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睜著血紅的眼睛的掐嬰童,我的心頓時揪了起來,眼前的掐嬰童個子不是很高,大約八九歲的樣子,而且看著那掐嬰童扎著兩只小辮子,應(yīng)該是個女掐嬰童。
只是此刻,那女掐嬰童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仿佛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猛然間我想到了傳言,掐嬰童只有害死出生的孩子她才可以轉(zhuǎn)世投胎,為了投胎轉(zhuǎn)世那掐嬰童就會想法設(shè)方害死出生的孩子,否則的話,那掐嬰童就只能化作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最后魂飛魄散消失于天際之間,所以為了掐嬰童為了轉(zhuǎn)世,她會不擇手段害死出生的孩子,有些命薄的孩子還沒出生就被掐嬰童害死,這就是鬼胎的來源。
想到這里,我感覺自己頭皮要炸開了。
逃,我現(xiàn)在唯一的念頭就是逃離眼前的掐嬰童。
我一把掀起自己的被子向自己漂浮而來的掐嬰童扔去,隨即一個躍身從床上爬起,快速向房門沖去,拉開房門,我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被被子蓋住了掐嬰童。
因為掐嬰童是怨魂,那被子直接穿過了掐嬰童的身體掉在了地上,那掐嬰童被被子遮了一下,很快緩過神來,轉(zhuǎn)身向自己望來,我見狀嚇得不敢再看,快速的向樓梯逃去。
下了樓梯快速的向大門跑去,但當(dāng)我推開大門,看到外面黑漆一片,頓時有些猶豫了,外面夜黑風(fēng)高,顯然是鬼魂的世界,現(xiàn)在自己貿(mào)然跑出去,反而更加不利,搞不好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但是留在家里……
我轉(zhuǎn)過頭,看了眼身后,發(fā)現(xiàn)那掐嬰童的怨魂正慢慢的從大堂正對面的墻壁上顯示出來。
我見狀,咬了咬牙,正要沖出大門,猛然間,我看到大門上呂仙僧先前貼在大門上面的兩張紙符,隨即想起呂仙僧的話語,好像當(dāng)時呂仙僧貼上紙符的時候說過,只要這兩張紙符在任何鬼魂都不能進入屋子,我暗想這紙符既然對百鬼有用,那對于眼前的掐嬰童或許有用。
抱著僥幸的心理,我一把撕下了大門一邊的紙符牢牢的拽在手中,隨即無比緊張的望著向自己緩緩的飄來的掐嬰童。
那掐嬰童看到我手中的紙符驚愕了一下,隨即停住了,靜靜的漂浮在半空,那雙本就血紅的眼睛變得更紅了,仿佛要滴出血一般,貌似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我心中疑惑,但細(xì)想一下隨即明了,掐嬰童在自己出生就一直跟隨著自己,想方設(shè)法想要害死自己它才好去投胎,從某種意義上講眼前的掐嬰童貌似真的和自己有深仇大恨,因為自己的原因阻止了對方投胎,搞不好還會害得眼前的掐嬰童變成孤魂野鬼最后魂飛魄散。
隱隱的我有些同情掐嬰童的遭遇。
同情歸同情,但要我死了讓掐嬰童投胎轉(zhuǎn)世這種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
那掐嬰童仿佛有些害怕我手中的紙符似得一直躊躇著,沒有繼續(xù)向自己撲來,如此僵直了一會,那掐嬰童猛的向我撲來,仿佛有點狗急跳墻的感覺。
老實說,我對自己手中的紙符到底有多少威力,到底能否降住眼前的掐嬰童我沒有任何把握。
看到掐嬰童向自己撲來,我?guī)缀醣灸艿膶⑹种械募埛蚯巴迫?,試圖阻止掐嬰童的靠近。
哧的一聲,仿佛有什么燒著似得,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臭味。
緊接著,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響起,隨后,我看到掐嬰童的那虛幻的身子向后面的墻壁上摔去,最后隱沒進了墻壁之中。
我見狀,暗松了口氣,幸好這紙符對掐嬰童有用。
那掐嬰童的怨魂隱沒進了墻壁之后,再也沒有出來,一時之間我不知道手中的紙符是能否驅(qū)鬼還是滅鬼的,對于那掐嬰童是不是已經(jīng)被紙符消滅我不是很清楚。
過了許久,我沒見那掐嬰童再出來,隨即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向樓梯的位置走去,因為那掐嬰童隱沒的墻壁后面就是樓梯。
“難道那掐嬰童已經(jīng)被紙符滅了?”望著空蕩蕩的沒有任何鬼影的樓梯,暗忖道。
想到這里,我隨即緊張的向樓上走去。
來到自己的房間,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掐嬰童的影蹤,看到這里,我懸在半空的心頓時放回了心房,暗想那掐嬰童應(yīng)該被紙符被滅了吧。
隨即,我正打算下樓關(guān)上大門,猛然間,我發(fā)現(xiàn)先前自己拿出來放在床頭柜上的塑料袋不見了,那只塑料袋就是自己裝有神仙湯的袋子。
難道那掐嬰童帶走了帶有神仙湯的袋子?
冷汗順著臉頰刷的一下流了下來,就連冷汗滴進眼睛我也沒時間去擦了,整個人正在了原地。
想到那掐嬰童還在,我的心頓時又揪了起來,一臉惶恐的向房間四周望去。
一陣陰風(fēng)從窗戶中吹了進來,吹起了窗簾,那漂浮的窗簾如同鬼魅,仿佛那窗簾后面就藏著掐嬰童一般。
詭異的是外面風(fēng)停了,但是窗戶還是無風(fēng)自動。
望著眼前漂浮的窗簾,我感覺自己的雙腳因為極度的恐懼在顫抖著,就連呼吸就變得急促起來。
我緊了緊手中的紙符,咬緊牙關(guān),慢慢的向那窗簾走去。
如果不弄清楚眼前的窗簾后面是否藏著掐嬰童,我想自己只會不停的嚇自己,而且貌似手中的紙符對那掐嬰童有用,所以,我壯著膽子走了過去。
越接近窗簾,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動的越厲害,仿佛隨時都可能跳出心房似得。
嘩啦一聲,我一把掀起了漂浮的窗簾,窗簾后面是乳白色的金屬框,沒有掐嬰童。
饒是如此,我緊張的心也不敢松懈下來,隨后將房間細(xì)細(xì)的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真的沒有掐嬰童的影子后,才下樓關(guān)上了大門,并將大門上的門栓栓好,經(jīng)過三次轉(zhuǎn)身確認(rèn)后,我才敢上樓回到自己房間。
坐在床上,我緊緊的拽著手中的紙符,深怕那掐嬰童突然從房間四周的墻壁上冒出似得。
極度的緊張,我的手心都是冷汗,為怕汗水打濕了紙符,過了一會我就換只手,要知道現(xiàn)在紙符是自己的救命符,沒了紙符,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掐嬰童。
過了許久,房間四周墻壁上再也沒有冒出掐嬰童的怨魂,我緊張的心才敢稍微放松點,只是我想不通那掐嬰童為何要取走那裝有神仙湯的塑料袋,看來晚點爺爺平安歸來,我無論如何都要問清楚這神仙湯到底是什么做的。
忽然,我想了什么了,隨即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了自己手臂上的鬼掐青。
先前自己去找瞎子老李的時候,好像瞎子老子在念叨著什么。
出生鬼掐留鬼紋,命好命歹不過九。
還有瞎子老子那句我應(yīng)該是死人的驚呼,貌似瞎子老李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努力回想著當(dāng)初見到瞎子老李時候的情形。
出生鬼掐留鬼紋這句話顯然指的是自己手上的鬼掐青,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為何瞎子老李會說自己應(yīng)該是個死人呢?
我苦苦思索著命好命歹不過九的含義。
九?難道指的是九歲?這句話的意思是指自己活不過九歲?
想到這里,我頓時感覺自己頭皮有些發(fā)麻了,聯(lián)想起瞎子老李那句你應(yīng)該是個死人了,難道自己九歲那年就應(yīng)該死了嗎?
這下,我總算明白了為何瞎子老李聽到自己十五歲的時候那般的驚訝,如果按照出生鬼掐留鬼紋,命好命歹不過九這句話的理解,那自己應(yīng)該九歲那年就應(yīng)該死了,只是自己卻活了下來。
隨即我也明白了那掐嬰童為何眼睛如此血紅,見自己像仇人一般,因為自己沒死,阻礙了掐嬰童的轉(zhuǎn)世。
想通了這些,我頓時感覺整個人冰冷冰冷的。
神仙湯,爺爺每晚給我喝的神仙湯肯定有古怪,搞不好就是那神仙湯的緣故,所以那掐嬰童才遲遲沒有害死自己。
此刻,至于那神仙湯到底是什么?我心中的好奇幾乎達到了沸點,頓時有種沖動,那就是盡快找到爺爺問個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六年前就應(yīng)該是一具尸體的我是如何躲過那掐嬰童的迫害的,那神仙湯到底是不是用死人白骨加尸油熬制的。
就在極其疑惑的時候,我忽然聽到樓下的大門傳來了重重的開門聲,聞言,頓時神經(jīng)一緊,難道爺爺回來了。
想到這里,我快速下床,趴在窗臺向院子里望去。
“咦?這不是失蹤的汪大娘嗎?”樓上的窗臺剛好能看到大門口,站在門口敲門的不是爺爺,而是蘇蘇的奶奶汪大娘。
我一見是汪大娘,暗想可能汪大娘知曉蘇蘇在我家,所以過來找蘇蘇的,想著,隨即正要下樓開門。
就在我轉(zhuǎn)身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驚悚的事情。
一條長長的血跡從院子一直延伸到樓下大門口。
看著院子鮮紅的血跡,我頓時全身發(fā)冷,一個令人恐懼的念頭在心底涌起:“汪大娘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