干啥,千秋罵我盡說廢話,買酒不喝難道養(yǎng)魚啊,還給我一個白眼,說的我無言以對,給漫漫笑的不行。
有些不該發(fā)生的事情,就是在夜深人靜伴著小酒的情調下發(fā)生的,千秋沒直接上樓,而是直接往燒烤攤那邊走,到了地方我就見到熟悉的小哥,他好像認識我一樣,瞇著眼睛盯我瞅了很久,不過這會人多他瞅了我兩眼就開始忙了,點了燒烤千秋就給酒拆了喝。
我和漫漫也只有陪著她,我也沒敢喝多,怕誤事,喝了兩口酒,我膽子突然就變大了,心里也不在想老太婆的事,琢磨想多了鬧心,該咋辦咱還得咋辦,有時候命的事情是改變不了的,我沒剛才在網吧那么虛,差不多過了十幾分鐘吧,酒都喝了一半了,千秋看樣子是挺不住了,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也是給我鬧硬了。
吃完后,燒烤攤老板給我打了根煙,說小哥咱以前是不是見過???我說是吧,以前常跟你這吃呢,老板朝我嘿嘿笑,說不是這個意思,到他這吃東西的人挺多,但都是小區(qū)附近的,面孔他都記著呢,但好像我從沒來吃過,我問他是啥意思,老板摸摸自個頭,說不知道,只是感覺面熟,像是夢見過你臉一樣。
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咋回,漫漫揪了我一把,在我耳邊說:“行啊你,男的都能在夢里見過你!”
我尷尬的笑了笑,千秋問我房子在哪呢,她想睡覺,我給她指了指地方,千秋踉蹌著步子率先就朝小區(qū)走,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她剛走到馬路中間,突然開過來一輛出租車,頓時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傳過來,我整個人一震,漫漫驚慌的大叫起來,喊了句:“千秋……”跟著就朝千秋那邊跑了過去。
我一時愣住了,千秋半個身子都在卷在車輪下!
很快出租車里走出來個人,路燈下我瞅見他因為撞到人而害怕扭曲的臉,感覺特面熟,我心里猛然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