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董敏兒,邪皇古墓是不是還有別的出口?”正在通道中奔走,居于最后的皇太極不知腦中如何作想,忽然開口問道。
董敏兒腳步不停,頭也不回的說道:“沒有,出口只有一個,就是那傳送陣!”
“那就是我們被困在這里,永遠出不去了?!”皇太極繼續(xù)問道。
“對!”董敏兒依舊沒有回頭,“不過,雷昊不是說他懂的傳送陣嗎,那就把希望放在他身上,說不定能修好傳送陣,我們就都能出去了。”
“不是吧,你肯定知道有別的出口!”皇太極眼中疑慮一閃而過,瞇著眼,眼縫中射出兩道精光,“要不然你不會表現(xiàn)的這么淡定吧。”
“啪!”
董敏兒腳下一頓,扭頭回望,柳眉緊蹙,冷聲問道:“什么意思?你懷疑我?”
“是的,我懷疑你,你是邪皇的徒弟,又是五行殿的守護者,在這墓穴中待了不知多少歲月,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別的出口!”皇太極中氣十足,鏗鏘有力的說道:“每個人都憂慮出去的事,卻只有你一人如此平淡,你說,我不懷疑你,能行嗎?”
“你也說了,我在這墓穴中待了不知多少歲月,既然出不去,我就繼續(xù)待下去,這有什么好憂慮的,再說,現(xiàn)在還有我相公陪我,能和他在一起,哪怕火海刀山中,我都是笑著的。”董敏兒巧媚一展,笑顏如花,伸手將阿飛抱住。
阿飛面色陰沉,將胳膊抽了出來,冷冷的說道:“我也想出去,你是不是知道別的出口?如果知道的話,那就告訴我!”
雷昊軟綿綿的趴在黑皮的背上,目光炯炯的看著董敏兒。其實他早都想問這個問題了,只是一直礙著阿飛的面子,他沒有問,此時沒想到皇太極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柫顺鰜?,他心中略有希翼,畢竟要修理傳送陣,那就必須再回乾坤殿,可要是回那里,又是免不了和其余六位神皇碰面,而又免不了?zhàn)斗,再往深處想,那就可能有人為此死亡,所以,有別的出口,是目前眾人最為希望的事情。
“相公,連你都不相信我,真的沒有其他出口了。”董敏兒撒嬌般攬著阿飛的胳膊,雙腮鼓鼓的,“這里邊唯一的出口就是傳送陣,因為……因為我?guī)煾颠@墓穴是建造在一只海獸體內(nèi)的,唯有傳送陣能進出!”
“嘩!”
眾人駭然,眼睛皆是瞪的通圓,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在海獸體內(nèi)建造如宮殿群一般的墓穴,無法想象那海獸是何其的龐大。單是這通道的長度,就讓人難以接受,更別提散落四周的八座大殿了!
“什么?”黑皮忍不住驚呼,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你說、說、這邪皇古墓是、是在一只海獸體內(nèi)建造的?!”
“是的!”董敏兒眼神堅定的點頭,銀牙輕咬,想了想又道:“這魔海雙角章魚是我?guī)煾底阅虾I钐幾淼模瑒傞_始只是一只王級的小海獸,大概十幾丈大吧,后來師傅經(jīng)常用丹藥與強者尸骸喂養(yǎng)它,它的實力突飛猛進,千年時光便進階皇級,身體產(chǎn)生變異,變得極為巨大,八只章魚腳都有幾千里之長!”
“嗯,大陸之大,無所不有,這很正常。”雷昊道:“只是傳聞魔海雙角章魚,壽命很是綿長,但在皇級以前,進境卻是相當(dāng)之緩慢,沒想到它竟是在丹藥與強者尸骸的催化下,只用了千年時光就進了皇階之列,也不知此時此刻的它會是什么境界……”
說到這里,雷昊忽然一頓,眼睛猛的睜大,深吸一口冷氣,大聲道:“壞了,這墓穴在魔海雙角章魚的肚中所建,那自傳送陣中傳送出去,豈不是就到其皮膚之外了,連少荊兄弟二人與老海怕是兇多吉少了!”
“沒事,這魔海雙角章魚沒有我?guī)煾档拿?,是不會隨便殺人的。”董敏兒想也沒想,張口就解釋,可當(dāng)說完之后,只見眾人眼神古怪,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這頓時就將她惹怒,“怎么?你們不相信?!”
“邪皇生性殘忍多變,他圈養(yǎng)的寵物能不濫殺無辜?這不太可能吧……”黑皮癟癟嘴,大剌剌的將眾人憋在肚中的話說了出來,“依我看,出去的三人,怕是此時都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
“操!”董敏兒頭一擺,直接罵了一句臟話,斜眼看向黑皮等人,扔下一句話后,不再言語,“愛信不信!”
“外面有魔海雙角章魚,里邊有六大神皇,我們的位置還真是危險。”皇太極苦笑一聲,“這弄的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出去了。”
“前怕狼后怕虎,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別想那么多,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等,等我們體內(nèi)傷勢恢復(fù)完好,等我們的實力都恢復(fù)到巔峰,然后正大光明的去乾坤殿,修復(fù)傳送陣。要是那些神皇還想出去,他們絕對不會對我們怎么樣。”阿飛一直沉默,靜靜思考出去的辦法,他十分想出去,他想出去看看,看老海會有什么臉面面對自己,看看老海是哭是笑。一開始是他堅持為老海奪取海蘭珠,可老海的所做所為,對得起這份情嗎?阿飛真想問老海一句,‘你到底把兄弟當(dāng)成什么了?’。
雷昊輕輕嘆了一口氣,微微瞥了一眼阿飛,他知道后者心中所想,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撇棄、背叛,心中那可謂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他此刻還能這般冷靜,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了。
“轟!”
前方,忽然有一股相當(dāng)龐大的氣勢爆發(fā)出來,并且迅速靠近,這氣勢肆意散發(fā),無所顧忌,當(dāng)即就被雷昊五人感知到,連黑皮也愣了一下,說道:“是神皇?!”
單一縱橫的通道,前方即將到岔路口,后退可能會遇到其他神皇,雷昊他們根本不用動腦子都知道,此刻的選擇唯有前進,雖然與那神皇可能遇到,但也可能他們提前走到岔路口,去別的通道。
這是一場比賽,任何人都知道!
這是一場與時間、機會和命運之間的比賽,贏了,保住小命,輸了,丟去小命,很簡單也很明了,但卻很現(xiàn)實也很殘酷!
沒人說話,五人相互對視一眼,皆是靈力連連異動,前進的身形瞬間加快了數(shù)倍有余,如一陣清風(fēng),向遠處極速掠去。
背著雷昊的黑皮在第二位跑著,第一是皇太極,斷后的是阿飛與董敏兒。前面的氣勢越發(fā)靠近,他們的速度也越發(fā)的快,不到片刻,就掠下了那個斜坡,走到平坦的通道上,前方,不遠處,那個岔路口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
可是,在這時,五人的心同時沉到了底,因為那神皇的身影浮現(xiàn)在了岔路口處!
他的面色帶著一分焦急,腳步踉蹌,氣息漂浮不定,看到前面的五人之后,他很明顯的愣了一下,沒想到還有其他人進入邪皇古墓,他漂浮在空中,向前暴掠的身形緩緩止住,向后看了一眼,又扭頭向前看去,“你們是誰?”
后方的阿飛走上前來,看向那神皇,說道:“腳傷神皇,您不會貴人多忘事,將我這小人物拋在腦后了吧?!”
“李瀟飛!”腳傷神皇瞳孔一縮,身上氣勢一凝,然后如火山爆發(fā)一般,直沖云霄,“你怎么在這里?”
“你們挺狠的呀,天外山都能叫你們屠了城!”阿飛譏笑一聲,看向腳傷神皇的眼神變得有些厭惡,“連自己的族人都能下的去殺手,你們的心腸可能真的是鐵石鑄成的。”
腳傷神皇沒有言語,反是扭頭向后看了看,似乎后邊什么東西追逐而來,令他畏懼。而后,他的臉色變了三變,深吸一口氣說道:“讓我過去,我不想和你們有什么糾纏的,各走各的路!”
“嘿嘿……”阿飛一笑,道:“神皇強者能這么對五個神王低聲下氣的說話,這可還真是罕見。”
“別逼我出手!”腳傷神皇臉色瞬間陰沉。
“腳傷神皇,你要出手就出吧。”雷昊似是也明白了過來,嘿嘿一笑,道:“不過,我奉勸你一句,省著點力氣,后邊那位可就要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