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武悼止住了猛咳,聽完武悼的話,我才終是明白了武悼的賠禮道歉所為哪般。
原來,武悼每個月有兩次如今天晚上這樣聚攏游蕩鬼魂再弄的鬼魂消失的行為。每到每個月的這兩個晚上的同一個時間點,在整個的FZ市游蕩的鬼魂都會被強行召喚而來經(jīng)武悼的手處理。
久而久之,游蕩進入FZ市的鬼魂在每個月的那兩個晚上大部分都會自覺的齊聚子頁便利店外,等待武悼的到來處理。
卻是我上班的第一個晚上恰好趕上了那每個月的那兩個晚上的其中一個晚上,武悼因泡妞耽擱了時間沒有及時趕來,才造成了集結(jié)的鬼魂暴動沖入子頁便利店。
我甚是無語的瞧著武悼,真想一腳踹飛武悼。
尼瑪這不是玩忽職守么?盡管我不明白武悼是怎么處理那些鬼魂讓其消失的,卻是也能明白這應(yīng)該屬于武悼的職責(zé)。就因為泡妞耽擱時間,差點沒搭上我的小命。
“呂小冉,你看哥都給你道歉了,你就答應(yīng)幫哥個小忙唄。”武悼搓著手湊到我面前,有些尷尬的瞧著我。
“不幫。老板,咱們好像不熟,麻煩你坐回去吧。”瞧著眼前的武悼,我吐槽無力。
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自己清楚的緊,就和奶奶學(xué)了些與鬼魂打交道的粗淺功夫,根本和武悼的水平?jīng)]法比。武悼口中的小忙,對我來說必然兇險。
“哎哎哎,呂小冉你先別忙著拒絕啊,就當(dāng)哥求求你了,哥這可是等你好久了,終于盼到你來了啊。”聽到我的拒絕,武悼直接哭喪了臉色。
“停。剛才那句話麻煩老板再給我解釋解釋。”武悼的話再次讓我訝然。
從我第一次來子頁便利店上班武悼就講過終于等到你,再到我簽完合同之后武悼那滿臉賊笑,再到此刻的重提等我好久了,讓我不解讓我只感自己來子頁便利店上班貌似掉坑里面了。
“嘿嘿,呂小冉,咱別每次切重點都切到心窩里成不,哥服了你了。”武悼抱拳求饒。
“解釋清楚,或許我還會答應(yīng)幫忙呢。”我無視武悼的求饒,堅持讓武悼講個清楚先。
當(dāng)然,我用了或許兩個字。有了這兩個字,等武悼給我解釋清楚之后,我可以因為有了或許兩個字再拒絕武悼提出的幫忙。文字游戲,這是我和湯思可經(jīng)常切磋的課余娛樂。
“好好好,哥立馬解釋給你聽。眼睛,你的眼睛能看到哥看不到的,所以哥需要你的幫忙才能完成上頭交給哥的任務(wù)。”武悼聽了我的話忙不迭的給我解釋清楚我的問題,用炙熱的目光盯著我等我的開口發(fā)音。
“嗯,知道了。站著太累了,回去坐著吧。”聽完武悼的解釋,我不禁扶額。
逗樂么?這都哪跟哪啊。雖說我有陰陽眼,在武悼這里也果決算是小菜一碟吧。以武悼的本事看不到,我能看到個毛線。
“不是,呂小冉,哥沒騙你,哥說的都是實話。”武悼連聲表達他所言非虛。
“看,飛機。”我指向武悼身后,做出一副驚喜狀。
武悼應(yīng)聲回頭張望,當(dāng)然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立刻就又轉(zhuǎn)回身一個勁給我解釋他剛才句句屬實。我不再搭理武悼,哪怕是武悼最后講的口干舌燥。
不管武悼講的是真也好假也罷,左右我不想趟武悼的渾水。自己的事情都自顧不暇,沒有空多管閑事。
晚班結(jié)束,在武悼的哀怨目光中我徑直離開子頁便利店回返學(xué)校宿舍。
在路上,我再一次遭遇小女孩。
小女孩較之上次我見到時候更顯臟亂,怯生生眼神瞧著我不敢和我講話不敢靠的太近,就那樣遠遠跟著我直到我進入流楓學(xué)院大門。
我只在小女孩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看了小女孩一眼,就繼續(xù)往前走頭也不回。
原來的滿心戒備,今個不知道怎么了在看到小女孩怯生生的樣子之后,我竟是感覺她很可憐。
這樣的情緒在心中升起,讓我不喜。
武悼的每個月兩次的集結(jié)FZ市游蕩的鬼魂,卻是小女孩都避開了,這樣小小的人兒就有如此樣的機警果決是心思縝密。纏上我,必然有大陰謀我必須不可以對她有憐憫之心。
回返宿舍睡上一個小時,去上課時候才接到臨時通知,上午課時的老師請假今個上午沒課可上。
這樣的消息,換來班里同學(xué)的歡呼聲響徹一片。
本來我是準(zhǔn)備回宿舍補眠先,卻是被湯思可拉著去逛街,說她皇阿瑪快過生日了到現(xiàn)在她還沒有選好禮物,讓我去給她掌掌眼。
看湯思可興高采烈的樣子,我也只好應(yīng)下,隨著湯思可去逛街。
本來講好的只是給湯思可的皇阿瑪買生日禮物,卻是我和湯思可逛來逛去,還沒給湯思可她皇阿瑪買到禮物,湯思可就先給她自己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
我替湯思可拎著大大小小的購物袋,看湯思可兩眼放光的撲向一個個商品,不禁是啞然失笑。
每次我和湯思可逛街都是這樣的情形,讓我總是在購物結(jié)束時候調(diào)侃湯思可除了有顆女漢子的心之外,果決是一個購物狂的好苗子。
“小冉,快來看這個。”湯思可朝著我招手,讓我去她所處的珠寶首飾柜臺。
聽到湯思可的招呼,我拎著購物袋從商場的顧客休息長椅上起身,走到湯思可的身邊。
順著湯思可指點的方向望去,我看到的是一對銀鐲。銀鐲的款式是現(xiàn)在不多見的老款式,扁平的鐲身上面刻著栩栩如生的蘭花花樣,鐲子的接口處是兩個銀球。
“看起來挺好的。”雖然眼前的這對鐲子是老款式的銀鐲,不過做工倒是蠻精致。
“包起來,就它了。”湯思可明顯的是已經(jīng)看中,叫我來也只是再確然一下,聽到我話,立刻就讓服務(wù)員給她包起來。
“不是吧,你還真要買啊。”湯思可要買下眼前的這對銀鐲,讓我不禁挑眉。
后退遠離湯思可幾步,我上下打量湯思可,看看這丫頭今個是沒吃藥還是吃錯藥就跑了出來。
“什么啊,這是我給我皇阿瑪?shù)纳斩Y物。我家皇阿瑪打電話說今年的生日禮物就要我送他一副老款式的銀鐲且還要帶蘭花圖案的。這不剛好遇到,走過路過不能錯過啊。”湯思可看到我的反應(yīng),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
“好吧,你家皇阿瑪?shù)南埠霉媸?hellip;…特別。”湯思可的話讓我訝然。不過想想誰還能沒個嗜好,我倒是釋然。
“不是了,以前都是我買什么我家皇阿瑪都成,就今年特別交代要這個。我都不知道他要這鐲子干嘛。”湯思可一邊付款一邊嘟囔抱怨。
“或許是叔叔準(zhǔn)備送給阿姨吧。”我隨口接下湯思可的話茬。
“母上大人才不會戴這玩意,我家母上大人對銀質(zhì)的東西過敏來著。我按照皇阿瑪?shù)囊馑假I回去這個,不定母上大人該咋噴我。”湯思可付了款,讓服務(wù)員給她把首飾盒外面再包裝上彩紙。
沒來得及細(xì)究湯思可的話語,我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王浩文的電話號碼,我皺了下眉頭,還是接通了電話。
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在電話里響起,急急的一個勁求我?guī)兔?。我聽了很久,才算是弄明白用王浩文手機給我打電話的是王浩文的表哥,他說他老婆快不行了,求我一定要幫一下他們。
想到王浩文表嫂脖子上騎的那老太太,居然短短時間就復(fù)原了還弄的王浩文表嫂到快不行了,我遲疑下還是同意了先和他們見個面。
王浩文的表哥聽到我答應(yīng)和他們見面,在電話里激動的聲音都帶了哭腔,急切的問我現(xiàn)在在哪個位置。
等我剛報了我現(xiàn)在的位置,王浩文表哥那邊就匆忙掛了電話。
想想待會兒要和王浩文他們見面,并不適合湯思可在場,我告訴湯思可一會我還有事不能再陪她逛街,讓她一個先回學(xué)校。
湯思可忙著指點著服務(wù)員包裝首飾盒,并沒有注意到我剛才接的是哪個來的電話,一通抱怨之后交代我早點回去學(xué)校,自己一個惹打的提前離開。
我立在商場的門口等待,不大一會兒,看到王浩文迎面朝著我快步走來,他的身后帶著他的表哥表嫂。
當(dāng)然,還有王浩文他表嫂脖子上騎著的老太太。
短短時間不見,那老太太已經(jīng)復(fù)原,半黑半百的頭發(fā)越發(fā)的黑白分明,穿著的內(nèi)白外黑衣服隱隱有光澤流淌。
老太太看到我的眼神,沒有了之前的嘲諷,滿滿都是仇視和戒備。
“冉冉,你要是能幫我表哥表嫂,就幫幫他們吧。”王浩文快走幾步立在我面前,替他表哥表嫂說好話。
“你不是有大師么,讓他幫忙不就可以了。”想到王浩文昨個信誓旦旦的講他去找大師幫我制服吳喜兒,卻是后來音訊全無,我看到王浩文就心情不爽。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就那樣訊息石沉大海了算怎么回事。
“冉冉是這樣的,昨個我去找大師的時候大師有事已經(jīng)去了外地,也沒說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我就想著今個見了你之后告訴你,誰知道上午那會兒你和湯思可跑的太快了,我都沒有機會給你解釋。”王浩文急急解釋。
這個時候,王浩文的表哥表嫂也走到了我的面前。
王浩文的表嫂臉色蠟黃,原本印堂之處縈繞的鬼氣儼然已經(jīng)被死氣替代,身體此刻虛弱到幾乎走不動路。王浩文表哥手臂緊緊的攬著王浩文表嫂的腰部,讓王浩文表嫂的身體重量幾乎全部靠在了他的身上。
騎在王浩文表嫂脖子上的那老太太,陰邪的目光死定著我,鬼氣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