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昊看向統(tǒng)一點頭的眾人,心中頓時了然,面上露出苦笑,“感情你們之前都商量好了,就我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在第二天你去戰(zhàn)刀府主那里學(xué)習(xí)刀法的時候就決定好了。”老五道:“誰讓你不停的拒絕,只好把你蒙在鼓里了。”
“以你之名命名戰(zhàn)團,你做戰(zhàn)團領(lǐng)頭,這樣大家都能接受,畢竟……”阿飛輕笑,頓了頓,又道:“畢竟,這些人是以你為核心聚在一起的。”
“哪里,哪里。都是朋友,哪有誰以誰為核心的。”雷昊道。
這邊有說有笑頗為熱鬧,對面不遠處的雷賓聽到‘雷昊戰(zhàn)團’四個字的時候,卻是皺起了眉頭,“這李瀟飛消失四年,倒是改變許多。以前他可不會把戰(zhàn)團領(lǐng)頭讓給他人。”
“賓哥,無論他怎么改變,有陣法的鎖困,打趴下他們,還是輕而易舉的!”雷賓身后一人冷哼一聲,小聲說道:“即便有雙榜首幫忙!”
“肯定了,咱們雷家的護族大陣,豈是他們可以破解的。”雷賓聞言面色緩了幾分。
這時,那學(xué)籍都教又開口講話了,“雷賓戰(zhàn)團對抗雷昊戰(zhàn)團。既然你們雙方請我當(dāng)見證人,那就要遵守我的規(guī)則。我的要求只有一點,那就是,打斗的時候,一定不要忘記,你的對手不是生死仇敵,而是你幾年來的同窗,希望各位謹記!”
雷昊一愣,看向?qū)W籍都教的眼神頓時變的有些“喜歡”,他扭頭給身后眾人說道:“這都教挺不錯啊。”
“常都教可是戰(zhàn)器學(xué)府有名的老好人,要不然戰(zhàn)團比賽怎么都是叫他做見證人。”阿飛沖那都教點頭笑了笑。其實從那天晚上入學(xué)籍一事,就能看出阿飛和那學(xué)籍都教常都教關(guān)系不錯。
“好了,謹記我的規(guī)則,然后開始比賽。”常都教沖兩方微微示意,然后自己的身形緩緩漂浮而起,離開斧刃平臺。
“布陣?。?rdquo;
就在常都教一只腳離開臺面的時候,雷賓即刻大聲暴喝,絲毫不做猶豫。他身后十?dāng)?shù)人想是之前就商量好,此刻也不拖泥帶水,干凈利落的分出九人于平臺之上,沖雷昊等人包圍過去。
“雷昊,你是領(lǐng)頭人,趕緊發(fā)布命令指揮大家,對抗對手。”老海在第一時間提醒了一句,而其他人也是以希翼的眼神看向雷昊,等待著他進行指揮。
“我不擅長指揮……”雷昊左右一看,嘟囔一句,而后頗為尷尬的融入角色,指揮道:“后退,不要讓對方將我們包圍在陣法之中。”
“就等你這一句話呢,可急死我了。”黑皮大叫一聲,第一個躍起后退。
接著,阿飛、老五、老海、皇太極、小火等人皆是向后暴退,雷昊于后方斷后。
“孫榜首,你挺著急呀。”雷賓戰(zhàn)團剩余的人在雷賓的帶領(lǐng)下,繞道堵住雷昊等人的退路,卻是因為雷昊下達命令的時候,猶豫了一下,給了對手時間。雷賓一馬當(dāng)先,拿出一柄樸刀,惡狠狠的劈向黑皮,“那還是留在陣法中吧。”
那三尺長的刀柄,加之三尺長六寸寬的刀刃,由上至下泛著森冷的寒光,倒是和雷賓此時的臉色恰是般配。
刀光閃閃,凌厲逼人,赤手空拳的黑皮只能向后微退半步,閃過刀刃,然后施展出體中鍛體功法之力,以肉身硬是逼進刀光之中。
而后來的阿飛等人也與其他對手相遇,他們雖人多、實力高,卻也是不能瞬間將對手擺平,這段時間,讓雷賓戰(zhàn)團布陣的九人有了可趁之機。
“肅殺九鎖陣!開??!”
九人腳踩陰陽雙向,手中印結(jié)翻飛卻都是一般無二。每人自丹田處射出八道血紅光線,與其他人相連,兩兩下來,將平臺分出無數(shù)道獨立空間。
雷昊一眾被分散到每一個獨立空間之中,他們之間相互失去聯(lián)系,每每走動之時,都是被陣法之力推動著,讓每一個人都走進一個不同的獨立空間。
反觀雷賓等人,卻是聚在一起,眼神透過隔絕空間的血色絲線,似笑非笑的將目光落到每一個被分隔的人身上。
“大哥,先干誰?”雷賓身邊那人問道。
雷賓的眼神先是在雷昊、黑皮、阿飛、老海四人身上徘徊,不過很快就排除了老海,然后又排除了阿飛,最后猶豫片刻,目光定格在黑皮身上。
“榜首,呵,我干的就是榜首!”他冷笑一聲,抬手一揮,率先領(lǐng)頭走向黑皮,“先干死孫小宇!”
忽然看不見身邊的人,雷昊向左右輕呼幾聲也得不到回應(yīng),斧刃平臺還是原來的斧刃平臺,圍觀者還是原來的圍觀者,可己方敵方一人都未見,他四面走過幾步,以三千法簿上記載的破陣之法細細觀看之后,心中暗暗分析。
“這陣法比武家的陣法要厲害十倍之余!”雷昊心中感慨一句,按照自己師傅戰(zhàn)刀府主的安頓,拿出青木刀,小心的觀看著四周。他在等待著雷賓等人和己方之人的攻擊,這樣一來,等力量太過巨大,陣法就會露出破綻!
他將靈力自然而然的運到雙手直至雙肩,順勢施展出霸拳靈技,左手立掌向前時刻防備,右手緊攥木刀,貼近胸口以作保護 腳下腿中經(jīng)脈竅穴靈力極速運轉(zhuǎn),隨時準備施展新學(xué)來的靈技——三路腿法,然后神識散發(fā)出,時刻注意周邊空間中傳來的細微波動。
而這時,雷賓已經(jīng)帶人穿過重重分隔的空間,來到黑皮身前。
“你這是要先解決我呀!”
黑皮雖好戰(zhàn),對自己的實力也頗為自信,可看到眼前的陣容,他當(dāng)即便是警惕起來。戰(zhàn)榜第五的雷賓,戰(zhàn)榜第九的千發(fā),還有四人全部都是戰(zhàn)榜前三十的知名人物,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呵,誰讓你要來演戲的?!”雷賓猙獰怒笑,樸刀向前一揮,他身后的五人當(dāng)即聯(lián)手攻向黑皮。
千發(fā)率先揮拳下劈,黑皮向后暴退,在躲過之后,還來不及站穩(wěn)的時候,又有一人抬腿掃來,黑皮眼神森然,雙腿猛的一曲,身體頓時矮了半截,他等那凌厲一腿掃過之后,又倏然站起,雙手持掌,對著那人的腰眼狠狠劈下!
“你個小崽子都敢正面攻擊我?!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是病貓嗎?”黑皮冷聲喝道,雙手快若閃電的向前砸去,可掌到一半,上空忽的傳來一聲斬風(fēng)之音。
那是雷賓的樸刀由上自下的斬了下來!
“古金護體!!”
黑皮怒聲暴喝,眼中森然不改,身上金色光芒乍現(xiàn),似是一層鍍膜般,裹住整個身體,他對上方大刀不躲不避、不聞不問,被金色光芒襯托的如金屬般的雙掌依然向前拍去。
而這情形看到雷賓眼中,頓時讓他感覺碰到了一個解決黑皮的好辦法。這一刀的本來目的只是想駭退黑皮,以解救自己的人,可黑皮此時倒是不退反進,他心中當(dāng)即惡意升騰,嘴角揚起,露出三分冷笑。
“孫榜首倒是自大的很,吃我一刀!”雷賓大喝一聲,手中樸刀卻是光芒涌動,顯然是被度進了不少的靈力,下落的刀刃,速度同時明顯的上升不少!
“嘭!鏘??!”
兩聲響動一前一后響起,掃腿的那人被雙掌拍到腰眼,口中暗血噴吐,身體在空中蜷縮起來,驟然砸落在地。雷賓的樸刀也砍到了那雙如金鐵的手臂上,可是卻沒有刀入肉體的質(zhì)感和聲音,反是發(fā)出如鋼鐵交擊的轟鳴之音。
黑皮與雷賓兩人一觸即開,各自后退四尺之后,四目相對,對立而站。雷賓手上樸刀刀刃輕輕顫動,雙手酸麻抖動,眼中全是不可思議,那一刀,他是奔著砍斷黑皮雙手而斬的,可結(jié)果卻是猶如砍到堅硬玄鐵之上,將他反震的不輕。
“嘀嗒、嘀嗒、嘀嗒……”
一聲聲的水珠落地之音打破了場面的平靜,雷賓聞聲下望,只見黑皮雙拳攥起,血滴自左手中指關(guān)節(jié)處向下緩緩滴落。
他收起心中的驚訝,隨即一笑,如斗勝的公雞般昂首挺胸、傲然而立,“孫榜首,看來你確實如病貓一般無二呀,這一下就都受傷了,要不你認輸吧?!”
“嘿嘿。”黑皮將左手抬起,露出手腕處深可見骨但卻迅速愈合的傷痕,輕輕吮吸其中緩緩流淌的鮮血,眨眼間,那傷痕便愈合完全,連一丁點的痕跡也沒留下,但是,黑皮的嘴唇卻被鮮血染紅,他問道:“你能說說你那樸刀的等級嗎?”
雷賓一愣,旋即明白黑皮的意思是什么。他的樸刀是上等王兵,威力極為巨大,可奮力一擊斬到黑皮的手臂,卻只留下一道傷痕,而且那傷痕還很快恢復(fù)。黑皮如此一問,便是在說,“你拿一柄上等王兵砍我,結(jié)果卻只傷了我的皮肉,你有什么好驕傲的?!”
雷賓無言,面色尷尬且陰沉,手中樸刀越攥越緊……
后方千發(fā)扶著受傷的那人站了起來,站在雷賓身后看向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