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擔(dān)心汐子在村子里等著自己這些人,所以我?guī)е鴧蜗缮痛笱缽街睆拇遄雍竺胬@了過去,徑直來到了出村的小路。
站在出村的小路上,回頭望了眼炊煙裊裊的石門村,頓時有些不舍,自己跟隨爺爺來到石門已經(jīng)六年了,現(xiàn)在迫于無奈離開,心中滿不是滋味。
“天棄,別傷心了,等晚點風(fēng)頭過了,我們還要回來的,畢竟你說的那間鎮(zhèn)壓著冥紋衛(wèi)石室肯定要去看下,否則我這心總是有點慌兮兮的。”呂仙僧走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我聞言,點了點頭,隨即依依不舍的跟著呂仙僧和大牙向村子外面走去。
走在路上,心情顯得無比的低落,現(xiàn)在爺爺被所謂的“他們”帶走了,生死不明,自己又迫于鬼蠱門的汐子離開石門村,忽然感覺自己好無力。
“天棄。”大牙突然湊到我眼前喊了一聲。
我見到突然冒出來的大牙,嚇了一跳,沒好氣的問道:“大牙,你干嘛?”
大牙見我望著他,頓時做了一副深思的模樣,隨后緩緩的說道:“天棄,老實說,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對你的印象徹底改觀了。”
聽到大牙的話語,心中一震,自從爺爺出事之后,我一直努力想早日成長起來,做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凶訚h,以后好救爺爺,此時聽到大牙的話語,頓時有些期盼,追問道:“大牙,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段時間成長了很多?”
大牙聞言,故作深沉的點了下頭:“天棄,以前我專門說你是膽小的拖油瓶是我的不對,以后我不會再如此說你,我覺得你應(yīng)該是……”
“我應(yīng)該是什么?”見大牙故意停住了,我期盼的追問道。
“你應(yīng)該是一個愛哭而且膽小的拖油瓶。”大牙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我聞言,滿臉黑線,原以為大牙是真心說自己好,沒想到……
“大牙,你……你別跑,既然敢戲弄我,今天不給你留下只熊貓眼,我就不姓沐。”我說著,氣呼呼的向大牙沖去。
頓時和大牙鬧做一團(tuán)。
剛開始,我有些氣憤大牙如此數(shù)落自己,不過鬧了一下,反而對大牙有些感激起來,本來自己心情極其低落,如此鬧過一番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離家的傷感頓時煙消云散了。
“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有人來了。”忽然一直沉默不語的呂仙僧說道。
我和大牙聞言,連忙停止了嬉鬧,頓時向道路的前方望去。
石門村出來只有一條道路通往最近的小鎮(zhèn),所以基本上來人都是經(jīng)過這條道路來回的,我舉目望向了前方走來人群,不由得愣了一下。
迎面走來的人群有六個人,其中有一個是大約十歲的小孩,這群人的衣著華麗,特別是那小孩,看起來非常的洋氣,不過看模樣有些任性叛逆,因為那個十歲的小孩此刻豁然騎在一個中年人的脖子上。想來是平日里溺愛慣了,一走山路就吃不消了。
望著那小孩,心中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小孩都已經(jīng)嬌慣到如此地步了。
此時,那六個人已經(jīng)走到了身前,那個馱著小孩的中年人很有禮貌的來到自己等人前面,問道:“請問石門村往哪里走啊?”
我聞言,連忙指著身后的石門村回道:“前面不遠(yuǎn)處就是石門村了,你們看到了那兩塊巨石了嗎?那就是石門村的標(biāo)志,那兩塊巨石之間就是進(jìn)村子的小路,你們直走就是了。”
“爸爸,快走吧,你跟一群鄉(xiāng)巴佬哪有那么多話好說的。”那騎在中年人脖子上的小孩見那中年人還想說些什么,頓時有些不滿的說道。
我聞言,心里來氣,沒想到這個小孩居然如此沒有教養(yǎng),正想回?fù)舻?,但是自己手已?jīng)被身旁的呂仙僧拉住了,看到呂仙僧搖了搖頭,我楞了一下,難道眼前這群人貌似不好惹?心中暗忖道。
雖然此刻心中狐疑,但呂仙僧一向比較慎重,不可能無緣無故拉住自己的,想到這里,隨即忍住了心頭怒火,退到了一旁。
那中年人仿佛對自己的孩子很溺愛,聽了小孩的話語后,對著我們有些歉意的苦笑一下,隨即向石門村走去。
身后還不時傳來那小孩的抱怨聲,什么我們身上的臭味會沖淡他的香味啥的,反正沒一句好話。
“這都什么小孩,這么沒教養(yǎng)……”我轉(zhuǎn)身對著呂仙僧說道,但是我沒說完,只見呂仙僧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快速的將自己拉著往前走了。
我見狀,看到呂仙僧緊張的模樣,疑惑不解,眼前這群人只不過來鄉(xiāng)下體驗鄉(xiāng)土民情的游客而已,想不明白呂仙僧為何如此緊張。
就在這時,我看到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頓時差點魂都嚇飛了。
來人居然是鬼蠱宗的門主汐子以及那個叫楊綿綿的女孩。
自己明明從村子后面繞道小路上的,根本沒有進(jìn)過村子,她們怎么知道自己已經(jīng)出村了?難道她們根本沒有回村子,而是就在山頂?shù)戎约骸?/p>
想到這里,我心中冒起了一股寒意,頓時明白呂仙僧拉著自己快走的意思了,因為那汐子已經(jīng)追上來了,一旦被對方纏上的話,那自己等人可是兇多吉少啊。
正打算加快步伐,遠(yuǎn)離身后追來的汐子,但是聽到身旁的呂仙僧的提醒,心中疑惑不解。
“天棄,別跑,淡定。”呂仙僧說道。
我聞言,愣了一下,現(xiàn)在汐子已經(jīng)追上來,還淡定,轉(zhuǎn)身一臉狐疑看了眼呂仙僧,此時呂仙僧臉色也難看,仿佛在強(qiáng)作鎮(zhèn)定。
老實說,我想不通呂仙僧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明明很緊張,為何還要強(qiáng)作鎮(zhèn)靜,要知道此時汐子已經(jīng)追了出來,說明對方已經(jīng)懷疑,搞不好已經(jīng)確定蠱神就在自己這些人身上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逃命要緊,不明白呂仙僧為何不讓跑。
饒是如此,我還是聽從呂仙僧的話語,慢慢的向前方走去。
因為極度的緊張,感覺自己的身影都有些僵硬了。
忽然,身后的腳步聲停住了,我聞聲,忍不住轉(zhuǎn)頭望了眼。
此時,那汐子和楊綿綿居然被走進(jìn)去的一群人給攔住了,我回頭望的時候,剛好看到汐子也看著自己這邊,頓時心頭一凜,別過頭去。
看到剛走進(jìn)去的這群人攔住鬼蠱門的汐子,心里默默的為他們捏了把汗,要知道那汐子看似是個柔弱的女子,但她可是鬼蠱門的門主,別看對方有五個中年人,一旦動手的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這里,我忍住對著身旁的呂仙僧問道:“呂仙僧,剛才那群人攔住了鬼蠱門的汐子會不會有事?。?rdquo;
“天棄,他們的身份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你可知道那個馱著小孩的中年人是誰嗎?”呂仙僧神色凝重的說道。
“身份不簡單,他們不就是一群來體驗鄉(xiāng)土民情的有錢人嗎?”我狐疑的回道。
聽到呂仙僧的解釋,我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呂仙僧先前說過南蠻蠱宗的勢力主要是南蠻五子,因為沒有蠱神出現(xiàn),南蠻五子內(nèi)斗很厲害,剛才那馱著小孩的中年人豁然就是南蠻五子之一,藥蠱門的門主李森,那個小孩豁然就是李森最寵愛的兒子李翔輝,雖然藥蠱門是南蠻五子中勢力最弱的,但是李森是最可怕的一個人,按呂仙僧的意思,其余五子根本不敢得罪李森。
最重要的是那李森對于他唯一的兒子李翔輝極其寵愛,相傳因為其余五子之一得罪了李翔輝,李森一怒之下帶領(lǐng)著藥蠱門沖到了對方的門派之中,打算血洗對方,要不是其余三子攔住的話,一場血拼就會展開,饒是如此,對方勢力中還是莫名死去了很多人,雖然對方明知道是李森下得手,但是卻不敢上門討理,這點足以證明的李森的可怕以及對他兒子的溺愛。
這下,我總算明白剛才那小孩出言侮辱自己為何呂仙僧?dāng)r住的原因,此刻心中慶幸不已,幸好自己被呂仙僧?dāng)r住了,要是剛才出言不遜的話,得罪了李翔輝,依據(jù)李森對他孩子的寵愛,那自己……
想到這里我的后背莫名的泛起了一股寒意。
隨即,我有些明白為何呂仙僧見汐子追來不讓自己跑的原因了。
想來那藥蠱門李森可能也是沖著蠱神而來,汐子是鬼蠱門的門主,此時遇上藥蠱門的李森,就算汐子知曉蠱神可能在自己等人身上,她也不會強(qiáng)行追來,畢竟她也不能被李森等人知曉蠱神的下落。
思索至此,我對身旁的呂仙僧欽佩不已,如果說那汐子心計頗深的話,那呂仙僧的謀略也不差,居然連汐子想獨吞蠱神,不會暴露自己等人的想法都猜到了。
幸好有呂仙僧在,否則的話,不用汐子指正,那李森也會因為自己的跑動而懷疑自己。
為了蠱神,南蠻五子已經(jīng)來了兩個,貌似都是可怕的存在,幸好自己等人出來的早,否則被纏上的話,那就麻煩了。
沿著道路轉(zhuǎn)過彎道,不僅是我,就連呂仙僧和大牙都是深深的松了口氣。想來剛才他們也緊張的不行。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聞聲,頓時心頭一震,心中涌起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
隨即我望了眼呂仙僧和大牙,他們的臉色也不好看??赡芎妥约合氲搅艘粔K去了。
那就是出現(xiàn)了自己等人最害怕的情形,汐子和李森為了蠱神達(dá)成了某種協(xié)議,那李森也知曉蠱神可能在自己等人身上,現(xiàn)在正追上來了。
緊張,我的心頓時揪了起來,一臉緊張的望著呂仙僧,等著呂仙僧下指令,到底是跑還是留,呂仙僧也緊張的要命,要知道他的一個決定直接關(guān)系到自己三人的生死。
我看著冷汗順著呂仙僧的臉頰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