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大路走向戰(zhàn)丹府,路兩旁全是些散發(fā)著香味的藥草,令人身心舒暢的味道彌漫空間,雷昊一直抑郁的心情都輕松起來。
“雷昊,你今天很不對勁!”連陷入愛情漩渦,變得很是傻的許紅,這時也看出了雷昊不在狀態(tài),“平時,你應(yīng)該話挺多的。”
“呵呵,沒有的事,估計是你太敏感了。”雷昊輕笑著搖頭否定。
“我敏感?!哈哈……你可太會說笑話了。”許紅捂著嘴大笑,胸口前兩團(tuán)贅肉上下擺動,晃的雷昊不得不尷尬的扭過頭,“喂,雷昊,即便你不喜歡我,可我們總是朋友吧,有什么事,你就說說唄,一個人憋在心里多難受。”
“我們的關(guān)系有那么好嗎?”雷昊斜著眼,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的質(zhì)問,“什么事你都要知道呀。”
“呃,你又傷我的心了。”許紅捂住心臟,佯裝痛苦,可見雷昊依然斜著眼看自己,當(dāng)即嘿嘿一笑,擺了擺手,“都習(xí)慣了,沒事,沒事。咱說說你的事,你要是將事情告訴我,我們的關(guān)系不就更親密了嘛,這樣不就什么事我都知道了,還有助于追你。”
“我……”雷昊忍不住想爆粗口,但咬著嘴唇,硬是沒罵出來,“我什么事都可以告訴你,唯獨(dú)這件事不行,不是說我不相信你,而是關(guān)系重大,我不得不小心。”
“好吧,我相信你!”許紅笑道。
“還有,明天我就要出去辦件事,一時半會可能回不來,所以,你就不用找我了。”雷昊繼續(xù)說道。
“出去?”許紅驚呼,“出去干什么?”
雷昊白了一眼許紅,“剛才不是說了,這件事不能告訴你!”
“噢,就這件事呀!”許紅恍然大悟,如夢初醒,然后關(guān)心道:“事情這么保密,肯定會很嚴(yán)重很危險,你一定要小心點(diǎn)。”
“嗯。”雷昊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明天什么時候走,我想送送你。”許紅情緒突然低落下來,嘴角都被她咬的流出了鮮血。
“不用送了,只是去去就回,你也不要擔(dān)心。”雷昊抿了抿嘴,兩人走到一處殿堂前面停了下來,這是戰(zhàn)丹府的煉丹堂,老五就在殿堂深處修煉,他需要進(jìn)去給老五打聲招呼,而同時,也要和許紅說再見了。
“我能抱一下你嗎?”許紅站在原地不走,忽然俏臉一紅,沖雷昊問了一句。
“啊……”雷昊一怔,向后退了兩步,慌忙擺手,“不行,不行,就這樣吧,我先進(jìn)去了。”
“噢。”許紅失落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美目微垂,轉(zhuǎn)身離開。
雷昊嘆了一口氣,邁步走向殿堂的臺階,可剛走兩步,只覺身后微風(fēng)拂過,然后自己的腰就被摟住。
但見許紅不忍離去,回頭跑來,雙手環(huán)腰將雷昊重重抱住,俏臉緊貼后者后背,目中淚水簌簌,“雷昊,我就想抱你一下,你為什么要這么狠,我就是喜歡你,我都心甘情愿做你的小妾,可你為什么就是不接受我?!”
“許紅,你冷靜點(diǎn),我有賈玉,而且咱們也不合適。”雷昊掰開許紅的手,轉(zhuǎn)身扶住后者的肩頭,為其將眼淚擦拭干凈,然后便扭頭離開,頭也不回的走進(jìn)了殿堂。
殿堂占地二十丈見方,純粹由木屬藥草構(gòu)建而成,粗大的藥木撐起殿頂,細(xì)密的藥草緊緊凝和,鋪設(shè)在地面和墻壁上,空間中彌漫出讓人神清氣爽的藥味。
但是,走進(jìn)大殿的雷昊并沒有因?yàn)檫@股清爽的氣味而身心舒暢,反是心情沉重了下來,和許紅一起漫步,他本是抱著散散心的心態(tài)的,可是此刻卻是更加的讓他心里不舒服。
他不知道許紅這究竟是怎么了,如此入迷,可他知道,他有賈玉,他甚至知道連賈玉也和他不可能,因?yàn)榭傆幸惶焖麜厝ツТ箨?,神大陸的所有朋友,包括老五,他都會拋去,他不想處處留情,可感情的事情,根本無法控制!
“啪、啪、啪……”
雷昊邁著沉重且緩慢的步伐,向煉丹堂深處走去,臨走前,他必須給老五打聲招呼。
大概有盞茶功夫吧,他走到殿堂的最深處,透過垂下來的窗簾,雷昊能看見老五在房間中忙活的身影,也能感受到后者煉丹時靈力的波動。
調(diào)整好心態(tài),一把揭開門簾,雷昊笑呵呵的走了進(jìn)去,老五忙活著煉丹,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走進(jìn),直到雷昊的身影映射到眼前,他才驚嚇的抬起頭,同時,“嘭”的一聲,他手中正在煉化的藥草碎成粉碎。
“你怎么來了?!”老五驚喜的站起身來,擦了擦手中殘留的藥渣,拉出身邊的凳子遞給了雷昊,“你這還是第一次來我這里。”
“來看看你唄!”雷昊笑著坐了下來,毫不客氣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怎么?這么晚來有什么事嗎?”老五道:“我可太了解你了,無事不登三寶殿!”
“哈哈……真的是來看看你。”雷昊訕笑。
“滾!”老五翻了翻白眼,“有事說事,有屁放屁!”
雷昊嘿嘿一笑,撓了撓頭,說道:“我明天要出去了,可能需要些時日才能回來。”
“出去?去哪里?干啥呀?”老五皺眉,連著問了三個問題。
“去天外山有些事,府主讓我去的,很快就回來了。”雷昊道。
“操!我?guī)煾翟趺礇]給我說,不行,我也要去!”老五一下從凳子上蹦了起來,大叫的說道。
“你去干什么?”雷昊瞪了一眼,牙咬的罵道:“就你這神王初階的實(shí)力,去能干什么,給人當(dāng)攻擊對象呀!”
“你別看不起我,我的無盡丹圖已經(jīng)修習(xí)了很多,越級挑戰(zhàn)都是輕輕松松,再說了,看你這么說,肯定是危險的事情,你必須帶我去!”老五說道。
“你去能干什么?!而且,我也不是一個人去。”
“嗯?”老五頓了頓,問道:“那還有誰去?”
“黑皮、皇太極、阿飛還有老海,我們五個人去。”雷昊將杯中的茶水一口喝盡,再給自己倒了一杯。
“阿飛也去?他不陪雷曉迷了嗎?”老五問道。
“唉……兩人又吵架了。”雷昊嘆了一口氣,對阿飛和雷曉迷的事情有些無奈,也有些動肝火。
“都不知道阿飛累不累,有這樣一個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媳婦,看的我都好心急!”老五砸吧砸吧嘴,心中也是冒起了一團(tuán)邪火。
“別瞎說,誰說人家雷曉迷沒心沒肺,她就是大大咧咧了一些。”雷昊白了一眼老五,糾正道。
“不說他們了,不說他們了。”老五擺手,換了話題,“你去天外山,究竟是什么事情呀?不是說天外山直屬戰(zhàn)神,不允許戰(zhàn)器學(xué)府插手嘛,怎么府主還讓你們?nèi)マk事?”
雷昊重重的嘆息,“記不記得咱們被關(guān)進(jìn)煉魔窟的事情,去天外山就和這個有關(guān)……”
“…………”
“……”
可以說雷昊目前最信任的人莫過于老五,他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說的老五久久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最后竟是猛的站起來,要找戰(zhàn)丹府主說道說道,因?yàn)槭虑樘^危險,老五真心不想讓雷昊去!
不過,他剛站起來,就被雷昊攔住了,雷昊好說歹說一陣子,最后終是將老五說服。
翌日,清晨,雷昊孤身自煉丹堂離去,老五坐在屋中并沒有相送,當(dāng)走到三殿廣場的時候,黑皮、皇太極阿飛和老海四人已是在烏刃火斧之下等待良久。
他們看見雷昊走來,并沒有言語,五人頗有默契的走到一起,走向府中的傳送陣,也就是器殿之中,而后,由常都教將他們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