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你在這里認識的人多,你出去打探一下消息,看看風凌山宗怎么回事?老五,你替小鈴鐺的小叔看看身體,治療一下傷勢。”事情不發(fā)生是不發(fā)生,可一發(fā)生,一重接著一重。雷昊努力使自己那煩躁的心情平靜下來,做出安排,然后拿出戰(zhàn)丹府主給的血紅丹藥,遞給阿飛,“戰(zhàn)丹府主給你的,血肉重生丹,你盡快養(yǎng)好傷,風凌山宗的事,只怕是和那在邪皇古墓里消失了的牙傷神皇有關。”
“怎么又和他扯上關系了?!”阿飛接過血肉重生丹,皺眉問道。
“這只是我的猜測,還不準確。”雷昊搖了搖頭,沒有解釋,反問道:“董敏兒呢,我有事找她問問。”
“她走了。”阿飛說道:“剛回到戰(zhàn)器學府,她說感覺到自己師兄弟在召喚自己,然后便又回去了。”
“竟然回去了……”雷昊有些上火的嘀咕一聲。他找董敏兒,是想了解一下被天邪奇刀傷過之后的癥狀,風凌山宗發(fā)生內(nèi)亂,他感覺與牙傷神皇有關,一是因為牙傷神皇姓譚,而秋若鈴的二娘與那山宗執(zhí)掌都姓譚,三人之間怕是有些血緣關系。另一是因為七殺門的人懂得一種邪術,作用是以血補血,只怕是那牙傷神皇被天邪奇刀所傷,體內(nèi)精血流逝過多,他發(fā)動風凌山宗的內(nèi)亂,是想趁亂吸嗜精血,補充自己所失。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剛才扶住秋衛(wèi)夫的時候,神識在其體內(nèi)掃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的精血虧損的極為厲害,這一點,讓他情不自禁的就想向牙傷神皇身上想去。
“我去給他看看。”老五給雷昊說了一聲,和秋若鈴一人扶著一邊,將秋衛(wèi)夫扶著遠去。小火打了一聲招呼,帶著幾人也匆匆下山,去三府城打探消息。
一個小勢力的內(nèi)亂,在戰(zhàn)器學府這尊龐然大物之下根本不值一提,可牽扯到自己身邊的人,雷昊戰(zhàn)團的所有人都對此極為關注。
黑皮與皇太極留下一句話,“有事到烏雪火山找我們。”,然后便是去火山中研究陣器之法,阿飛拿著血肉重生丹回了戰(zhàn)刀府的庭院,治愈胳膊。所有人都回去養(yǎng)精蓄銳,以最飽滿的狀態(tài),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大戰(zhàn)。
拖著充滿疲倦的身子回到庭院,雷昊走進房中,一頭倒在床上,再也不想起來。他身心疲憊,一連半個月都沒好好休息,一直處于一種提心吊膽的狀態(tài),神經(jīng)緊繃,時刻保持冷靜與清醒,這對他來說是極大的消耗。
此時,他雖躺在床上,可腦袋依然是飛速運轉,風凌山宗的事,關系到秋若鈴,她的父親已經(jīng)死去,現(xiàn)在,她的親人只剩下秋衛(wèi)夫一人與秋家的基業(yè),可想而知其心情是多么的痛苦。要是風凌山宗再失了,雷昊真的無法想象,秋若鈴會怎么樣。
當初,秋若幽死的時候,是保護著雷昊與秋若鈴而死的,而前者最最放心不下的人便是秋若鈴,臨死前,算是將秋若鈴托付給了雷昊,雷昊雖處處都在維護秋若鈴,可是,此時此刻,雷昊卻只覺自己有負重托!
“怎么辦?不關牙傷神皇的事還好辦,可一牽扯到牙傷神皇,這可怎么辦?”雷昊閉著眼睛,趴在床上低聲呢喃,“秋紫凡怎么被鎮(zhèn)壓了呢?他皇級的實力為什么會在牙傷神皇手上被鎮(zhèn)壓,難道是鐵鏈的束縛嗎?”
“噗玲!”
雷昊腦中靈光一閃,忽然從床上坐起,拳頭狠狠的砸到窗邊,“秋紫凡啊秋紫凡,我們只有你這一個突破口了!”
…………
…………
三天后,雷昊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胳膊恢復了的阿飛、黑皮與皇太極三人,但是這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雷昊戰(zhàn)團的其他人平日如何,這時還是如何。
小鈴鐺陪著自己的小叔一直待在煉丹堂沒有出來,老五竭盡所能的幫助其治愈傷勢,他不想看到秋若鈴傷心。一番苦功夫之下,秋衛(wèi)夫恢復的很快,損失的精血雖然很難補充回來,可是體內(nèi)的傷勢卻是恢復的七七八八。
“嘭、嘭、嘭……”
一處洞穴,只見阿飛在洞穴頂頭揮舞著一柄鋒利的開山斧,對著洞穴前方的冰壁狠狠砸著,一片片的冰塊隨著斧頭的劈砍向四周濺了開來,阿飛的右臂在服用了血肉重生丹的當天晚上就生長出來了,此刻他處于這冰冷到能將人凍成冰渣的地方,上身赤裸,全身肌肉高高蹦起,身上的汗滴卻是如落雨般不停滑落,一道道白色的霧氣沿著他的頭頂向上蒸騰。
再看看后邊,雷昊、黑皮與皇太極三人,里三層外三層的裹著獸皮大衣,可依然是凍的瑟瑟發(fā)抖。他們看著在前方揮斬巨斧的阿飛,眼中不禁露出佩服的神色。
“唔!”
三人齊齊打了個寒顫,趕緊向一起靠攏了一下?;侍珮O用胳膊肘撞了撞雷昊,問道:“你這個辦法行不行?。縿e到時候費了一番功夫,可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肯定行!”雷昊眼神堅定的點了點頭,隨后縮了縮脖子,將臉也捂進獸皮大衣中,聲音隨即變得沉悶厚實,“我詳細問過秋衛(wèi)夫和小鈴鐺,根據(jù)他們說的,只要咱們有能力破開這層玄冰,那就馬到功了。不過,黑皮,你確定你拿出那把斧頭能行?”
“炎火重斧可是上等王兵,破開這玄冰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你沒看那冰都被劈的四處飛濺。”黑皮不滿白了一眼雷昊,然后扭頭看了看身后那遠不見盡頭的通道,“不過話說回來,這玄冰有多厚啊,這都三天了,也沒個盡頭。”
“我也是在疑惑這個問題,沿著秋衛(wèi)夫給咱們說的通道,咱們至少干出百丈了吧,他不說只有一點玄冰嗎?”皇太極也是扭頭看了一眼身后,那黑暗深邃的洞穴是他們?nèi)靵淼某晒斎?,也可以說是阿飛三天來的成果。
雷昊抬頭望著前方的玄冰,思考片刻,“再堅持一下!可能發(fā)生了秋衛(wèi)夫所不知道的事情吧。”
這時,前方的阿飛忽然停下了揮舞斧頭的雙手,扭過身來,說道:“我發(fā)現(xiàn)了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正在說話的雷昊三人齊齊抬頭,異口同聲的問道,然后皆是向前走去。
“喏。”阿飛攤開手掌,在他的手心里靜躺著一顆拇指大小的圓珠,晶瑩剔透,若不是內(nèi)中緩緩彌漫著靈力波動,怕是放在一堆雪冰之中都難以發(fā)現(xiàn)。
“這是冰魄珠!”雷昊不加思索,脫口而出,“布置陣法所用!”
“布陣?”阿飛三人反問,“不是說這里沒有陣法嗎?”
“壞了!”
雷昊驚叫一聲,眼中精光閃過,心微微下沉,登時推著三人扭頭就走,“我們可能上當了,這里是陷阱,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啪!”
四人扭身剛走出不到一丈,阿飛三人還沒來得及詢問,他們便又停下來腳步,而阿飛三人心中的疑問也由前方站著的一人詮釋清楚了,他們眼睛大睜,聯(lián)系前因后果,瞬間明白,“操!秋衛(wèi)夫騙了我們!”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遲了點吧,我在這里盯了你們?nèi)炝恕?rdquo;那人笑起來嘴唇微翹,兩顆尖銳的獠牙暴露而出,被周圍的夜明石一照,閃爍著寒光。
“牙傷神皇,被天邪奇刀劈了一刀,您……別來無恙啊?!”雷昊努力壓制住自己即將窒息的心緒,盡量保持著聲音的平靜。
“小子,你是有持無恐啊。”牙傷神皇伸出舌頭舔了舔兩顆鋒利的牙尖,眼中暴露神光,仿佛看美食一般,看著雷昊四人。
“我們雖被騙了,可我們又不是傻子。你體內(nèi)精血不多吧,實力降低不少吧,要不然,豈會在這里攔截我們,還布置陣法!”雷昊裝作扭頭打量洞穴,細細分析著這里的布置,還是分析的頭頭是道。
“你很聰明啊!”
牙傷神皇感慨一聲,手臂一揮,四周光芒閃動,一層單薄透明的光膜浮現(xiàn),將在場的五人籠罩其中,但是,在雷昊身后,那一處地方,卻是空出一個窟窿,想是因為阿飛拿走了那塊冰魄珠的緣由吧。
“阿飛,你繼續(xù)破冰,前方應該能到達山中鏤空處,太極,黑皮,我們?nèi)寺?lián)手,給阿飛爭取時間!”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雷昊迅速做出布置,然后手中招出黑刀,當即向前撲去。
“明白!”三人回答。阿飛毫不猶豫,扭身便拿出巨斧開始劈砍玄冰,“嘭、嘭、嘭”的劈斬聲不絕于耳,玄冰快速的被破開。
面對牙傷神皇,黑皮與皇太極不敢大意,當即拿出擎天、憾地長棍,配合著雷昊,一左一右,向牙傷神皇捅去,因為洞穴僅有一人高,長棍根本施展不開,所以他們只能將其當長槍使了。
“我很想不通,那么寵愛小鈴鐺的秋衛(wèi)夫,為什么會幫助你騙我們?”雷昊手中黑刀向前劈去,口中喝問。
“嘿嘿,愛,能讓人做出一切他不想做的事情!”
牙傷神皇一笑,身體一扭,輕而易舉的躲過了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