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紅毛看來也是深懂套路,他之所以提出來要2V2,是因為下路不僅要看ADC還要看輔助,俗話說得好,下路順不順看AD,崩不崩看輔助。我一個最強王者,配一個鐘憶白銀的輔助,除非是讓我拿德萊文,還要狀態(tài)特別好,對面沒強沖臉的輔助才勉強有一點希望。
這算盤打得好,贏了他就是下路鉆石打贏王者,輸了也沒什么,他也沒考慮到輸,不然也不會提出這么自信的賭約。
我之所以接了下來,是我也想和鐘憶打一次2V2,讓鐘憶再好好輔助一次我,回想起剛認識的時候,那個時候我還在和余木打黃金的單子,打的機器人輔助,沒買眼,對面中路消失了她怎么一瞬間就意識是來抓下路了?
然后玩莫甘娜的時候為什么她每次都知道幫我抗兵線貼臉Q?
而且一般的白銀分段的女生輔助一打團往往都是慌得要死,技能生怕放不出去,她為什么在我玩VN的那局風女居然還留了大?
為什么打5V5的時候我每次的指揮她都那么高的執(zhí)行力?我下路的進攻思路,說實話,一般的輔助根本跟不上,我對輔助也是挑剔得很。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我指揮的內(nèi)容沒難度,而且比賽氣氛緊張,沒來得及細想。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種種都是疑問。
這局我正好好好看看鐘憶的水平,她根本不像是一個白銀5分段的輔助。
此刻已經(jīng)進入了游戲,對面拿了老鼠和機器人。
老鼠?這個英雄倒也適合眼前這群人的風格了,可惜不是那個賊眉鼠眼的矮個紅毛操刀,他操作這個英雄就絕了。
我手毫無顧慮的放在德萊文身上,這是我把握最大的ADC,非他不可。
“我拿什么?”鐘憶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擔憂的神色,緊張的看著屏幕。
我想了想,沉思了良久,最后說道:“你拿莫甘娜吧。”
鐘憶點點頭,轉(zhuǎn)頭笑道:“我Q得不是很準…”
我笑了笑,道:“沒關(guān)系,隨便玩玩。”
進游戲我注意了鐘憶的ID:今心亦冢丶
這是她在一區(qū)的游戲ID,段位白銀4,我心中頓時覺得好笑,這ID怎么透著一股幽怨少女的味道?
兩邊都出門,這次沒有什么硬性規(guī)定了,對面雙方的召喚師技能都沒有特別的,虛弱治療閃現(xiàn)。
老鼠這個英雄對線屬于和VN一個類型的,對拼還算可以,耗血能力差,我曾經(jīng)算過,老鼠在兩級如果把六層毒液疊滿,加上真實傷害和最后那一爆,爆發(fā)堪比兩把斧頭的德萊文,可惜達到的條件太苛刻了。
競技游戲就是一個風險和收益都相互兼容的存在,你老鼠要打出高爆發(fā),你就得保證疊滿六層,并保證在疊滿六層前不會被別人把你脆弱的小身板打死。
你想用德萊文打出傷害你就必須零活的運用走位,接到斧頭并且刷出W,還不能被控制。
所以不存在公平不公平,收益都是相對存在的。
雙方AD上線,說實話,他們這個組合我真心能1V2,機器人無絲毫消耗能力,老鼠消耗能力又差,上去A他兩斧頭就跑,老鼠沒絲毫脾氣。
等二級或者三級,機器人的鉤子一沒勾中,老鼠就是個死人了,哦不,死鼠了。
他們敢拿出這個組合的原因只有一個,機器人的鉤子特別準,勾過去老鼠AWAAAE,這樣的話老鼠的輸出基本就能得到最大化,有減速又有控制,跑都難跑,想打贏就很難了。
我成功搶到二級,開始展現(xiàn)德萊文無與倫比的二級統(tǒng)治力,老鼠絲毫不敢與我相抗衡,直接兵都不敢補,躲到后面。
沒辦法,下路癡漢誰見誰怕,一個打倆。
我手上卡了一發(fā)W,隨時準備躲機器人的Q。
混了一段時間,對面也二級了。
我站在兩個小兵之間,剛A出去的瞬間對面機器人出勾了,我立馬按下W準備跑,但這勾實在有水平,竟能生生從兩個小兵中間穿過來勾中開出W想要跑的我,有技術(shù),也有一定的運氣成分。
隨后我剛想好的劇本立馬就上演,機器人E我,老鼠AWA,但鐘憶此時也不甘示弱,一個Q剛好Q中了正在走A的老鼠,讓他沒跟上后續(xù)輸出。
我立馬磕下小紅藥,這一波直接打了我半管血,接下來被壓是肯定的了。
對面老鼠補兵開始和我六四開了,我靠小紅藥先回點血盡量在三級前不讓他耗到。
還差一個兵的經(jīng)驗三級,對面估計也是,鐘憶給我發(fā)了信號,點在老鼠身上,同時也是露出詢問的神色看著我。
我心中一奇,不是我看不起白銀分段,但鐘憶也能找到節(jié)奏了?
由于有點好奇,我朝鐘憶點點頭,想看等下她怎么給我找機會。
對面二級打出了優(yōu)勢,比我們先升到了三級,此刻我身前的一個我方小兵殘血,點一下是點不死的,我就站在這個小兵后面,對面老鼠A出一下立馬放出W,同時機器人勾了過來,老鼠又立馬接E,小兵被這個E給爆死!不能夠再擋勾了,那一瞬間機器人的飛勾也到了我身上。
我心中一凜,草,完蛋,這波要崩。
就在我嚇得都坐地上時,鐘憶直接一發(fā)秒E就E到了我身上,同時對面小兵也死掉一個,我和鐘憶瞬間升到了三級。
我當時就反應(yīng)過來,眼中閃現(xiàn)出一絲興奮的光芒,立馬點上E技能,先把斧頭A到老鼠身上,然后E老鼠取消自己剛才那次普攻的攻擊后搖,朝前靠近,隨即卡出兩個W立馬貼老鼠臉。
對面機器人開著E朝我這走過來,一個虛弱套在我身上。
鐘憶也給老鼠也套上了虛弱,我的盾差不多要消失,機器人也在朝我靠近,我當機立斷馬上按出閃現(xiàn)閃在老鼠前面,不讓機器人E我,鐘憶也緊跟了一個閃現(xiàn)放出了Q,老鼠見莫甘娜放出也是閃現(xiàn),但恰好閃到了莫甘娜的那個Q上!
勝負已分。
我W靠前,不斷的平A,接斧頭刷W,老鼠開出治療,但這已經(jīng)于事無補,讓德萊文貼臉就沒哪個ADC可以不死。
Frist blood。
SOLO結(jié)束,我們連治療都沒交,三級對拼完勝,可以說我這個操作換上任何一個對德萊文稍微有點研究的AD都能夠打出來,沒有任何亮點可言,可以說三級這波對拼化險為夷,直接贏了對面,功勞完全是鐘憶的…
“操!”那個高個紅毛怒砸鍵盤,站起身后臉上抖個不停。
眾人都嚇了一跳,這貨不會惱羞成怒要和我剛正面了吧?
這個時候三個紅毛都站在一起,憤怒的瞪著我們,大氣直喘,難道他們要開始合體,進化成金剛葫蘆毛?
“你們厲害…我們認輸!這游戲沒法玩了,我們走!”中間那個高個紅毛憤怒的說道。
“誒,你們不是答應(yīng)了別人輸了要磕頭嗎?”網(wǎng)吧內(nèi)不知從哪里傳來幽幽的一聲,直接來了一記對紅毛們屈辱的補刀。
“誰說的?!你出來!”高個紅毛一聲吼,王八之氣外露,眾人都沒出聲了。
那紅毛重重哼了一聲,朝著網(wǎng)吧門外走去。
我搖了搖頭,我從開始就沒想過這群人會信守諾言給我磕頭。
我轉(zhuǎn)頭看向鐘憶,笑著說道:“你莫甘娜挺厲害嘛?那個預(yù)判Q有點兇啊,你怎么知道那個老鼠會閃現(xiàn)?”
鐘憶吐了吐香舌,臉頰熏紅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知道他會閃現(xiàn)啦,我就是想閃現(xiàn)過去Q一下,站得近容易Q中些,那個人自己笨,閃到我的Q上啦。”
我點點頭,微笑的看著鐘憶。
鐘憶見我沒說話,疑惑的說道:“???我沒打好嗎?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要怪我…”
我嘆了一口氣,狠狠說道:“怪!當然怪你了,怪你為什么打得這么好!這么靈活!把我的風頭全搶了!”
鐘憶展演一笑,如三月春風,百花黯然失色,仿佛前幾日帶來的尷尬都因這一笑而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