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竟是一具人的尸體!
但這怎么可能?大嬸已經(jīng)死去很多年了,尸體怎么可能還保存完好,不僅我們不信,大伯更是一臉大驚,匆匆跑到棺材邊一看,臉色瞬間煞白,“孫……孫寡婦。”
聽到這話,我和四叔也齊齊跑近一看,那熟悉的衣服,滿是水泡的臉,嘴角還猶有兩顆獠牙,她圓睜著眼,似乎有無窮的怨氣,瞪著外面,我只看了一眼便倒吸一口涼氣,這就是孫寡婦,但是昨晚她整個身體是在我面前爆散開的,怎么會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在這里?
瞎子這時候也連忙摸過來,問了我一句,“真是她?”
我聲音都有些顫抖,“是,是她!”
瞎子一聽頓時也有些不解,皺著眉頭在那想了老半天。
“是那個詛咒?”我頓時想到了孫寡婦以性命為代價的毒咒,驚呼道。
瞎子搖搖頭,“不是!那個詛咒再變態(tài)也不會到這程度,你仔細(xì)看看,到底是不是她?”
我點點頭,然后又走到棺材邊,瞎子突然說道,“看看她的腳底板!”
我心下有些膽顫,還是將手伸進去,將她鞋子給脫掉,然后拿起腳底板一看,一下發(fā)現(xiàn)了異樣,“三顆星,黑色的!”
瞎子一聽頓時變色,大伯和四叔也湊上來看了一眼,我連忙又拿起她左腳一看,同樣有三顆黑色的星星在腳中心,看上去像是痣,但又不是。
“大師,這是怎么回事?”大伯站起來問道。
“先葬了再說!”瞎子面沉如水,不住喃喃,“怎么會這樣,他們怎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
“這,大師,這可是我家的祖墳,怎么可能把這個寡婦葬在這里!”大伯頓時有些為難。
“不葬,那你家等著倒霉吧!”瞎子說完轉(zhuǎn)身氣沖沖往山下走,而那幾個圍觀的村民一見瞎子走了,跑的比兔子還快,一下沒影了。
“大哥怎么辦?”四叔一看也有些著急。
“葬!我就不信她死了還能翻出什么花樣來!”大叔狠狠說道,我們一聽將棺材蓋子重新蓋上,也沒有別的顧忌,三人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將棺材下放到坑里!
“老婆子,可憐了你?。?rdquo;大伯最后跪在那個坑前哭道,老淚橫流,很是傷心,我和四叔怎么拽都不肯走。
“大哥,你又來這出了!”四叔見勸說無效,便朝我使了一個眼色,讓我先下山。
沒辦法,我往山下走去,四叔還在那使勁勸說,但在半山腰的時候,我一下看到了瞎子,他拄著竹杖站在那,面沉吐水,似乎是在等人一樣。
我走過去,瞎子雙耳一動,一下轉(zhuǎn)過頭看著我,“你來了?”
“你在等我?”
他點點頭,“你家就要大禍臨頭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聽到他這話,我頓時有些心悸。
“你看到孫寡婦了吧!那你有沒有想到什么?”
我看著瞎子,不知道他這樣說的用意是什么,“孫寡婦昨晚是我親眼所見,爆散而亡,絕不可能出現(xiàn)在棺材里!”
“沒錯,你是不是到現(xiàn)在也沒想通其中的緣由?”瞎子繼續(xù)問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知道其中的事情為什么不說出來,還要我們下葬那個怪東西?”
聽到我斥責(zé),瞎子搖搖頭,“你應(yīng)該看到她腳下的三顆星了!那是一個標(biāo)記。”
“什么標(biāo)記?”我問。
“天地人三門中的人門!”
我聽完頓時有扁他的沖動,“什么人們的,你到底在說什么?”
瞎子嘆了一口氣,這才告訴我其中的原委。
原來他的一身本事也是學(xué)來的,師從地門一脈!而他所知就有天地人三門,每一脈都神通廣大,種種不可思議,估計常人看都沒有看過,只不過隨著時代發(fā)展,三門中人的本事無處可用,再加上要搶占地盤,三門中人也由最初的團結(jié)開始了爭斗,上百年來,死傷無數(shù),三門也元氣大傷,弟子稀少,三門幾乎是消失在世上,只剩下那些隱修,不問世事的,其它的根本沒有人知曉。
聽完瞎子的話,我不由得問道,“這跟我家又有什么關(guān)系?別說我家,就是村子估計也沒一個人知道什么三門!”
“這也是我所不解的,三門之人早就隱沒了塵世,出來行走的人也大都是積累經(jīng)驗,不會有人無故出手,但那棺材里的人明明就是人門之法里的聚魂之術(shù),那三顆星正是人門的標(biāo)記。”
“聚魂?人門的人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我問道,想起孫寡婦的異樣來,這么說來,剛剛棺材的里那人并不是孫寡婦?
“我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動的手,目的又是要干什么,但三門之人從不做無用的事,他們定是有所圖!”瞎子說道,我看著他,突然開口問道,“那么你也是有所圖?”
他被我話嗆到,一滯,然后有些生氣,“當(dāng)初是你們請我來的,既然怕我有所圖謀,我走就是了!”
說完瞎子就要往山下走,我連忙拉住他,“大師,你大人有大量!別生氣了,氣大傷身。”
他冷哼了一聲,不為所動,最后我是好說歹說,他終于是同意留下來繼續(xù)幫忙,但是一想到家里的局勢我就有些頭疼,尤其是二叔失蹤了,至今未回。
目前家里可以說是一團糟,一直纏著家里的那黑影逃走了,想要把我抓回去的那個剝皮匠也跑了,肯定是報信回去了,因為家里還有他們一直尋找的那面銅鏡,此外孫寡婦又牽扯出了什么三門,而且還有自己身上的命格和身世之謎,一想到這些我頭都大了,更別提村子里的異狀了,狗娃還一直向自己求救。
“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以不變應(yīng)萬變吧!”瞎子嘆了一口氣,“這趟渾水我已經(jīng)脫不了身了!”
我連忙問他接下來怎么辦。
“先回去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家里應(yīng)該有異動,你的二叔也應(yīng)該是被抓走了!”聽到這話,我愣在原地,二叔被抓住了,那又會是哪一方勢力?
“二叔,你可千萬不要落到那個變態(tài)家族里!”我心里暗暗祈禱,扶著瞎子回到家。
一進家門,我就感覺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氣息,有些沉重,家里應(yīng)該是有什么東西來過了!
我剛進院子,一個人徑直迎了出來,是四嬸!
她面無表情站在堂屋門前看著我,沒有說話,看上去很是怪異。
“四嬸?!”我叫了一聲,那天早上,她跟四叔鬧著要回娘家,說要八抬大轎才回來的一幕猶在眼前,沒想到此時她突然回家了。
我叫了一聲后,四嬸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看著我很是冷漠,仿佛是不認(rèn)識我一樣。
見狀我也有些疑惑,以前四嬸就算再怎么看自己不順眼,我叫一聲,她還是要顧忌面子,做作一番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奇怪一聲不吭。
我想走過去問是怎么回事,四嬸突然走了過來,還是很冷漠,聲音也很冰冷,“其他人呢?”
“大伯和四叔還在祖墳,馬上就回家了!”我說道,四嬸看了我一眼,沒有任何表示,轉(zhuǎn)身又往她自己屋走。
“四嬸怎么了,這么奇怪!”我嘀咕了一句,身邊的瞎子突然出聲,“你小心點,這個人有點不對勁!”
瞎子說完往前走,我站在那,一陣心驚膽戰(zhàn),瞎子特意提醒我,肯定不是空穴來風(fēng),他肯定是看出些什么來了!
我跟在后面往堂屋走去,四嬸一直呆在房間里沒有出來,幾乎是在傍晚的時候,四叔才扶著站立不穩(wěn)的大伯回來,但四嬸還是沒出來露面。
趁著四叔將大伯扶回房間的時候,我將四嬸的怪狀一說,他一臉凝重,點點頭,然后往他屋子里走去,但進去老半天,都十分平靜,一點動靜也沒有,就在我快失去耐心的時候,突然從他屋子了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四叔大呼道,“快來人!”
出事了!
我心一驚,連忙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