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中午時候吳喜兒在學校門口的滋事,我再一次被推到了流楓學院八卦浪尖之上,和湯思可去往學校餐廳吃飯,我就遭遇了各色打量的目光和竊竊私語。
雖說各色打量的目光和竊竊私語讓我嘴角抽搐,可我也只是有些郁悶其他倒是沒有多余的情緒。
湯思可對于各色打量目光和竊竊私語明顯的做不到我的淡然以對,眼刀飚射亂飛,替我抵制各色打量目光和竊竊私語。
一頓飯還沒吃完,韓天秦就趕來學校餐廳,告訴我吳喜兒被拘留的確切天數(shù)是七天。
湯思可和韓天秦都發(fā)愁著過了七天吳喜兒被放出來之后會不會再來學校滋事找我麻煩,如果來了該怎么處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來了咱就躲著躲不掉就報警,不怕。”看到湯思可和韓天秦苦惱的樣子,我淺淺笑著發(fā)音寬慰。
湯思可和韓天秦擔心的只是吳喜兒如果再來鬧事會讓我面子上過不去會讓我成為別人八卦的話題,我擔心的卻是吳喜兒到底掌握了多少有關(guān)術(shù)法上面的本事會出什么陰招。
盡管擔心的點不一樣,卻是大家都希望吳喜兒從此之后再不要出現(xiàn)再別來滋事。
我自己的擔心不足為外人道也,只能先寬慰湯思可和韓天秦,免得他們兩個比我這個當事人還煩惱。
“唉,話說,王浩文是癩蛤蟆趴在腳背上不咬人只膈應(yīng)人,吳喜兒卻是條瘋狗,膈應(yīng)人不說還獠牙咬人。小冉我看你真的需要去廟里拜拜去去晦氣才成。”湯思可在韓天秦來了之后就沒有再動一次筷子,只顧著發(fā)愁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
“好,有空去拜拜去去晦氣。阿秦吃飯了沒,沒有的話我給你打飯。”點頭稱是,我問韓天秦吃飯了沒。
得知韓天秦還沒吃飯,我從座位上起身去為韓天秦打飯。
吃過飯,在宿舍里待上一會兒,就又到了我去子頁便利店上班的時候。
今個中午開始下雪,此刻的路面上已經(jīng)是雪花鋪開滿地,呼嘯的北風越發(fā)的冰冷刺骨。
我一路小跑著去往子頁便利店,這樣才能讓我本就懼寒的體質(zhì)好受一些。
到了子頁便利店,子頁便利店的老板武悼正懶洋洋坐在子頁便利店內(nèi)專供客人暫時休息的長椅子上面,張沖在忙著盤點貨款。
推門進入子頁便利店,我就感覺到不同。
原本子頁便利店老板武悼在子頁便利店內(nèi)布置的殺陣全開的陰陽八卦陣被調(diào)整,殺陣全部閉合。
雖說我跟隨奶奶學的與鬼魂打交道的本事都只是陰邏門的粗淺功夫,陰邏門與鬼魂打交道的精髓本事我至今還不曾涉足,可我對各種與之有關(guān)的陣法的氣息的感知是極其的敏銳。
就如同此刻,盡管子頁便利店老板武悼在子頁便利店內(nèi)布置的陰陽八卦陣法上面雖然壓著各種促銷產(chǎn)品,讓我不能直面看到子頁便利店老板武悼布置的陰陽八卦陣法是做了如何調(diào)整,我卻是肯定,這陰陽八卦陣法已經(jīng)被改動。
挑眉望向正在子頁便利店內(nèi)專供客人暫時休息長椅子上面懶洋洋坐著的武悼,我接收到的是武悼一臉賊笑。
子頁便利店老板武悼非一般人有著很多秘密,這個我確定。
每個人都有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秘密,深究只會徒惹是非,我不喜是非自然不會主動去深究。卻是武悼的一臉賊笑,看的我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武悼瞧著也是個帥的,只一賊笑,讓我總是能從他那賊笑中看出點猥瑣的味道。
我的推門進入,讓正在盤點的張沖抬起頭和我打招呼。和張沖交接班結(jié)束,張沖下班,也就到了我晚班開始的時間。
武悼沒有離開,一直待在子頁便利店內(nèi),對此我沒有意見。
且不說武悼是這子頁便利店的老板我無權(quán)趕他出去,就是普通顧客要一直在這休息我也要禮貌對之,何況今晚的武悼很是安靜絲毫沒打擾到我修煉。
晚上我夜班時間本就顧客稀少,加上今個下雪更是一個顧客都沒有。
寂靜的子頁便利店,我在修煉,武悼在假寐。
這樣的情況保持到凌晨快兩點時候,武悼從座位上起身,立在了子頁便利店的門口打開了子頁便利店的推拉玻璃門。
冷風一下子灌滿子頁便利店,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看武悼打開了子頁便利店的推拉玻璃門只立在那里不出不進也不關(guān)門,我頓住了修煉,看武悼的下一步動作。
武悼的手指在虛空中劃出陰陽八卦陣,我清晰的看到武悼手指在虛空中劃出的陰陽八卦陣是帶著濃黑的黑氣,非鬼氣非人氣,而是死氣。
我愕然瞧著武悼的動作,看著那帶著死氣的陰陽八卦陣在虛空中自動擴大,籠罩整個的子頁便利店,再繼續(xù)擴展籠罩更遠方。
武悼這個時候的表情是嚴肅的,絲毫沒有平日里的不正行。
不大一會兒,有游蕩的鬼魂快速集攏在子頁便利店門口,一個個排序整齊,他們看著武悼的眼神,是畏懼。
我默不作聲瞧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手心都攥出汗來。武悼,是個怎樣的存在他這樣做是想干什么?
此刻我的心情是緊張的,因為武悼是敵是友我還不曾確定。如今他輕而易舉的就能召集鬼魂,實力已經(jīng)可見一斑。
武悼等鬼魂集結(jié)完畢不見再有鬼魂趕來,本是面朝子頁便利店外面的他轉(zhuǎn)身走到子頁便利店內(nèi)他刻畫陰陽八卦陣的地方,摸出一個黑色材質(zhì)做成的笛子,開始吹奏起來。
我沒聽到武悼唇邊笛子發(fā)出聲響,卻是那些個集結(jié)的鬼魂在武悼吹奏起玉笛之后,眼神開始空洞麻木的一個接一個朝著子頁便利店內(nèi)刻畫陰陽八卦陣的地方走去。
當進入子頁便利店內(nèi)的鬼魂一走到那刻畫陰陽八卦陣的地方,就瞬間身形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到集結(jié)的所有鬼魂全部身形消失在刻畫陰陽八卦陣的地方,武悼才停止了吹奏笛子,走到子頁便利店敞開的門口,沖著虛空再做手決。
我看到,武悼的這次手決打出,原本擴散開來的那死氣勾勒的陰陽八卦陣再次縮小回攏,直到那死氣全部再沒入武悼的指尖消失不見。
這個時候,武悼才關(guān)了子頁便利店的門,恢復平時的痞痞樣子,走到我的面前。
“呂小冉,瞧你那疑惑的小眼神,好像有什么問題要問本帥哥的吧。問吧,別說哥不給你機會。”賊笑再次爬上武悼的臉頰。
“沒有。”我果斷舍棄武悼給我的問詢機會。
從我第一眼看到武悼再到此刻為止,從武悼的外形上我都沒有看出武悼和常人有什么不同,直到剛才他露的那一手,那揮手彈指之間涌出來的濃郁死氣,讓我震撼不已。
我選擇不問,只因為我明白我承擔不起知道過多的后果。
“嘖嘖,真是不好玩,像你這樣的小丫頭居然就已經(jīng)沒了好奇心。不問拉倒,這可是你自己放棄哥給你的機會,過期作廢了已經(jīng)。”武悼搖頭咂舌,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瞧著我。
“老板,請移駕邊去,別耽擱財源滾滾。”武悼的開口發(fā)音,倒是讓我緊張的情緒緩和。
看武悼這表現(xiàn),對我應(yīng)該是沒有惡意,既然武悼對我沒有惡意,不管他實際身份是什么對我只要不會造成威脅我都可以平常態(tài)度繼續(xù)對待他。
“好吧,哥閃一邊去。天到這般時候,去泡妞貌似遲了點,人生無奈啊。”武悼邊搖頭邊再次回到子頁便利店專供客人休息的長椅子上坐定。
正在這個時候,武悼的手機響了,歡快的最炫民族風音樂在寂靜的夜晚猛然響起,聽的我是嘴角抽搐。
武悼拿出手機盯著手機屏幕皺起了眉頭,直到鈴聲響了五六聲時候才接通了電話。
我的聽力現(xiàn)在是極好的,卻是沒有聽到武悼電話里對方的半分發(fā)音,武悼接打電話,在我聽來如同自言自語。
武悼接電話的時候講話也是極其簡短,我只聽到武悼沖著手機講了三句話:暫時還沒有,我已經(jīng)等到她來了,給上頭講講再寬限段時間。
武悼掛了電話再盯著已經(jīng)變黑的手機屏幕一會兒,就把他煩惱無限的目光拋給我,不講話就那么盯著我猛瞧。
我沒理會武悼,在武悼目光瞧過來的第一時間就垂眸靜立,無視武悼的目光。
“呂小冉,哥先向你賠禮道歉哥之前犯下的錯誤,你幫哥個忙唄。”武悼看我一直不理睬他,憋不住還是率先開了口。
“之前的錯誤?這個可以講來聽聽。”武悼的發(fā)音,讓我訝然,終是抬眸望向武悼。
我不記得我和武悼曾經(jīng)有過過節(jié)沖突,又哪里來的他向我賠禮道歉之前犯下的錯誤。
“咳咳,呂小冉你找重點找的也忒準了吧。”我的回應(yīng),讓武悼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猛咳不止。
我沒有接話,就這樣靜靜看著武悼猛咳不止,等著他把氣喘勻之后,給我我的問題答案。我想知道,武悼究竟做了什么對不住我的事情,且那些事情還是我這個當事人所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