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緊尋思有東西往這邊來了,剛想上墻拿石像,手還沒摸到墻面呢,整面墻突然閃出了一陣綠油油的強光,照的我眼睛疼,跟剛才不一樣,這會墻壁不是透明的。
我瞇著眼老半天才適應,沒一會功夫,墻壁表面竟然跳出了幾個畫面!
我一看,跟著就緊張了,閃出來的畫面竟然是希姐家,畫面很連貫,像看電視一樣,看到后面我頭皮都麻了,這他媽就跟記錄片似得。
畫面的開頭,并不是從我租希姐的房間開始,雖然我想不起來是啥時候,但是畫面里的兩個人是我和希姐,前兩分鐘很平淡,過了會就不正常了,畫面一跳到了希姐的房間。
我看見嬰兒昂著頭對著希姐,動了動嘴皮,像是在笑,微微咧著嘴特寒磣,聽不見任何聲音,希姐就跪在地上點頭,完事希姐出了臥室,接著我和希姐下樓出門,差不多傍晚我搬著玻璃鏡放在大廳,后來的幾張畫面是希姐在臥室給墻面貼鏡子,而我下樓跟漫漫離開了。
后來就是我和漫漫賓館被希姐發(fā)現(xiàn),她發(fā)脾氣,我沒吭氣,完事她給我丟了一雙鞋,就是那雙紅色繡著牡丹花的鞋子,畫面到這里就停了,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應該是午夜,希姐喊我出來進了她臥室,跟著希姐躲我身后用酒瓶敲我腦袋。
可能是力氣不夠吧,我沒倒下去,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跟希姐打了起來,我剛給希姐推倒在床,襁褓里的嬰兒突然就跳了出來,照我脖子就咬了口,給我疼的一趔趄,甩手就給他丟門外了,我估計火了,沒忍住拿了根繩子出來勒住了希姐的脖子,與此同時屋外像是有動靜,我回頭看了眼。
等希姐沒了掙扎,我出了臥室到大廳,看見嬰兒腦袋流血已經(jīng)沒了氣,接下來畫面再次跳了下,我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沒有開燈,漆黑的,那時候我不知道在找什么,亂七八糟的翻屋子,桌椅都被我打斷了,房間亂的不行。
可能是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我座床邊點了根煙,一根接一根差不多抽了小半包,最后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跟著我就給窗戶打開了,一邁腳就站到窗沿上,遠處的燒烤攤依舊紅火的很,我朝樓底看了眼,真他媽高。
看到這我心都冰涼的,畫面里出現(xiàn)的屋子不就是虎子家嘛,尋思我啥時候在他屋翻過東西呢,正想著呢,畫面里我腳一軟就跳了下去,往下落的時候,我看見窗口站了個人,隱約看起來有點兒像漫漫,跟著沒一會救護車來了……
畫面到這里就停了,墻壁又變成了原來了樣子,我心慌的喘不上氣,腦子里冒出了一連串的問題,結合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希姐母子確實是我親手殺的,虎子估計真如漫漫所說,確實沒他這個人,虎子跳樓第二天我去醫(yī)院看他,護士妹紙跟我說昨晚就沒跳樓受傷的人,我依然記得她后半句話,說一個月前倒是有個跳樓的小伙子住這,我有些暈,尋思那小護士說的跳樓人不會是我吧?
我是不是真跳過樓,回去得問問漫漫,我遺忘的那些記憶,說不定是摔成了腦震蕩給忘記了,心說這地方不能呆了,得趕緊回去找漫漫說清楚,墻壁畫面一黑,身后跟著“嘎嘣”一聲,給我嚇的一激靈,這洞里難不成真有其他人在吧?
趕緊滅手電上了墻拿石像,仔細聽了下,確實有人走路的聲音,我心里開始慌了,手里也沒個家伙,心說要是碰上了我也拿不住他啊,尋思得過去撿把槍防身。
我悄悄的溜了下來,剛站穩(wěn)腳跟著腦袋一沉,我就被按住了后頸部,跟著脖子一緊,胸口被踹了兩腳,我來不及多想,拳頭跟著招呼上,沒兩下那逼就松了我,我四下一看漆黑的,啥都看不見,我急的不行,往后退了兩步,都不敢大聲喘氣。
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家伙好像有雙狗眼一樣,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撲到了,跟著我就倆就纏地上滾了起來,你一拳我一腳,最后我實在扛不住了,伸手掐住對方脖子,另一只手想抓他頭發(fā),一模竟然沒抓到,是個光頭!
我一掐脖子他就呃呃呃叫了幾聲,伸手也掐住我脖子,拳頭亂甩給他打了喘了兩聲,一聽聲音感覺特熟悉,當時也沒多想,就想弄死他我好跑,估計對方也是沒氣了,掐我的手慢慢松了下來,我抓住機會一腳踹了過去,還沒碰到他人呢,我胳膊猛的一陣鉆心的疼。
我草,對方有刀!
這會我心都寒了,也看不見他在哪貓著,我立馬向后蹭了好幾步給手電打亮,完事趕緊往洞口跑,那家伙是想弄死我,剛跑起來那家伙腳步就追了過去,我回頭用手電掃了下,匆匆一瞥就看見蹭亮的腦袋在那晃悠,我心里一涼又看了眼,尋思這家伙不早死了嗎?
老王,沒想到是他!
不過這會他看起來跟上次有些不大一樣,上次渾身都透明了,看起來特別的惡心,但這會他只是樣子很兇,皮膚沒有任何變化,我趕緊喊他名,那逼也不鳥我,沒兩步踹我跟前,手里明晃晃的刀子就招呼我。
我是打不過他了,尋思逃命要緊,那逼速度沒我快,一口氣跑了上百米的路,等我停下來喘氣驚慌失措的回頭看,總算是給老王甩掉了,腦子亂的不行,尋思先回地面在說,這會孤零零的呆在這兒,就算不遇上啥,也能被嚇死。
摸著剛來的路,我加緊了腳步,也不敢歇息,得虧這隧道是筆直的一根腸,我不用七拐八拐的找路,等我到了洞口看見有光照進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我招呼聲大黃狗,它旺旺喊了兩句,跟著我抓住繩子爬了上來,躺地上照著陽光,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有種劫后余生,但更多的是心里一團麻。
三個人下去,就我一個人上來,張老色和九哥在洞里不知道去了哪,墻壁上為啥會出現(xiàn)那些回憶性的畫面,回來還差點被死掉的老王給弄死,仔細想了想尋思剛才可能是花眼了,那光頭未必是老王,這會已經(jīng)中午,我累的都沒力氣站起來,大黃狗舔了舔我胳膊,這會我才看見胳膊上一道刀口,幸好不深血已經(jīng)止住了。
大黃帶路領我出了林子,到了林場我看見老頭子坐在日光下抽煙,老遠的他看見了我,招呼我說:“順利嗎?”
我搖頭說不知道,老爺子找了草藥給我敷傷口,完事我問他九哥他倆沒事吧?
老爺子抽了口煙,說:“應該沒事,失敗好幾回了,都沒見他們有啥三長兩短的!”
被他這一說,我腦子里冒出了疑問:“好幾回了?”
老爺子點點頭說:“嗯,我在這守林五十多年了,見過不少人進了那洞,都沒見著有人出來過,你那倆朋友算是例外!”
我心里更好奇,問:“我在那洞看見個巨大的物體,那是個啥?”
老爺子掐了煙,沒急著回復我,像是在回憶,半晌才說:“不清楚咧,恐怕只有活著回來的人才能說明白!”
我問九哥他們還會從洞底回來嗎?老爺子搖頭說他不清楚,有時候會從洞底回來,有時候會突然的出現(xiàn)在另一個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誰又知道呢,我尋思老爺子知道的有限,也沒多問,給老爺子道了謝我就出了林場。
騎張老色摩托回中醫(yī)館,我給漫漫打了電話,問她在哪,漫漫接了電話,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的了,說話的聲音像是哭過有些沙啞,讓我去賓館找她,到了地方我就看見漫漫正對著電腦發(fā)呆,我問她咋啦,漫漫臉色蒼白掛著淚珠,紅著眼睛給我說:“你看這視頻,昨晚郵箱收到的!”
我看向屏幕,一下子給我嚇愣住了,屏幕里映出我的臉,正躺在一張白的跟雪一樣的病床上,我問視頻誰發(fā)的,漫漫抹了抹臉上的淚痕,說你先看視屏吧,我就給視頻點開,是經(jīng)剪切處理過的。
開始一段漆黑的,跟著出現(xiàn)一塊巨大的屏幕,我一看這家伙是林場那深坑里拍的啊,但是里邊的畫面跟我看見的并不一樣,尋思除了我看見的畫面之外,還有啥呢?
畫面很快清晰的閃出來,石墻屏幕里出現(xiàn)的第一個畫面有點像醫(yī)院里的醫(yī)生進行手術,但是過了幾秒我就感覺不是,雖然屏幕里有病床,有白大褂,以及各種瓶瓶罐罐和試管,還有很多電腦,甚至有些大家伙我都說不出名字,但是畫面一轉竟然有當兵的哥們端著槍在來回走動像在巡邏。
背景像是在大型的地下車庫,中央位置放了兩個我特別熟悉的東西,但是畫面跳躍很快,我沒看清楚,給視頻倒回去暫停后,我才看清楚是上次在魂頭溝挖出來的棺材和罐子,棺材這會已經(jīng)打開了,邊上站的是上次在魂頭溝碰見的墨鏡男,他兩眼炯炯有神的盯著棺材內部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