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漆黑的宿舍里,時間一分分過去,吳悅兒的鬼魂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我能聽到宿舍舍友平穩(wěn)的呼吸聲,聽到屋外下了小雨雨滴滴答地面的聲音,聽到外面馬路上疾馳而過的車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響。
突覺孤單,我很想這時候奶奶能在我的身邊,抱抱我,讓我在她的懷里靠一靠歇一歇給我些溫暖。
這樣的日子還要多久?還能多久?我迷茫的眼神戒備的觀察著整個宿舍,心乏累的無法用言語表述。
這個時候,咕仔傳來訊息說韓天秦要在他男友那邊過夜,我交代咕仔好好守著別鬧出岔子,一定要提高警惕。
這一晚上,吳悅兒的鬼魂一直都不曾出現(xiàn),在天色放亮的之前咕仔回返陰珠,告訴我他那邊這一夜也沒什么事情韓天秦正在回返學校的路上。
回返陰珠的咕仔,對我安排他跟隨韓天秦一個晚上是各種的不滿,說韓天秦和他男友在一起做了羞人的事情害的他研究了好久才終于明白兩個男人在一起是如何的行夫妻之道的。
咕仔的抱怨,讓我啞然失笑。合著我家咕仔是旁觀了韓天秦和他男友共處的全過程另加仔細研究?
宿舍里的舍友陸陸續(xù)續(xù)起床,看我一大早就已經(jīng)穿戴整齊坐在凳子上面都驚奇我這個每日酷愛睡覺的今個怎么能起這么早。我只笑不答,叫醒湯思可一起去水房洗漱。
搪塞的理由我有很多,卻我現(xiàn)在根本沒心情去編。怎么猜測隨她們?nèi)?,對我來講都是無所謂事情。
現(xiàn)在吳悅兒的鬼魂已經(jīng)不是只晚上才能出現(xiàn),讓我頭疼的緊。
收拾妥當,我和湯思可一起去學校食堂吃飯。
剛吃過早飯出了學校食堂,我就看到吳悅兒的鬼魂手托著一個胎盤立在學校食堂門口,那血淋淋的腹部和拉扯在地的胎盤,看的我是一陣惡心差點把早飯給吐出來。
連日來的因為吳悅兒鬼魂事情鬧心不曾休息,此刻再次看到吳悅兒的鬼魂出現(xiàn),我是怒火直竄腦頂。
拉著湯思可的手我徑直走向吳悅兒的鬼魂,吳悅兒的鬼魂只管對著我譏諷陰狠的笑著卻立刻遁走很遠。
“小冉,你怎么了?”我的拉著湯思可的手徑直朝著一個方向無人處走,讓湯思可訝然瞧著我開口問詢。
“腦子抽了?;厮奚岚伞?rdquo;看著吳悅兒鬼魂的瞬間遠離,我有種罵街的沖動,特么這算是個什么事情?我真心是有快要挺不住的感覺,深深無力感在心中蔓延無邊。
“噗……小冉一大早就腦子抽了啊,果決是因為昨個晚上我侍寢的功勞。”我的回答,讓湯思可噗嗤一聲就樂開了花。
“嗯。昨個晚上侍寢表現(xiàn)不錯,再接再厲吧。”和湯思可朝著女生宿舍樓走,我邊走邊沖著樂不可支的湯思可回應。
“好啊好啊,今個晚上我還侍寢,就這么說定了。”得了我的話,湯思可更是樂的合不攏嘴。
和湯思可一起去上課,第二節(jié)課之后的大課間時間,我們班來了領(lǐng)班的白伶兒。
白伶兒,鄰班女生,因為她時常會在下課的時候假裝偶遇謝一鳴籍以和謝一鳴打招呼而得到我的關(guān)注。
白伶兒進入我們班,徑直走到謝一鳴面前雙手拿著一封信遞到謝一鳴面前,滿眼紅心的望著謝一鳴面現(xiàn)羞澀卻聲音響亮:“謝一鳴我喜歡你,讓我做你女朋友吧。”
白伶兒的出場表現(xiàn),讓熱鬧的教室瞬間靜了下來之后起哄聲四起。
“不好意思,我有喜歡的女孩子了。”謝一鳴并沒有接過白伶兒手里的信,只從座位上立起身歉意回應白伶兒的示愛。
謝一鳴的回答,更是讓教室里的起哄聲加大,都在交換訊息議論謝一鳴口中喜歡的女孩子指的是哪個。
“可是我就是喜歡你,你說你喜歡的女孩子是哪個?我難道比不上她?”白伶兒并沒有知難而退,固執(zhí)的拿著信保持著遞給謝一鳴的姿勢。
“喜歡哪個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不需要和人報備。在我的心里,任何女孩子都比不上她半分。”謝一鳴聲音淡淡,卻很堅定。
“你?!我就是喜歡你,謝一鳴,你早晚都是要和我在一起。”白伶兒把手里的信重重擱在謝一鳴面前的桌子上面,轉(zhuǎn)身怒沖沖離開。
再一次的哄笑聲響起,教室里算是炸開了鍋。
我靜靜的坐在座位上面,目睹教室發(fā)生的一切,心情五味俱陳。
我羨慕白伶兒可以果敢的向心愛的人示愛,聽到白伶兒沖著謝一鳴示愛我唯恐謝一鳴答應,再得知謝一鳴已經(jīng)有了心愛的女孩子時候,我松了一口氣卻又自嘲不已心底苦澀。
原來,謝一鳴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女孩子,且任何女孩子都比不上她半分?
最后的一絲幻想被擊得粉碎,我眼神黯然。
“太帥了給謝一鳴點個贊,小冉,這謝一鳴潛伏的夠深的哈,都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啊,你說說會是誰?是不是我們班的?”湯思可用胳膊肘碰碰我,崇拜眼神還瞧著成了全班焦點卻絲毫不見窘迫的謝一鳴。
“或許吧。”我感覺我的聲音就是從嗓子眼里擠出來的,干澀的很。
“哎?那會是哪個?不大像不大像,全班女生過一遍也都對不上號啊,不會是謝一鳴喜歡男生吧?也不對,謝一鳴剛才可是說了他喜歡的是女孩子。”湯思可沒有注意到我的異常,兀自自言自語的分析開來。
我凝望著端坐座位平靜的看書的謝一鳴,心底的哀傷蔓延。
突然想到曾經(jīng)看過的一段話,我一字一句在心中默念品味。
魚對水說:你看不見我的眼淚,因為我在水里。水對魚說;我能感覺到你的眼淚,因為你在我心中。我不是魚,你也不是水。你能看見我寂寞的眼淚嗎?
我不知道作者在寫下這段話時候是如何的心情,卻是我此刻只能感到字句之間是滿滿的期待與哀傷與悲苦。
是啊,你不知道,你怎么會知道?知道了又能怎樣?我這樣的人,又哪里有資本在這個時候談情說愛?
瞟一眼正趴在桌子上兀自分析的起勁的湯思可,我的唇角勾起。有我的損友相伴,已經(jīng)足夠。
“分析出了么可可?”我淺笑著摟上湯思可的肩頭,聲音輕快。
讓謝一鳴就隨風去了吧,想想其實無所謂事情,現(xiàn)在的我想那些有的沒的實在是滑稽了些。倘若我能過了二十四歲那道坎,何愁遇不到把我當寶貝的男子?憑借姐這容貌這身段這性格,是吧?
“沒有。想不出來,這腦子果決需要多吃堅果補補才行。”聽到我問話,湯思可扭頭望向我,苦皺著臉色。
“成,我給可可買堅果讓可可變得聰明起來。”湯思可的表情取悅了我,讓我唇角弧度加大。
“吼吼,就說小冉對姐最好了,來,么么噠一個。”湯思可順桿子往上爬立刻就把嘴巴撅起來往我這邊湊。
“一邊去,嫌棄,賣相不夠。”推開湯思可湊過來的臉,我笑噴了。
湯思可瞧著我笑的歡脫,沒有跟著我笑成一團反而是滿眼疑惑擔憂的瞧著我:“小冉,你很不正常,是不是發(fā)燒了?”
我笑的不可自抑眼淚都流了出來,標準的根本停不下來,笑的無法回答湯思可的問題,我只是想笑,除了笑還是笑。
一直到第三節(jié)課開始,我才終是停止了再繼續(xù)笑個不停,只臉上一直都是大大笑容,惹得湯思可一直拿疑惑的眼神不時的瞧著我。
中午放學,我和湯思可回返寢室,湯思可還沒來得及詢問我不正常的原因,這個時候我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從兜里摸出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澹臺璃,我皺了下眉頭按了接聽鍵。
這個時候我真的是沒心情跟澹臺璃耍嘴皮子忍受他的人格分裂,有事說事沒事來騷擾我我一定不給他好顏色。
“嗨,小冉你好啊,有沒有寢食難安的想哥哥?”澹臺璃流里流氣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
“想泥煤!”聽到澹臺璃的魔音,我果決準備立馬掛掉電話。
“等等等等,小冉我有事情找你啊別掛電話??瓤?,是這樣的,我給你的護身符如果你沒扔掉的話,打開看看,里面有吳悅兒的一根頭發(fā)。”澹臺璃這廝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蟲知道我下一步的動作反應,立刻麻溜的講出一堆話給我聽不帶喘氣的。
“泥煤!”我麻溜掛了電話。
卻是掛了電話之后我才反應過來,澹臺璃剛才說些什么?給我的護身符里面有吳悅兒的一根頭發(fā)?
心中涌起狂喜,這是我聽過的澹臺璃給我講的最動聽的一次對話。
要再確認下自己有沒有聽錯才可以,我把電話回撥回去,在電話響了五聲之后澹臺璃才接了電話,懶懶的聲音不緊不慢的明知故問我有什么事情又來打擾他。
顧不上追究澹臺璃到底是何種身份之于我是怎樣的一個存在,顧不上計較澹臺璃的故作姿態(tài),我急急地追問澹臺璃他剛才所言可真。
忍耐著澹臺璃便秘樣的顧左右而言他的故意拖延時間,確認了我剛才所聽到的都不是幻覺,我只感總算是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如此,今晚就是我和吳悅兒鬼魂的最后對決時刻,不管是鹿死誰手,備受糾纏煎熬的我都是必須要和吳悅兒的鬼魂來一次最終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