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昊在青年人帶領(lǐng)下上了三層,之后在青年人炙熱的眼神下,他又給了青年一塊下等靈石。
三層人不多,一共五個人,分為兩桌,一桌在窗邊,是三個年輕人在吃飯聊天,其中一男兩女,男的偏小,兩個女的稍大,有二十歲左右,面貌不是閉月羞花,但也清秀,所以雷昊多看了幾眼。
一桌在墻邊,是兩個中年男子,穿著華麗,點的飯也不少,雷昊瞥了一眼,再沒多看。
他徑直走到窗邊,在那三個年輕人的鄰座坐了下來,這倒不是雷昊想接近那兩個女子,而是因為坐在窗邊視野比較寬廣,可以俯瞰城市。
雷昊坐下,鄰桌的三個年輕人都是向他看了一眼,其中一個穿紫衣的少女癟癟嘴,眼睛露出不滿的情緒,剩余兩人都沒什么反應。
在上樓的時候,雷昊讓青年人先給自己上一杯清茶,這會兒青年人已經(jīng)把清茶提了上來,他讓青年人先下去,自己拿著清茶在窗邊品著。
“唐萱姐,你說荊大少這次會給你帶什么?聽說他去侯都買了許多東西。”對雷昊不滿的紫衣少女站起來,坐到紅衣少女的旁邊,抱著紅衣少女的胳膊。
紅衣少女唐萱瞥了一眼殷勤的紫衣少女,剛準備說話,對面的少年開口了,“史紫歡,都說了,我姐對那破玩意沒感覺,你怎么還說?!他帶什么東西是他的事,我姐來這里只不過是家族里的命令!”
“小天,你少說兩句,收起你那臭脾氣!”看著眼眶泛淚的紫衣少女,唐萱呵斥了少年一句。
少年看了唐萱一眼,又看了看吐舌頭的史紫歡,“史紫歡,我告訴你,不要以為我姐護著你,我就不敢罵你!”
“我就說了一句。”史紫歡有些委屈的說道。
這時,樓梯口傳來了一句調(diào)笑聲,“唐天,又教訓未婚妻??!你這一天教訓幾次??!哈哈•••••”
一邊捧著茶杯喝茶的雷昊,一聽到這聲音有些熟悉,旋即轉(zhuǎn)頭循聲看去,是一個藍衣少年,帥氣的臉龐泛著傲人的笑容,正是雷昊在侯都天地閣拍賣行遇到的荊無殤。
荊無殤走上樓梯,嘴中輕笑,戲謔的看著少年和紫衣少女,少年臉一黑,有些不高興,“我和我未婚妻開玩笑呢,你插什么嘴!”
荊無殤搖了搖頭,走到桌前,將手里提著的東西放在桌上,推到唐萱面前,“萱萱,這些是我在侯都買的,有首飾,有胭脂水粉,全部是我精挑細選的。”
“哦,謝謝你的好意,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戴首飾也不擦胭脂水粉的,所以•••••”唐萱沒動那些東西,推辭著。
“沒事,那些俗物,不喜歡就不要了,你看這個,這是在拍賣會上專門為你買的,叫鳳舞鞭,花了兩千上等靈石呢!”似乎知道少女一定會推辭,荊無殤隨意擺了擺手,將一直藏在袖筒里的左手露了出來,手上拿著盤成卷的火紅色長鞭,對著少女遞了過去。
火紅色長鞭光華閃爍,靈氣盡顯,當即就迷住唐萱的眼睛,唐萱看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搖了搖頭,“太貴重了,還是算了吧,你收起來吧。”
“哎呀,說什么呢!有什么貴重可說的呢!我們都快成一家人了,還說什么貴重??!”荊無殤上前一步,笑吟吟的看著面前如花的唐萱。
唐萱不動聲色的向后略微退了退,然后皺眉問道,“一家人,什么一家人?”
“恩,。你不知道嗎?”荊無殤愣了一下,而后笑著解釋,“你爹和我爹已經(jīng)商量好了,準備把你許配給我,良辰吉日都在昨天選好了,我剛回來,我爹就給我說了。”
“什么?!把我姐許配給你!不可能!姐,回家,問問爹!”唐萱一下沒反應過來,唐天嘩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趕緊跑到唐萱身邊,扶著唐萱。
“我有必要騙你們姐弟兩個嗎?你問問史紫歡,除了你們姐弟,全城的人都知道這事。”荊無殤指著史紫歡,說道。
唐萱姐弟聞言看向史紫歡,看見史紫歡點了點頭,唐萱刷的一下,紅潤的臉當即變得蒼白。
唐天更是氣的顫抖的伸手指著史紫歡,“你,你怎么不給我說!這么大的事,你竟然瞞著我!”
“我,你,我,我爹不讓我說!”看見唐天氣的顫抖,史紫歡結(jié)結(jié)巴巴的趕緊解釋。
“你爹不讓你說你就不說!你想害死我姐??!你不知他是什么貨色嗎?啊,。你不知道他禍害了多少姑娘嗎?你還想讓他再禍害我姐嗎?”唐天氣的指向荊無殤,沖史紫歡質(zhì)問。
“哎,唐天,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了?配不上你姐嗎?我是荊家年青一代的第一人,你姐是你們唐家的第一人嗎?”之前唐萱姐弟說什么,荊無殤沒有在意,現(xiàn)在唐天指著自己的鼻子罵了,他再不能忍了。
“你什么貨,自己清楚!”唐天轉(zhuǎn)頭罵了荊無殤一句,又回過頭罵史紫歡了。
唐天說史紫歡,松開了自己姐姐的胳膊,唐萱不可置信的看著荊無殤,愣愣的向后退去,而后邊正是喝茶的雷昊,在荊無殤來了之后,那邊再怎么吵,他都沒有回頭看,只是獨自靜靜的品茶。
此刻唐萱向后退,三步后直接撞到雷昊背上,雷昊扭頭一看,見唐萱面色蒼白,搖搖欲墜,他趕緊站起來扶著唐萱,正準備讓后者坐下,傍邊忽然閃來一個人影。
“拿開你的臟手!”荊無殤看見陌生人扶著唐萱的胳膊,當即有些激動,直接快步上前,一把推開雷昊,自己扶著唐萱坐下。
雷昊抬起左手,摸了摸鼻子,搖頭輕笑,然后伸手去拿放在桌上的茶杯,手剛伸出,就又被荊無殤推了一把,“滾一邊去,沒看見這里有事!”
“呃,。”雷昊有些懵,從小到大,沒一個人這樣對過他,現(xiàn)在竟遇到這樣的事,深呼吸一下,他笑了笑,轉(zhuǎn)身向遠處走了。
轉(zhuǎn)過身去,他拳頭緊握,牙齒咬得咯嘣咯嘣響,在內(nèi)心深處,他不斷對自己說,“不要惹事,不要惹事。忍忍就過去了。”
“喂,你不要欺負人!你不舒服,沖這里來,你欺負別人干什么!”見雷昊被罵之后一言不發(fā)的離開,唐天走了過去,把茶杯拿起來遞給雷昊,“兄弟,不好意思,你先換個座位吧!”
“沒事,沒事。我去那邊。”看了一眼唐天,雷昊笑了笑,指著一邊就走了過去。
抬腳剛準備走,后邊荊無殤走了上來,抬手拍在雷昊肩膀上,“是你小子?。±钻唬?rdquo;
雷昊擺頭一笑,舔了舔嘴唇,有些無奈的轉(zhuǎn)過身子,他不想讓荊無殤認出自己,荊無殤如果認出自己,一定會尋事的,可現(xiàn)在還是被認了出來,“是我,荊無殤,你有什么事嗎?”
“呵,我們還真是有緣,這已經(jīng)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吧!”荊無殤整了整雷昊的衣服,趴在后者耳邊小聲咬耳,“把卷軸和黑塔給我,我不計較你碰我未婚妻的事。”
“卷軸壞了,扔了。”雷昊瞇著眼睛,嘴巴靠近荊無殤的耳朵,“黑塔,在我手里,我不給!”
面對荊無殤三番四次的侮辱,雷昊生氣了,他雖說怕麻煩,怕惹事,但真正麻煩來了,他都是毫不畏懼!
“你確定?”荊無殤反問,“小心你走不出水山城,我可不像侯都的那兩個廢物!”
雷昊后退一步,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隨意!”
“行。”荊無殤拳頭握了握,扔下一句話,“你能走出水山城,從此水山城荊家就除名!”
說著,他全身靈力爆發(fā),神主中階氣勢沖著雷昊壓去,武侯國有名的青年一代他基本都認識,顯然雷昊不是這個行列的人,所以他便認為雷昊只是某個小城出來的,實力低微,手里有點靈石就以為是整個世界。
荊無殤靈力爆發(fā),唐天頓時擋在雷昊面前,替雷昊擋住靈力威壓,在一邊唐萱此時也緩過神來了,走到雷昊和荊無殤之間。
“首先,我不會嫁給你,哪怕是我爹應允的,其次,不管你和他之間有什么事,今天這事都是我引起的,你不能動他。”
“你不愿意嫁給我?”荊無殤面色難看,“還要護他,為什么?我今天偏要在你面前殺了他!”
荊無殤有些發(fā)癲。
“你殺誰呢?啊,。荊無殤,我的朋友你也敢動,你們荊家不想在水山城待了是吧!”在荊無殤準備上前的時候,樓梯口忽然響起聲音,“雷昊,這么隱忍?。“涯愕膶嵙β冻鰜?,嚇死他!”
雷昊向樓梯口望去,看見來人,有些驚訝,“少城主就是你??!李濤,你還說你只是小城城主之子,騙我啊!”
“騙你,。告訴你,今天你不把他一腳踹下去,我還不認你了!”李濤有些生氣,指著荊無殤狠狠的說到。
在李濤身后的老五見雷昊再三隱忍,荊無殤不知所謂的再三找事,他也有些憤怒,“清理了,我是來喝酒的,不要我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