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再告訴大家一個對于將來可能都是壞消息的消息。”雷昊打斷眾人相互的訴說,“你們應(yīng)該看見羅剎鬼了,他們凝聚速度慢,凝聚的不是十分清晰,這就表明,他們的陣法還沒有修煉大成,所以,以后他們要是將陣法修煉熟悉,那是更加可怕的!”
“確實,以后免不了和天龍戰(zhàn)團對戰(zhàn)!”黑皮摸了摸頭,咬牙切齒的說道:“至少還要比一次,面子要贏回來!”
“等我修為重新到神王中階,參加下次的比賽,那下次肯定能勝利。”老五篤定的說道:“這次就是因為沒有我!”
“他娘的,你個神王中階頂個屁用。”黑皮癟癟嘴嘲笑一聲,又道:“你們等著,回去我和太極找些兵器裝備咱們戰(zhàn)團,嗯……雷昊,你也給咱們戰(zhàn)團找個陣法練習練習呀!”
“你這還準備把這個當正兒八經(jīng)的大事對待呀。”皇太極道:“你這好戰(zhàn)好勝的心理不能收斂收斂。”
“這為什么不是正事呢?!”黑皮橫著眼頂了一句,“修行呢嘛!”
皇太極翻了翻白眼,若有所指的看了黑皮一下,沒再爭論。
“都上什么火呢,勝敗乃兵家常事,咱們這戰(zhàn)團組起來不到一個月,敗也是很正常的。”雷昊又是笑著打圓場,“這樣,小火,你辛苦一點,給咱們篩選戰(zhàn)團人員,然后我盡快找個陣法給你們修習。咱們這七個人就不要動,再找八個人就行。”
“行。我知道了,昊哥。”小火點頭。
“那個……小火,選人的時候叫我一聲,咱倆一起,可不能把你累著,而且兩個人有個事還好商量。”黑皮喝著茶瞥了一眼太極,給小火安頓道。
“啊……”小火愣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將目光挪向雷昊,待雷昊點頭后,這才答應(yīng),“行,那細節(jié)咱倆慢慢商量。”
“…………”
“……”
第二日,雷昊又進入了修行狀態(tài),從早晨的打坐調(diào)息,劈斬木刀,到中午的修煉鍛體之術(shù),練習靈技,最后到晚上將自己所會的人級靈技全部嘗試著加倍發(fā)揮,一天除去吃飯,幾乎都沒有休息一下。
晚上吃飯的時候,他一邊吃著四周珍木上生長出的靈果,一邊和戰(zhàn)刀府主討論著加倍發(fā)揮靈技的事情。
“你那個月直刀法的雙月就比較不錯,已經(jīng)將刀法威力提高了好幾倍吧。”戰(zhàn)刀府主道。
“是挺好的。”雷昊點頭,“可是當我想凝出三月的時候,總是感覺手臂上的經(jīng)脈被刀上巨大的靈力反震,弄的我一點也不敢嘗試,怕將經(jīng)脈震傷。”
“這就牽扯到鍛體之術(shù)了,肉體的強大與否和靈技發(fā)揮的強弱是有掛鉤的。”戰(zhàn)刀府主道:“這樣,我看你鍛體之術(shù)修煉的還行,明天開始就去烏雪火山中修煉,一舉將鍛體功法修成!”
“呃……”雷昊眨了眨眼,訕笑著撓著頭,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到最后越說越小聲,“師傅,這個……那個……我今天來……其實是想……是想給你說一聲……那個……這兩天……能歇息兩天嗎……”
“歇息兩天?!”戰(zhàn)刀府主有些不確定自己聽到的話,問道:“你平時修煉這么刻苦,怎么突然要歇息?”
“那個……師傅,你就別問了。”雷昊罕見的臉紅了起來。
戰(zhàn)刀府主一看,頓時樂了,活了千年的老怪物一眼就看透雷昊的難為情是來自哪里,他為老不尊的壞笑一聲,問道:“怎么樣,徒媳婦長的怎么樣?”
“?。∈裁锤裁囱??!”雷昊擺了擺手,臉紅的都開始燙人了,他快步走了兩下,說道:“好了,不跟您說了,就是給您打聲招呼。”
“行,這個可是人生大事,得好好把握。至于修煉,人生大事處理好了,你隨時可以來修煉。”戰(zhàn)刀府主給雷昊安頓一聲,看著后者越走越快身形,又小聲嘀咕道:“這就不好意思了,都還沒問那女娃娃是哪里的呢?”
戰(zhàn)刀府主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恰好傳到雷昊耳中,臊的雷昊直接跑了起來,三起三落間便掠到遠處。
是的,賈玉來了,比預期提前了好幾天,算是給了雷昊一個小小的驚喜。
時隔許久,他對賈玉是一直念念不忘——忘不了她那淡然卻略顯調(diào)皮的面容,忘不了她那一襲脫塵的白紗衣,忘不了她那一手唯美的茶藝功夫,忘不了她那悠揚婉轉(zhuǎn)、思鄉(xiāng)念家的古塤之音……
會見佳人,雷昊將自己細細打扮了一番,雖然被府外風雪一吹,再精致的打扮也會凌亂,可他依然是打扮的一絲不茍,也不見梳頭理發(fā)、涂抹胭脂、換衣?lián)Q妝,可也足足用了半個時辰。
做賊般悄悄溜出庭院,跑出戰(zhàn)器學府,頂著風雪走進三府城,輕車熟路的走到天地閣所在的街道,泛著七彩的琉璃瓦,龍飛鳳舞的大字,雷昊越是細看,心中越是歡愉。
當他剛剛走進天地閣門口,便有一個中年男人迎了上來,而在男子身后不遠處,站著另一面無表情的青年男子,他一襲黑衣一成不變,仿佛這里的寒冷傷他不著。
只是待細細感受后,便能感知到他身體表面泛出一股奇異的能量,將寒冷全部格擋。
“您是雷少爺吧,我家小姐有請。”中年男子拱手說道。
“謝謝。”雷昊客氣一聲,便繞過中年男人沖后邊那青年男子說道:“賈兄,許久未見,風度依舊呀。”
賈傷炎眼神一凜,瞳孔微縮,但隨即就遮掩過去,“走吧,我家大小姐在后邊等著呢。”
“好。”雷昊笑著點頭。
中年男人沒有到后方去,賈傷炎和雷昊一前一后的走進后方通道。通道三丈長,六尺寬,兩邊墻壁上鑲嵌的不夜石發(fā)出亮光,腳下的路是由一整塊的通靈寒玉鋪設(shè)而成,兩邊墻壁雕刻出許多奇花異草,整體看去倒是不失天地閣的名頭。
“賈兄,上次的事情謝謝你了。”走進通道,沒了外人,雷昊感激的說道。
賈傷炎腳下微頓,心中頓時明白過來雷昊為何知道自己姓賈,因為上次的事情,后者在那火紅色的焰火中就沒有昏迷,反是清醒的將自己和賈玉的對話聽了個完全。
“你很聰明,但相對的,你也很卑鄙。”
再往深處想,知道雷昊是繞著彎子告訴自己,他為何知道自己姓賈,賈傷炎便是不客氣的諷刺了一句。
雷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只是無意而為之的。”
“你最好離賈玉遠一點,你們是沒有結(jié)果的。”走到通道口,賈傷炎忽然轉(zhuǎn)過身,指著雷昊的鼻子,鄭重的說道。
“為什么?”雷昊反問,可賈傷炎根本沒給解釋,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
門后面,是一個庭院,通道的正對面是大廳,而賈玉此刻便在大廳門口翹首以盼。當雷昊剛剛走出通道,她便快步走上前來。
她一襲亙古不變的白衣,輕盈快速的走過來,翩翩若仙,不是很驚艷但卻深深吸引人的面龐帶起點點笑意,直接便勾起了雷昊的心神。
“賈玉……”雷昊輕呼一聲,略顯失態(tài)的上前兩步,但被賈傷炎似有意似無意的碰了一下后,頓時驚醒,止住腳步,拱手笑道:“別來無恙,賈小姐。”
“別客套了,快進大廳吧。”賈玉被雷昊的神態(tài)逗的抿嘴一笑,而后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帶著雷昊便走進了大廳。
大廳有六丈見方,左右兩邊分別放著一個火盆,烏碳在火盆中熊熊燃燒,將整個屋子都烤的熱烘烘的,待大廳的厚大門簾放下,屋子更是暖和。
左側(cè)火盆旁邊放著一套茶具,有一個兩尺見方、雕龍刻鳳的茶海,一個玲玲剔透的茶壺,三個小巧精致的茶杯,還有一個裝著茶葉的、密封的玉盒。旁邊,一個手掌大的玉壺放在火盆上方,壺中水早已沸騰起來。
“早都做好準備,就等你來了,沒想到你這么的慢。”賈玉笑了一聲,盤腿坐到鋪墊好的獸皮棉墊上,著手泡茶。
雷昊干咳一下,也迅速坐到獸皮棉墊上,他可不好意思給賈玉說,是因為打扮了大半個時辰,才導致遲到的。
“哥,你也坐呀。”賈玉看了一眼賈傷炎,只見后者彎腰恭敬的站立在一邊,面上不帶有絲毫表情,如一個奴仆一般,隨時等待著吩咐,“都不是外人,你不要這么拘束。”
“大小姐,家主吩咐我一定要保護好你。”賈傷炎低頭道,“小人只是一介奴仆……”
“哥……”賈玉拖著長音打斷賈傷炎的話語,她站起身來拉著后者坐下,而后者卻是剛等她放手,便一躍而起,迅速退出了大廳。
“呵呵。”賈玉望了一眼,苦笑著搖頭,對雷昊說道:“你可不要見怪,我哥的性格比較奇怪一點。”
“沒事。”雷昊輕笑一下,這已經(jīng)牽扯到賈玉的家事,他可沒有權(quán)利去評論或是勸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