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我靈光頓閃,羞羞的說道:“小弟今年年芳16,家里五畝良田,在校情況良好,不惹事,不生非,鐘憶是我交過的第一個女朋友。”
陳陌頗具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緩緩說道:“你今年20,爸媽都是國企員工,其中爸是高管,在學校是吉他社社長,為人圓滑懂得處世,成績一般,喜歡時常鬧點大動靜,以前交過6個女朋友,但無打胎之類的事情傳出,還算得上是個君子好人。”
我手中的筷子無聲滑落。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陌哥真厲害,這都讓你打聽到了。”
陳陌默默的喝了口果汁,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心里也是好笑,別看他消息知道的夸張,其實是有不正確的地方存在的,比如我高中談了6個,初中談了3個,總共是九個,消息想也不想是余木透露的了,因為這種事情只有他了解得最清楚,這個龜孫子,怎么才說6個?要九個實話實說嘛,這不是明顯說我魅力不夠嗎?
我憤憤的想到,隨后又見陳陌開口說道:“這可是我妹妹長這么大以來頭一次見她談戀愛哦,以前從來都沒見過,想來你肯定也有過人之處。”
我連忙故作謙虛道:“豈敢,豈敢,慚愧,慚愧。”
陳陌笑了笑,又接著說道:“我今天最主要的是想和你說一件事情的,鐘憶也知道,就是…”
還沒等陳陌把話說完,就見隔壁飯桌上引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騷動。
這次陳陌把和我鐘憶三人單獨開了一個小桌,那些高分段請來表演賽的成員們坐在了另一個大桌。
“你說我們怎么了?我們相親相愛,天經(jīng)地義,怎么就礙著你們了?”那個玩吸血鬼的清秀哥憤怒的朝著旁邊一個猥瑣癡漢模樣的說道。
那個猥瑣癡漢瞪大眼睛,說道:“你們倆這么當著飯桌上又親又飽,惡心眾人,怎么不去英國?不知道中國民眾都很反感同性戀嗎?特別是我血性方剛的大好純爺們。”
那秀氣哥陰冷鄙視的說道:“看你那模樣,別說漢子,就算是女生也沒人會喜歡你吧?你就是赤裸裸的嫉妒,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與你的左手共度下半生吧。”
那猥瑣癡漢雖說長得是丑了點,但好歹與我引起了共鳴,說到我心坎里了,只見那猥瑣癡漢一拍桌子臉紅脖子粗的說道:“你他媽在說什么?有種再說一遍?”
那清秀哥不急不慢的說道:“怎么?你還想動手?粗人就是粗人,別在人家上檔次的飯店里鬧事,有點素質沒有?你有本事就來打我呀,我保準保安會把你拉出去,倒時候別說網(wǎng)吧主人請你來沒請你走,不給你面子。”
來參與表演賽的人員眾多,來的幾個高段位的女生對同性戀并不反感,反倒是一臉鄙夷的看著猥瑣哥。
兩個人話語間咄咄逼人,有點囂張。
我有點看不過去了,從飯桌旁站了起來,陳陌和鐘憶都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我慢悠悠邁著八字步走了過去,嘻嘻一笑,對著那兩個人說道:“這兩位兄臺真是恩愛異常,羨煞旁人。”
帥氣哥一把摟過清秀哥,驕傲的說道:“那是當然。”
我笑容不減,笑道:“不知道兩位打算什么時候領證???”
同性戀最可悲的就是不被人所理解,不被中國政府認同,所以一直只能偷偷相戀,就算舉行婚禮也是很大一種奢侈與莫大的勇氣,我這句話正是大多數(shù)同性戀的心頭病與不愿提起,無法領證。
果然,兩個人臉色一變,帥氣哥連忙說道:“這個兄弟你什么意思?”
我一臉無辜的說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不過問問你們,祝福一下你們。”
那個秀氣哥淚光閃動,氣結道:“花,他欺負我們。”
帥氣哥面色陰沉,摟著秀氣哥說道:“兄弟,看你和那老板關系不錯,是老板叫你來指責我們的嗎?那我們這就走。”
聽完帥氣哥說完這句話,前面那個猥瑣哥一臉感激的看著我,我給他解了場,我也對他點點頭,回敬一個微笑。
我慌忙的說道:“不不不…我自己無聊過來看兩位秀恩愛的,兩位千萬別激動,我就隨口說說,你們要不高興我這就走,以后領證了別忘了和我發(fā)喜糖哦,想要小孩我可以友情價打個八折給你們提供生命之源!”
兩個基佬頓時就怒了,帥氣哥氣得臉色發(fā)紫,偏偏不好反駁,說道:“你…你…我杰斯一炮轟死你!”
清秀哥也咬牙切齒道:“我吸血鬼REQW瞬間帶走你!”
我心中聽著呵呵直樂,這一對基佬可真有意思。
這個時候一個穿酒店清潔衫,長相和善的清潔小哥默默走了過來,說道:“誒,這位女士,抬抬腳,你雞骨頭全掉地下了,我?guī)湍銙邟摺?rdquo;
那個清潔小哥是對清秀哥說的,“女士?”“雞骨頭?”我看了一看好像沒有啊,莫非是在諷刺什么不成?
清秀哥一肚子氣沒處發(fā),朝著清潔小哥怒斥道:“你說誰是女士?誰是雞骨頭?有本事再說一遍?”
清潔小哥笑了笑,沒有直面清秀哥的問題,平淡的說道:“一點寒芒先到,隨后槍出如龍。”說罷用掃帚快速的把秀氣哥桌下的飯桌垃圾給掃掉。
這個小哥,秒啊,用菊花信諷刺二人嗎?
帥氣哥氣得臉上肌肉直抖,牙齒打顫的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情節(jié)小哥拍了拍身上的衣衫,將褶皺抹平,掃帚和撮箕整齊的握在兩手的左右兩邊,仿佛是古代將軍的劍和盾牌,不卑不亢的說道:“我歸隱前江湖人稱噴王之王,噴斷腸,現(xiàn)在是塵世中大酒店的一名迷途小清潔工,曾經(jīng)上噴祖宗十八代,下噴你兒孫滿堂,綽號西門噴雪,本名劉奧是也。”
清秀哥聞言哈哈大笑:“劉奧?尿?哈哈哈你名字真有意思。我來會會你:酒店里,龍不吟虎不嘯,小小員工可笑可笑。”
情節(jié)小哥面不改色的回道:“飯桌上,魚無水牛無欄,叫聲女士為難為難。”
我哈哈大笑,手掌都拍紅了,這個清潔小哥太他媽有才了:“說的好!”
眾人都將笑意的目光投向這里。
帥氣哥滿臉怒色,說道:“十口心思,思團思龍思勝利。”
清潔小哥回道:“八手共防,防野防傳防蠻王。”
帥哥瞪著眼睛道:“我德瑪皇子,顯現(xiàn)一身虎膽。”
清潔小哥拿著掃帚開始掃著地:“你披甲龍龜,露出半個龜頭。”
清秀哥站起身來怒視著清潔小哥,說道:“我們武漢中上雙雄會輸給你這個清潔小工?”
清秀哥連忙說道:“星媽偷塔,琴女單龍,員工何堪言勇!”
清潔小哥淡淡的望了他們兩個一眼,說道:“女生抗水,男生扮娘,基佬哪能上床?”
帥氣哥氣急道:“瘙癢不著贊何意?”
清潔小哥回道:“入木三分罵亦精。”
清秀哥目疵欲裂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忘八)”
清潔小哥拍了拍肩膀的褶皺:“孝悌忠信禮義廉(無恥)”
帥氣哥指了指桌上的飯菜:“魚肥果熟入我肚 。”
清潔小哥靦腆一笑:“你老娘來親下廚。”
帥氣哥渾身一震,無力的倒在清秀哥懷里,眼神呆滯,雙目無神。
我拍手哈哈大笑:“劉奧兄弟,你說得真好,我佩服,我能很你處個朋友嗎?”
清潔小哥劉奧微微一笑,謙虛道:“我本是酒店一員工,掃地一小子,怎么能和你做朋友?”
“哈哈哈,沒事,兄弟你過謙了,我也是個學生,哪有什么身份之分?那是俗人的見解,我叫王桐,這是我的手機…”我和劉奧交談了片刻。
那對基佬緩過神來,憤怒的瞪了我們兩個一眼,相互攙扶著走出酒店外。
陳陌走了過來,先前的清潔小哥劉奧拿著掃帚去別處掃去了,陳陌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看看你,他們兩個本來是要加入我的俱…哎算了, 你這小子…真會闖禍。”
我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說道:“你這不能怪我,是那個清潔小哥太厲害了,表現(xiàn)得太棒了,雖然我也看不慣那兩個基佬,但我不是罪魁禍首。”
我立馬把鍋轉給了清潔小哥。
陳陌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算了,你先去吃飯吧。”
陳陌揉了揉太陽穴,顯得很無奈。
我聳聳肩,跑到鐘憶旁邊坐下了,鐘憶拿手掐了我的腰一下,嗔怪道:“你看看你,又惹禍了。”
我悲憤道:“這次的主角真不是我,是那位清潔兄弟。”
鐘憶搖了搖頭,嘆息道:“你這個導火索,把哥哥請來的強者都給氣跑了。”
我開心的抖著腳,說道:“走就走唄,你哥那么厲害反正不缺他們兩個。”
鐘憶見我這一臉賤樣在桌下踢了我一下,皺眉道:“女抖賤,男抖窮!不要抖腿。”
哎,抖腿乃人生一大樂事啊。
但還是聽了鐘憶的,還是很開心的吃完了這頓飯,大表哥自從清潔小哥事件一過后就一直在打電話,也不吃飯,不知道在干什么。
半響后,陳陌示意我們兩個先走,他還要繼續(xù)與那些鉆石王者們有事情說。
鐘憶乖巧的點點頭,挽著我的手喊了一輛計程車到了武漢的某一個高檔小區(qū)內。
計程車在里面七拐八拐,左繞右繞才在這個偌大的小區(qū)里找到了鐘憶家的位置,我付過錢鐘憶朝我說道:“這是我在武漢的專屬房子哦,我爸媽很少來…”
鐘憶說完后便一臉嬌羞的低下了頭,不安的扭動著玩著衣角。
這一定是鐘憶對我的一次考驗,哎,可惜我天生坐懷就亂,怎么辦呢。
罷了罷了,俗話說得好,助人為快樂之本,只要能讓鐘憶快樂,我犧牲一下色相,出賣一下自己也沒什么了。
我騷騷的想到,又一次的說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