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寧一,是江東醫(yī)科大學大二單身狗一只,這事兒原本我是不會講的,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嚴重影響我的生活了,所以我決定整理一下把這事兒講出來。
小的時候,爸媽就告訴過我,我原本有個雙胞胎兄弟或者姐妹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沒了,每次問他們他們也不說,時久間了我也就沒當過一回事,直到我上了大學有一次生病了……
說起來我也是未來的醫(yī)生,對于生病應(yīng)該比較看得開的,但是我這病有些詭異,因為是……便秘。
便秘相信很多人都有過,但誰會一連便秘一個多月的嗎?我就是了,更詭異的是,都一個多月了,但是卻并不感覺到難受,每天還會自然的吃很多的東西,而肚皮只是微微長大一點點。
其實開始一兩天我就注意到了,不過也并不是太在意,而一個星期之后我就有些慌張了,擔心肚子被撐裂什么的,甚至看新聞還有便秘久了的需要開刀治療啥的,我想我他媽還是一處男呢總不能把小粉菊留給手術(shù)刀吧。
于是就偷偷的問我的老師,說一個人要是便秘久了但是又不會感覺到難受,每天還能吃很多東西的話,這個人要怎么辦?
我的導(dǎo)師沉默了一會兒嚴肅的告訴我,要是真有這樣的人一定要介紹給他認識認識,他想解剖看看他的人體結(jié)構(gòu)是不是與眾不同,說不定能找到一些造福社會的什么科研成果……
導(dǎo)師這話嚇得我直接打消了去就醫(yī)的打算,反正我又不難受。
每天吃吃喝喝打打游戲,雖然不拉翔但身體依舊健康如常,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了一個多月時間,直到便秘了近五十天的那個晚上,我才突然感覺腹痛如絞,痛得在地上滿地打滾,而當時宿舍里的幾個家伙又全都跑出去約會了,全宿舍都只剩下我一個人,我痛得幾乎窒息,感覺肚子里像是有一個人拿著一把刀在給我使勁兒捅似的,而且一股子想拉翔的沖動無比的強烈。
我?guī)缀跏桥赖綆锏模潭處酌椎木嚯x我?guī)缀跤昧耸昼姴诺?,那種無與倫比的疼痛簡直令我終生難忘!
剛爬到廁所里,痛感突然就加劇了,痛得我連叫都叫不出聲來,我甚至以為我快要死了的時候,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出來的翔終于出來了,可是我連褲子都還沒有脫呢,不過這種時候也管不了這么多了,大不了換條褲子,那種撕裂般的痛苦漸漸消失,我長出了口氣爬了起來。
剛站起來,一團帶血的模糊肉團‘啪’的一聲從我褲腿里掉了出來摔在地上,我嚇了一大跳,這時候菊花也不怎么痛了,我就低頭去看。
因為進來的時候太痛了,廁所里的燈都沒有開,借著外面的燈光,我看到掉在地磚上摔碎的肉團子里,一個紅通通的人形生物正在蠕動著……
“媽呀……”我差點就嚇尿了,連退三步撞在了墻上才穩(wěn)住了,指著地上的人形人物說不出話來,我,我,我他媽居然生了個孩子?這他媽怎么可能?我可是男的??!
當時真的是腦子像被雷劈了一樣完全懵住了,看著那不停蠕動的人形生物,我感覺一陣生理跟心理上的雙重恐慌。
就在我恐慌得不得了的時候,半掩的廁所門無聲息的開了,一陣詭異的陰風吹了進來,吹得我直打擺子,那紅色的人形生物經(jīng)風一吹,居然飛快的長了起來,在我一眨不眨的盯看之下,不到半分鐘,不到巴掌大的人形肉團子居然長成了一個三四十厘米高的嬰兒模樣,而且白白嫩嫩,粉雕玉琢得如同瓷器打造而成的瓷娃娃一般,兩只烏黑的眼睛像極了黑珍珠,會發(fā)光,能勾起人心中最深最暖的東西。
“粑粑……”嬰兒趴在滿是血水的地上沖我伸手要抱抱,嘴里呀呀學語般的叫著,我已經(jīng)驚愣得說不出話來了,完全無法接受小肉團子變成這么粉嫩嬰兒的事實,而且還會說話!
但看著這么可愛的嬰兒在冰涼的地上爬,我還是做不出來的,畢境她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所以,雖然還搞不懂這是什么情況,我還是上去把她抱了起來用毛巾給她擦干凈身子,最后就用薄棉衣把她包住,她一直很高興,脆生生的咯咯笑著,萌得我心都快化了。
她是個女孩兒,還沒長牙,我?guī)退辽碜拥臅r候她就喜歡抓住我的手指頭送進嘴里輕輕的咬,癢癢的,很舒服……等等,她這么詭異出現(xiàn)又迎風就長的嬰兒,我真的適合跟她這么和平相處下去嗎?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一陣貓叫聲,很尖銳,而且不止一只貓在叫,好像是學校周邊的一群野貓都跑來了似的,正聚集在門外發(fā)出威脅似的尖吼叫聲。
玻璃窗上,好幾只碩大的烏鴉撲騰著翅膀也怪叫著跑來湊熱鬧,它們跟貓的出現(xiàn)都很詭異,更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是,我們宿舍雖然只有我一個人在,但其他宿舍的人還是很多的啊,之前還不時聽到有人走過,旁邊宿舍還會有人把歌放得很大聲,這時候怎么全都沒有聲音了啊?
好像整他學校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烏鴉的撲騰怪叫與貓的尖銳嘶吼,連空氣仿佛都冷下來了許多。
突然,野貓們像是遭到了什么擊打,痛叫著聲音都變了,撲騰的烏鴉也遭了殃,有一只甚至被拍到玻璃窗上掉了下去,但是一直都沒有人說話,氛圍挺詭異的。
過了片刻,我的宿舍門居然響起來了一陣很緩慢的敲門聲,好像是敲門的人關(guān)節(jié)很僵硬似的。
我下意識的就準備去開門,因為我以為是宿舍里的幾人回來了,但剛一走,身后居然有人拉住了我的衣角,我還以為是女嬰呢,回頭一看,她正睡在我的床上咬手指吮得吧噠作響呢,離我有半米遠,不是她啊。
我疑惑的轉(zhuǎn)身,又準備去開門時,身后又有人拉住了我,我猛的回頭,還是沒人,但是地板上卻慢慢的出現(xiàn)了三個用血書寫的字。
別開門!
我的頭皮一陣發(fā)麻,腿肚子不聽使喚的使勁兒顫抖了起來,只見血字,不見其人,我他媽這是活見鬼了啊!
鮮艷的血,詭異的氛圍,漂亮但卻來路不明的女嬰,聯(lián)想這一切,我哪里還能不明白自己現(xiàn)在碰上了什么情況。
而此時,敲門聲再一次響了起來,比起前一次敲擊的力度更重了,幾乎是在砸門了,好像是在怨我怎么不開門。
我眼睛都差點痙攣了,一眨不眨的看著那三個血字小聲顫抖的問:“你,你是誰?”
沒有回應(yīng),滿屋子的寂靜,只有女嬰咬手指吧噠吧噠的聲間。
“碰碰碰!”巨烈的砸門聲響了起來,緊接著就是一道冰冷難聽的聲音:“開,門!”
這道聲音很僵冷,根本就是一個人應(yīng)該發(fā)出來的聲音,我們宿舍門兩邊都是有窗戶的,我把手機燈打開朝外一照,我的媽呀,宿舍外面站著的幾個‘人’不是我們學校實驗室昨天剛運來的幾具準備醫(yī)學解剖的尸體嗎?
我嚇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尸體還能走路?這他媽不就是行尸了?它們是怎么過來的?實驗室距離這里那么遠,中間還隔著熱鬧的食堂跟商店,它們就算是變成行尸跑過來了難道就沒有引起學校的恐慌嗎?為什么宿舍外面還一片寂靜,除了那些貓跟烏鴉的叫聲外根本就沒有別的聲音了。
這幾具尸體昨天我們還去看過呢,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活’過來了,而且還有兩具尸體無比的惡心,被解剖得肚皮里的腸子,肝肺什么的都在外面吊著了。
別出去,它們會吃了你!
地面上再一次出現(xiàn)了血字,不過不用說我也不會出去的,雖然我不知道這幾具尸體是怎么‘活’過來的,但鬼知道我打開門會不會被它們像電影里那樣生吃了啊。
只是,外面的是行尸,那這個看不見的寫血字的又是什么東西呢?還有在我床上一臉無辜吮著指頭的女嬰又是什么來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