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擊老五的金鼎剩余六尊,以瘋狂的架勢擋住老五,防止其抽身保護(hù)雷昊。另外分出的三尊金鼎則閃電般的轟向雷昊的背部。
武龍這是看透情形,又要玩一出“圍魏救趙”!
“雷昊,躲,背后有攻擊。”老五被六尊金鼎圍在中間,根本無法抽身,只能大聲喊著去提醒。
雷昊略微扭頭,眼睛瞥了瞥身后那三尊劃破空間,極速襲來的金鼎,再看了看身前即將破開的靈氣方墻和方墻后冷汗岑岑的武虎,腦中千萬思緒一閃而逝,最后眼神堅定,打定主意,將背后交給束靈御衣去防御,而他則兀自攻擊靈力方墻,誓要破開陣法!
“躲,雷昊,快躲。這鼎與先前的大鼎不一樣,它的攻擊性很強(qiáng)。”老五抽空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雷昊根本沒有躲閃,他以為雷昊認(rèn)為這三尊金鼎,與之前他打破的大鼎一樣不堪一擊,所以趕緊再次給雷昊提醒。
可雷昊置若罔聞,根本不顧及身后呼嘯而來的金鼎,他咬牙堅持,手中力道不斷加重,黑刀一寸寸的破開靈力方墻,逼近武虎。
武虎眼珠子瞪的通圓,腦袋上下?lián)u擺,不停的比較究竟是金鼎先轟上雷昊,還是雷昊手中黑刀先刺上自己。他捏起印結(jié)的雙手手心冒汗,額頭汗珠滴落,眼中猶豫之色顯而易見——他雖然確定武龍不敢讓自己受傷,可此刻情形,武龍明顯顧及不到他,而且,雷昊堅定的眸子,讓他犯怵,讓他相信,雷昊不殺死自己或者破除陣法,絕對不會轉(zhuǎn)身,所以,比起狠狠教訓(xùn)李瀟飛,保住性命,這是才是他此時最優(yōu)先考慮的事。
“咻……”
三尊金鼎在老五焦急而又擔(dān)心的眼神中滑到雷昊身后,而雷昊則是突兀一笑,在武虎放松而又得意的眼神中轉(zhuǎn)身迎向金鼎。
“貪生怕死!”武虎重重的松了一口氣,輕蔑的看著轉(zhuǎn)身的雷昊,直接忽略自己身上已經(jīng)被冷汗侵濕的衣物,忘記之前自己都準(zhǔn)備為逃命而撤去陣法。只是,不等他得意的笑起來,他就明白雷昊為何轉(zhuǎn)身,又為何在轉(zhuǎn)身之前神秘一笑。
“喂,你們是不是把我忘記了,要知道,整個戰(zhàn)器學(xué)府,可只有我和阿飛關(guān)系最好。”在斧刃平臺的斧刃下方,一個人影猛的射出,身上浮現(xiàn)的深藍(lán)色靈氣瞬間就彌漫至武虎身后。
“唰!”
武虎驚愕的向后看,慌張的眼神中顯示出他知道來人的身份。
“海獄崆!”那人腳掌迸出靈力,凌空踏立,延伸到武虎身后的靈力頓時化為洶涌大海,迸射出四道靈力柱對著武虎爆射而去。
來人正是老海,他本在戰(zhàn)刀府收拾自己的房屋,欲要收拾完房屋后再去三殿廣場和雷昊等人匯合,可收拾著收拾著,就聽見外面人群嘈雜的聲音,他出去一打聽,頓時火冒三丈,消失四年,昨天回府,武家龍虎兄弟今天就來比試團(tuán)隊?wèi)?zhàn),這根本就是欺人太甚!
他頓時怒氣沖天的向三殿廣場趕去,然后就發(fā)生了接下來的事情。
對于老海,武虎可謂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每次教訓(xùn)阿飛,他們都會順帶著連老海一起教訓(xùn),用武虎自己的話來說,誰讓他們是患難好兄弟。當(dāng)然,他們教訓(xùn)阿飛和老海,阿飛和老??刹豢赡苷局斡伤麄兘逃?xùn),反抗,是避免不了的。
這樣一來二去,相互間的了解甚至超越自己對自己的了解,對于老海的標(biāo)志性靈技——海獄崆,那武虎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不等老海施展,僅僅是靈氣彌漫而出,他就知道老海要施展海獄崆,當(dāng)即果斷向后躲去,而這一躲,堪堪躲過四條靈力柱的封鎖,但卻自動解除了陣法。
在陣法包圍中,武龍身體一頓,和其他人之間的聯(lián)系瞬間阻斷,他體內(nèi)的靈力傾巢而出,全部被九條金龍吸收,然后身體逐漸變得瘦小,肌膚開始干枯,整個人眨眼間似是老去了幾十歲。
“大哥,快斷開和金龍的聯(lián)系,要不然你會被吸干的。”武虎知道自己解除陣法會產(chǎn)生什么后果,所以在第一時間躲過老海的海獄崆后,當(dāng)即扭頭看向自己的大哥武龍,可卻駭然的發(fā)現(xiàn),自己大哥沒有思想準(zhǔn)備,根本沒有即刻阻斷和金龍的聯(lián)系。
“呃?。?rdquo;
武龍痛苦的低嚎一聲,口中鮮血噴灑,兀自是阻斷了和金龍、金鼎之間的聯(lián)系,雖是受到嚴(yán)重的內(nèi)傷,但終歸是保住了一條性命,而且,以武家的勢力,武龍傷勢的恢復(fù),定不是什么難題。
“哧……”
斧刃平臺四方,圍攻黑皮、皇太極和阿飛的九條金龍,與分開鎮(zhèn)壓雷昊和老五的九尊金鼎,在同一時間沒有了靈力的補(bǔ)充,當(dāng)即哧的一聲由實體化作靈力氤氳,然后消失在空間之中。
老海消去海獄崆,斧刃平臺歸于平靜,一場團(tuán)隊賽至此高潮揭過。
武龍、武虎一方的十幾人將武龍扶住,站在斧刃平臺的左側(cè),而雷昊幾人和后來的老海,站在了斧刃平臺的右側(cè)。
“趕緊去救人吧。”雷昊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武龍,目中露出三分憐憫之色,卻是全然忘記他自己身體還處于虛弱之中。
“啪、啪……”
武龍費勁的撥開身前的幾人,在武虎的攙扶下走到前方,怨恨的目光從黑皮、皇太極臉上滑過,最后將目光落到雷昊身上,說話的聲音低沉蒼老,“收起你憐憫的眼神,我是敗給自己的大意。”
說著,他又將目光轉(zhuǎn)到老海身上,“段海,這次我是忘了你,下次,捎帶著你一起教訓(xùn)。”
“哎呀我.操!”黑皮一聽武龍的威脅之語,頓時不樂意了,罵罵咧咧的走上前來,手指戳著武龍的胸口說道:“你還敢說狠話?!信不信我今天把你們?nèi)苛粼谶@斧刃平臺,讓你們再也下不去!”
“呵……想殺我們?”武龍冷笑,“你可以試試,保證你會失望的。”
“哎呀呵,你是想說戰(zhàn)器學(xué)府不讓比賽中故意殺人嗎?!”黑皮當(dāng)即不服氣的怪叫,緊攥的拳頭高高揚起,“你看看我敢不敢?!”
“咚、咚,啪!”
武虎條件反射般拉著武龍后退兩步,可等了很久,也不見拳頭落下,當(dāng)即抬頭一看,拳頭離武龍的腦袋不到三寸,但卻被一只突兀而來的鐵手抓住。
“你們走吧,歡迎下次再來挑戰(zhàn)。”手的主人嘲諷的說了一句,扭頭將目光放到黑皮身上,語氣誠懇的說道:“謝了!不過,能少惹事,就少惹一點,武家在這里勢力很大。”
那只手的主人正是阿飛,他眼中露出誠懇和嚴(yán)肅的神情。
“你是說我惹不起武家嗎?”黑皮不可思議的問道,仿佛自己有什么大的背景一般。
“不是,是我惹不起。”阿飛笑著糾正了一下。
“操……你說咱們天賦這么好,總有一天會晉級神尊、神祖,甚至是傳說中的神,這還怕他個屁呀!”黑皮翻了翻白眼,大剌剌的說道。
“也是啊……”阿飛眨巴眨巴眼睛,站在原地考慮片刻,竟是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不過隨后話音一轉(zhuǎn),道:“行了,咱們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他們一次,就當(dāng)他們是個屁,放他們滾吧。”
“你的事情,你決定。”黑皮點頭、扭身、瀟灑離開。
“滾吧。”阿飛一擺手,如同帝王大赦天下一般的威武,將武龍眾人放去。而武龍還準(zhǔn)備說什么狠話,卻被武虎瞪了一眼,硬拉著離開。
“諸位,謝了!”阿飛移步走到雷昊等人面前,拱手謝道。
“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咱的關(guān)系鐵打的硬!”老五率先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嘿嘿,聽說你很摳門,這次幫助你,你看我也受傷不輕,你就給我?guī)最w療傷丹吃一吃。”雷昊嘿嘿一笑,揉著胸口,裝作一副痛苦的模樣。
“療傷丹?小事,這都是小事。”阿飛慷慨的回答。
“我?guī)湍?,只是想交你這個朋友。”皇太極道。
“朋友?!”阿飛一愣,露出苦笑,“這個詞,離我遠(yuǎn)去已經(jīng)十幾年了,好,就交你這個朋友!”
“操……那我呢,不交我呀?”黑皮頓時不滿意,橫插在皇太極與阿飛之間出口質(zhì)問,只是這質(zhì)問并沒有得到正面回答,反是迎來四道肆無忌憚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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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聽說現(xiàn)任雙榜首真的幫助李瀟飛迎擊龍虎戰(zhàn)團(tuán)了。”一座閣樓,一個年輕男子慌忙的跑來,面色著急的看向處于座位中間的綠發(fā)青年。
“沒事。”綠發(fā)青年仿若親眼看了那場比賽,分析道:“是一個叫雷昊的鼓動起來的,以李瀟飛的性格,現(xiàn)任雙榜首可不會和他交好。”
“那十天后的比賽……”慌忙跑進(jìn)來的年輕男子,猶豫問道。
“是九天后。”綠發(fā)青年旁邊的紅袍錦衣男子糾正一句,“該宣戰(zhàn)照樣宣,不過挑個沒人的時候去說,以李瀟飛的孤傲,是不會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