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五哥,你怎么樣了?壞人,你快救救五哥,我求求你了,救救五哥……”秋若鈴在空中努力掙扎,淚珠啪嗒啪嗒的掉落,稚嫩的懇求聲感人肺腑。
而雷昊此時也在奮力掙扎,可無論他如何用力,身體都絲毫不動。
老人看著在地上劇烈滾動的老五,頭也沒回的說道:“他這是自尋死路,我憑什么救他?小姑娘你也該閉嘴了……”
老人說完后,強大威壓將秋若鈴也鎮(zhèn)壓住了,她的哭聲、懇求聲一瞬間全部消失,整個五丈見方的洞穴,充斥著老五痛苦的嘶吼,和身體與地面間的磕撞摩擦之聲。
他趴倒在地,身上衣物被水珠侵濕,整個人臉龐泛著慘白,體表皮膚裂出一道道細密傷痕,仿若被千萬柄匕.首劃破一般,鮮紅的血液緩緩留出,不一會兒便淌進下方小河,將其染紅。
只是,他身上右邊肋骨處散發(fā)著瑩瑩青光,似是有生命般忽明忽暗,緩解著身體上的傷痕,在青光四周三寸之處,都沒有絲毫的傷痕。而那散發(fā)青光之處,則是屬木肝臟所處之地……
老人眼睛一眨也不眨,緊緊的盯著老五的肝臟之地,眼睛深處光芒閃爍,面上露出絲絲笑意,不知是在思考著什么。
…………
…………
時間飛速的流逝,在外捕獵的阿飛和老海回來了,他們剛剛走進通道的時候,就聽見了一道道若有若無的痛苦嘶吼。
兩人轉(zhuǎn)頭對視,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不安,旋即趕緊向洞中急掠!
“唰!”
瞬間,兩人掠進洞穴,感受到洞中瘋狂暴躁的能量,也看到了洞中的情景。雷昊雙手舉刀,身形在空中固定,秋若鈴單掌向前,同樣漂浮空中。
而洞穴最中間,一個沒有絲毫氣息的麻衣老人半蹲在地,一動不動的看著在地上掙扎扭動的血人,狂躁的能量正是由血人迸發(fā)出來的!老五不見蹤影,那毫無疑問,血人便是老五!!
阿飛和老海頓時瞳孔驟縮,身形一震,全身氣勢爆發(fā)出來,金黃色靈力和深藍色靈力相繼而發(fā),仿若匹練一般轟向麻衣老人!
“喂,他們怎么了?你是什么人?!”阿飛在攻擊的同時,嘶聲問道。
“咦……這兩股靈力怎么這么熟悉?!”老人略有驚異,但依舊頭也沒回,直接探出蒼老的手掌,向后抓去。
“嘭!”
他手掌一握,阿飛和老海的靈力匹練當即被抓到手中,緊接著一用力,靈力匹練便轟然消散在虛空之中。
同時,兩道極其霸道的威勢蔓延而出,直接禁錮了阿飛和段海!
“怎么這么熟悉呢?”老人縮回手掌,略微摩挲了一下,正在全心神觀察老五體內(nèi)情況的他,有些不愿意的分出一股神識,向阿飛和老海觀察而去。
可是,神識剛剛觸碰那兩人,他頓時身軀巨震,神色大變,猛然回過頭,失聲喊道:“李瀟飛,段海??!”
而阿飛和老海正在猛烈的掙扎之中,驟然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當即凝神細看,這一看之下,頓時不再掙扎,反是面露喜色,激動之意難以言表。
“喂,老爺子,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呢?”阿飛呲牙問道。
“我倒是想問你呢,那還反過來問我了!”老人放開阿飛和老海,不滿意的撇撇嘴,“說,這四年來跑到哪里了,還有你,段海,不說話別以為我忽略你了!”
“嘿嘿……府主,這、這情況有些復(fù)雜,回去再說,回去再說……”老海打著哈哈,想一句帶過這事。
“老海說的對,老爺子,情況復(fù)雜、牽扯太多,回去細說。”阿飛面容嚴肅,認真的點頭說道。
“有這么復(fù)雜嗎?一個消失四年,一個消失三年,你們不會是給我玩什么花花腸子吧?!”被老海稱為府主的老人,半信半疑。
“那個,你還是先救救他吧,我們是一起的。”老海抬手指了指在地上扭動抽搐的老五,弱弱的說了一句。
“哎呀,對、對、對……趕緊救救老五,還有把他們兩個也趕快放下來。”阿飛一拍大腿,快步走到老五身前,也不介意其身上淋漓的鮮血,直接將其抱在懷里,探查其體內(nèi)的情況。
“啪、啪!”
雷昊與秋若鈴被相繼從空中放到地上,他們已經(jīng)聽見阿飛、老海和老人之間的談話,知道阿飛、老海與老人認識,所以被放開后,并沒有再次攻擊老人。
只是,他們心中的怒意無法消除,故而也沒有主動給老人說話,秋若鈴更是惡狠狠的瞪了老人一眼,這才和雷昊一起走到老五身邊,向阿飛詢問著老五的情況。
“他沒事的,要是有事,我早都救他了。”老人訕笑著說道。
雷昊嘴巴微動,準備說些什么,但最后卻只是抿了抿嘴,什么也沒說出口。
“他真的沒事,他的肝臟比之常人強大百千倍之多,煉化藥力與靈力速度也要比常人迅速百千倍,那種還沒有成長完全的雪玉晶樹,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老人細心解釋,眼神中似乎還有一抹激動與羨慕的神色。
聽了老人的解釋,沒人搭話,洞穴中除去老五的痛吟之聲,便只有滴水聲和暗河流淌的聲音,這會兒,經(jīng)過暗河源源不斷的流動,河水已經(jīng)不再血紅。
但是,地上還是有大量殘留的血跡。
眼看老五痛苦的嘶吼愈發(fā)減弱,掙扎的身體也不再動彈,整個人陷入一片昏迷之中,阿飛指了指一邊殘留的血跡,冷聲問道:“老頭子,流這么多血也沒事嗎?”
“沒事,他吃了雪玉晶樹的幼苗,就算是全身血液,加之全部精血流光,也不會有任何問題!”老人說話語氣雖有些尷尬,但卻是信誓旦旦。
秋若鈴不滿的白了老人一眼,忽然插嘴說道:“五哥流的血,比這些多多了,最少有一大半都流進了河里,全部流走了。”
“嘿嘿……”老人訕笑著,沒有說話。
“操……老頭子,到底怎么回事?”阿飛沒好氣的問道。
“是他,都怪他……我和五哥在河里捉魚,偶然捉到了一只藥皇,然后………”
“最后…………”
秋若鈴搶先解說事情的經(jīng)過,一番添油加醋、煽風(fēng)點火之后,這才將整件事情說清楚。
阿飛頓時嘆了口氣,沒搭理老人,直接將目光放到雷昊身上,因為圍著老五的四人中,最關(guān)心老五的莫過于他了!
“雷昊,別生氣了,也別擔心了,既然老頭子說沒事,那就是真沒事了!”阿飛拍了拍雷昊的肩膀,直接將老人的老底暴露出來,“對了,還沒給你介紹老頭子呢。他叫戰(zhàn)丹,是戰(zhàn)器學(xué)府三府之一的戰(zhàn)丹學(xué)府的府主!至于實力嘛,人們都傳說是神尊高階,可是究竟是什么實力,我也不太清楚。”
“唰!”
雷昊頓時扭過頭看向老人,只見老人蹲在地上,一臉歉意的訕笑,身上全然沒有神尊級別強者,看到比自己弱小的人的倨傲和蔑視,一看此情景,雷昊心中怒氣當即減半。
“對了,他有個綽號,是大家給起的,叫戰(zhàn)十六。就是因為他老像個十六歲小孩一般,愛開玩笑、喜歡戲耍,所以人們才那么說他。”老海忽然插嘴說了一句。這一句話,直接連雷昊心中僅存的怒氣都打消了。
剛才的情形,雷昊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事情的開始,老人確實是和老五在戲耍,只不過整個過程,老五都是認真的。
一方面,老人肯定老五不敢吃藥皇,而另一方面,老五則是愣頭青一般的存在,別說一個藥皇了,就是十個,他也敢生吞活咽。雙方的性格和實力差異,這是導(dǎo)致事情發(fā)生的根本原因。
不過,既然老人本意只是開玩笑,而且老五也沒有什么大問題,最關(guān)鍵的是,據(jù)老人所述,老五可能因禍得福,所以,雷昊找不到一絲老人令自己憤怒的原因。
要是強硬的非要說出一絲生氣,那就是秋若鈴此時還是氣鼓鼓的……
“他的資質(zhì)很好,我想收他為徒。”忽然,老人無比嚴肅、無比認真的說了一句。
“收他為徒?!”雷昊四人不解。
“肝屬木,心屬火,木火結(jié)合,陣丹易出!他進階神王,最先煉化的肝臟,然后是心臟。剛才都說了,他的肝臟較常人強了千百倍,而心臟也是,較常人強出許多,煉化起來較為容易,所以他最先煉化的肝臟和心臟。”被阿飛介紹為戰(zhàn)丹府主的老人,詳細的解釋了一下。
“你、你……老爺子,你不會是要給他教……教……陣丹之術(shù)吧?!!”阿飛驚愕,結(jié)結(jié)巴巴的反問。
“對,除了他,這些年我沒見過資質(zhì)這么好的!!我十分中意他?。?rdquo;老人說起陣丹之術(shù)的傳承,格外的認真。
阿飛剛準備說話,忽然懷中老五微動,打斷了他的話語,只見老五掙扎的坐起,盯著老人說道:“你中意我?我還不中意你呢!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