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距離與雷賓大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月,這兩個月中,雷昊的生活基本穩(wěn)定,唯一一個令他上火的地方,是每天都纏著他不放的許紅。后者每天早上將他送到烏雪火山,晚上又從烏雪火山將他接回來。
今天也不例外,天微微放晴,雷昊剛從庭院走出來,就看見在門口站立的許紅。
“還堅持呢。”
雷昊苦笑著調(diào)侃。
“我會追上你的!”許紅揮舞著小拳頭,俏臉微紅。許紅長的很是不錯,和帝啟帝國遇到的向月兒同屬一種類型,總是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許紅,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和往常一樣,去烏雪火山的路上,雷昊又是教育起了許紅,可是他卻不知道,后者早在第二次送他去烏雪火山的時候,就把這種“教育”當成了樂趣。
“我不苦呀,能和你在一起,我很高興。”許紅笑的很開心。
“我操……”雷昊有些泄氣,撇撇嘴,繼續(xù)說道:“你是知道,我心中有人,而且每天都和她聯(lián)系,你這樣,對你、對我、對她都不好。”
“嘿嘿,我喜歡你,和你喜歡她不矛盾吧?”許紅小嘴微翹,再次揮舞起拳頭,“如果能追到你,是我的本事!而且,大陸上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實在不行,我給你做小妾也可以。”
“呃……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我們是不可能的!”雷昊一個頭兩個大,暈暈乎乎的走進了烏雪火山,留下一個興奮的倩影在山腳下不停的擺手。
剛走進烏雪火山,雷昊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黑皮、皇太極早早到來,阿飛、老海不知為何也在這里,戰(zhàn)器、戰(zhàn)丹、戰(zhàn)刀三位府主齊聚石殿門口。
“你們將事情給雷昊說說。”戰(zhàn)器府主對著下方的四人擺了擺手。
黑皮等四人聞言看向雷昊,最后由皇太極開口訴說:“雷昊,事情比較嚴重,關乎于你們來之前遇到的煉魔窟一事。”
“煉魔窟?!七殺門嗎?”雷昊問道。
“對。”皇太極道:“七殺門重現(xiàn)大陸,醞釀出一重大事,但卻是和天外山扯上了關系,戰(zhàn)器學府不便出面調(diào)查,所以三位府主希望我們五個能去天外山看看,有沒有什么風吹草動。”
“天外山?直屬戰(zhàn)神的天外山?我們五個不也是戰(zhàn)器學府的人嘛,怎么看風吹草動?”雷昊有些疑惑不解。
“我和黑皮,來戰(zhàn)器學府不超過一年,天外山?jīng)]有我們的記錄,進出天外山他們不會嚴格盤查,而阿飛和老海失蹤時間很久,天外城早已將紀錄刪去,至于你就更不用說了,來戰(zhàn)器學府不到半年。”皇太極詳細解釋著。
“噢。”雷昊點頭,“行啊,很簡單的事情,我們在戰(zhàn)器學府,為戰(zhàn)器學府做些事,很正常。”
“雷昊,你忘了那七個神皇了嗎?”阿飛忽然開口說道。
“記得,怎么了?”雷昊反問。
“他們是七殺門的人,可能再次捉了我們。”阿飛道。
“嗯……他們難道能自由進入天外山?”雷昊眉頭一皺,看向皇太極。
皇太極眼睛一沉,點了點頭,“七殺門的前身就是天外山的天外八族,那七個神皇也是天外八族的人,進出天外山肯定很自由了。”
“啊,那可就危險了……”雷昊沉吟片刻,摩挲著下巴,做不出決定。
“雷昊,我們并不強求你們?nèi)?。只是,關系重大,若是他們奸計得逞,怕是要百姓遭殃,涂炭生靈了。”戰(zhàn)刀府主站起身來,一步間縮地成寸,跨越而來。
雷昊咬著嘴唇,看向皇太極、阿飛、黑皮和老海,問道:“你們是怎么想的?”
“我和黑皮想去。”皇太極說道:“據(jù)三位府主所說,這件事和邪皇古墓有關,而我和黑皮想得到邪皇的陣器之術。”
“你們呢?”雷昊轉(zhuǎn)頭看向阿飛與老海。
“我們不知道,等你的決定,不過,不想去的那一面多一點,畢竟被關了四年,不想再有那樣的事情。”阿飛說道,老海點頭附和。
雷昊喘著粗氣,久久無法做出決定,他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一面是戰(zhàn)器學府勢力范圍中以億計數(shù)的人們,和三位府主的大仁大義,一面是自己想要平安回家的想法。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總是會陷入這種選擇之中,他真的懷疑老天是不是在玩弄他!
“師傅,您能說說,選擇我們五人,除了李哲說的那些原因,還有沒有其他原因。畢竟兩人也是能探出情報的。”雷昊突然問道。
“有其他原因。”戰(zhàn)刀府主說道:“那天,你們和雷家鬧事,我們?nèi)嗽趫?,我們看到了你和李哲的智慧、冷靜,李瀟飛和段海的勇猛,孫小宇的天不怕地不怕,這三樣組合在一起,才能完美的完成這項任務。”
“說心里話,如果你們五人中有一人不去,我們都不會放心的讓其他人去的。所以,我很希望、戰(zhàn)器學府很希望,你們五人能合力取得七殺門的情報。”
“看重的是我的冷靜、智慧?”雷昊不知在想些什么,摩挲著下巴,面上露出怪笑。
“你們商量商量,決定一下吧。”戰(zhàn)刀府主聲音低沉的說了一句,轉(zhuǎn)身回到石殿門口。
“怎么樣?你去嗎?”黑皮問道。
雷昊大笑:“我去!”
“好,阿飛呢?去嗎?”黑皮又轉(zhuǎn)過頭問阿飛。
阿飛看了看雷昊,同樣笑道:“雷昊去,我就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老海身上,這段時間,可能是那顆丹藥的效益,也可能是老海發(fā)奮圖強,反正他的實力增長不少,直接追上了實力一直停滯不前的阿飛。
他在眾人的注視下,皺眉細想了片刻,重重點頭,笑道:“我似乎也對那邪皇古墓中的東西有了興趣!”
“哈哈……這不就行了!”黑皮、皇太極大笑,回頭跑去給三位府主答復。
“都愿意就好!”戰(zhàn)器府主似乎很是激動,古井無波的眼神中綻放出兩道光芒。
“什么時候出發(fā)呢?”雷昊問道。
“今天做些準備,明天出發(fā)。”戰(zhàn)丹府主站了起來,面上相當擔心,“你們要小心些,知道嗎,無論遇見什么事情,你們都要將性命放在第一位!”
戰(zhàn)丹府主沒有往日的嬉笑,顯得憂心忡忡,說完話,輕聲嘆了一口氣,袖口微抬,拿出五瓶丹藥散給雷昊等人,而后也不做解釋,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
“行了,你們走吧,今天都不用修煉了,明天乘坐學府傳送陣到千冰城,然后由千冰城步行到天外山,路程不算遙遠,可是其中兇險你們都是清楚,所以,我只能送你們一句話,和戰(zhàn)丹府主的一樣,一切皆以性命為重!”戰(zhàn)器府主擺了擺手,和戰(zhàn)刀府主同時消失在雷昊等人面前。
雷昊等五人相互說了會話,感覺沒什么好說的,一一離去,雷昊是最后走的,他站在巖漿的邊緣,眺望著看似沒有邊際、深不見底的熔巖,腦中天外山和邪皇的信息逐一迸出。
天外山,天外八族,因其來歷不明,實力不凡,且落腳戰(zhàn)神場后,從不參與勢力之爭,被戰(zhàn)神親自指點為直屬勢力,任何人、任何勢力都不能攻擊天外山、調(diào)查天外山,要不然格殺勿論!
而邪皇的信息更是駭人,一身邪功不說,還會那種以活物精血、神魂,去鍛造丹藥、兵器的邪法,據(jù)說,他的實力巔峰時刻為神皇高階,可卻能輕輕松松的擊殺尊級大能!
他有一把兵器,是奇兵,比皇兵還要高一個等級的兵器,名叫天邪奇兵,是以十萬名童男童女,與十萬兇獸神魂煉化而成,其殘忍之名曾一度達到婦孺皆知的程度。
而此刻,戰(zhàn)器學府給予自己的任務便是和他們有關,雷昊情不自禁的質(zhì)問自己,能調(diào)查清楚事情嗎?能挽救萬民于水火嗎?而自己能活著回來嗎?
這已經(jīng)是超越神皇階層的事情了,卻讓五個神王去調(diào)查,雷昊突然感覺自己仿佛離家更遠了,空間上的距離沒有因為實力的增長而拉近,心理上的距離卻是為此拉遠了不少,仿佛實力越強,他的事情越多,心里所受的牽掛越多。
站在巖漿邊,他一動不動,腦中一片空白,什么事情也沒有思考,直到許紅面帶焦急的躍下火山,他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
“你怎么還在這站著?我等了你一個多時辰都沒等著,還去庭院找過你,還是段海告訴我你在這里的。”許紅氣喘吁吁的跑來,有些語無倫次。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戰(zhàn)丹府的。”雷昊回過神,收起莫名的情緒。
“唔,是。”喘著粗氣的許紅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們一起走走吧,就去戰(zhàn)丹府。”雷昊道。
“啊……”許紅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大會后,才大笑道:“陪我走走?!這是怎么了?月亮打西邊出來了!”
“別亂想了,我是去找老五,順道送送你。”雷昊癟癟嘴。
“哈哈,那反正是送我回家!”許紅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