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fā)走了陳泰還有那個叫做小燕的女人,我就徹底的閑了起來,我不是那種牛叉的人,所以,合同啊文件啊生意啊這種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于是就坐在了旁邊一個小型會議桌的椅子上打瞌睡,一邊瞌睡著一邊回想著前天晚上的事情,越想就越感覺那個易先生很有問題,然后就覺得想要找王大爺,他是一個突破口。
“喂……”
軟軟的帶著香氣的手指在我的臉上戳了戳,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心中忍不住一跳,“小老板。”
“這個稱呼好奇怪哦。”陳雨含著指尖,眨了眨眼睛,“是她讓你喊的嗎?”
“不是,反正你算我的上司。”我咧嘴一笑,站起了身,“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只是有點餓了,所以讓你出去買點東西吃,我還有很多工作。”她指了指辦公桌的那些文件,我瞅了一眼,頓時覺得十分頭疼。
“你想吃什么?”
“你喜歡什么就看著買吧,然后回來的時候,給我?guī)б槐?rdquo;她將錢塞到了我的手里,“快去快回。”
“好。”我也沒有矯情,拿著錢就朝著外面跑去。
來的時候我看到了公司的附近有幾家餐館,找了一家生意相對火爆的店,然后走了進去。
在等著的時候,感覺無聊,眼光就四處亂瞄,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那個陳泰,他似乎跟一個道士在一起,面帶恭敬,客客氣氣的將道士請進了公司里面。
“下流胚子。”我忍不住啐了一口,繼續(xù)等自己要外帶的飯。
過了大概十分鐘,我拎著東西重新走進了公司,到了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隱隱的聽到了里面的驚呼聲。
糟糕!
我心中一個咯噔,砰地一聲將門撞開,不管不顧的闖進了里面,剛剛穩(wěn)住了身體,便看到了令我想要殺人的一幕。
陳雨的頭發(fā)散亂著,被人摁著趴在了辦公桌上,或許是因為剛剛扭打的關(guān)系,上衣的紐扣都崩開了幾顆,短裙更是不知道被誰往下拽了一截,露出了內(nèi)褲的邊緣。
本來應(yīng)該是十分熱火的一幕,但是落在了我的眼中卻讓我感覺到十分的憤怒,我怒吼一聲,手中的飯盒就朝著摁住她的陳泰還有那個道士砸去。
“臥槽,畜生。”三拳兩腳的就將陳泰給打趴下了,那個中年道士似乎有兩手,他舉著一把銅錢劍,對我怒目而視。
“小家伙,你這個做什么?我看你是人,不要與妖孽同流合污。”
“妖你麻痹。”我怒了,將陳雨護在了懷里,狠狠的瞪著他,“兩個大男人欺負(fù)一個弱女子,你特么的還真長臉了。”
“秦川,嗚嗚嗚嗚——”陳雨趴在我的懷里低聲啜泣聲,嬌軀都微微有些發(fā)抖,可見她真的嚇得不輕。我替她攏了攏衣服,這才半抱著將她放在了椅子上,活動了一下手腳,冷冷的一笑。
“臭道士,你看看小爺是不是妖孽?”我舉起拳頭就朝著他掄去,丫的,就算是打死了,老子也是一個正當(dāng)防衛(wèi)。
“小兄弟,你不要執(zhí)迷不悟,被妖孽迷了心智,再不住手,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那個道士左閃右躲,臉色隱隱有些難看。
我雖然被高利貸追的四處跑,但那是人家人多勢眾,要說單打獨斗,我還真沒有怕過誰,當(dāng)下就怒了,你一個牛鼻子老道還威脅起老子來了,以為自己會一些道術(shù)就四處耀武揚威,你會小爺難道不會嗎?陳雨是不是妖孽老子還看不出來嗎?
“哼,我看你才是妖孽,專門往錢里面鉆的妖孽,小老板是我護著的人,你算是什么東西,居然說她是妖孽!”我抬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冷哼一聲,努力的將自己包裝成一個前輩高人。
“小兄弟……”道士的臉色有些難看,捂著肚子一時之間投鼠忌器,倒也不敢動手了,“這個屋子里是真的有妖氣。”
“有妖氣呆在屋子里的人就都是妖嗎?哪里來的騙子。我跟小老板剛剛呆了半天,以前可都是這位陳泰先生占著的,道長,咱們都是同行,這是我的生意,難道您要搶嗎?”我得理不讓人,摸了摸口袋中的東西,心中也多了一些底氣,對付不了鬼,難道我還對付不了你這個人嗎?那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這……”那個道士有些難做,忍不住看了一眼陳泰,拿不準(zhǔn)了主意。
“大師,你別聽這個小子瞎說。”陳泰咬牙切齒,一身整齊的西裝此時也變的凌亂不堪,“他們分明是一伙的,小子,你……”
“閉嘴。”我轉(zhuǎn)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退了幾步,隨手抄起了桌子上的一個文件就朝著他的臉上扔去,“老子說話,你好好聽著,不然就讓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鬼。”
或許是真的被我嚇住了,陳泰立刻閉上了嘴,一言不發(fā),只是臉色鐵青,跟吃了蒼蠅一樣。
“道長,這個人我也知道,牲畜不如。剛剛您也對小老板對手了,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我冷冷的一笑,怕只怕剛剛這位道長什么都沒有做。
“我……”
“秦川。”陳雨弱弱的喚了我一聲,“我,我想先去整理一下衣服。”她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哭腔,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心中的自責(zé)與憤怒更重了幾分。
“道長有什么意見嗎?這件事情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也不好吧?知道的您是在抓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調(diào)戲人家小姑娘呢?”我毫不客氣的一頓搶白讓他的臉色紅了又白。
那個道長想來也是有點良心,他點了點頭,垂手站在了一旁,看來我說的不錯,沒準(zhǔn)他還沒怎么動手就被陳泰忽悠了。
我扶著陳雨走到了辦公室里面的隔間,“你是不是反抗了?”我低聲問了一句。
“恩,我,我很害怕。”陳雨十指絞在了一起,我以為她是害怕陳泰對她搗鬼,所以也沒有問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守在了門口。
大概過了三分鐘,她才從里面走出來,眼睛紅紅的,就跟哭過了一樣。
“不知道道長需要怎么測試?”她攏了攏耳邊的發(fā),水汪汪的眸子像是山間清澈的泉水,沒有一絲的雜質(zhì),清冷而不帶絲毫的嫵媚,無一絲妖相。
若說她是鬼,青天白日,除非有什么護身的法寶,不然怎么可能站在大庭廣眾之下?
“我這里有一道靈符,若非人,就會顯現(xiàn)。”道士從隨身的挎包之中取出了一道黃色的符紙,“陳小姐,得罪了。”
“等一下。”看著他走進,我朝前邁了一步擋在了陳雨的面前,“咱們先說好了,我家小老板也不是可以任人拿捏的,道長你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陳泰,小子,咱們商量一下吧,如果小老板是人,你要怎么賠償?”
“哼,我有理由懷疑小妹被不干凈的東西附體。”陳泰狼狽的說道,眼中射出了怨恨的光芒。
“管你屁的理由,如果不劃出一個道道來,老子立刻就報警,到時候,誰都跑不了!”我罵了他一句,陳雨既然能夠站出來,就說明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自己沒有問題,陳泰想玩兒空手套白狼,還嫩了點兒,雖然我不混商場,但畢竟三教九流的人都接觸過,如果他這點貓膩都看出來也就白瞎了我這雙眼。
聽到我這么一說,道士跟陳泰的臉色都變了,如果引來了警察,那個道士絕對跑不了,陳泰心中有鬼,他更不敢將事情鬧大了。
“小老板,你不用害怕,你趕緊報警,有我擋著,絕對不會讓他們跑一個人的。”見狀,我立刻低聲對著陳雨說道,小樣,跟老子玩兒,你們還嫩的很!
她點了點頭,取出了手機,作勢就要撥電話。
“等等。”陳泰見到陳雨有了靠山,居然玩兒起了這一手,立刻喊停,因為這種事情除非真的將陳雨變成了鬼或者妖,不然警察哪兒會相信這種無厘頭的事情,“你說要怎么辦?”
“很簡單,我聽說你們這種人都是有股份的。”我笑著說道,垂頭借著替陳雨整理衣領(lǐng)的機會說出了兩個字,這才又直起了身,“我們也不貪心,你將你所擁有的股份教出來一半就可以了。”
“如果她有問題呢?”陳泰咬牙問道。
“我永遠(yuǎn)不踏足風(fēng)宇集團。”陳雨脆聲說道,朝前邁了一步,落落大方,“陳泰,我不相信你,寫一個字據(jù)吧。”
“好。”陳泰咬了咬牙,陰森森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拿起了辦公桌上的紙筆,刷刷的寫下了幾行字,又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該你了。”他遞給了陳雨,笑的十分欠扁。
我掃了他一眼,大步邁了過去,又在上面添了一個日期,這才拿著走到了陳雨面前,她又寫了名字,這才算是完成。
“道長,開始吧。”她吐出一口氣,站在了原地。
“得罪了。”那個道長歉意的說了一句,走上前去,嘴里念了幾句,然后就將那張黃色的符紙貼在了她的額頭上,在符紙觸及到陳雨的皮膚的時候,我很清晰的看到了她的身體一顫,陳泰自然也看到了這一點,他的臉色一喜,眸光也猛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