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死瞎子你給我記著!”我們轉(zhuǎn)身往回跑,到這個時候,哪里還不知道瞎子要我們幫的忙就是幫他引開三門的人,他好渾水摸魚,他把我們當槍使了。
我們匆匆往回跑,沒有多久后面就傳來了吼聲和紛雜的腳步聲。
“快,快點!”金叔有些急了,我們匆匆拐到另一條通道,但是同樣有人,一時間仿佛每條通道都有人在。
“都過來!”這時玲兒突然說道,我們也沒有多問,這時候出聲肯定是想到了什么辦法。
我們都靠過去,玲兒帶著我們走到一個岔道口,這時候后面追上來的人已經(jīng)越來越近,我都能清晰的聽到腳步聲和喘氣聲了,幾乎就到了我們身后。
情況已經(jīng)很危急了,玲兒讓我們屏住呼吸,然后從懷里掏出三塊石頭一樣的東西,擺在地上,頓時冥冥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那三塊石頭圈起的范圍內(nèi)突然升騰起一層薄霧,玲兒也趕緊走進來,“不要出聲,屏住呼吸!”
幾乎是她話落,一群三門的人便從通道里走出來。
我們大氣也不敢喘,因為那些人幾乎是就站在我們面前,但好像是根本沒看到我們一樣。
怎么會這樣?
我腦袋里一團混亂,看著地上的那三塊石頭,一下明白過來,是玲兒!
我轉(zhuǎn)頭看去,她也是一臉凝重,似乎是感應(yīng)似的回頭,朝我微微點頭。
這時候,我一顆心幾乎是提到了嗓子眼,站在那一動不敢動。
金叔還好,經(jīng)歷過很多,一下明白過來,但是三胖不同,還以為被發(fā)現(xiàn)了,而且他幾乎是貼著石頭站著,只有一抬腳就能走出去,見到那群人走近,他當即就準備殊死一搏,想與他們拼命。
我站在那急的不行,眼前的這個陣法正好把我們給隱藏了,三胖一動,我們所有人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但是現(xiàn)在我又不能出聲,如果走過去阻止他的話,肯定弄出聲音來。
怎么辦?
眼見三胖就要走出去,我最后沒辦法,心里嘆道,“三胖對不起了!”
我雙手合攏,結(jié)成一個手印,在三胖堪堪抬腳要出去時,印在了他后背。
幾乎是瞬間,三胖身體一震,然后像個雕像一樣,站在那一動不動,就連腳抬起都沒能放下去。
這是以前瞎子教我的定魂術(shù),只不過被定魂后,三胖是不會有任何知覺,對外界沒有一點反應(yīng),就相當于是在睡覺一樣。
這時候三門的人已經(jīng)走過來了,手里拿著棍棒,顯得很謹慎,慢慢逼近。
“怎么回事?人呢?怎么一下就不見了?”
“我們再找找,剛剛還聽到了腳步聲的!”
那群人立刻分出了一部分往其它通道跑去,但有三個人卻是直往我們這邊來。
其中一人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走到我跟前時突然停了下來,“等等!”
另外兩人轉(zhuǎn)頭看著他,問怎么了。
我心幾乎都要蹦出嗓子眼了,一陣心驚肉跳,因為那個人正是站在了我面前,而且轉(zhuǎn)頭朝我這邊看過來。
我看著他,手上暗暗準備手印,一旦被發(fā)現(xiàn)我就來個先發(fā)制人,先解決掉他們,但那人站在那并沒有動,看著我這個方向,有些疑惑,但是又不敢確定。
我還以為沒被發(fā)現(xiàn)時,他突然湊上前來,一張臉幾乎是快要貼到臉上,我?guī)缀醵寄芨杏X到他的呼吸,我緊繃著身體,死死屏住呼吸,想要動手,但金叔給我了一個不要動的眼神。
還好的是那人沒有再往前走動,剩下的那兩人見狀不由得催他快走。
他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跟著兩人離開,我拍著胸脯,長舒一口氣,幾乎是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這一關(guān)終于是過了。
我趕緊到三胖前將定魂術(shù)給解了,他踉蹌一下摔到了地上。
“發(fā)生什么事了?”三胖回頭問道,然后看了一圈,“那些人呢?”
“已經(jīng)走了!”我答道,卻見玲兒低頭看著地上的那三塊石頭,默不作聲,我撿起來遞給她,“玲兒,怎么了?”
“沒什么!”玲兒抬起頭,也沒有接那石頭,反而是催促我們快點離開。
我們也沒有停留,趕緊拐到一條通道里就匆匆往前走,路上我問玲兒到底怎么了。
“那石頭是臨走時師傅給我的,只能使用一次,我本想留著永遠不使用的!”玲兒眼睛通紅,有些傷感,我這才知道,原來玲兒這趟下山卻是再也回不去了,確切的說,她是被趕下山的。
琳兒師傅毫無緣由趕她下山,并且讓她再也不要回去,說緣分已盡,從此便是路人。
我拍拍她肩膀,沒想到她一直將這事藏在心里,“好了,心里不好受就哭出來!”
玲兒有些倔強的搖搖頭,然后往前快速走去,我心里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我們,那三塊石頭她也不會拿出來使用。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再說話,沿途倒也沒碰上三門的人,最后有驚無險的到了一個大廳,似乎是作坊一樣的房間,只不過很大,而且有些陳舊,看樣子并不是最近才挖出來的,我估摸著應(yīng)該是三門的人推算出了這個地方,才挖了一條路出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要找的東西肯定就藏在這里面。
房間里擺著一些木質(zhì)的工藝品,比如木牛,木馬等,雖然體型沒有現(xiàn)實里的大,但是每一個都栩栩如生,只是上面堆了一層厚厚的灰,似乎是很久都沒有人打掃過了,此外在一個角落里,我們竟是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木頭人,幾乎就是真人比列,如果不仔細看,絕對會以為是真的。
“怎么在山腹里還有這些東西?難不成以前這里還有人住?”我摸了一下最近的那個木頭人,很硬,同時很冰冷,似乎不像是木頭做的,反而像是金屬。
“我曾經(jīng)聽師傅說過,以前百家爭鳴,其中就有傀儡師,這應(yīng)該是傀儡師做出來的東西!”玲兒看了一圈說道。
“那傀儡師是什么玩意?”三胖皺眉問道。
“以前的木偶戲你們看過吧!其實那是傀儡師演化為民間藝術(shù)了,傀儡師很厲害,高深莫測,做出來的每一個東西都栩栩如生,而且更厲害的是,這些東西能夠自己動!”
“這木頭都能動,那豈不是成精了?”三胖說著便敲了一下身邊的木馬。
“其實倒也沒有你說的那么厲害,傀儡都是有一個驅(qū)動核心的,就像是人的心臟,此外也需要人控制!”玲兒說著,走到一個木頭人前,拂去上面的灰,也不知動了哪里,那木頭人突然嘎吱嘎吱動了。
“這木頭人真能動?”我走過去一臉驚訝,“玲兒,你怎么做到的?”
“它脖子下有一個開關(guān)!”
我蹲下一看,果然在那木頭人脖子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看上去像一個可以旋轉(zhuǎn)的按鈕。
“這里的東西應(yīng)該有一定年份了,沒想到到現(xiàn)在還能動!”金叔嘆了一口氣,“只可惜這種技藝沒能傳下來!”
“傀儡師起源于魯班,后有諸葛亮的木牛流馬,傀儡師在漫長歲月里漸漸演化為獨立一門藝術(shù),最開始驅(qū)動核心還是發(fā)條,后面越做越精細,也越來越隱秘,為防止自己的技術(shù)被竊盜,每一個傀儡還都加了自毀工藝。”玲兒好像對這一切了熟于心,我問她這一切是怎么知道的。
“師傅那有很多古籍,我無聊就去看那些東西,所以懂一些!”
我轉(zhuǎn)過頭去,都想哭了,別人都是看書才會無聊,你倒好,無聊跑去看書。
“我們先離開這,沒準后面的那些人又追上來了!”金叔說道,看著這些傀儡頗有些遺憾之意。
我點點頭,叫了還在琢磨的三胖一聲,就準備離開房間。
這才是第一個房間就見到了傀儡師的作品,接下來還會看到什么,我隱隱有些期待,同時也對這個地方開始好奇起來,到底是什么人會在山腹里建造這么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