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拉著跑了出去,我定睛朝著遠處看去,只見一道黑影快速的朝著旁邊跑去。
我跟廖夢兒快速的追了過去,但是那身影速度非???,我們跑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消失不見了。
“那個人是兇手?”我問道。
廖夢兒擺了擺手道:“不清楚,不過從那少年的死法上來看,似乎不像是鬼所做的才對。”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你的意思是很可能是人為的?”
她點頭道:“算了,這是他們村子的事情,這個村子有些奇怪,我也說不清楚,事情我們還是別管了吧,明天早上一早便走。”
我點了點頭,心說千萬別管,不然老子也被那一根鋼筋給掛到了村口之處的話就搞笑了。
整個晚上村子都非常的吵鬧,我們回到房間當(dāng)中也是半睡半醒,第二天一早我們打開門的時候,卻是有兩個漢子站在我們的門口之處,廖夢兒給他們說了幾句話,那兩男人也是淡淡的回應(yīng),可以看出語氣非常的冷漠。
廖夢兒神色一怔,緊接著似乎有些生氣。把我拉回到了房間當(dāng)中。
“怎么了?”我眉頭皺著問道。
她嘆了一口氣說:“因為有人死了,所以村里的人在沒有查清楚事情之前,不允許任何一個人離開。但是天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才能夠查出一個接過來。”
我眉頭一皺,這里多被困一天,我也就晚一天幫助她完成她的事情,我自然也是無法離開,想到這里我心底不禁一顫道:“要不我們逃出去吧。”
廖夢兒搖頭道:“別,這村子熱情好客但是也民風(fēng)剽悍,我們想要逃跑被抓住了估計得被活生生打死。”
我嚇了一跳,聽說要被打死,連忙放棄了逃跑的念頭,想了想道:“既然如此,要不我們幫助一下他們查吧,你是一個捉鬼的,或許能夠找到什么線索,早日查到事情的結(jié)果,我們也好早一些離去。”
她點了點頭道:“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不過現(xiàn)在他們不相信任何一個人,遑論我們不是這村子當(dāng)中的人,估計我們兩人還是他們的重點懷疑對象,我們得先祛除他們對我們得懷疑才好。”
說著她打開了房間的門,給那兩男子說明了情況,而后又讓那老太婆給我們證明我們不是兇手,但是老太婆卻表示他不清楚,在我們表示會全力配合他們調(diào)查,并且絕不會逃跑之后,村長終于是愿意讓我們跟隨著一起查探了。
村長是一個五十幾歲的人,打扮就跟一個巫師似得,手里拿著一根骷髏杖,長得不高,大概也就一米五幾的樣子,此刻在他的旁邊還有著一個挺斯文的人,穿著長衫,感覺像古代的人一樣。
他們兩人正圍著那具尸體看著什么,我為了早點離開這里,也顧不得惡心了,走到那尸體的旁邊,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男子的死相非常難看,脖子被刀砍了一半,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歸位了,但是那傷疤之處依舊非常的猙獰。
顯然廖夢兒對尸體有著一定的研究,她一邊摸著那人的骨頭,一邊說道:“這應(yīng)當(dāng)是一個人所殺的,而且動手之人力氣非常大,這人的胸口之上有幾個拳印,其肋骨幾乎都斷裂了,下手必然很狠,這一根鋼筋穿過他的身體,但是顯然不是致命的傷勢,真正讓他死是脖子上著一刀。”
我忍住嘔吐的心道:“根據(jù)你昨天說他不是被鬼怪所殺,應(yīng)當(dāng)是人為了,動手之人很殘忍,而且根據(jù)昨天他們的說法來看,他外出的時間并不長,所以兇手動手的時間應(yīng)該很短,那人應(yīng)當(dāng)是跟你一樣是一個高手才對。問問他們村里誰的力氣比較大。”
廖夢兒白了我一眼道:“這村子里面所有的人都是大力士,捏死你跟捏死螞蟻沒區(qū)別,如果像你想的這么簡單,早就沒事情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忽然之間我看到在這男人的胸口之處,有著一個紅色的線頭,我一動,將那線頭慢慢的拉了出來。
那是一條紅線,隨著我一拉,一顆碧玉的珠子從他的懷里面拉了出來。
“這是什么東西?”我眉頭一皺問道。
那村長和那斯文的男子臉色皆是一震,村長對著那斯文男的說了句什么,那個人點頭離開而去。
媽的我覺得好氣,這些人說話我一句都聽不懂。廖夢兒卻是在跟那村長交流著,經(jīng)過廖夢兒的翻譯,我大概知道了一些。
在他們的村的后山有著一個埋葬村里人的地方,那個地方埋著歷代以來的村里之人,村里有一個習(xí)慣,就是人死的時候,會把他一生所得,全部埋入墳?zāi)巩?dāng)中,所以在那處地方,有著一些寶貝。
這個地方是不允許人進入其中的,但是一個月前死的這個少年跟村里另外一個少年卻進入了其中。后來被發(fā)現(xiàn)之后帶了出來,懲罰了一下,當(dāng)時并沒有再他們身上找到什么東西。這個事情也就作罷了,但是這顆夜明珠是這個孩子的爸爸生前所得,已經(jīng)隨之入土了,這東西肯定是被這孩子從其中帶出來的。然后藏在了什么地方。
我眉頭一皺,如此說來的話,很可能那個跟著他一起進去的少年就是兇手了。
過了不久,那斯文模樣的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嘰里咕嚕的說了些什么,廖夢兒聽完之后臉色就是大變,然后一把拉著我瘋狂的沖了出去。
出去之后我發(fā)現(xiàn)整個村子又是嘈雜了起來,所有的人都朝著一個地方涌了過去,廖夢兒也連忙跟了過去。
不多時我們到了一個茅草屋的邊上,很多人圍著茅草屋,但是沒人敢進去。
我跟廖夢兒走到了前方,只見地上用鮮血寫下了一行我看不懂的字。
廖夢兒給我翻譯道:“此二人擾先祖清夢,罪已致死,當(dāng)誅,若是有村中之人膽敢進入茅草屋之中,進入之人也是褻瀆先祖英靈,當(dāng)受到懲罰。”
“哼。裝神弄鬼!”
廖夢兒冷笑一聲,拉著我便走了進去,那些圍觀的人發(fā)出了一聲驚呼之聲,沒有過去多久,村長也是到了,看到地上的字之后臉色大變,而后當(dāng)先跪拜了下去,嘴里喃喃的禱告著什么。見他這樣所有的村民都跪拜了下去。
廖夢兒沒有管他們,走到了房間之中,在地上一個少年躺在那里,與之前那個少年的死相幾乎一模一樣。眼珠子被挖,肚子上插著一根鋼筋,脖子被砍了一半。
我鼓起勇氣去掀開他的胸口之處的衣衫,卻沒有任何的東西,不過這個時候我確實發(fā)現(xiàn)這人的身體還是溫?zé)岬?,還沒有完全褪去體溫。
“他才剛剛死不久。”我眉頭一皺道。
廖夢兒顯然也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事情,點了點頭道:“剛剛死,不超過十分鐘。哼,看來是兇手想要將他們的死化為祖先的懲罰,以此來逃脫村里人的繼續(xù)追查。”
她說完走到了門口之處,將事情給村長說了一遍,村長將信將疑,那斯文男子眉頭也是深深的皺了起來。
然后廖夢兒說了些什么,那些村里的人全部都是大驚失色,村長咬了咬牙,點頭讓村里的人進來將那少年的尸體帶了出去。
我問廖夢兒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說他告訴了村里的人她是一個捉鬼師,這事情不是鬼殺,而是他殺,他們相信了。
“走吧,我們?nèi)ゲ樘揭幌拢@個事情越發(fā)的蹊蹺了。”她臉上露出了一些的笑容。
我點頭,而后跟隨在他們身邊走到了之前存放尸體的那個房間。
兩具尸體此刻并排放在了一起,我說道:“這兩人都是前往了那墓地之人,想來兇手也跟此有著一些關(guān)系。”
忽然我心底一動,知道他們聽不懂我的話,我對著廖夢兒道:“對了,這個人是剛剛死的,而且時間極短,那個斯文的男人去找他,卻帶回來這樣一個消息,莫非這個事情跟那男的有什么關(guān)系?”
廖夢兒聽我這么一說,眼睛微微的亮了亮道:“你說的確實是一條線索,現(xiàn)在我們沒證據(jù),不要表露出來。先觀察一下再說吧。”
我點頭,在廖夢兒和我的要求之下,村長同意了我們到他們村子墓地去查探的請求。
我跟廖夢兒在那斯文男子的帶領(lǐng)之下,朝著墓地走了過去,我走了一陣心中一動,對著廖夢兒說道:“這個方向不正是那天那道黑影逃跑的方向么?”
廖夢兒點了點頭,示意我不要多說,我們?nèi)艘宦非靶兄?,過了一會兒之后我們前方的那斯文男子突然是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看著我們,用極為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道:“你們不用懷疑了,我不是兇手。”
我和廖夢兒都是一驚,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是會說普通話。
他似乎看清楚了我們的疑惑道:“我本來就不是這個地方的人,只是一次無意間來到了這個地方,卻再也走不出去了,只有再這里安家了。你們這次來其實我還想讓你們帶著我出去的。”
我尷尬的笑了笑,之前還以為別人聽不懂我的話,剛剛懷疑這個人是兇手,但是沒想到人家居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你為什么之前不跟我們說普通話?”廖夢兒眉頭一皺問道。
他臉上露出了一些陰沉之色道:“這自然是有原因的,跟你們說了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