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位于河南西部、黃河南岸,北臨嵯峨逶迤的邙嶺,南對亙古聳黛的嵩山。古時稱水之為陽,洛陽地處洛水之北,故稱洛陽。
洛陽素稱、“九朝古都”,先后有夏、東周、東漢等王朝在此設(shè)立國都,洛陽居“天下之中”,素有“九州腹地”之稱。
東漢開國近二百年,洛陽一直是都城,經(jīng)過近二百年的建設(shè),洛陽繁華無比,人口百萬,多是富豪之家。
當卓飛一行人進入洛陽之時,正值午時,看著洛陽的繁華,一行人心中很是興奮,上一世,卓飛雖也見識過大都市的繁華,但在這一世還是第一次,至于卓飛的部下,都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城市,很是新奇。
一行人進入洛陽之后,田疇認為應(yīng)該先去見京兆尹蓋勛,做好交持手續(xù),然而卓飛卻笑著搖了搖頭。
交接不過是一個程序罷了,不用著急,當務(wù)之急,先要拜訪張讓與何進。卓飛說道。
田疇一愣,轉(zhuǎn)即大悟,忙說道:“主公所慮甚是,田疇險些壞了大事。”
當下,卓飛先去張府見了張禮,卓飛與張禮是老相識了,張禮當初雖是卓飛的俘虜,但卓飛并沒有虧待于他,再說,卓飛見張禮的時候,還帶去了五百斤,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張禮也就很客氣的接待了卓飛。
只是張禮并沒有答應(yīng)卓飛與張讓見面,用和禮的話說,怕別人說閑話,內(nèi)臣與外臣相通可是大忌,卓飛一點頭,托張禮將一千金交給張禮,這才離去。
卓飛剛離去不久,張讓從張禮的內(nèi)屋走了出來。張讓冷冷的看著卓飛離開的方向,眼中精光閃爍,若有所思。
“二弟,你為什么不見卓飛?”張禮說道。
“我只是想在暗中觀察一下卓飛這個人,今天看來,這個卓飛倒是個人杰啊,氣度不凡,未來定有所成就。”張讓說道。
“嗯,二弟眼光很毒啊。”張禮點了點頭。。
“不過,此人卻也是個桀驁不馴之徒,若不能控制于手,必起大患!”張讓聲音一寒。
“你真這么覺的?”張禮說道。
“嗯,大哥,此人不可得罪,他那一千金我笑納了,咱家不白收人的錢,收了錢,自然辦事,這小子也是個會來事兒的人,日子長了,有他的好處。”
“嘿嘿……有二弟相助,這個卓飛,想不升官發(fā)財都難啊。”張禮一笑說道。
張讓點了點頭,用手一撫裝金子的箱子,一絲笑容浮現(xiàn)在了他的臉上。
接下來,卓飛去見何進,果然不出卓飛所料,也是吃了一個閉門羹,卓飛只是將一千金放下,然后離開了何府,卓飛知道,這些朝廷官員,現(xiàn)在還沒有認同自己,自己在他們的眼中,不過是一名出身于黃巾反賊的市井之徒,還不配與他們在一起,所以盡量與自己保持距離,但卓飛同時也相信,金錢是萬能的,有了自己的錢財開路,早晚能將他們通通收買。
從何進府中出來,已是月上樓梢,田疇問道:“主公,我們現(xiàn)在還上哪里?”
“去蓋勛家吧。”
“還是我去吧,而且,也不用帶金子。”田疇說道。
“為什么?他可是我的頂頭上司啊,日后定然要處好關(guān)系。”卓飛一皺眉。
“蓋勛此人,深受皇帝信任,為官清廉,然而,此人卻一向與十常侍作對,與清流袁隗等人交好,所以,此人我們不能走的太近,否則,將張讓得罪了,就得不償失了,給他送錢,他反而看低了主公,與其這樣,還不如我走一趟,應(yīng)付一下。”
“那就把我在太原得到了七星劍送與蓋勛吧,以示我們的誠意。”卓飛說道。
“這個倒可以。”田疇點了點頭。
在分別拜會了洛陽的幾大勢力之后,卓飛終于來到了洛陽城北的衙門,這里,就是北部尉辦公的場所。
北部尉,主管洛陽北城的治安,官職不是很大,但權(quán)力卻也不算小,但是,這畢竟是卓飛進入官場以來的第一個職位,是洗白出身的關(guān)鍵,所以,卓飛也不能挑三撿四的。
卓飛一行人來到了北部尉衙門,發(fā)現(xiàn)衙門口兩個官差有氣無力的打著盹,卓飛一見很是生氣,如此懶散,怎么能做事?不過他還是強忍住心中的怒氣,大步向衙門里走去。
“等等,你們是什么人?干什么的?”一個瘦瘦的官差攔住了去路。
“這是新上任的北部尉卓飛卓大人。”田疇說道。
“噢,小人李新,參見大人。”那官差連忙向卓飛施了一禮。
“嗯,前面帶路,去大堂。”卓飛說道。
那李新眉頭一皺,不過還是走在了前面,一行人向大堂走去,一進大堂,一股陳腐的氣息撲面而來,這大堂里竟然滿是塵土,一看就知已很長時間沒有使用過了。
“怎么回事?難道前任北部尉不辦公嗎?”卓飛寒聲問道。
“大人是要聽真話呢,還是聽假話呢?”李新有些猶豫的說道。
“在卓大人面前,要知無不方,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田疇說道。
李新一笑,口中說道:“大人初來乍到,可知,這前三任北部尉都是什么下場嗎?”
“不知,你倒是說說。”
“這洛陽,豪強遍地,官員遍地,天上掉下塊石頭砸死十個人,倒有九個人是官員,能在京中為官的,哪個沒有點勢力?第一任北部尉,因為秉公執(zhí)法,得罪了趙忠的一個親戚,結(jié)果被誣陷進了天牢,第二任北部尉因為前車之鑒,所以每天渾渾噩噩,不理政事,結(jié)果被御史參了一本,又被免職,這第三任北部尉見前兩任如此,辭官而去,這北部尉的位置,乃是個燙手的山芋,已空缺了半年沒有人接手了。”
“原來是這樣。”卓飛點了點頭,原來這北部尉倒是個無人問津,得罪人的差使。
“朝廷好小氣,給了主公這樣一個官職,倒是讓人心寒。”田疇說道。
“嗯。”卓飛點了點頭,口中說道:“話雖如此,不過對我們來說,到也是一個機會。”
“機會?”田疇眉頭一皺,轉(zhuǎn)即舒展開來,明白了卓飛的意思。
“不錯,對于庸人來說,這是一個得罪人的差使,但對于主公這樣的能人來說,這也是一個建立功業(yè)的機會,如果能當好這個北部尉,那么,主公一定可以在洛陽揚名。”田疇說道。
“不錯,還是子泰了解我的心意,李新,你去召集人,把這北部尉的衙門打掃一下,然后叫人制成五色棒,我明天就要辦公。”
“是,大人。”李新點頭躬身而去。
“這個李新倒似是個人才,主公可以多加任用。”田疇說道。
“嗯,記得漢武帝說過,這世上,人才是殺不絕的,只有被埋沒的人才,沒有殺絕的人才,這李新,看起來倒是很能干,又是這衙門里的老人兒,熟于世故,以后,倒真是要借重于他。”卓飛說道。
正說話間,李新已領(lǐng)來了二十幾個官差,拿著物件打掃起來。
“大人,這里塵土多,大人還是到后宅休息吧,這里我們來打掃就行了。”李新說道。
“我親自打掃!”卓飛掄起條帚掃了起來,看卓飛親自動手,他的屬下也都忙碌起來,如此一來,用不了兩個時辰,已將衙門打掃的一干二凈。
“子泰,你明天拿一百金,找人將這衙門的門面重新修建一番,不能讓別人看輕了這北部尉衙門。”卓飛說道。
“好。”田疇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卓飛一邊裝修北部尉衙門,一面裝修,過了十天,北部尉衙門豁然一新,很是氣派,不過卓飛這里卻沒有接到什么案子。
卓飛眉頭一皺,把李新叫了過來,詢問原因,李新一笑,口中說道:“大人有所不知,其實這洛陽城亂的很,上百萬的人口,每天都有做奸范科的事,但多是豪強官宦子弟,誰敢去管?各級衙門躲之唯恐不及,加上這幾年,這北部尉形同虛設(shè),誰會到這里來告狀呢?”
聽了李新的話,卓飛終于明白了,當即將田疇叫了過來,與田疇商議了起來。
“亂世用重典,即然這洛陽城不法分子猖獗,那我們就在北部實行宵禁,禁止所有人帶兵器,禁止所有人在夜間行走,違者重罰,如此一來,洛陽北部定可安定下來。”卓飛說道。
“主公的辦法是個好辦法,只是這樣一來,如果有豪強子弟違法,主公就要懲罰,如此,則主公必會得罪一批實權(quán)人物啊。”田疇皺眉說道。
“哼,不立威,不足以在洛陽立足,不足以出人頭地,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看看,我卓飛是個秉公執(zhí)法,鐵面無私的人,是個能吏,是個國家的棟梁,如此,世人對我的態(tài)度必然改觀。”卓飛說道。
田疇點了點頭,口中說道:“主公深謀遠慮,疇不及也,不錯,這確實是在最短時間內(nèi)挽回主公形像的最好辦法,如此,今天晚上我就草擬告示,明天就實行宵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