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一點事情。” 雷昊盯著同舟半天終于蹦出了一句話。
此時他們已經(jīng)遠(yuǎn)離那個洞穴,走在蟒山的森林里。
鐵褚依舊是耷拉著臉,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同舟和雷昊說著話,給雷昊安排以后的事,他一直建議雷昊去血神殿那里躲避的。
“你問,知無不答。”眼看著發(fā)了半天呆的雷昊有了聲響,同舟趕緊回答。
雷昊抬起頭,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住同舟,道:“你知道莫刀嗎?”
“莫刀!”聽到這個名字同舟明顯身體顫抖了一下。
深吸一口冷氣,同舟說道:“銀神眾眾地內(nèi)第一殺手,皇級高階的實力,一手殘刀使的是心手相應(yīng),不過一年前被銀鬼親自下令,三大統(tǒng)領(lǐng)親自帶隊殺了,好像帶領(lǐng)的隊伍就是石巖的隊伍,你問這個?”
“莫刀和我是朋友,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雷昊道,“他是被銀鬼親自下令,被三大統(tǒng)領(lǐng)親自帶隊殺死的?為什么?”
同舟瞪大眼睛看了看雷昊,道:“你竟然和莫刀是朋友!”
“據(jù)說銀鬼下令是活捉莫刀,不過莫刀反抗激烈,被大統(tǒng)領(lǐng)殺了,本來大統(tǒng)領(lǐng)頂多色莫刀不相上下,但是莫刀好像是有舊傷在身被打敗殺死的,原因好像是莫刀殺了銀神眾老三銀星的手下,銀星叫銀鬼給他報仇的,不過依我看來,原因只有一個,銀鬼想要莫刀的殘刀,殘刀薄如蟬翼,長八寸,寬兩指,有著殺人不滴血,殺人無影蹤之稱,據(jù)說殘刀是神魔城的三寶之一。”
“意思是大統(tǒng)領(lǐng)殺死莫刀的,是銀鬼下令的,跟去的有其他兩個統(tǒng)領(lǐng)和石巖的隊伍。”雷昊緊握拳頭說道,“而且是因為銀鬼想要殘刀!”
同舟看著怒氣沖天的雷昊點了點頭,“不過他們好像沒得到殘刀。”
深吸一口氣,雷昊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左手抬起,用大拇指摩擦了幾下戴在無名指的納戒,然后笑著喃呢道:“能得到殘刀就怪了。這仇結(jié)大了,呵呵……”
“你要報仇?殺統(tǒng)領(lǐng)?”同舟看著冷笑的雷昊問道。
雷昊依舊冷笑道:“我還要殺銀鬼!”
斬釘截鐵的回答是如此的有力,一時間把同舟的腦袋都鎮(zhèn)的昏昏沉沉的,這是要翻天的節(jié)奏,不過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
“銀鬼實力很強的,而且銀鬼頭上還有銀神!殺了銀鬼必然會引出銀神!”同舟給雷昊提醒道。
“大不了把銀神眾這個勢力拆了!”雷昊又是語出驚人。
一臉自信的雷昊,身上洋溢出陣陣靈力。
同舟道:“那你做好吃苦的準(zhǔn)備吧,我再給你加一把火,陳華是因為銀鬼死的,銀鬼應(yīng)該是察覺到了陳華身體里的陰靈力,以為陳華是魔大陸的人,下令讓元祥殺死的。”
“又是銀鬼!”雷昊握了握拳頭道,“看來是不把銀鬼凌遲,莫刀和陳華都不會瞑目了。”
這樣的雷昊給同舟莫名的信任,看著自信心充滿全身的雷昊,同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突然覺得這一切仿佛有可能發(fā)生,殺死銀鬼,甚至是銀神,搗毀銀神眾這個勢力,五百億人中或許只有這一個敢這樣說,而且說的是那么篤定。
但是同舟不清楚的是,雷昊準(zhǔn)備修煉到皇級就穿越綠洲沙漠,回家請求支援,陳華雖然說過讓雷昊不要相信任何人,只有有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對于家人,對于寵愛他的父親,雷昊還是無條件的相信。
“行了,那就此分別吧!我們要回去了,你也努力,無論是十年還是百年,甚至是千年,我都希望可以看到你摧毀銀神眾,他們藏的秘密太多了。”同舟停住腳步說道。
“噢,你們走吧,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雷昊也停下腳步,對著同舟揮了揮手。
同舟說了一句走了,就拉著鐵褚飛上天空,往西方飛行。
看著翱翔在天空的同舟和鐵褚,雷昊捏了捏手,露出向往的神色,百年之前他就沒有練到皇級,飛行都是別人帶著的,雖然別人沒有一點兒不樂意,但是他覺得十分不自在,現(xiàn)在看見同舟和鐵褚在天上飛,雷昊也是暗自下定決心,趕緊修煉到皇級,不僅為了回家,還為了可以在天空之下翱翔。
同舟和鐵褚的身影越來越遠(yuǎn),直到成為一個黑點然后消失不見,在同舟的心里,他從沒有把雷昊當(dāng)做小自己四歲的少年,他一直把雷昊看成是同齡人,從見第一次見面開始,然后到分別一直都是,原因他也不清楚,僅僅是一種感覺,做了十年細(xì)作的直覺。
細(xì)作這個詞同舟第一次接觸時是十歲,他記得訓(xùn)練他們的人是這樣解釋這兩個字的,“細(xì)作很簡單,就是內(nèi)奸,臥底!不被發(fā)現(xiàn)還好,一旦被發(fā)現(xiàn)就是死路一條!”
望著越來越遠(yuǎn)的同舟和鐵褚,直至消失,雷昊這才回過神來,一時間空曠寂靜的森林帶來了孤寂和落寞浸蝕著他的心靈。
“小子,該我們聊聊了,你別發(fā)呆了。”忽然納戒黑光一閃,一個黑色大刀出現(xiàn)在雷昊面前,一下打斷了雷昊品嘗孤獨的意境。
這把黑色大刀正是陳華納戒中的黑刀,此時人全部走光了,它從納戒中走了出來。
“不聊了,直接去神魔老人的墳?zāi)梗?rdquo;回過神的雷昊說道。
黑刀晃了晃說道:“不行,我有些問題想要你回答!”
聽著雷昊他們的聊天,黑刀現(xiàn)在是揣著一肚子的疑惑想要弄明白。
“你說。”
“殘刀是不是在你手里?”黑刀道。
“是。”雷昊說著從另外一個納戒中把殘刀拿了出來,薄如蟬翼。
“果然是殘刀!”黑刀看見著薄如蟬翼,在陽光下反射著黝黑光芒的殘刀道,“它百年之前就是你的,你參悟殘刀里的夜殘刀法沒有?唉,算我多嘴,看你剛才使用殘刀的樣子就應(yīng)該知道你沒有參悟。”
“夜殘刀法?這是什么?”雷昊反問道,對于殘刀的秘密他一直沒有什么研究,本來他就不喜歡戰(zhàn)斗,父親送這殘刀之后,他一直把殘刀當(dāng)成一把等級高,但是沒有靈智的兵器,而且他一直想布置一個大陣,把殘刀當(dāng)成陣眼,始終沒有機(jī)會,不過最后他還是成功的把殘刀當(dāng)成陣眼了,但是那個大陣卻不是他希望的。
“夜殘刀法是專門為殘刀和夜刀量身定制的一套刀法,可暗殺,可直攻,是一套非常厲害的刀法,他就藏在殘刀里,悟性高了就能參悟出來,悟性不高那殘刀就只是一把比普通的兵器堅硬的普通兵器。”
“這樣啊,以后有機(jī)會再參悟,現(xiàn)在我們趕緊去墳?zāi)拱?,估計銀鬼也該派人到這里搜查了,要是被捉住就慘了。”聽完黑刀的簡述,雷昊把心中的激動壓制住,他還是知道逃命要進(jìn),不過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自從那次醒來,自己對戰(zhàn)斗和實力的興趣越來越大了。
黑刀卻是悠閑的說道:“放心吧,這里是蟒山深處,銀鬼是不敢派人來這里的,神魔老人的墳?zāi)乖隍降母钐?,還遠(yuǎn)著呢,慢慢來。”
“慢慢來也得來啊,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雷昊道。
“行,你背著我……”黑刀說道。
“你這么大,叫我背著你?不行!”
“我飛著的話要消耗靈力,以我現(xiàn)在的靈力估計是飛不到那里的,要是半路耗盡靈力誰給你帶路呢!”
雷昊翻了翻白眼…………
…………
十萬蟒山,深處山峰不斷,到處都是郁郁蔥蔥,一會兒有狼嚎,一會兒有虎嘯,到處都是悉悉索索的聲音,全部都是參天的大樹,有的甚至有十幾丈粗,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落葉與雜草,走在前面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天是二月的天,樹林中卻沒有二月的樣子,風(fēng)沒有以往的凌厲,有的只是柔和,空氣沒有外界的寒冷,顯得暖暖濕濕的。
在這一片林中一身黑衣的年輕小伙斜背著一把比自己還要高的巨大黑刀,刀柄冒出頭斜斜的指向天空,要是刀不是斜著背著的話,估計是要拖著地走了。
年輕小伙略微顯黑的臉龐上一雙深邃而漆黑的丹鳳眼散發(fā)著無盡的光芒,看起來是那么的神采奕奕,挺拔的身影顯示著強健的體魄。
“黑刀,還有多遠(yuǎn)?。?rdquo;年輕小伙道。
背上的黑刀口吐人言說道:“雷昊,才走了十天,還需要十幾天呢!”
這一對組合顯然是雷昊和那黑色的大刀,一路上雷昊不知道怎么稱呼大刀,看見大刀全身漆黑,索性就叫黑刀了。
“喂,黑刀,當(dāng)初你不是說陳華剛進(jìn)蟒山就掉進(jìn)神魔老人的墳?zāi)沽藛幔?rdquo;雷昊問道,他可清楚的記得黑刀給他講述的陳華的事情。
“當(dāng)初陳華掉了進(jìn)來,墳?zāi)沟慕脐嚪ň烷_啟了,然后自動挪移到蟒山深處了,你再忍忍,十幾天就到了。”
雷昊道:“十幾天?我怕十幾天之后我就要赤裸著身體了!”
這是雷昊在林中和黑刀度過的第十一天,前十天他走的小心翼翼,怕把林中潛藏著的妖獸驚醒,但是他經(jīng)驗還是顯得窮乏,每次遇到妖獸都會驚起妖獸,多虧的是這里還不算蟒山的最深處,妖獸大多是主級的,雷昊還能應(yīng)付過來,但是每次戰(zhàn)斗都要損壞衣服,這已經(jīng)是他最后一套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