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如煙海地賊軍擁擠在太原城高大地城墻下,數十架簡陋地云梯已經架到了城墻上,無數的黑山軍,如螞蟻一般向著太原城頭攀爬著。
看到這一幕,呂布心中的嗜血的本性讓他的血液沸騰了起來,他的的眼神頃刻間變得灼熱起來,有幽幽的火焰在眸子深處燃起。
“殺!”
方天畫戟高高舉起,一萬并州鐵騎如一道長龍,齊聲吶喊,殺聲震天!如風馳電掣般漫卷過冰冷地荒原,沖向那密密麻麻地黑山軍陣營。
“不好,父帥正在攻城,不能讓這股官軍靠近城墻!”褚飛燕不由大驚,立即率一萬軍兵迎了過去,想要將呂布攔下。
“殺!”呂布大吼一聲,將手一招,方天畫戟已經來到了手中,在空中輕描淡寫地揮舞了一下,便劃出一道道迷亂人眼地耀眼寒芒,冰寒的殺機在荒原上喧囂而起,有如蛛絲般漫延開來!
“殺!”
一萬并州鐵騎齊齊吶喊,殺氣沖天。接下來,并州鐵騎如虎入羊群,殺入了褚飛燕軍中,一排排的黑山軍,倒在了斬馬刀之下……
“快放箭!”褚飛燕厲聲說道,隨后,無數的羽箭向著并州鐵騎射去,最前面的并州鐵騎倒下了一片,然而,更多的并州鐵騎蜂擁而至,殺透了前面阻擋的刀盾手與長矛手,隨后,參考弓箭手的屠殺開始了……
只片刻功夫,兩千弓箭手已然身首異處,呂布的一萬并州鐵騎,已殺到了褚飛燕的身前,褚飛燕長嘆一聲,他知道,如果再呆下去的話,自己也不免身首異處。面對著城墻的方向,褚飛燕長嘆一聲,對不起了,義父。
“撤!”
褚飛燕率殘余的士兵讓開了一條路,向著側面逃去。
“殺呀~~”
“殺呀~~”
一萬并州鐵騎所向披麾,一往無前!殺透了黑山軍的重圍,來到了城墻之下。
“快,攔住他們!”張牛角不由大驚失色,立即吩咐下去。
數百名悍不畏死地長槍兵排列成密集的槍陣,嚎叫著向呂布沖來,鋒利的長槍匯聚成一片冰冷的寒芒。
呂布嘴角再次綻起一絲微微的笑意,無盡的不屑從眸子里傾泄而出,就憑這些蟹兵蝦將也想擋住我并州鐵騎的去路嗎?
“??!”呂布厲吼一聲,手中的方天畫戟已經呼嘯而出,自空中旋轉著壓了下來,鋒利地戟刃在空中劃出一圈圈耀眼的寒芒,仿佛一圈旋轉的鋒利戟輪,挾裹著冰冷的殺機向前面的長槍兵惡狠狠地撞了過來。
一片金鐵交鳴之聲響起,隨后,沖在最前面的數十名黑山軍只見眼前白茫茫一片,倏忽之間便感到手中一輕,再下一刻,他們驚恐地發(fā)現自己已經整個飛了起來。
他們們甚至能夠清晰地看到,一團團的血塊、內臟正從自己的身上不斷的墜落,隨后,這些黑山軍就墜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
“殺!”
呂布狠狠一挾馬腹,再度催馬疾進,直取城墻之下重重黑山軍保護之中的張牛角。
呂布人騎所過處,黑山軍無人是一合之敵,被殺出了一條通路,只片刻功夫,呂布便已經突入黑山軍中軍,距離張牛角所在不足百步之遙。
呂布大吼一聲。方天畫戟不斷的揮出,此時,張牛角的近百護衛(wèi)擋在了張牛角的身前,呂布鋒利的戟刃已經挑開了一名黑山軍地小腹,暴虐的力量透過戟尖傳來,將黑山軍的身體整個撞得倒飛出去。
呂布又接連挑了十幾名黑山軍,張牛角不斷的后退。呂布摧馬揚鞭,方天畫戟指向,血流成河。
“快,護著大頭領先逃!”有護衛(wèi)大吼,張牛角在十幾個護衛(wèi)的簇擁之下開始逃跑,余下的幾十名侍衛(wèi)擋在了呂布的身前,用自己的生命為張牛角的生存爭取時間。
“哪里逃!”
呂布大吼一聲,手中的方天畫戟用力向著前擲了出去。
撲!
方天畫戟刺穿了一個黑山軍的后背,透體而出,帶著這名黑山軍的尸體向前貫出,接著又將第二名黑山軍刺透。
就在所有人以為這方天畫戟去勢已盡之際,大戟竟然詭異的又向前移動了半米,正是這半米,要了張牛角的命,正在逃跑的張牛角被戟頭刺入了后背之上。
大戟落地,如同一串血色的葫蘆,三具肉體不斷的在大戟上顫動,鮮血,不斷從方天畫戟之上流淌著。
“大頭領!”幾個護衛(wèi)悲呼,將張牛角從方天畫戟之上拉了下來,張牛角的后背已是血肉模糊的一團,露出一個巨大的缺口。
幾個護衛(wèi)背著張牛角向著向著遠處狂奔,而其余的幾十名護衛(wèi)舍生忘死的攔住呂布。
呂布拔出腰間的佩劍不斷的砍殺,怎奈張角牛的護衛(wèi)渾不畏死,不斷涌上。
足足半頓飯的功夫,幾十具殘缺不全的尸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面之上,一股股的血腥之氣在空氣之是彌漫,張角牛的護衛(wèi),已是全軍覆滅,然而,他們的犧牲沒有白費,他們用自己的生命為張牛角迎得了一絲生機。
黑山軍已如潮水一般向后退去,在失去有效的指揮之后,就算是精銳的黑山軍,也無法再繼續(xù)攻城,片刻間退走的干干凈凈,只在城下留下一片殘破的尸體。
呂布將方天畫戟一拔,高高舉于頭頂。
“將軍威武!”
“將軍威武!”上萬并州鐵騎齊聲吶喊。
城墻之上,張遼也情不自禁的說道:“呂布將軍,真乃戰(zhàn)神轉世也!”
“將軍威武!”
城墻之上,太原守軍也同時高喊。
“哈哈哈……”
呂布仰天長笑,笑聲在空中回蕩,不斷的遠去。
太原城外一百里,太行山邊緣地帶,叢林之中,無數的士兵或坐或臥于地面之上,這些人,滿面污垢,很多人還帶著傷,不斷的呻吟著。
士兵的中央是一座大帳,此時的大帳之中,愁云籠罩,張牛角躺在一塊狗皮之上,不斷的向外咳著血,屋里盡是血腥之氣。
“大頭領,你一定要堅持住啊,郎中,你要治不好我家大頭領,我砍了你們的腦袋!”一個小頭目對著郎中寒聲說道。
郎中面如土色,身子不斷的顫抖著。
“哎,算了,別難為他了,我這傷,是治不了了,召集所有的頭目起來,我有話說。”張牛角虛弱無力的說道。
“大頭領,你一定會沒事的!”那頭目悲呼一聲,最后還是退了下去,出帳外召集早已等候在帳外的眾頭目進入帳中。
“飛燕吾兒,扶我起來。”張牛角說道。
“義父!”褚飛燕悲呼一聲,快步走到了張牛角的身旁,將張牛角扶著坐了起來。
“諸位,我命不久矣,從現在開始,飛燕就是你們的大頭領,你們要尊從他的號令,不得違背!”
“義父!你一定會沒事的。”褚飛燕悲呼道。
“飛燕,記住為父的話,一定要打下太原,雄霸太行山!”
“撲!”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張牛角氣絕身亡。
“大頭領!”
眾人哭拜。
褚飛燕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口中說道:“都哭什么?大頭領去了,還有我,只要有我飛燕在一天,我定攻下太原城,成為太行山的霸主!”
“拜見大頭領!”眾人跪倒于地。
“從現在起,我叫張燕,我張燕在此立誓,定為義父報仇,血洗太原城!”
嗆啷!張燕拔劍出鞘,將桌角斬斷!
張牛角的死訊很快傳遍了太行山的每一個角落,卓飛聽到這信消息,卻一點也沒有高興,反而更加郁郁不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