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就這樣緊緊的盯著我,我腦子實在受不了了,如果在這么繼續(xù)下去,我非得變成神經(jīng)病不可。突然我感到我的突然鎮(zhèn)痛了一下,緊接著,鎮(zhèn)痛變得越來越嚴(yán)重,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鬼壓床的狀態(tài)突然就沒有了,我雙手抱頭,可是這樣根本就無法緩解頭痛,我抱著頭從床上滾了下來,在地上打滾……
我感到我的頭腦好像快炸了,我真恨不得我的頭一下子被人砍了去,可能這樣我的頭就不會痛了,我用我的頭對著地板撞去,我在摔我的頭,這種感覺就像是癲癇發(fā)作一樣,不過我這是在摔頭。
我的頭痛不是外表的痛,而是痛在腦子里,靈魂里,精神里的痛,這種痛,痛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的我欲死欲仙,比深入骨髓的痛還要痛的很多。
我的頭摔在地板上,發(fā)出怦怦的聲響,雖然我的頭硬,雖然我是死尸,可是我的頭畢竟不是石頭做的,畢竟不是鐵做的。
一會兒我的頭上就流出了鮮血,弄得地板上到處都是,地板上的血漸漸快形成流淌狀態(tài)了,雖然我的血是黑色的,可是在地板上也是也別耀眼。我感到我越是摔頭,那種靈魂般的疼痛就會痛的越輕,這種摔頭般緩解疼痛方法還真是一個好的辦法。
痛!痛!痛??!我感覺我現(xiàn)在死了就好了。我發(fā)現(xiàn),我流淌在地上的血漸漸形成流動狀態(tài),自然的匯成了一幅畫,這是怎么回事,難道血在自己作畫么?
血流淌出了一幅圖案,那是一個人樣的圖案,居然還是一個女孩的樣子,是用我的血在地板形成的,這是怎么回事。
突然我的頭痛就消失了,我不再感到疼痛了,地面上血圖上的女孩居然在笑,沒錯就是在笑,而且好像還能夠動!
我頭上的傷口還在流血,經(jīng)過我前面的頭發(fā),順著眉頭,眼睛,流到了我的臉上,然后最后流到我的下巴,滴在地上,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地面上血圖,居然笑了笑之后,居然好像站起來了,然后一下又到了墻上,在墻上形成了一幅血畫,而地上,一絲血跡也沒有了,只剩下我頭上向下滴答滴答的血。
那血畫上的女子突然一臉憤怒的看著我,血畫上的手好向伸了出來,然后我就感覺我的脖子好像被什么掐住了一樣,然后喘不上氣來了,可是我是死尸,我根本就不需要呼吸,所以憋不死我的。
我在想,那個血畫距離我有一定的距離,她是怎么掐到我的脖子的,難道它能隔空掐我么?
我本來還為我是死尸,不需要喘氣而洋洋得意,可是接下來我的洋洋得意瞬間就變得無影無蹤了,變成了恐懼,沒錯就是恐懼。
我感覺到我的脖子好像在什么緊箍下,脖子漸漸的變細(xì)了那邊,好像還在變細(xì),如果繼續(xù)這樣變細(xì)下去,恐怕我的頭就會與我的脖子分家了,到時候頭會掉到地上,我就會真的掛了,即使我是死尸也不例外,我是死尸,并不代表我就不會消亡在這世上了,死尸也有死的時候。
不行了,我要受不了了,我真的快要不行了,我伸手摸想無形中的手,準(zhǔn)備把他拿開,可是我的手摸到脖子上,除了感到脖子越來越瘦了以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這個手好像是不存在的,但是我的脖子在漸漸變細(xì),這是真實的,這到底是什么情況,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一般的小鬼,我還真是不在話下,能夠看到,可是這次不知道是怎么了,無論如何也看不到鬼的存在了。
如果是沒有鬼的話,我的脖子在漸漸變細(xì)又有什么解釋,我瞬間尸化了我身體,但是這也僅僅是減緩了脖子變細(xì)的速度,根本阻止不了無形中的手掐我。
我尸化身體上,脖子處的蛆蟲,被他一掐,壓死了一大部分的蛆蟲,全都擠成了餅子,然后蛆蟲身體里的東西全都擠了出來,稀里嘩啦的,真是惡心之極。
就在我感覺我自己是沒有救了,我要完蛋的時候,我的被掐的我的舌頭都自己從嘴里深處來了。
就在這時,門上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是喜慶,喜慶剛才不是被一女鬼活該的睡覺么,怎么現(xiàn)在贏了。
“鐵蛋,你在干什么啊,你在屋里搞什么飛機啊,動靜居然這么大。”我想回答他,我現(xiàn)在就要死了,趕緊進來救我,可是我說不了,我根本就發(fā)不出聲音。
我雖然脖子掐住了,可是我的身體某些部位還是能夠動的,我用腳跺地,希望能夠給喜慶提個醒,能夠讓他知道我現(xiàn)在情況危急,我故意的加快跺腳的頻率。
“鐵蛋,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敲門啊,趕緊開門。”我暗道這個喜慶的腦瓜子太笨了,怎么還沒有聽到我的意思么,我遇到問題了,我的跺腳頻率都加快了,難道他聽不出來么。
我感覺我的脖子變得越來越細(xì)了,估計快到了茶杯般粗細(xì),估計用不了多久,我的腦袋就會與我的身體分離了。
恐怕就算是警察來了了,也會變成一樁懸案,脖子被硬硬的掐下來了,但是卻就是找不到指紋,除了一攤黑色的血,剩下的什么線索也發(fā)現(xiàn)不了,黑色的血,也會讓他們疑惑很長時間,況且我也不知道我是被什么掐死的。
我估計就是墻上的那副血畫動的手,可是畫能夠動手殺我么?這怎么可能,這些血可是從我的身體流出來的啊。
這時候墻上的血畫中的女子突然憤怒的表情又變成了詭異的笑。“鐵蛋,你再不開門,我就要踹門了啊!”
我沒有回應(yīng)他,不是我不想回應(yīng),而是我回應(yīng)不了,我倒是想說一句趕緊進來救我啊,我快要死了,可是這可能么,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接著我聽到了喜慶的踹門聲,喜慶這家伙的力氣還是很大的,這個門根本就經(jīng)不住他踹幾下,就被踹開了。
門哐的一聲飛了進來,嘩啦一下落在地上碎了,喜慶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喜慶看到我,接著一臉驚恐的看著我,說:“鐵蛋,你的脖子,你的脖子……”
他低頭看到了血,但是唯一沒看到的是此時墻上還在笑的血畫女子。我看到那血畫女子也是沖喜慶一笑,接著我看到喜慶也突然捂住了脖子。“咳咳……”
喜慶很快就被掐的喘不上氣了,因為喜慶他不和我一樣,我是死尸,而他是一個正常人,所以這就是差距了……
漸漸的,我看到喜慶的臉變成了醬紫色,連眼珠子都快要翻白眼了,不過我看到喜慶在掙扎,他的雙手抓住脖子上一無形的東西,至少我看不見,他應(yīng)該是抓住了無形的手。
我看到他很艱難的,手里好像拿著東西一樣,慢慢的向脖子外拽,他是抓住這無形的手了,所以他的拿來就顯得有些艱難。
我看到墻上血畫的女子,本來是詭異壞笑的,但是喜慶把他那無形手拿開之后,喜慶的醬紫色臉變得好了一下,看來喜慶脖子的手應(yīng)該很輕松的拿來了。
喜慶逃脫之后,趕緊想到救我,不過,他走到我跟前,想用剛才的那個辦法救我,他動手拿開我脖子上的手時,此時變得更加困難了。我瞬間感覺脖子上的壓力變小了,可是……
我看到喜慶的汗珠都流哈來,很顯然比剛才要困難多了,因為剛才他把把自己的脖子上手弄下來的時候,他還沒有這么困難。
他看到方法不行,依舊很吃力,所以他丟下我,直接跑了出去。
看到喜慶跑了出去,我的心頓時垮了,沒想到平時和我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兄弟,在我遇到事的時候,他真是跑的比兔子還快,真是的。
我漸漸的已經(jīng)絕望了,因為我的脖子已經(jīng)很細(xì)了,應(yīng)該很快我的脖子和身體就要分家了。其時死就死吧,這不是我最傷心的。
我最傷心的事是,喜慶居然背著我離開了,好像他根本不認(rèn)識我一樣,沒想到這么好的兄弟,在遇到困難的時候,他跑的和兔子一樣,好像并不認(rèn)識我,這才是我最傷心的。
就在我等死,在我傷心的時候,喜慶突然突然進來了。然后就是喜慶進來,拿到手里的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我看到他跑出去這一會兒,不是逃跑,而是拿東西去回來救我了,看來我是誤會他了。
在我看到喜慶手里拿的東西嗯時候,我也是蒙了,他手里拿的,居然是大錘,大錘如果是肉體打架,絕對是一個好東西啊,可是現(xiàn)在大錘好像根本無用武之地?。?/p>
不過接下來的動作,讓我直接無語了,喜慶這家伙,拿著個大錘,走到血畫的墻那邊,我看到畫中女子居然露出了恐懼之色,接著喜慶拿著大錘就敲在了血畫的墻上,墻上發(fā)出怦怦的聲音,墻上的血畫突然碎了,然后血畫又化成了血……
一攤鮮血在地上,喜慶拿著大錘在那里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