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疾步向前跑的時候,我好像聽見背后傳來馬鳴的聲音,我扭過頭去一看,果然是之前驚慌而逃的棕馬。
我望了望這天,大有翻云覆雨的趨勢,我沒來及多想,一把拽過馬鞍,爬上馬背,拼命的向前奔去。
馬的速度并不慢,可是我耳際中的銅鑼聲依然還是同樣大小,沒有絲毫增大。我以為楊碧英應該就在前方不遠處,可是馬跑了幾分鐘,除了那不變的銅鑼聲之外,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見到。
咦,這真是邪了門了,明明更聲就在前方,卻始終找不到人影,不禁開始懷疑是否真的聽錯了。
此時,云層之中不斷傳來轟隆隆的雷鳴之聲,我抬頭望了望,心差點從嗓子眼給跳了出來,我看到那翻滾的烏云竟然聚集成一個偌大的太極圖,只是這兩只陰陽魚沒有魚眼,但層云還在不斷的變化,我想應該要不了多久這魚眼就要形成了。
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么玩意兒,但是我能夠肯定著一定跟之前那老頭所說的“變天”有關系,還有它所過這里的格局已經被人改過了。
雖然形勢危急,但是我卻反而冷靜了下來,我知道慌亂反倒會出亂子。我不斷拍打著馬屁股。
“嘶~~”就在我正想得出神的時候,胯下之馬突然腳步戛然而止,前蹄陡然凌空而立,我一個趔趄,便從馬背上滾落了下來。
“畜生,干什么玩意兒,該死!”我強忍著跌倒的劇痛,開始爆粗口。但是當我看到眼下的情況的時候,我就徹底的呆懵了,我發(fā)現我已經在一座斷崖邊上,要是再向前行進半米,我就真得粉身碎骨了。
我心中又不禁對它心生出了莫名的好感,這是救我命的馬啊。我竟然想問題連前方是懸崖都沒有看清楚。
對了,路都沒有了?我接下來該怎么辦?還有我突然想起了楊碧英,銅鑼聲明明就我的正前方,為什么卻不見楊碧英的影子,難道她從這斷崖之上跳下去了不成?或者還是說我之前聽到的一切都是幻覺?
我抬頭看了看天,那太極陰陽魚眼沒有形成,反而感覺云層淡了一些,我不禁長舒了一口氣,看來是有人阻止了這“天變”,但會是誰呢?我心中更大程度上愿意相信這是父親一行人阻止的。
但當我看到眼前斷崖的時候,我又焦慮了,這下連前進的路都沒有了,難道我得走回頭路不成?不行,不能回去,那守鬼的老頭告訴我就是這個方向,它應該不會騙我,不管它是出自于好意還是惡意。
我站起身來,拍了拍臉上的塵土,向崖下看去,我頓時腦海之中傳來一陣眩暈之感,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竊陰山中爬了如此高的距離了。就在我準備把頭縮回去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了一條小路從崖邊向下蜿蜒而去,深不見底。
難道楊碧英是從這條小路下去的嗎?這少說也有千丈高,看著就讓人發(fā)毛,更不要說從走下去了。
我心中雖然想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卻已然默許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此時,我早已饑腸轆轆,甚至再這樣下去的話,我肯定會因為血糖不足,昏死在這竊陰山中。雖然我知道前面還有兩撥人,他們應該還有多余的食物,但我總得趁我還有一絲力氣,找到他們其中任意一撥人吧,致于他們見死救不救,那也是后話了。
我將救我性命的馬牽到一邊,用馬鞭在它臀上輕輕的抽了一鞭子,那馬便乖乖的向山下跑去了。我此時心中感慨萬千,這當畜生遠比當人要輕松得多啊。
但想歸想,我也必須想辦法從這崖上下去了,雖然這有一條小路,但是我還是必須做一些必要的安全保護。
我把那老頭子給的煙杵插進背包中,在周邊找到一塊石頭,將一個木棒砸尖,就像一個錐子一樣,這也是我在這種情況下,唯一能夠找到的一點自保的手段了。
我將背包取下來倒背在胸前,這樣可以讓我背后感到更多一點安全感。
我俯下身子,胸口幾乎貼近山崖,背對中萬丈深淵,我不敢往下看,萬一眼睛一花,粉身碎骨就不好說了。我一直不斷的喘著粗氣,手心冷汗直冒,我頓時有一種后悔的感覺,也不知道這小路到底有多長,萬一這要是到山下的,那我豈不是這一切都白搭了。
大概過了幾分鐘,我感覺好像開始適應這種感覺,下降的速度越來越快,雙腿也沒有之前那么顫抖了,我試圖向腳下望了望,雙腿再次發(fā)軟,趕緊閉上雙眼,過了幾分鐘才稍微好轉了點。
可就在我準備再一次向下行進的時候,我發(fā)現我的腳下已經沒有路了。
靠!不帶這樣坑爹的啊!這上不去,下不來的境況可真是讓人蛋疼。我已經精疲力乏到了極點,根本不可能再從這里爬上去。難道我真的要在這里吊崖中當掉死鬼不成?我心不甘啊。
我微閉著眼睛,甚至連眨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內心真的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
我將胸口貼在巖石上面,想尋找一種安全感,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好像聽到了什么一點異樣的聲音,我認為這是幻覺,嚴重低血糖的表現。我這種感覺卻一直沒有消失,我不禁皺了一下眉頭,顫抖了一下腦袋,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臉,證明我還有知覺的。
難道這不是我的幻覺?我將耳朵緊緊的貼在巖石上,是水聲,就是水聲!而且還是那種水滴崖的空曠之聲。
我從這空曠額水聲中似乎聽到了一點希望。我大學里選修過地質勘測,對山貌地形有一定的了解,這空曠水聲肯定是泉水從一個很高的地方落下來才會產生的形成的,而且一定要是在一個空曠而且密閉的環(huán)境中才會形成這樣的聲音。
那也就是說這巖石里面有一個巖洞了?萬念俱灰的我又看到了一絲生的希望,如果我能找到那個巖洞的話,至少不會被摔死,不會做這吊崖鬼。
四周都是一些干枯而又茂盛茅草,直覺告訴我,應該洞口就在附近,可是我怎么才能找到洞口呢?
我看了看手中的木棍,心生一計,我用它去刺這四周,應該就可以找到洞口。
但是當我刺遍了四周,除了堅硬的巖石之外,什么也沒有。
那就只剩下腳下位置了,難道巖口真的在我腳下?我掰了一塊石頭,呈向下傾斜的角度扔去,誰知這塊石頭并沒有滾落下去,我“窸窣”的草落的聲音,那塊石頭便沒了蹤跡。
有門兒!那巖口果然在我腳下?,F在我要解決的問題是怎么進入巖口中,我總不可能向那塊石頭一樣,傾斜著就往洞里面鉆了吧。我又犯難了。
但當我看到手中的木棒的時候,決心賭一賭,它是我最后的籌碼了。
我決定先將木棒插進眼縫之中,然后雙手掉在木棒之上,就像秋千一樣,把自己給蕩進去。但這樣做,風險實在是太高了,姑且不要說找不到巖縫,萬一這木棒承受不住我的重量,“咔擦”一下斷了那也就完了。還有要是我賭錯這崖下沒有巖口的話,我這樣做,無疑是加速了自己的死亡。
我左右權衡了一下,決定開干!我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子將木插進一個巖縫之中,我沒想到的是這個縫似乎很深,木棒竟然能夠一插到底。我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這縫越深,根據受力結構上來說,更安全。
于是我插了一大截進去,只剩下兩只手能夠把握住的距離,身子向下一沉,整個身子都懸吊在了半空中。
果然,在這石縫之下有一個一人高的巖洞口!我欣喜之余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我是垂直掉在要洞口的,如果不借住外力,手要是一松,就會直接墜崖身亡。再加上我自身一百四十多斤的體重,這樣的狀態(tài)我也維持不了多久。
我按照之前的想法,想像蕩秋千那樣給蕩進去,但是現在看來基本上不可能,我身子一往外面一晃,插在巖縫中的木棍就可能被扯出來,直接滾下去。
這下我是徹底的慌亂了,出自于本能的喊了一聲“救命啊,救命??!”,雖然我不抱有絲毫的希望,在這種情況下要是真有人來救我的話,恐怕真是我上輩子積了不少陰德。
就在我準備松手,享受死亡的那一刻的時候,我突然聽到那洞里面?zhèn)鱽砣说穆曇?,而且還是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我聽著卻是有點熟悉,怎么會是她?
既然有人,我也顧不了那么多了,竭盡身上最后一絲力氣喊道:“有人嗎?救命?。【让。?rdquo;
在我喊完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身子被一個東西給纏繞住,接著便聽到那木棒“咔擦”斷裂的聲音,我頭腦中一片空白,只感覺重重一下摔在了地上,然后氣短力乏,昏厥了過去。
(神秘的第三撥要登場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