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醒悟過來,從一進這水晶宮開始,我的注意力一直在這水晶宮上面,壓根就沒有在那大胡子身上,沒想到竟然被這個家伙鉆了這樣一個空子。
我也是感到非常的奇怪,他將我們關在這里到底是為什么?對他究竟會有什么好處呢?
我想他應該是用這種方式來將我們逼到一個地方去,但會是哪里呢?
“既然這道門被關了,那我們就只有自己尋找出路了,活人總不可能被尿給憋死吧!”父親的話給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顆定心丸,目前的辦法也只有向前行走才是唯一的出路了。
“葉大兄弟,愣著干什么,用你那看家的家伙敲一敲,這里野鬼太多了,這點打鬼糧根本不夠使喚!”董老爺子說道。
父親二話沒說,將銅鑼敲了下去,但聽著卻非常的別扭,之前父親敲的時候,鏗鏘有力,余音繞梁三日而不絕,怎么現(xiàn)在敲出來這鑼聲就跟耍猴的聲音似的,完全不在調子上。
我想著可能是因為這里野鬼煞氣的原因所導致的吧,就跟那日我在防空洞沒有敲響銅鑼是一個道理。
此時,那些鬼叫之聲此時竟然也安靜了許多,一陣陰風迎面散去,我們再一次向那水晶宮走去。
我下意識的像笑笑靠攏,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騙了我,畢竟她是一個女子,在這龍?zhí)痘⒀ㄖ斜Wo她,或許能夠讓我的良心得到絲毫的安慰。
我們從這條道一直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的我們竟是一直在這水晶宮的背面,足足繞了好幾分鐘才繞道了正面。我再一次被這恢宏的氣勢所震驚了,這里水晶宮花費的人力財力絕對不比那挖空的竊陰山少。
“老爸,這水晶宮真的跟那龍飲水有關系嗎?我看著懸!”我越看越覺得這像是哪個朝代的王侯將相在這修的水下塚。
父親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這里有沒有血命契等我們一會進去看了就知道了,對了,那個龍涎圖你帶來了吧?”
我自信的拍了拍胸脯,“你兒子辦事你還不放心嗎?都在這里面呢!”我用手戳了戳父親后背上的口袋。
父親聽了我的話后,并沒有回應我,而是一臉深思熟慮的樣子。
“老爸,這個龍涎圖到底有什么用處???上面不是那啥嗎?”我故意打著啞謎說道。
“嗯!”父親點了點頭,沒有說一個字。父親真是越來越神秘了,知道的秘密竟然連我都不告訴了。
我們來到宮殿的正前方,兩邊蹲著兩只玉雕的大白獅,模樣兇神惡煞,這作為辟邪之物是再好不過的了。
我不禁感慨這修殿之人的大手筆,玉為路,金作墻,每一個地方都彰顯著不俗的氣勢,而且四周還有八龍守護,這簡直稱得上是的鬼斧神工了,我越來越對這水晶宮主人的身份感到好奇了,極強的好奇心驅使著我跨進了大店。
這里面竟然點著有油燈,我放眼望去,我看到了一座水晶棺!還有一個人,應該是一個老人,雙腿盤曲在地上,背對著我們一動不動,就像一座雕像一般。要不是他那微挺的背脊,我甚至是在懷疑老人已經在這水晶棺面前坐化成為了一具干尸了。
我們心中都還在震驚這老頭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盤坐在地上的老頭倒是說話了。
“你們可算是來了,老頭子我已經等了你們七天七夜了??!”
怎么會是他?我兩個拳頭瞬間緊握,做出一副自衛(wèi)的架勢。他的出現(xiàn)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料想。聽他的口氣,好想是在特地等我們出現(xiàn)一樣。
是張全德!是張全德的聲音!這個老鬼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只見面前的這老者慢慢的將頭扭了過來,我的驚訝也一步一步的便成為了現(xiàn)實。
“張全德!你這個狗日的!老子跟你玩命!”
董老爺子的情緒似乎非常的激動,一時間找不到這個東西來對付張全德,情急之下,脫掉了自己的鞋子給扔了過去,誰知那張全德一閃,那鞋子竟然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那水晶棺上面。
“董老幺,你亂叫什么,要是冒犯了這水晶棺里面的東西,就算再搭上你董家人十幾條狗命你承擔不起!來啊,給我抬走了!”張全德怒氣哼哼的說道。
難不成還讓我們來抬那水晶棺?就在這是,從那宮殿后面走出來十個鬼魂,但無一列外,頭頂上都被點了鬼燈,而且我似乎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鬼影,是猴子!看來董家那封存的十個鬼魂都落到了張全德的毒手之中。
還有那水晶棺之中到底睡的是什么?張全德竟然是如此的維護。
“猴子,猴子!你們在干什么?趕緊停下來!”我雖然心中愧對猴子,但是我卻不想看著他為張全德賣力,踮著腳尖拼命的喊,可是那猴子就像完全沒有聽到一樣,跟那幾個鬼魂抬著水晶棺朝大殿的后面走去。
我想這張全德也是夠狠毒的了,周上青也這是點了它們的鬼燈而已,這張全德竟然連話都不要人家說了,完成淪為了他的奴隸一樣。
“老爸,你覺得這張全德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呢?”我趁機問了問父親。
“這還用說嗎,這肯定又是為了那血命契,不過,似乎這張全德似乎并不知道那血命契在哪里,關鍵可能還在我們身上,別急,別急,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我從父親的語氣中聽出似乎他并不打算出手的樣子的。既然父親都這么說了,我便稍微冷靜了下來,將董老爺子拉到了身邊,告訴他一切還得從頭計議,沖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小伙子啊,你叫我怎么能夠冷靜,眼看著自己的家人幫這老鬼抬棺,換做是你,你能夠平靜嗎”
其實董老爺子說得是大實話,任何人在這情況下都不能冷靜,更何況董老爺子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結束這三十年來的噩夢。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時候說什么來安慰董老爺子,便把目光投向父親,父親滿臉疑容,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問題。
“笑笑,來,趕緊到我后面來,否則……”我的話還有說完,便聽到張全德哈哈的大笑的聲音。
“哈哈哈,我這可愛的大孫子啊,你被這女子騙得團團轉,竟然還在這般維護她,看來你也是被迷了心竅,我說得對嗎?笑笑,余笑笑!”
張全德的話就像一個晴天霹靂炸在了我的頭皮之上的,張全德怎么會知道笑笑的名字?雖然我知道笑笑有事瞞著我,但是卻不足以讓張全德發(fā)出這般喪心病狂的聲音?
難道笑笑還有什么更大的陰謀瞞著我不成嗎?
我將目光轉移到了笑笑的身上,我已經發(fā)現(xiàn)她的眼眶已經猩紅無比了,眼淚已經在眼眶之中打轉了,看來張全德說的是真的。
“你們葉家不是能人輩出嗎?哈哈,還不是被老夫玩弄于股掌之間,實話告訴你吧,從你們踏上那艘鬼船開始,就已經落入了老夫的彀中,哈哈,董老幺,你萬萬沒有想到吧,你三十年前被老頭子我算計了,三十年后再一次被我算計了,你說你咋這么的額不漲記性呢?”張全德得意的嘴臉上透露著無盡的嘲諷。
我覺得我們已經夠小心的了,沒有想到還是被人擺了這么一道,我也是醉了。但我看到笑笑的表情,直覺告訴我,這一切肯定都不是她自愿的,從她乞求董老爺子幫忙找她父母的尸骨就可以看出,笑笑的本質還是好的。
我看到董老爺子連都氣青了,但我看得出他是在強制壓制住內心的怒火。
“夠了,不要再說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想見到自己的父親,葉強,你們也不可能上這老狐貍的當,我該死,我該死!”
笑笑已經完全成為了一個淚人,竟然不停的扇著自己的耳光。
我一把拉住笑笑的手,說道:“笑笑,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都是那張全德的錯,都怪我們太善良了才中了這老鬼的奸計,笑笑,我相信你,這一切都不是你自愿的,現(xiàn)在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否則,我們就真的陷入困境了!”我一邊用衣袖替笑笑擦拭著眼淚,一邊安慰道。
“老爸,你提防著一點這張全德,看它到底能做些什么?”我對父親說道。只見父親點了點頭,沒有說一句話。
笑笑稍微穩(wěn)定了一會兒,便將背后的故事對我合盤托乎。
如果是張全德是罪魁禍首的話,那個大胡子就是助紂為虐的典范。其實從一開始,笑笑與大胡子就是認識的,而且已經好幾年了。大胡子其實是一個術士,笑笑家的那只黃鼠狼就是大胡子所養(yǎng)。
而那些鬼腿子又是成精的黃鼠狼所養(yǎng),所以間接的來說,那鬼腿子的最終主人應該就是大胡子。
至于笑笑告訴我我父親去過她家,這完全就是大胡子指使的,但他答應笑笑的能夠讓笑笑能夠見到她的父母,這也就是我們能夠在那密封石室中看到笑笑父母的畫像的原因。其實那壁畫早就存在,只不過大胡子略施小計,讓笑笑產生了錯覺。
笑笑告訴我說那顆鍍金眼睛大胡子并不知道,都是那成精黃鼠狼藏著,后來被董老爺子給發(fā)現(xiàn)了。這才是大胡子跟蹤我們的原因。至于鍍金眼睛在董老爺子身上,當然也是笑笑告訴她的。因為大胡子是啞巴,他跟笑笑之間肯定有一些暗語,所以我們根本不可能察覺。
笑笑說他們消失在那石室中也是最初計劃好的,至于是怎么做到的,笑笑她自己也不知道。
笑笑說完,抹了抹眼淚,指著張全德說道:“你這個天殺的算命人,要不是你將那眼睛涂血,我們也不會家破人亡!”
我震驚了,難道張全德就是幾年前余家請的那個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