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抬頭瞄瞄我,沒好氣的說:“你管我干啥呢??!”
被她這一嗆我也說不上話,出了賓館找了個面館填了肚子,尋思蹲這兒等漫漫也不是辦法,正糾結(jié)不知咋辦,路邊兀的鉆出兩個熟悉的面孔,因?yàn)楦舻挠行┻h(yuǎn),看的不夠清楚,不過我心里還是一驚,仔細(xì)一看我就認(rèn)出來了,正是漫漫和希姐。
她倆穿的都挺撩人的,屬于鮮奶保鮮火腿冷凍的風(fēng)格,結(jié)了飯前我就追了上去,可這會我卻忘了件事,還沒到她倆邊上,前邊突然闖出個人,跟倆姐妹打招呼。
我一瞅跟希姐她們打招呼的小伙子,楞原地不知該咋辦了,她們仨沒聊多久,接著希姐跟那小伙子單獨(dú)離開,留下漫漫杵原地跟我一樣傻愣住了。
等希姐她倆走遠(yuǎn),我琢磨了下尋思這正是找漫漫的好機(jī)會,這會心里還是有些不踏實(shí),點(diǎn)了根煙死命抽了口,眼看漫漫要走的樣子,我甩腳就朝她就追了過去。
她擱路邊攔了輛車,也不知道她要去哪,跟著我也上車讓司機(jī)追上去,這一路跟下來,我越來越糊涂,漫漫要去的地方偏僻的不行,還以為她是要回家呢,沒想到她直接在魂頭溝停了下來。
沒一會她就鉆進(jìn)了林子里,我一瞅她不對勁,跑這來干啥呢?
小心翼翼的跟她身后一起進(jìn)了林子,最初一段路漫漫走的格外小心,沒走幾步就回頭四處瞄瞄,搞得好像她進(jìn)林子是偷偷撒尿打野似得。
到了林子深處她就放開了,悶著頭腳步變快,我躲在不遠(yuǎn)的地方看著她,很快她就到了上次來過的地方,就是兩座黃土墳?zāi)堑?,但是這會我只看到一堆。
漫漫到了邊上杵那盯了會,跟著她像瘋了似得趴墳堆上用手撓,一抓一片土,很快漫漫刨出的土里冒出個紅色的棺材頭。
挖出棺材的剎那,漫漫還在叨念啥,我沒聽清,她休息了會就在手包里拿出家伙,對著棺蓋敲了幾下,看她樣子很輕松就給棺蓋撬開了,尋思棺材肯定沒封棺,打開棺蓋估摸是味道太重,漫漫捂住鼻子瞅了會,沒一會她用紙巾纏住手,從棺材里撈出了個玩意。
等漫漫舉著棺材里的東西轉(zhuǎn)過身,看清楚后我嚇的牙齒都打顫,整個人都慫了,我說上次墨鏡男給棺材打開咋沒見著尸體,原來是被漫漫拿了出來,她手里的尸體只有半尺長,具體模樣我看不清,仔細(xì)一想我尋思應(yīng)該是那死嬰吧!
漫漫重新掩埋好棺材,給那死嬰包好就塞進(jìn)了包,出了魂頭溝林子,走到路口打車回了市區(qū),我一直跟著她沒打招呼,琢磨不透她到底要干啥,回到市區(qū)已經(jīng)是傍晚了,出租車直接停在白喜賓館門口,下車后她就進(jìn)了賓館。
收銀妹千秋并不在,漫漫沒上樓繞過收銀臺有道門,以前見過千秋從里邊出來,應(yīng)該是她睡覺的地方,漫漫推門進(jìn)去后就沒了聲音,我杵門邊不知該怎么辦,這會跟著進(jìn)去肯定不行,想著晚上找個時間溜進(jìn)去。
剛轉(zhuǎn)過身我就看見千秋杵樓梯那盯我瞅,眼神看起來很反感,甚至更有些不懷好意,我尷尬的笑了笑,千秋扭著翹屁股到我邊上,一把給我扯大廳中央站著,上下打量我兩眼,質(zhì)問我說:“擱這干啥呢?”
我解釋說:“沒干啥啊,想找你呢!”
千秋冷哼了聲,給我說:“找我就喊我,沒事少在我地方亂逛,丟了什么東西可就不好說了!”
我點(diǎn)頭說是,心說你個娘們那臉咋變的恁快,以前老愛插科打諢,這會像是換了個人,我借口先上樓,待會碰上漫漫可就不好說了,我給千秋說:“沒啥事,我就先回房了!”
說完我就拔腿開溜,千秋一下子給我吼住,說:“找我干啥?”
我說沒啥,收銀妹狐疑的瞪了我一眼,她這會挺反常的,我心想跟那房間肯定有關(guān)系,我瞅她不相信還想再解釋的時候,這會那間屋咯吱一聲,房門打開后我就看見漫漫走了出來。
她一見我猛然楞了下,瞬間就皺起了眉頭,朝賓館外邊看了幾眼,方才問我:“我姐呢?”
我有些恍惚,說:“她自個玩去了!”
漫漫半信半疑的點(diǎn)點(diǎn)頭,問我來著干啥呢,我也沒回答,千秋站邊上有些楞,問我倆認(rèn)識啊,我說在這等的人就是漫漫呢,這下千秋才算明白,罵我早不說名字呢,不然一個電話就能聯(lián)系到,我心想鬼知道你們認(rèn)識呢,不過千秋這話讓我產(chǎn)生了疑惑,記得我跟漫漫住她這住的時候,秋千貌似根本就不認(rèn)識漫漫,這會她又跟漫漫很熟的樣子。
我也沒直說,跟著千秋拉我和漫漫一起吃晚飯,我尋思能行,說不定能問出啥,到了飯店開吃的時候,秋千問喝酒不,我說行啊,尋思給你倆灌醉,老子今晚跑哪房間查查漫漫傍晚在那屋干啥了。
半個小時后,我才知道上了這小妞的當(dāng),平日里雖然我不怎么喝酒,但酒量也還算可以的,這會卻被千秋灌的站不起身,迷迷糊糊的看見千秋和漫漫有說有笑,時不時的還用眼睛瞄我,越看越感覺這倆不對勁,尤其是千秋瞄我的眼神,咋看咋讓人感覺不自在,漫漫倒是沒怎么說話。
不知道幾點(diǎn)喝完的,我只記得兩妞給我扶回去的,怎么躺床的上我都不知道,更別說去樓下房間看看,一覺醒過來天還是黑的,喝了酒容易口渴,暈乎乎的在房間也沒找到水,想著下樓找千秋拿。
踉蹌下樓沒見著千秋和漫漫,我眼珠子一轱轆,瞧見收銀臺后邊的門是虛掩的,這一眼瞄過去讓我清醒了不少,小心翼翼的繞過收銀臺,擱門邊上朝房間看了看,黑咕隆咚的啥都看不見,一咬牙我就推門進(jìn)去了。
我也沒給門關(guān)死,得給自個留條后路,擱墻邊站了會才適應(yīng)漆黑的環(huán)境,總算能夠瞧出點(diǎn)房間輪廓,都他媽黑色看不出來到底是啥,房間內(nèi)好像有張床,以及書架跟電視機(jī),其他的就沒啥了,走到對面墻邊我伸手一摸,發(fā)現(xiàn)這屋還有道門。
尋思千秋妹紙這屋能有啥秘密呢,她賓館結(jié)構(gòu)從外形看這間房后邊應(yīng)該沒有空間了,就在我想不透的時候,屋里隱約有說話的聲音,很模糊不像是兩人在說話,倒像是一個人嘰里咕嚕在念啥,聲音顯得比較蒼老,我貼墻壁上聽了聽,沒聽出來是墻對面說話,琢磨著進(jìn)都進(jìn)來,不搗鼓點(diǎn)東西出來不劃算,沒多想我就拉開了那門。
門被拉開后,對面是堵實(shí)心墻壁,從腳底下隱隱的射出來一絲光,我一看心說尼瑪?shù)?,還有個地下室,我趴地板上瞇眼朝下邊看,底下空間還挺大,貌似跟這間房差不多,從縫隙里我看見底下好像有人在走路,只能看見一條晃動的影子,我這好奇心就上來了,想都沒想伸手就拉擋住的木板。
剛給木板撇開一條縫隙,地下室里邊那黑影突然停止了走動,給我嚇的動也不敢動,緊跟著我就聽見一聲哭聲,咿咿呀呀的是嬰兒哭,這一下鬧的我頭皮都麻了,兩腿一軟差點(diǎn)攤了過去了,手指一松,木板“砰”的沉悶一響,跟著地下室悠悠的飄上來一句:“上面誰?”
我一聽這聲,腿就不聽使喚,管不上地下室是干啥的,拔腿我就跑,腦里還想著那聲,這聲音我昨晚聽過,就是擱路燈下跟我打招呼的老婆子,當(dāng)時我還以為是被工地上落下來的鋼筋扎死的老婆子呢。
這會我就有點(diǎn)暈,尋思千秋和漫漫咋跟這老婆有關(guān)系,啥身份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