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猛的揮了了一桿棒球棒,將一只飛來的小小棒球精準(zhǔn)的擊飛了一樣,我清晰的感覺到一拳將許刈掃飛出去的快感有多么的濃烈,黑金衛(wèi)就像是我身體的一部份,任我指揮,隨意揮撒!
那重如炮彈的一拳重重的打在許刈的身上將他撞飛出去的時候,幾聲清晰的骨頭斷裂聲讓我歡喜得差點呻吟了起來,爽,爽,太他媽爽了!
“噗……”一大火鮮血毫不猶豫的就噴吐了出來,許刈變成了一個人肉炮彈撞到了墻壁上,幸虧他是練過的玄門人士,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恐怕這一拳就已經(jīng)要了他的老命!
這一拳來得太過于突然,以至于那些抬著黑金衛(wèi)的人都懵逼了,反應(yīng)最快的還是血字鬼,他原本紅潤的臉上煞那間變得蒼白了起來,然后扭頭就逃。
他的動作帶動著周邊的保安們拔槍對準(zhǔn)了黑金衛(wèi),不過沒等他們有所動作,黑金衛(wèi)就已經(jīng)在我的指揮下先一腿就把愣神中的‘謝金朋’與‘劉祥’踹飛了出去。
這一擊可不像是剛剛打許刈那樣的突然襲擊啊,而是蓄謀的絕對重擊,又是腿擊,這兩個冒牌貨直接就被踢斷了腿,然后像是被掰斷的甘蔗一樣直挺挺的撞在地上,冒牌劉祥的身體比較渣,被這一撞居然直接將天靈蓋給撞飛了出去,一大坨飛出去的腦漿‘啪’的一聲落在了李龍偉的臉上,還有一部份進到了他的嘴里。
這個平時里養(yǎng)尊處優(yōu),幾乎很少接觸恐怖案件現(xiàn)場的局長大人馬上就彎腰大吐了起來。
平時的話,這位局長大人的一舉一動肯定就都會牽動那些想抱大腿拍馬屁的手下的心,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會再關(guān)心他是嘔吐還是吃屎了,所有的人都看著黑金衛(wèi)以雷霆萬均之勢踹倒了兩個人之后,再徑步上前,一把就將那個冒牌陸寧一給提了起來。
這個有著真正陸寧一面容,內(nèi)里卻裝著血字鬼骯骯靈魂的家伙也終于嚇得變了臉色,恨意太濃,殺意太大,根本就沒有留情,哪怕只是將他抓起來,我也用黑金衛(wèi)直接將他的肩膀給捏得變了形,正準(zhǔn)備直接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的時候,紅伊忽然從他懷里掙扎著大吼起來:“不準(zhǔn)殺我爸爸!”
黑金衛(wèi)捏在血字鬼臉上的手停了下來,再也捏不下去分毫,雖然我現(xiàn)在可以輕易的干掉血字鬼了,但是聽著紅伊的這句話,我卻怎么也下不去手了,在她眼里,這個血字鬼才是她的爸爸啊,如果我真的當(dāng)著她的面殺了血字鬼的話,那該是會有多傷她的心?。?/p>
不行,不能這樣直接殺掉血字鬼!
我猶豫了,四周的保安們卻都舉起了槍,槍口對準(zhǔn)了這個幾近兩米高,渾身漆黑的怪物,不少保安的手都顫抖著,他們雖然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況,但是黑金衛(wèi)剛剛恐怖的爆發(fā)力他們還是看到了的,在這種恐怖的力量面前,他們并不覺得自己平時鍛煉得出色的身體會有多么的結(jié)實,害怕,也是他們的本能反應(yīng)罷了。
“不準(zhǔn)動,再動我們就開槍了……”一名保安底氣不足的吼了起來,超過二十只槍對準(zhǔn)了黑金衛(wèi),而我的本體卻沒有人理會了,被扔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動,當(dāng)然,我也沒有要動的打算,操縱著黑金衛(wèi),用微微發(fā)顫的聲音對紅伊道:“紅伊,這個人并不是你爸!”
血字鬼有些慌了,厲聲道:“胡說,我不是紅伊的爸那誰是?地上的那個混蛋嗎?快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黑金衛(wèi)指著我的本體,認真的問紅伊:“紅伊,你仔細看看,那個人……是不是像你爸?”
“是有點熟悉……”
“紅伊別聽他瞎說,我才是你爸啊,你看,我的樣子,我的靈魂,這個黑大個兒就是個壞蛋,他剛剛還殺了你劉祥叔叔跟金朋叔叔呢……?。?rdquo;我猛的捏緊了血字鬼的肩膀,現(xiàn)在血字鬼的靈魂跟身體是無比契合的了,所以同樣感覺很痛苦。
紅伊卻不聽我說,倔著頭道:“住手,他就是我爸!我看得清!地上的那位叔叔我不認識……”
黑金衛(wèi)的手再一次的僵住了,紅伊的不認識三個字就像是刀子一樣扎在了我的心窩子里,雖然我知道她這樣是有原因的,我知道她并不是不認識我了,只是我的容貌被許刈他們改變了而已……
“開火……”幾名保安在示警了黑金衛(wèi)還依舊毫無投降的情況下,便正式的選擇了開火。
一時之間,超過二十把手槍跟半自動步槍齊齊摟火,諾大的實驗室里頓時就只剩下槍聲無數(shù)了。
這些蠢貨!
我連忙松開了血字鬼,讓他抱著紅伊,我再讓黑金衛(wèi)護著他們,這樣一來子彈才只能打在黑金衛(wèi)的身上才不會誤傷到紅伊。
草這些傻逼保安的全家啊,如果他們敢傷著紅伊的話,老子絕對把他們?nèi)磕蟪扇饽啵?/p>
“全他媽的給我住手!”一聲咆哮響起,甚至一度蓋過了槍聲,保安們頓時啞火了,全部都扭過頭去看,發(fā)現(xiàn)許刈居然已經(jīng)慢慢的站了起來。
剛剛還高高在上得意洋洋的許刈這個時候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了,渾身都是血,尤其是胸口,一大片都是血,那就是剛剛他被打得噴了出來的,全噴在他自己的衣服上了。
“要是敢傷了紅伊,我就殺了你們?nèi)遥?rdquo;許刈的眼睛紅紅的,跟之前那種道貌岸然的正派人式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了,或許,這才是他真正的模樣!
保安們頓時就不敢亂動了,李龍偉也吐夠了,他似乎不僅僅只是對許刈敬重而已,更多的則是害怕,拼命的揮手叫手下們停手。
“你們先走吧,這里的事情輪不到你們來插手。”許刈一點一點兒的挽起袖子,就像是吩咐下人一樣吩咐著。
李龍偉卻是無比聽話的叫他的手下們滾蛋了,真的很聽話,也不知道他是在怕許刈什么,之前在派出所見到李龍偉談起許刈的時候他貌似還沒有這么害怕啊,難道是在刻意掩飾著?
保安們?nèi)绯彼话愕耐讼铝耍矝]有人理會躺在地上的我,許刈也沒有理我,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冷冷的笑了笑,顯然是認定了我不可能有能力再動手的了。
“看來還真是小看你了啊,我們都小看你了啊,劉祥是吧?真沒想到,你被三眼吃了大半魂魄居然還能把黑金衛(wèi)控制成這樣,嘖嘖嘖,我真是該早點把你的魂抽出來封死的!”
許刈說到最后的時候已經(jīng)是悔不當(dāng)初了,黑金衛(wèi)笑了起來,我也笑了起來,我們倆笑得很同步,許刈這傻逼,太過自以為是了,他居然以為是劉祥在操縱黑金衛(wèi)。
我當(dāng)然也沒有傻到跟他解釋這太多,反而一腳踹斷了血字鬼的大腿,在他的慘叫聲中把他放到了地上,回頭挑釁的看著許刈,沖他勾了勾手指。
“想打嗎?來,我也不爽你很久了,今天,老子到是想要領(lǐng)教一下你的玄門正宗!”
我是真的想要好好發(fā)泄一下,許刈是個不錯的發(fā)泄對像,黑金衛(wèi)身體里無窮的動力給了我十足的信心,我想要摧毀,想要毀滅,把眼前的這一切都給毀滅掉,我現(xiàn)在只擔(dān)心一個問題,那便是許刈別太不經(jīng)打啊,要是一兩拳就被我打死了,那可就不好了!
許刈咧著嘴殘忍的笑了起來,然后忽然一揮手,冷聲道:“想見識我的玄門正宗?你還不配!”
“吼!”超過十具尸偶同時撲了過來,草,忘記了,許刈這貨不僅是茅山弟子,還是一個實力超強的尸偶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