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伸出去的雙手猛然一下子給縮了回來,心差點就從嗓子眼跳了出來,怎么會是周上青?它剛才明明是被我從這懸崖邊上扔下去了,為什么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在這里?
我猛然扭過頭去,見周上青就站在我的身后,那雙瞳孔不帶任何的情感,我不知道周上青是否真的會對之前的事情報復于我。
“小子,趕快住手吧,否則你就真的上了那老鬼的當了!”周上青朝著我大聲的喝到。
我向不遠處的丘老四看去,我發(fā)現(xiàn)丘老四眼中充滿了毒怨,“不,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不是已經(jīng)被那血蝙蝠給吃了嗎?你,你怎么會,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丘老四一步一步向后倒退著,感到非常的惶恐與不安。顯然,周上青的意外出現(xiàn)完全不在丘老四的計劃之中。
周上青歪過臉,抖了抖身上,我看到有一層白色粉末,冷冷的哼了一聲,“丘四鬼,就你那一點手段還想跟我斗嗎,從張雄斌的死,我早就猜想到了是你,怎么,你難道還想掙扎嗎?”
我對周上青的話異常的詫異,我覺得丘老四的心計已經(jīng)夠深的了,沒想到這周上青的計謀更勝一籌。
我雙手撲在黑色的棺材之上,雖然心中恐懼不已,但是我必須冷靜下來好好額想一想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我的身邊已經(jīng)有了兩號危險人物,處境非常的危險,我必須盡快理清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否則遲早會被玩死在這里。
從再次出現(xiàn)的周上青我敢肯定,這一切都是周上青所安排的“引蛇出洞”,目的就是為了引出藏在暗中的那種鬼,也就是丘老四。也就是說從我跌下斜坡的那一刻開始,周上青的計策就開始了。
隨后便是丘老四的出現(xiàn),正中了周上青的圈套。對了,還有丘老四給我的龍涎圖,我想周上青肯定是為了得到丘老四手中的龍涎圖,而丘老四卻把龍涎圖給了我,說明這龍涎圖對丘老四可能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用處了,而周上青卻是費盡心思想要得到。我推測這應(yīng)該跟那上面被人故意刻去的那兩句話有關(guān),想必周上青可能還不知道它想知道的那句話已經(jīng)不在那龍涎圖上面了。
至于周上青為什么跌下斜坡為什么沒有被血蝙蝠撕爛,我想可能跟它身上那白色的粉末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
“丘老四,你已經(jīng)是第二次來到這里了,怎么,難道你還不死心嗎?”周上青陰笑著說道,帶著一絲的嘲諷。
第二次?我之前推測的果然沒有錯,這丘老四之前跟楊碧英就是在這個地方產(chǎn)生的糾葛,我想在此處肯定有一個隱秘所在就是通往那血泉。
“周上青,為什么,你為什么總跟我過意不去呢?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了,到底要斗到什么時候?”
丘老四此時我想也明白了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氣得吹胡子瞪眼。
“其實是你自己跟自己過意不去,交出龍涎圖,那里面的東西歸你,血命契歸我,怎么樣?”周上青也說出了它的目的。
血命契?我震驚了,這張黑紙白紙果然是血命契,。還有這口黑棺材里面的東西肯定也不是什么簡單的東西。我看了看懷中的棺材,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敢情這丘老四不是為了這血命契而來,而是為了這黑木棺里面的東西和這些尸髏而來。
“哈哈,周上青,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鬼都知道只要有血命契這里的尸髏都得聽它的,你還當老子三歲哄嗎?”丘老四似乎絲毫不贊同周上青的提議。
“丘四鬼,你給老子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老子用這打更人的血毀掉那些鬼奴,你個老龜兒子,連一根尸髏骨頭都看不見,少跟老子在這里談條件!”
“呵呵,談條件?難道我告訴你還不夠多嗎?要是沒有‘鬼抬頭’這句話,你恐怕連那血命契的影子都見不到,你跟那死胖子瞎忙了幾十年,還不是全靠老子一句話!”
它們倆個就這樣罵上了,我想丘老四嘴中的死胖子應(yīng)該就是指的周上青的師兄,那個胖道人。聽丘老四的意思,周上青跟它師兄已經(jīng)尋找血命契已經(jīng)幾十年了,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結(jié)果,最后還是丘老四從丘老四嘴中的得出的“龍飲水,鬼抬頭”,才周上青找到了這血命契的所在。那么如此說來的話,那“龍飲水”之地肯定又還藏著另外一塊血命契,周上青的師兄跟父親已經(jīng)去了那個地方。
我突然明白了,這個龍涎圖說白了就是一張秘密地圖,上面寫著所有血命契藏匿的地點,周上青為了得到血命契,自然會不擇手段的得到龍涎圖。可周上青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最后那一句關(guān)于龍涎圖的詩句卻被有人刻意的抹去了。
不過至始至終我都沒有想明白一個問題,周上青一干人等為什么費盡心思要得到這血命契,按理說這血命契上關(guān)乎我們打更人的性命,應(yīng)該是我們打更人非常重視才對,為什么作為掘墓人的周上青等人卻要得到呢?
還有丘老四,那口棺材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讓丘老四變得如此的喪心病狂。我發(fā)現(xiàn)我從一開始就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丘老四的身份。丘老四是三十年前一個馬幫的小頭頭,僅僅是一個小角色,它又是從哪里得來的這個龍涎圖,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疑點。
“姓周的,我實話告訴你吧,龍涎圖已經(jīng)沒有在我身上了,你就不要打那個主意了,還有那棺材里面的東西我也是要定了!”丘老四惡狠狠的說道。
我突然想到那龍涎圖在我的背包里面,瞬間感覺到背心一涼,這狡猾的丘老四,竟然把這個禍水塞給我。
“哈哈,丘小兒,能耐倒是長了不小啊,你當我周上青為無物嗎?真是可笑之極!你要不要也嘗嘗那‘血蝙蝠’的味道???”周上青說道。
丘老四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臉色,想必它是想到了那血蝙蝠撕扯鬼奴的畫面。
“老小子,你以為我怕了你不成?你可別忘了,你這個東西還在我的手里!”丘老四拿出手中的煙杵,對著周上青威脅道,但又扯著嗓子對我吼道:“小子,你還傻愣著干什么,趕緊敲你手中的那銅鑼,要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里!”
這個時候的我全身不由自主的緊抱著黑棺材,就像一股巨大的引力一般。
周上青猛然瞪了我一眼,一副略顯惶恐的神色,“小子,你敢!你要是不想知道你那父親去哪里了的話,你就卯足了勁的敲吧!”
我這個時候才叫哭笑不得,即使是我想敲,也不能啊。不過周上青的話倒是給了我一絲的希望,難道它真的知道父親在哪里不成?
“小子,別聽它胡說,這老小子詭計多端,你可別上它的當啊,你快敲,你快敲,我保證我將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你!”丘老四也是極力的勸說著我。
我一聽這倆老小子斗嘴,心里一下子的就樂了,沒想到我還變成了一個搶手的香餑餑了,可是,現(xiàn)在我的身體完全不由我的思想控制,連動彈一下子都沒法。
見我半天沒有反應(yīng),周上青猛然想向那亂石堆中的丘老四跳過去,兩個老家伙就這樣廝打在了一起。
我靠!這尼瑪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老子歷盡千辛萬苦從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看你們兩個老小子打架不成。不行,我必須得想辦法將擺脫這黒木棺材得束縛。但是我現(xiàn)在除了牙齒跟舌頭還能動之外,渾身上下已經(jīng)沒有了直覺。
這個時候,我也只能想到電視里面的那些陰招損招了,那就是精血!其實我能這么想也并不是毫無根據(jù)的,既然貼在這棺材上面的是血命契,而我又是打更人,照這樣說的話,我用我舌尖的血是不是就可以破除掉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呢。
我想試一試。我咋了咋舌,試圖用牙齒咬破舌尖,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電視里面演的全都是假的,我壓根就下不去口,每當我試圖用力的時候,舌尖就傳來鉆心的疼,就像連動著我全身的七筋八脈一樣。(好奇的讀者朋友,你們也可以試一試,這種感覺真的很疼。)
但這也是我目前唯一能夠做的了,我一定要趁這兩個老家伙扭打之際弄開這束縛,否則當它們發(fā)現(xiàn)我不能動,那可就遭殃了。
我狠下心來,閉上雙眼,猛然一下齒,這血瞬間就飆了出來,整個舌頭感覺完全就不是自己的了。殷紅的鮮血灑在那血命契上面,一點點的向下浸去。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整個棺材開始劇烈的抖動,我身上束縛感覺一下子全部給解開來,順手便把上面的那個血命契給撕了下來。
眼前這黑棺棺蓋“咋呼”一下子給立了起來,恰好砸到了我的整個臉,而且?guī)е还删薮蟮臎_力,我整個人都給摔倒了一邊,被棺材蓋子死死的壓住。
我暈暈呼呼的好像聽到了一聲怪物的吼聲,對,就是那種野獸嚎叫之聲。
我將棺材蓋從身上推翻,我看到了一個人,不,一具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