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活,不開,死……”暴力的砸門聲持續(xù)著,木門上已經開始掉下些灰塵了,行尸的話更是讓我感覺一陣的毛骨聳然,不過卻也更加讓我確認了不開門的決心,麻痹的開門活?騙鬼去吧,照這架式看開門后的唯一可能就是被它們幾具行尸吃了補補身體吧。
所以我又麻起膽子把鋼架床拖過來曬門口了,這樣子它們就沒那么容易打開了,但是我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窗戶只是玻璃的而已,拍門的也只一具行尸,在連續(xù)砸門無果之后,其他的幾具行尸果斷的行動了起來,僵硬的手一下子就砸碎了玻璃,不過它們的手也被玻璃切隔出了幾條口子,只是沒有鮮血流出來而已,它們也完全不知道疼痛,打爛了玻璃就直接鉆了進來。
臥槽,左邊爬進來的那具行尸在爬進來的過程中連腸子都被碎玻璃掛斷了,滿腸子的污穢物撒了遍地,那種難聞的腐尸味道頓時迷茫了整間宿舍。
我已經嚇得束手無策了,呆愣的靠在墻壁上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具行尸鉆了進來,實在是太恐怖了,電影里那些殺行尸的恐怕都是扯蛋的吧,我他媽已經嚇尿了,腳打著擺子連站都快站不穩(wěn)了,這怎么去跟這幾具行尸打?
就在我已經絕望的時候,我電腦桌前的板凳突然無聲無息的飛了起來,然后一個桿頭開花直直接接毫無花哨的砸在了左邊斷了腸子的行尸腦袋上。
那行尸本來就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遠來的時候都是泡在福爾馬林里的,骨頭早已經僵硬,哪經得起如此重擊,只聞‘咔嚓’一聲,它整個頸骨都斷了,只剩下肌肉組織拉扯著。
這應該就是那看不見的血字鬼打的了,沒想到它居然這么生猛,我下意識的朝另一張床上的女嬰看去,她完全沒有意識到現(xiàn)在的情況有多恐怖,還是睡在那里吧噠吧噠的吮手指頭。
原本我以為血字鬼這么猛的打擊已經夠了,但我還是太天真了,雖然腦袋直不起來,但那只行尸還是執(zhí)著的朝宿舍里爬了進來,更關鍵的是,另一只身體還完好的行尸已經爬進來了,砸門的那一只也已經把門砸了兩個窟窿洞。
那只沖進來的行尸沒有理我,目標明確的朝著女嬰撲去,我雖然嚇得尿了,但是看著這具行尸動作僵硬的沖向女嬰,我還是面色大變起來,她說什么也是我身體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雖然來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她畢境那么的可愛,我怎么能讓這恐怖的行尸去碰她呢?
我鼓足勇氣沖上去抱起女嬰就退開,行尸的動作很僵硬,等我退開它才撲過來,卻撲了一個空。
“粑粑,咯咯咯……”女嬰天真無邪的把小手伸進我嘴里,脆聲聲的笑讓我稍減了一絲恐懼,一只手抱住女嬰,我另一只手翻開抽屜把平時切水果的刀翻了出來對著行尸比劃,但行尸哪會怕我這個,喉嚨里發(fā)出‘赫赫’的聲音,轉身就朝我撲了過來。
還沒近身,我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腐尸氣息,拿刀的手抖得不行,這樣子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所以我就只能小聲的用發(fā)顫的聲音念著別過來別過來,但絲毫不起作用,行尸步步逼近,干腐的爪子機械的抓向了瓷娃娃般的女嬰。
“去你媽的……”人在急瘋了的時候,也會爆發(fā)出狠勁兒,我護著女嬰,一刀捅在了行尸的胸口,行尸心臟部位中刀,理論上是不可能再活的了。
但是行尸卻連個停頓都沒有,繼續(xù)伸過來爪子,我啊的一聲大吼著給自己壯膽,一刀也是捅,十刀也是捅,所以我就快速的出刀,全刺在它的要害,僅脖子就被刺了三刀,但是它毫無倒下的意思,而且爪子已經抓到了女嬰身上的衣服上來了。
就在這時,一大片碎玻璃‘刷’的一聲自行尸頸部切過,行尸那早就沒有鮮血的脖子連皮帶骨被順利切開了,那顆腦袋滾滾的落在了我的腳邊,可怕的氛圍加次加深,如果不是懷里抱著孩子的話,我現(xiàn)在恐怕連動彈的勇氣都不沒有了。
不過,行尸沒了腦袋居然都還在行動,爪子順利的抓住了女嬰的手,女嬰被扯痛了手臂,原本天真浪漫的笑臉頓時收了,接著就是大哭起來。
“哧哧哧哧……”在女嬰哭聲起的時候,幾具行尸全身劇顫了起來,它們的腋下與胯下都有一團黃色的符紙燃燒了起來,空氣里多出來了一種烤肉的味道,跟腐爛氣息摻合到一起時顯得格外惡心。
緊接著,幾具尸體就一動不動了,剛剛還浮在我身邊準備砍行尸的玻璃片也猛的掉在了地上,我雖然看不見,但似乎也感覺到血字鬼被女嬰的哭聲嚇到了。
世界一切又都恢復了正常,學校那種喧鬧的聲音回來了,走廊過道里的人也出現(xiàn)了,估計是看見了行尸,我一邊聽到了好幾聲‘臥槽’。
只是在世界的聲音恢復之前,我仿佛聽到有個男人也罵了一聲,說了句什么千古陽胎果真非同凡響,然后就消失無聲了……
宿舍里的三人也在這時候回來了,都很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然后上來關心我是怎么了,我抱著女嬰,看著眼前恐怖的場景,卻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女嬰哭了兩聲都不再哭了,只是委屈的吮著指著,眼淚吧吧的樣子超級可憐。
其他宿舍的人也過來圍觀了,學校的領導也來了,這可是學校的大新聞啊,幾具尸體莫名其妙的跑到我們宿舍來了,剛開始過來的領導甚至還誣陷說是我們把學校解剖的尸體搬到這邊來玩兒,還要懲罰我們,不過當他進來看了看現(xiàn)場的明顯的打斗跟惡心場景之后,他就再也不說這種話了,只跟我們說低調處理,會給我們換一間宿舍什么的,對外就說是我們在搞生物實驗……
不過學生們都不傻,當時的情況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很快學校里都開始宣傳起了各種各樣玄幻版本的故事經過了……
學校給我們換了寢室,但是誰他媽還敢住啊,我們四個人連夜跑到學校外面開了房住了下來,不過一整夜大家都沒有睡,三個家伙把我跟女嬰圍著聽我說故事呢。
他們都是我的兄弟,不過我還是叫他們發(fā)誓不外傳之后才把今天詭異的事情說給了他們聽,哪怕他們只是聽聽,他們三個也聽得一陣臉色蒼白。
雖然他們勉強接受了這個孩子的存在,但對于另一個問題咱們卻都感覺到無比的為難了。
一向老成的謝金朋敲著桌子道:“孩子是怎么來的咱們先不談,關鍵現(xiàn)在是她怎么辦?咱們都是學生,難道你要帶著孩子上學?她吃啥,用啥?你懂嗎?”
我趕緊搖頭,根本一竅不通啊。
也不知道女嬰是不是聽懂了,聽到我們說到吃,她突然就爬向了我要我抱抱,我無奈的抱她起來,然后就聽她奶聲奶氣的呀呀學語:“粑粑,肚肚餓……”
陳曉威他們瞪大了眼睛,更加不相信這個會說話的女兒是我剛生下來的了。
不過閨女餓了總該是要給她弄吃的唄,幸好我還知道嬰兒該吃奶,于是緊急叫大家湊了幾百塊錢跑到就近的超市買了罐奶粉又買了奶瓶,好不容易調好了奶,她卻吃了兩口就不吃了,抱著我拍著小肚皮直喊餓,但卻怎么都不再喝奶。
“難道喜歡吃飯?”劉翔這個提議一出,我們幾個人又忙活著給她找米粥,粥是找著了,但她依舊不吃,拍著小肚皮直哭。
正當我們都無可奈何的時候,一只野受傷的野貓居然從窗臺上爬了進來,它也不怕人,就匍匐在我的腿上,女嬰見了歡喜的一笑,撲上去抱著野貓,小嘴就吻上了野貓的傷口吸起了血來,那野貓全身顫抖起來,但是連丁點兒反抗都沒有。
我們幾個全部都驚呆了,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那野貓也不鬧,被女嬰吸了一會兒后就虛弱的離開了,緊接著來了第二只野貓,第三只……。
“呱呱!”一只烏鴉也飛了進來,腿上抓著不知道是什么肉,血淋淋的,女嬰?yún)s更加歡喜,脆聲聲的咯咯笑著,抓起烏鴉放她面前的肉塊便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