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錄音里,我發(fā)現(xiàn)了一段對話,正是劉浩差人暗害我的計謀,那人給了這個瘋女人一些錢,而瘋女人答應(yīng)之后不放心,錄下了這段對話。
視頻則不清晰,拍攝的應(yīng)該是事發(fā)前的一個過程,視頻的畫面先是對著對面,然后就是瘋狂的晃動。
瘋女人的嘴里不停的喊著救命。
接著,瘋女人一聲尖叫,好像被什么東西絆倒,鏡頭略過一個陌生男子的面孔,摔在了地上,然后視頻結(jié)束,畫面模糊不清,根本無法分辨陌生男子的面貌。
我暗自的嘆了口氣。
看來,這個只能作為間接證據(jù),并不能說明實際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夏晴天支支吾吾了一聲,拿起手機(jī)。
我一愣,問:“有什么問題?”
夏晴天嘿嘿一笑,揚(yáng)了揚(yáng)額前的頭發(fā)說:“陸辰,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恢復(fù)個視頻算個啥?看我的!”
說著,夏晴天將視頻拷貝到電腦上,用了三個小時下載了一個什么軟件,我也叫不上名字。
然后,他對這視頻進(jìn)行了一系列的精細(xì)處理。
兩個小時候,完工,然后他再次打開視頻讓我看。
這一次,視頻的畫質(zhì)比較清晰了,還是剛才那個過程,先是瘋女人在逃跑,手機(jī)鏡頭對著地面,接著是瘋女人被絆倒,手機(jī)摔了出去,在哪一剎那,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是一個陌生男子,接著手機(jī)摔在了地上,壞掉了。
當(dāng)我看到那個陌生男子面孔的時候,還是看不清楚,太模糊,時間太短暫。
于是,我們又放了一次。
就在這個時候,夏晴天大叫一聲,“停!”
我一愣,趕忙點擊暫停,畫面停在了陌生男子一閃而過的畫面。
夏晴天趕忙說:“往回倒,往回倒!”
我將播放條往回倒了三秒,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東西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簾。
陌生男子的袖子。
對,就是陌生男子的袖子。
夏晴天讓我起來,他坐在了電腦上。
然后將這兩秒的視頻給截了下來,然后又打開另一個什么軟件,說:“這個畫面太模糊了,我盡我最大的能力將分辨率給你提高,然后我們比對一下這件衣服的款式,你看見沒,這塊有一個紐扣!”
說著,夏晴天指著畫面上袖子那個地方,確實有一個白色的紐扣,但太模糊,看不清楚。
夏晴天不知道用什么軟件,然后這個畫面在不聽的刷新,色澤由灰暗變亮,再又變暗。
我一點都看不懂,只能靜靜的等待。
夏晴天將畫面放大了一千多倍,成了一格子一格子的方塊,這個我知道,我們所看的電視啊,什么的,數(shù)碼成像,幾乎都是由這個小方格組成。
接著夏晴天開始用色澤版給這些格子上色。
尤其是紐扣的部位,按照周邊輪廓和眼色,夏晴天一個格子一個格子的比對。
感覺這是一個超級復(fù)雜的工程。
一個小時過去了,夏晴天手中的鼠標(biāo)還在不停的點。
兩個小時過去了,夏晴天伸了個懶腰。
小狐貍躺在一邊的床上沉沉的睡去。
陸無情則跟蹤了劉浩一整天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陸無情說,劉浩從酒店出來后,甚至都沒有責(zé)怪下邊的人,若無其事的該干嘛干嘛。
我冷冷一笑說:“劉浩不傻,知道我們跟著他呢!”
陸無情點了點頭。
我說:“你等一會,我給你發(fā)個東西過去!”
說完后,便掛了電話。
三個小時過去了,夏晴天喝了足足有八杯咖啡。
我抱歉的說道:“晴天,辛苦你了!”
夏晴天慵懶的一笑,手下卻不停,說:“客氣什么,我們可是發(fā)??!”
我點了點頭,拍了拍晴天的肩膀說:“這次靠你了!”
……
夏晴天并沒有說話,眼睛一會瞅向電腦這邊,一會瞅向電腦那邊。
那些軟件工具估計被他使用了上千次了吧?
終于,四個小時過去了。
本來是昨晚,現(xiàn)在變成了今天,太陽升了起來。
夏晴天將修復(fù)好的視頻照片導(dǎo)了出來,用了最高分辨率,所以,導(dǎo)出的時候也占用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而這張照片的大小也將近1G。
終于,夏晴天打開了這張照片。
畫面比以前清晰了不知道多少倍,雖然還是很模糊,但已經(jīng)能清晰的看出來這到底是什么了。
這個袖子應(yīng)該是一套西裝。
呈黑色,紐扣的位置比較靠前。
當(dāng)下,夏晴天將這張照片傳給了他的一個朋友,他這個朋友是做服裝設(shè)計的。
夏晴天開玩笑的給他朋友用QQ發(fā)消息說:“哥們,給你出個難題,看看這是什么牌子的西裝!”
結(jié)果,不到三十秒,對方回消息了說:“開什么玩笑,羅蒙MKG340,不謝!”
我暈,這個……
也太厲害了吧?
后面那個,應(yīng)該是服裝款式代碼。
他不光辨認(rèn)出來品牌,連款式都能認(rèn)出來?
我不可思議的問道。
夏晴天則砸吧砸吧嘴巴說:“這算什么?他可是高級設(shè)計師,辨認(rèn)服裝是他們的基本準(zhǔn)則!”
我去,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現(xiàn)在一個普通的高級設(shè)計師要求都這么高。
以后工作還有吾等的機(jī)會?
我二話不說,將這張照片給陸無情發(fā)了過去。
十幾秒后,陸無情打了個電話過來。
我說:“怎么樣,看到照片了沒?”
陸無情嗯了一聲說:“這個牌子我知道,我之前穿過,不過后面的款式我需要去店里看看,辨認(rèn)一下!”
我點了點頭說:“你要留意劉浩身邊的人,看有沒有人穿相同款式的西裝!”
陸無情嗯了一聲便掛了電話,一個小時候,陸無情的電話再次響起。
我趕忙接了起來問:“怎么樣了?”
陸無情欣喜的說:“找到了,劉浩身邊有一個不知道保鏢還是什么,帶著墨鏡的那個,穿的就是這款西裝,但他的衣服上沒有紐扣,但我敢確定絕對是這個牌子!”
我一愣,這沒有紐扣,怎么可能是一個牌子?
那也就是說……
紐扣被人為弄掉了?
我趕忙對著夏晴天說:“我們還得重返一下現(xiàn)場!”
夏晴天一愣,問:“怎么了?”
我說:“不是,找到了穿這個衣服的人,但是那個紐扣不見了,我們得將它找到,說不定就在事發(fā)現(xiàn)場!”
夏晴天點了點頭。
本來我是想帶上小狐貍的,但看她睡得這么想,我和夏晴天將門一關(guān)自己去了。
驅(qū)車來到了之前的那個廢棄的廠房。
這里異常安靜,已經(jīng)被封了起來。
我和夏晴天是翻圍墻進(jìn)來的。
一路上我們都開著視頻。
目的就是為了將這些作為證據(jù)。
到了廠房后,按照模糊視頻的方向,我們找到了一個角落。
那里不是第一現(xiàn)場,瘋女人被拖了一段距離。
就在這個附近,我們開始仔細(xì)的查找。
在右側(cè),有一個磚頭堆。
我走了過去,開始將磚塊移開。
本來我是不抱有希望的,畢竟這么一個紐扣,說不定還是人家拽掉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
我在一個磚縫的縫隙中找到了那顆白色的紐扣。
我頓時一喜大叫道:“晴天,找到了!”
夏晴天趕忙跑了過來。
將紐扣的編碼照片發(fā)給了他的朋友進(jìn)行確認(rèn),得到的答復(fù)很肯定,這正是羅蒙MKG340的正式紐扣。
只有這一個牌子,用這個紐扣。
我將全程都用視頻記錄著,包括夏晴天幫我處理照片,處理視頻,都是在一旁架著錄像機(jī)的。
之后,是用手機(jī)拍的。
像素五千萬。
我這個時候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殺人兇手,找到了!
之后,就是讓他自己露出馬腳。
我?guī)е鴸|西和夏晴天回到了酒店。
回去的時候,小狐貍一驚醒了。
我將我們發(fā)現(xiàn)的事情告訴小狐貍。
小狐貍一臉不可思議,說:“這個科技,這么厲害?可以將這么模糊的東西都能分辨出來?”
我哈哈一笑說:“小狐貍啊,你還是太小看現(xiàn)代科技了!”
夏晴天則狐疑的看向小狐貍,又看了看我說:“陸辰,你趕忙叫人家小狐貍?。?rdquo;
我則神秘一笑說:“因為她就是我的小狐貍精??!”
……
下午。
我將陸無情找了回來,我們幾個坐在酒店里開始商量對策。
說了半天,都美譽(yù)敲定一個方案。
半響后,我嘆了口氣說:“也就是說,這些證據(jù)都只能作為間接證據(jù),不能作為直接證據(jù)?”
陸無情點了點頭說:“是的,這些證據(jù),你只能說明殺人的是一個穿著羅蒙MKG340衣服的人,你必須有當(dāng)事人承認(rèn)是他殺的證據(jù),或者是劉浩親口說是他指示的,這樣的證據(jù)才真正直接有效!”
臥槽,我當(dāng)即就怒了,說:“媽蛋,我殺人我會告訴你是我殺的嗎?”
陸無情嘆了口氣說:“法律是公平的,它不會冤枉別人,也不會放縱別人,只有我們?nèi)祟?,才會放縱別人!”
我搖了搖頭說:“要不這樣,我們?nèi)フ覄⒑?,你趁機(jī),在劉浩下榻的酒店裝上攝像頭,說不定我們還能查到什么!”
陸無情想了想說:“你是想逼他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