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的尸塊,詭異的微笑人頭,神秘莫測的游戲,現(xiàn)場跟進來的五六個警察有一半跑出去吐了,余下的都臉色相當難看。
反到是我跟陳曉威,許刈等人沒多少驚慌,因為我們已經(jīng)見識過這種場面了,其次,就是我跟陳曉威都明白,這個死掉的人恐怕不會是謝金朋,就跟剛剛那個跟我長得一樣的人一樣,只不過是一個尸偶而已。
不過,那兩個警察卻是真人,是來看守謝金朋的,真人跟尸偶還是有著明顯的區(qū)別的,尸偶的鮮血不可能有那么多,因為尸偶身上都是被尸偶匠加上去為了效果逼真而搞的,但是殺了真人卻不一樣,遍地的鮮血就可以說明這就是第一兇殺現(xiàn)場,而用尸塊擺出來的那一行字卻是觸目驚心的,甚至這行字最后還有一個句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句號原本應該是這位年輕女警的菊花……
殺人案件再一次的變了味道,現(xiàn)在可不僅僅只是一起刑事案件了,連辦案民警都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虐殺,雖然死者的臉上掛著詭異的笑,但是誰都不會認為死者是開心的,派出所兜不住了,市公安,市行政,市委全部介入,一時之間,一起殺人案件變成了讓江東市警界與政界繃緊神經(jīng)的一根弦!
我跟陳曉威也沒能走脫,雖然這一次的案件我跟陳曉威都沒有殺人的時機,也都有不在場證人存在,但江東市高層還是一致的把我們給扣押了起來,這次是連許刈求情講理都不行。
那個想陰我卻被我打了一頓,叫什么王颯的警官跳得很兇,我被再次扣押就是有他很大的功勞,如果不他在那些當官的面前跑來跑去說我的壞話的話,我恐怕也不會是這個待遇了……媽蛋,看來還得抽個時間打他一頓才行啊。
關押我們的地方就是派出所的牢房里,紅伊原本是不用被關的,但是紅伊并不愿意離開我,所以也就被關在了一起了。
我跟陳曉威是分開關的,他就在我隔壁,隔了一道鐵柵欄,外面就是幾名游走的警察,我們倆就背靠在鐵柵欄上聊著天,紅伊一個人在牢房里跑著玩兒,一只不知道從哪兒飛來的紅蜻蜓似乎找不到出去的路了,紅伊就攆著它跑,咯咯咯的笑聲脆得讓人心都萌化了。
四周的牢房里起碼有二三十個人關著,大部份的人都看著她在追蜻蜓玩兒,紅伊的可愛幾乎征服了每一個人,大家看著歡快的她在崩跳著,心情都會不自覺得變得愉快了許多。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進來了一群人,是幾名警察帶著幾名痞子模樣的人進來了,為首的是一個光頭大漢,至少一米八五的身高看起來格外的魁梧,手臂上紋著一些普通人看不懂的紋身,給人一種濃濃的壓迫感。
幾個警察看了看房間,然后就把這幾個人分別送進了我跟隔壁陳曉威的房間。
我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感覺這幾個人有些來者不善的味道,那個光頭男就被送到了我這邊,他看了看我,不屑的笑了笑,然后就跑到旁邊坐了下來。
另外的兩個人則被送進了陳曉威的房間,陳曉威沖我投來一個詢問的眼神,顯然他也查覺到了一些不妙,我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了。
紅伊可是不管來者是什么人的,她的天真快樂從來不會因為外物而改變的,那只紅蜻蜓似乎也跟她玩兒上了癮,不停的飛得上上下下,逗得紅伊笑個不停。
忽然,那個光頭大漢開口說話了:“嘖嘖,現(xiàn)在的小女孩兒長得可真漂亮啊,來,叔叔抱抱。”光頭大漢伸出手,紅伊看了他一眼,沖他做了一個鬼臉,繼續(xù)捉蜻蜓去了。
光頭大漢愣了一下,然后似笑非笑的又道:“漂亮是挺漂亮的,但似乎沒什么家教啊,怎么,你爸媽只生不教的嗎?”
這話說得可就太難聽了,我臉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去,剛準備說話,紅伊卻天真的回應他:“我只有爸爸啊,媽媽是什么?”
在紅伊的世界里的確就只有我這個爸爸,除了我就只有陳曉威他們這幾個叔叔,的確沒有媽媽這個概念。
那個大漢跟陳曉威牢房里的兩個混混卻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陳曉威那邊的房里一個人哈哈狂笑道:“哈哈哈哈,怪不得沒教養(yǎng),原來是個沒媽的野種,哈哈哈哈……”
陳曉威聽到這話怒火騰的一下子就冒了起來,幸好我拉他拉得快,否則他就要動手了。
那兩個人明顯就是社會混子,打架經(jīng)驗不是我們這種大學生可以比擬的,況且我總覺得這幾個人來路挺不尋常的,好像是特意來找茬似的。
這時候紅伊也不追蜻蜓玩兒了,跑到我身邊爬到我膝蓋上來問我:“爸爸,什么是野種???”
小女孩兒的心思很單純,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她并不知道是罵她的話,反而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問了出來。
那個光頭大漢跟他的兩個同伴都笑得彎腰駝背,前仰后合的了,其他牢房的人聽到她這么天真的話到是為之一愣,他們并沒有感覺多搞笑,反而是看向了我,顯然是有點詫異我這么大歲數(shù)的人居然會是她爸。
那光頭大漢更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世界似的指著我哈哈狂笑起來:“噗哈哈哈,兄弟,你們聽到了嗎?這野種居然叫這老頭兒叫爸,媽的筆,老子敢打賭,這丫頭片子肯定是個野種了,這老頭兒至少七八十了吧,還能硬得起來?哈哈哈哈……”
旁邊他的兄弟連忙接話:“哈哈哈,說不定這丫頭還是這老頭拐來的呢,喂,警察同志,你們查了這老貨沒有?說不定他還是人販子呢?”
紅伊多冰雪聰明啊,她只是單純,聽不懂這幾個混蛋之前的污言穢語,現(xiàn)在卻聽出來了這混蛋在說我的壞話,她馬上抱緊了我,沖那光頭他們吼道:“不準你們這樣說我爸爸,他是我爸爸,不是你們爸爸,你們……”
“草,小丫頭片子你叫個雞巴毛啊,你信不信老子把你爸的三條腿都敲斷咯……”光頭大漢氣勢兇兇的沖到了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父女倆。
紅伊多單純啊,雖然有些很特別的力量,但她并不懂得主動使用,看到這兇神惡煞的大漢沖了過來,她‘哇’的一聲直接嚇哭了。
“我草你媽逼的……”看到紅伊被嚇哭,陳曉威的怒火再也逐步不住了,隔著鐵柵欄伸手過來抓住光頭大漢的衣領,猛一用力,居然一下子就將這個超過兩百斤的大漢抓了過來‘砰’的一聲撞在了鐵柵欄上!
他被劉旭的黑魂蛇抽掉了靈魂業(yè)障,又被尸人蘑菇改造了的身體爆發(fā)出來的力量十分可怕,
“啊……”光頭大漢很倒霉的被撞斷了兩顆門牙,陳曉威另一只手伸過來掐住他的脖子,硬生生的將他給提了起來,狂聲怒吼道:“草你大爺?shù)?,你他媽剛剛的話有種的再給老子說一遍試試!”
光頭大漢被他掐得吐出了舌頭直翻白眼,喉結(jié)幾乎被爆怒的他掐爆了。
這時候光頭大漢的兩名同伴終于反應了過來,大叫一聲‘老大’,然后沖上來對著陳曉威拳打腳踢,一個人反勒住了陳曉威的脖子,陳曉威不得不放手,但還是被兩個人壓在了身下一陣狂踹猛揍。
陳曉威現(xiàn)在就是爆發(fā)力量十足,一旦受到阻截,氣勢一弱下來,那么整個人也就變回之前的那種大學生模樣了,被兩個打架經(jīng)驗豐富的混混給打得抬不起頭來。
那個光頭男半跪在地上干嘔了一陣才恢復過來,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睛已經(jīng)是通紅了,那是嘔吐導至的充血。
“草尼瑪?shù)?,敢跟老子動手,你他媽很在意這個小婊子是嗎?老子偏要在你面前打得她媽都不認識,哦對了,她只是個沒媽的野種呢,嘿嘿嘿……”光頭男嘿嘿冷笑著準備上來抓紅伊,我的指甲已經(jīng)快要掐進肉里了,我歪著頭瞥了一眼牢房外面不遠處,那里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看著熱鬧,可不就是王颯?
那里起碼有五六個警察在看著,但卻沒有一個人上來制止,連一個一米八五,重達兩百斤的大男人欺負一個一兩歲的小女孩兒他們居然都不管!
這一刻,我殺機肆意了,等老子出去了,這個王颯不能留!
已經(jīng)不打算隱藏了,驚世駭俗又怎么樣,既然這光頭男敢打老子紅伊的主意,他就注定要死!
可就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那只跟紅伊玩兒的紅蜻蜓突然飛到了光頭男的面前擋住了他,光頭男揮手想把它趕走,卻毫無作用,憤怒的他一把捏住了蜻蜓,想要捏死他,可是當他狠狠的捏了兩把后獰笑著攤開手的時,那只紅蜻蜓卻屁事兒沒有的飛了出來,然后一振翅膀猛的鉆進了光頭男因吃驚而張大的嘴巴里。
“唔……啊……”光頭男赤目圓睜,雙手伸進嘴里去抓,那紅蜻蜓卻直直飛進了他的喉嚨眼兒里。
“啊……”光頭男開始慘嚎了起來,他的嘴巴開始飛快的生長出來一種紅色的血泡,然后是脖子,一點一點兒的往他身體下面長去,密密麻麻的,看上去讓人一陣頭皮發(fā)麻。
這些血泡似乎癢得要命,光頭男拿手一抓,血泡頓時爆開了,而爆開的血泡里面居然蠕動著一團團米黃色的小蛆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