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卓飛的刻意縱容之下,這些原本淳樸善良的農(nóng)夫,正在變成一群野獸,經(jīng)歷著一場前所未有的蛻變,這就是卓飛想要的效果,他就是要這些農(nóng)夫成為一群野獸,一群悍匪,一群惡狼,這樣的隊伍,打起仗來才不要命,這樣的隊伍,才是一支虎狼之師。
與周倉、程志遠樂呵呵的去享受他們的假期相比,張飛沉默了許多,他一直守在卓飛的身旁,如同一個侍衛(wèi)一般,忠心耿耿的護衛(wèi)著卓飛。
卓飛看了張飛一眼,心中不由感嘆,從根子上來說,張飛是一個大戶,他能舍棄了地位與財富與自己一起流跡天崖,雖是形勢所迫,但卻也很讓自己感動,自己為有這樣一個好兄弟而感到由衷的高興。
縣衙大廳的桌面之上,放著一張幽州地圖,此時的卓飛,正在燭火的照射下,觀察著地圖,若有所思。
半晌,卓飛用力的一錘桌子,口中說道:“下一步,就這么辦了!”
“大哥,你想到什么了?”張飛說道。
“翼德,一會你帶人,到永定河畔收集船只,記住,不要漏下一只船!”
“好。”張飛點了點頭。
“哈哈哈……大頭領(lǐng),我們回來了!”周倉和程志遠一臉興奮的走進了縣衙之中,顯然,剛剛吃飽喝足,又在女人肚皮上發(fā)泄了一番,讓他們的精神振作了起來。
“哎,可惜,我們沒有可靠的情報來源,不知道鄒靖現(xiàn)在在哪里了,周倉,你立即派人,騎著從官軍中俘獲的馬匹,向北打探鄒靖大軍的下落,如果有消息,立即回報!”
“諾!”
“程志遠,立即集合弟兄們,他們的假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們要有所行動了。”
“諾!”程志遠抱拳而去。
約過了半個時辰,五百死士陸陸續(xù)續(xù)從各地集結(jié)而來,來到了縣衙外的校場之上。
卓飛立于高臺之上,目光看著這些面帶興奮的士兵,眼神一寒,露出如狼一樣的目光。
“弟兄們,你們樂也樂了,吃也吃了,一會兒再好好睡上一覺,好好休息一下,不過,在此之前,有一件事必須要說。”
卓飛頓了一頓,接口說道:“我剛才說過,誰要是私藏財物,立即交上來,否則,被我查出來,立即砍頭!現(xiàn)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我數(shù)十個數(shù),馬上把搶來的多余財物交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十個數(shù)之后,雖怪我刀下無情!”
“現(xiàn)在我開始數(shù)了,一……!”
“二……!”
“三……!”
人群騷動了片刻,有兩個士兵從懷中取出了一些首飾細軟扔到了前面的地上。
“四……”
“五……”
又有三、四個士兵扔出了財物。
“九……”
“十!”
“很好,你們幾個,都給我退回去,下不違例,如果下次被我查出你們私藏財物,定斬不饒!”
“謝大頭領(lǐng)不殺之恩。”幾個士兵退了下去。
“來人啊,給我搜!”
卓飛手下的衛(wèi)隊立即沖了出來,開始在士兵們的身上搜著,最后,有兩個士兵被搜出來私藏財物,被押了出去。
“你們知罪嗎?”卓飛寒聲說道。
這兩個士兵,本來存在著僥幸心理,以為卓飛查不出來,卻想不到卓飛要來真的,一個個嚇的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
“大頭領(lǐng)饒命啊,我們以后再也不敢了!”
“嗆啷!”
卓飛拔出了腰間的單刀,用力一掄,一顆頭顱飛上了天空,鮮血直沖,濺了卓飛一身。
另一個士兵,已嚇的癱倒在地上,卓飛又是一刀,將他的頭砍了下來,殷紅的鮮血是那么的刺目,沽沽流淌著。
“看到了吧,這就是不遵從號令的下場!從現(xiàn)在起,誰不聽從號令,與他們下場一樣!”卓飛厲聲喝道,此時的卓飛,一身的鮮血,看起來,如同一個魔鬼一般。
“愿遵從大頭領(lǐng)號令!”眾人齊齊說道。
卓飛剛才的行為,深深震憾了他們的心,這些人知道,卓飛是說到做到的,由此,內(nèi)心對卓飛除了依賴之外,又多了一層懼怕。
卓飛冷眼掃了眾人一圈兒,他知道,自己立威的效果很是不錯,一個好的將領(lǐng),即要讓士兵尊敬他,愛戴他,又要讓士兵怕他,這是一個將領(lǐng)的最高境界。
卓飛深謂此道,恩威并施,完全將五百死士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望著臺下用畏懼與崇敬相交看著自己的眼神,卓飛知道,這一刻,他真正的掌握了這支軍隊。
涿縣,當(dāng)鄒靖帶著五千精疲力歇的士兵來到涿縣外時,已然是暮色黃昏。
鄒靖已帶人追了三天三夜,然而,還是沒有卓飛的行蹤,鄒靖有些心灰意冷,想要進入涿縣修整一下,再出兵討賊。
然而,還沒有等到城門邊,一檄急報已傳到了鄒靖的手中,故縣丟了。
“一群沒有用的東西,故縣城池高大,又有三百士兵防守,怎么就這樣丟了呢?”鄒靖簡直有些氣急敗壞。
隨后,劉焉的書信也從城里傳了出來,劉焉讓鄒靖不要休息,立即向故縣出發(fā),圍剿黃巾軍。
鄒靖長嘆一聲,他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當(dāng)時的一個錯誤想法,竟然引來了一個心腹大患,想不到,卓飛竟然這樣狡猾刁鉆,現(xiàn)在,鄒靖是進退兩難,前進吧,怕抓不到卓飛,反而將自己的士兵拖垮,后退吧,又怕卓飛興風(fēng)作浪。
鄒靖明白,此時,他必須全力以赴,先除掉卓飛的勢力,然后再揮師北上,與鄧茂決一死戰(zhàn),只有這樣,才能徹底平定幽州的黃巾軍。
“掉頭,向故縣前進!”鄒靖一咬牙,拔轉(zhuǎn)馬頭,向著故縣所在行去。
“大哥,你說,卓飛真的會在故縣等著我們嗎?不要到時撲個空。”關(guān)羽悄聲向劉備說道。
“哼!鄒靖這個蠢貨,我要是卓飛,才不會在故縣等著他呢。”劉備寒聲說道。
“那我們怎么辦,就這樣跟著他溜彎?”關(guān)羽皺眉說道。
“我已修書于劉焉,想來,不久就會有消息了。”劉備悄聲說道。
話音剛落,鄒靖派人來找劉備,劉備與關(guān)羽立即拍馬來到鄒靖的身前。
“將軍召我等有何事?”劉備問道。
“劉焉大人剛剛來信,要調(diào)玄德前去守城,玄德,你收拾了下,即刻進入涿縣。”鄒靖說道。
經(jīng)過盤龍谷一敗,鄒靖心里對劉備看的很輕,以為劉備法這如此,所以,對于他的去留也不以為意。
劉備見鄒靖可有可無的態(tài)度,當(dāng)即一抱拳,帶著本部三百義勇軍前往涿縣報道。
“走了干凈,這樣無用的人,留在將軍身邊也沒有意義。”魏攸冷笑連連。
“嗯,先生,下面我們該怎么辦?”鄒靖問道。
“大人,卓飛向來詭計多端,所以,我們務(wù)必要加快行軍,趕在他撤離故縣之前打他一個措手不及。”魏攸說道。
“好,那就加快前進,一定要在一天之內(nèi)到達故縣!”
鄒靖當(dāng)即下令加快行軍,五千士卒顧不得勞苦,向著故縣急行。
永定河,浩浩蕩蕩,奔流而下。
永定河位于涿縣與故安之間,從涿縣通往故安有兩條路,一條是旱路,路途遠一些,一條是水路,需要跨過永定河,這個路線要近上半日之久,所以,鄒靖選擇從永定河進入故安。
可是到了永定河邊,鄒靖才發(fā)現(xiàn),偌大的河水,竟然沒有一條可以擺渡的船只。
鄒靖無奈,只有領(lǐng)著疲勞的五千士卒繞路,從旱路前往故縣,如此一折騰,又是過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