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深不見底的一個大坑,跳下去不摔死也能直接摔殘了。腦子正常點的應該都是不會主動干出這樣的事情,除非是想自虐。
澹臺璃沒有催促我,只抱臂好笑的瞧著我等我的下一步動作。
就在我和澹臺璃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有人陸陸續(xù)續(xù)從窄窄通道出來,走到那大坑邊上,義無反顧就跳了下去。
看到他們的動作,我貌似明白了這眼前深坑應該就是離開這市場的通道。夠變態(tài),這是我意識到眼前深坑就是離開這市場的通道時候,對這深坑設計者的唯一的評價。
如此,我也就沒了遲疑,抬抬下巴讓澹臺璃先跳。
在我的想法里,讓澹臺璃先跳隸屬于以防萬一,萬一跳的時候出現(xiàn)問題,起碼我能有個先跳的澹臺璃能給我墊墊腳不至于摔的太慘。
“小冉你是不是在想著,一會能踩著我軟和才讓我先跳。”澹臺璃立在深坑邊緣,咬牙切齒的問我。
“沒有。”聽了澹臺璃的話我回答的很是干脆,不過心里卻是爆笑不止。
澹臺璃聽了我的回答切了一聲,直接跳進面前的深坑??吹藉E_璃跳進深坑,我立馬跟上,小男孩陰魂緊跟我身后。
急速的下墜感傳來,緊接著的是一直上升的感覺,讓我睜不開眼睛只感到眩暈,強打了精神卻是最終再一次失去意識。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此刻我已經(jīng)回返到了之前的酒吧包廂坐在之前的座位上面。
這是如何做到的?我訝然望一下四周再瞧一眼我對面坐著的澹臺璃,雖不明但覺厲。
今個的去那人鬼市場的經(jīng)歷,對我來說如同幻覺。
卻是身邊可憐兮兮瞧著我的小男孩陰魂,在提醒著我,我剛才經(jīng)歷的全部都是真實的。
在我的認知里面,鬼魂是不能白天現(xiàn)身的,除非是吸了人的陽氣的鬼魂。因此,對于小男孩陰魂能在白天現(xiàn)身我是不禁挑眉。
“卡片和命契記得一定要收好,千萬別弄丟了。”澹臺璃去了臉上的面具,沖著我開口發(fā)音,表情有些嚴肅。
澹臺璃的話讓我皺眉,正要仔細問個究竟,這個時候,我口袋里的電話響起,拿出手機接通電話,電話里立刻就傳來湯思可的咆哮聲。
湯思可高分貝的咆哮聲震的我耳膜生疼,我把手機聽筒遠離耳邊看下時間,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和湯思可約定好的時間整整相差了一個小時。
手機上顯示有九十多個未接電話,我點開來看,清一色的全是湯思可打來的。
知道湯思可這暴脾氣一時半會兒是歇不了口,我邊聽著湯思可的咆哮邊賠禮道歉給湯思可解釋,讓澹臺璃火速送我回去流楓學校。
澹臺璃把他手里拎著的布包塞緊我的背包,開著車送我回返流楓學院,一路上都是幸災樂禍的表情絲毫不掩。
直到我到了流楓學院門口,看到湯思可挎著背包正立在流楓學院門口處停著的一輛車前,我舉著手機朝著湯思可揮手,湯思可看到我之后才算是掛了電話停止了咆哮。
顧不上給澹臺璃說再見,我匆忙朝著湯思可快步走去,當然,身后緊緊跟著那小男孩的陰魂。
湯思可見到我之后丟給我一個大大的白眼,拉著我就坐上了她身邊車的后排座位。
車上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的,按照湯思可之前交代的她母上大人會開車來接她,我直接甜甜叫一聲阿姨。
“小冉乖,你瞧可可這兇悍的跟個母老虎一樣,沒嚇到你吧。”湯思可的母上大人回頭瞧一眼我和湯思可,抿著嘴笑了起來。
“沒事的阿姨,我習慣了已經(jīng)。”湯思可母上大人的話讓我也唇角勾起。
“什么啊,哪家的母上大人講自己閨女說是母老虎的,用詞不當啊好不,都怪小冉,老是不接電話讓我擔心的不得了。”湯思可撅起嘴唇不滿嘟囔。
“好好好,我的錯,饒了我這一次好不好。”沖著湯思可拱手求饒,我再配上我萌萌噠可憐小眼神。
“又來這招,換個新鮮點的不知道要創(chuàng)新啊。”湯思可果決拜在了我屢試不爽的招式上,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卻還不忘記拿上午我講她的話來回贈給我。
“切,這叫一招鮮吃遍天。”我拿出上午湯思可回應我的話接上湯思可的話茬。
一時間,我和湯思可笑成一團,湯思可的母親也是樂不可支。
開車到了湯思可家里,湯思可的皇阿瑪并不在家。
湯思可家住的是兩層別墅,布置的典雅溫馨。
湯思可興致勃勃的帶我去參觀她家二樓的藏寶,給我介紹每一樣藏品的名字和來歷以及價值另加她掌握的鑒別真?zhèn)蔚姆椒ā?/p>
整個的二樓,全部打通成為一個房間是湯思可皇阿瑪?shù)墓哦娣诺?。二樓的窗戶外面是加固的護欄,數(shù)量不少的攝像頭讓整個的二樓處于360°無死角。
古董陳列在雕花的紅木架子上面,整齊整潔的擺放著。有陶瓷、玉石、紡織品、書畫、法帖、錢幣、璽印等等很多品種。
房間里開著中央空調(diào),湯思可告訴我保存這些個古董是需要嚴格的控制環(huán)境的溫度和濕度。
我跟著湯思可腳步,聽著湯思可的講述腦補著有關古董方面的常識,咂舌這些個古董的價值。
看到這滿屋的古董,我想起今個在那市場看到的地攤上的物件,貌似還不少如湯思可家里這些陳列的古董,只是我當時只顧看玉,其他的倒是直接忽略了。
“小冉,這個,還有這個,現(xiàn)在市價和我皇阿瑪當初買的時候花的錢相比翻了百倍都不止。我皇阿瑪拾漏拾的特別準。”湯思可指著剛才給我介紹過的一副字畫和一個硯臺給我講,很是嘚瑟。
我順著湯思可指的方向望去,剛才那字畫貌似湯思可告訴我現(xiàn)在的市價是兩百萬,合著當初買的時候連兩萬都不到。這差價,著實讓人心動不已啊。
賣貨的不見得識貨,這句話是澹臺璃今個在市場上曾經(jīng)給我講過的,只是當時我并沒在意,現(xiàn)在聽湯思可再提拾漏,我只感里面的商機無限。
湯思可拿了一個柜子上擺放的一些古董贗品,告訴我古董贗品和真品的鑒定判斷方法,我聽的云里霧里還是傻傻分布清楚,實在是對那些個知識不感冒。
不過,來到湯思可家二樓的藏寶室,我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湯思可已經(jīng)介紹給我的這些個真古董,皆沾染著一些天地元氣,年代越久價值越高的古董,沾染的天地元氣越多。
所有的贗品,是絲毫沒有天地元氣在里面。
奶奶曾經(jīng)告訴過我,老物件經(jīng)歷了歲月沉積,本身便會沾染上一些天地元氣,常常接觸這些的人,莫說是心神安寧,時日久了益壽延年也是有的。
只不過,這只限于正經(jīng)來路的,那些墓里出來的,卻大多帶了陰煞之氣,接觸久了,是要傷身的。
陰煞之氣可以破解,只不過破解了那些物件上的陰煞之氣之后,那些個老物件也只有作為存在的價值卻是回不來對人身體有好處的天地元氣。
我在湯思可家二樓的藏寶室里的發(fā)現(xiàn),和奶奶以前和我提過的完全相符。
如此,讓我心底竊喜,不懂湯思可所提的鑒別古董方法,我卻是能從物件上沾染的天地元氣上判斷古董的真?zhèn)?,不失為一個捷徑。
拾漏的想法,在我的心里升起,且呈不可遏制趨勢。
我跟著湯思可把湯思可家里二樓藏寶室里的所有藏品都看了一遍,越發(fā)的確定只憑借物件上沾染的天地元氣鑒別古董真?zhèn)蝺r值是可靠的。
我所見的眾多的古董中,還真是有沾染了陰煞之氣的物件,不過我并沒有出手破解那些個物件上的陰煞之氣。
不說二樓的攝像頭是呈360°無死角的拍攝二樓的所有事情會讓我的出手破解陰煞之氣被記錄的清清楚楚,只說沾染了陰煞之氣的物件數(shù)量少且陰煞之氣稀薄,在眾多的其他物件沾染的天地元氣中不足為慮,也是沒有必要出手破解那些個物件上沾染的陰煞之氣。
我和湯思可參觀了她家二樓的藏寶室,再在一樓玩耍一會兒,也就到了晚飯時間,湯思可的皇阿瑪依然是缺席。
一直到晚飯用過,湯思可的皇阿瑪才回到家里。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湯思可的皇阿瑪,卻是我能一眼就認出回來的人就是湯思可的老爸,只因為湯思可的長相和她皇阿瑪?shù)拈L相有八分相似。
我見到湯思可的皇阿瑪回來,立刻乖巧叫一聲叔叔。湯思可的皇阿瑪明顯的心不在焉精神不濟,只在客廳陪著我們聊了一會兒,就著急的去了一樓的書房。
湯思可皇阿瑪?shù)谋憩F(xiàn)讓湯思可母上大人很是抱怨,說有一段時間了她家這位要么不在家要么回來就鉆進書房死不出來,完全的當起了這個家的甩手掌柜。
湯思可只說她母上大人是在冤枉她皇阿瑪,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斗嘴,倒是讓湯思可母上大人不再生氣。
一直到晚上我和湯思可一起回湯思可房間睡覺,都是沒有見到湯思可的皇阿瑪從書房出來,自始至終,書房的門都關的嚴絲合縫。
因為有小男孩陰魂的一直跟隨左右,我心里膈應,睡覺睡的很不踏實。
夜半,一片寂靜的環(huán)境里,突兀有幽幽的歌聲傳入我的耳畔,如泣如訴,聽的我是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