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昊五人做完安排,仰頭上望,暗空中,三道人影靜靜懸浮,如幽靈般悄無聲息,令他們心中不禁一緊。
“安排完了?”三人落下,領(lǐng)頭之人身材高大,很是壯碩,光禿禿的頭顱白亮亮的,臉上自右眼處到到嘴角有一條疤痕,如一條蜈蚣爬在臉上,有些猙獰,也有些惡心。他說起話來那疤痕一皺一皺,更是猙獰萬分。他,便是荒雪野原的賊寇之首,觀山虎!
“剛商量好!”雷昊針鋒相對,毫不畏懼。與觀山虎凌厲的眼神對視,針尖對麥芒,空間中似乎都彌漫起了硝煙味。因?yàn)槔钻恍抻袣埢隂Q與鎮(zhèn)魂決,神識相當(dāng)凝實(shí)、強(qiáng)大,此刻,與觀山虎對視,有龐大的力量支撐,他倒是不落下風(fēng),反而隱隱有著勝利的趨勢。
“五個小崽子倒是剛硬的很吶!”觀山虎摸了摸自己那油光锃亮的光頭,呲牙嘿嘿一笑。
雷昊同樣笑了起來,目光掃向觀山虎身后的詹憂君,說道:“傳說荒雪野原的賊寇觀山虎是由戰(zhàn)天門所支持,看來并不是空穴來風(fēng)。在這戰(zhàn)器學(xué)府的勢力范圍,你們燒殺搶掠,堂皇為之,但卻沒有被清剿過,反是戰(zhàn)器學(xué)府對你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成就了此刻的賊寇勢力,想來,是詹家給我們?nèi)桓鞔蜻^招呼吧。”
“小子,你在威脅我?”觀山虎眉頭上挑,喝問道。雷昊說的是‘我們?nèi)桓?rsquo;,這便是明晃晃的提醒觀山虎,我們是戰(zhàn)器學(xué)府的人,而之前他還提起過戰(zhàn)器學(xué)府對觀山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前后相應(yīng),就是在直接告訴觀山虎,‘我們是戰(zhàn)器學(xué)府的學(xué)員,要是你敢動我們,戰(zhàn)器學(xué)府肯定要圍剿你們,而不再是放任不管。’,能博得戰(zhàn)天門支持的觀山虎肯定不是傻子,這么明顯的話,他不用動腦子,也能聽出其中暗含的意思。
“您多慮了,我一個小小的神王,哪敢威脅您吶!”雷昊嘴中雖是這般說法,可面上卻是一副‘你說對了’的表情。此刻的他,面對著觀山虎,也是將其實(shí)力感受的清清楚楚,所以他不再畏懼,因?yàn)樗?,要是自己五人真的拼盡全力,也是能斗的過觀山虎三人的。
“五人中,就只有兩人的實(shí)力能說的過去,我就想知道是誰給你這般勇氣的?!”觀山虎面色一沉,身形倏的向前閃掠,一對粗壯的胳膊高高抬起,握拳向前轟去,“今日,我就留下你們,看看戰(zhàn)器學(xué)府會不會替你們討要公道!”
他身上能量流動,纏繞胳膊盤旋而下,用力之猛,只能說是抱著必殺之心!
位于老五與阿飛中間的雷昊向后一退,阿飛與老五分別攥拳向前,一同與觀山虎對轟。不同的是,阿飛胳膊上泛起金黃的光芒,手臂猶如被一層黃金包裹,而老五的胳膊則是泛起了淡青色的亮光,在轟出的拳頭之前幻化出一層圓形的陣圖。
“無盡丹圖?!”
后方的董敏兒望見那淡青色圓形的陣圖,頓時驚呼一聲,嬌容上布滿了震撼,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無盡丹圖在整個戰(zhàn)器學(xué)府乃至戰(zhàn)神場都很有名,凡是層次夠格的人,沒人不知道戰(zhàn)器學(xué)府的戰(zhàn)丹府主握著一手強(qiáng)橫的陣丹之術(shù),名為無盡丹圖!對于董敏兒的驚訝和熟識無盡丹圖,雷昊很是好奇,古怪的看了一眼,隨口解釋道:“老五是戰(zhàn)丹府主的徒弟,而無盡丹圖是戰(zhàn)丹府主的成名之術(shù)。”
“就是我們之前在魔海雙角章魚背上見到的那個老人?”董敏兒很是好奇,旋即追問一聲。
“對呀!”雷昊點(diǎn)頭。
董敏兒聞言嬌軀微震,心中暗嘆,怪不得自己對那人的氣息如此熟悉,原來就是當(dāng)年那個闖進(jìn)五行玉骨陣,逼得自己化身玉骨的小子!
戰(zhàn)丹府主比起千年前要蒼老許多倍,盡管實(shí)力深不可測,但歲月的痕跡還是侵染了他,背佝僂了,面上皺紋遍布,眼神也沒有當(dāng)年的凌厲,但是,一個人的氣息是變不了的,無論他的實(shí)力增長到什么程度,一旦將氣息爆發(fā)出來,還是最初修煉時所凝成的第一股氣息。所以當(dāng)董敏兒第一眼看到戰(zhàn)丹府主的時候,就感到有些熟悉,此刻看見這無盡丹圖,再聽雷昊一解釋,心中當(dāng)即了然。
“戰(zhàn)丹府主的徒弟?你們嚇唬我嗎?”觀山虎聞言,手上攻擊猛然凌厲起來,在他心中,雷昊、董敏兒和與自己戰(zhàn)斗的老五,這番動作與對話,只是在作秀,在嚇唬自己,狐假虎威,想借著戰(zhàn)丹府主的名號嚇退自己,“老子可不是被嚇大的!大王,你去對付那小子,看他還有閑時間說話沒有!”
被稱為大王的那人,便是和觀山虎、詹憂君一起來的人,他長相平凡,嘴角總是噙著淡淡的笑意,放在人群中定是再也找不出來。但是,雷昊與董敏兒看見那人出來,心中一驚,卻是不敢小看。
“大王,以你神皇級的實(shí)力對付那兩人應(yīng)該沒問題吧,剩下的那個丫頭就交給我了!”得勢小人的秉性被詹憂君發(fā)揮的淋漓盡致,生命威脅沒了,他頓時耀武揚(yáng)威的站了出來,向秋若鈴攻擊而去。
“交給我了。”大王輕輕一笑,腳下微動,身形仿若鬼魅般閃掠而前,在黑夜中留下一道道的亮色殘影,和一陣陣的光亮。
“小鈴鐺,小心點(diǎn),記住,纏斗就行!”雷昊慌忙向秋若鈴安頓一聲,自己手中將黑刀招出,追身身法倏的發(fā)動,向前掠去。
大戰(zhàn)開始,董敏兒也顧不得多想,身上青芒一閃,在空中凝出瘴氣、毒氣,配合著雷昊,由兩邊向著那大王包裹而去。
“地級靈技,三路風(fēng)腿!”
雷昊輕喝一聲,純白色的靈力在雙腿中涌動,輕輕一躍,身形閃上高空,雙腿化出十八道白色腿影,如空中烈日般將這處山澗照亮,徑直踢向大王身形移動所幻化出的最新一個殘影!
“小子眼力不錯。”大王輕贊一聲,腳步倏的加快,在那十八道腿影踢來之時,快速閃過。
但雷昊心中一直就提防著他這一招,在大王剛剛閃過之時,他瞳孔一縮,腰間用力,身形扭動,原本向前踢去的雙腿當(dāng)即有一只落到地上,另外一只以橫掃千軍之勢,掃向身后的大王。
而大王閃過之后,腦中也是抱著攻擊雷昊的想法,身形穩(wěn)下,他雙腿如彈簧般向下一壓,然后猛的一蹬地,拳頭緊攥,仿若炮彈般,向雷昊的下頜狠狠砸去,而這時,恰巧雷昊橫掃而來的腿甩了過來!
“嘭!”
神皇一拳之力有著何其的力道,不夸張的說,只怕是萬鈞的重山由千百米的高空上砸下,也不如神皇的這一拳。
一腿一拳極速接近,然后在空中猛然相遇,那如金鐵般堅(jiān)硬的拳頭狠狠砸在雷昊腳踝,轟的他如同被巨大的鐵榔頭砸中一般,直接向后倒飛出去,大王卻只是身體頓了頓,又向前閃掠,追擊雷昊!
而多虧雷昊施展了地級靈技,有靈力守護(hù)著整條腿,要不然只怕是腳會被直接砸成粉碎。
大王向前奔襲而去,董敏兒趕緊調(diào)動著空中盤旋的毒氣與瘴氣向下?lián)鋪恚钃跗淝斑M(jìn)的腳步。他抬手揮了揮衣袖,釋放出一股勁風(fēng),想將遮蓋眼目的霧氣扇走。他雖不知道這霧氣是何東西,可稍微動腦想一想,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東西。
“呼……”
一陣陣的烈風(fēng)拂動,吹得毒氣、瘴氣沖天而散,可董敏兒又控制著那些氣體下落,匯入下方,依然擋在大王身前?;旧洗笸醴鲃右幌拢瑢㈧F氣吹散,向前走一步,然后就又要揮動衣袖,再次揮散霧氣。
他接近雷昊的步伐極其緩慢,這段時間給了雷昊穩(wěn)住身形的機(jī)會。當(dāng)其衣袖揮了不知多少次的時候,前方,忽然有一股磅礴的氣勢爆發(fā),然后,大王便看見了接連兩座小型山脈蒸騰著瑞氣,呼嘯而來,進(jìn)而,一道低沉的聲音伴隨著映入眼簾的身影傳進(jìn)他的耳中。
“五山震天法!古山鎮(zhèn)壓!秦山鎖身!”
雷昊雙手抱印,身上純白色靈力閃動不停,源源不斷的傳進(jìn)前方的兩座山脈,推動古山與秦山向前碾壓。
大王眼眸微縮,腳步一頓,剛想做出反擊,可本來位于古山之后的綿延秦山忽的加快了速度,僅是眨眼之間,便是超越古山,纏上了大王的身軀。綿長的沒有盡頭的秦山,如鋼繩一般,將大王由頭到腳緊緊纏繞,牢牢鎖住,同時,后方鎮(zhèn)壓而來的古山驟然間自空中砸下。
嘴角噙著的淡淡笑意沒了,大王心知是自己托大了,致使自己落入這般狼狽之境。他臉色微沉,一柄利器突兀的浮現(xiàn)空中,那是一把斧頭,斧刃寬大且鋒利,斧柄極長,大約有六尺,在最后方,還帶有一個閃著幽光的暗鉤,讓人一看便是能聯(lián)想到毒蝎的尖銳尾巴。
長斧靜靜懸浮在空中,也不見那大王有何動作,只是眼睛稍微的瞪了瞪,長斧幽光一閃,“轟隆”一聲,古山竟是被從中間劈成兩半,消散開來。
后方的雷昊忍不住驚呼,“極品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