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好好一片曖昧氣氛,大好風(fēng)光,非要來整什么文藝,文藝整的好叫文藝,整不好叫裝逼,最主要的是鐘憶文藝的對象不是我,我哪里還會給你機會繼續(xù)文藝下去?
“鐘憶社長看不出你對這詩詞還這么有興致和研究,難道你還是什么文學(xué)社的嗎?”我問道。
鐘憶驚訝的回道:“你怎么知道?”
完了完了,自古文人多矯情,難不成鐘憶以前去圖書館就看這些無病呻吟的玩意去了?萬萬沒想到鐘憶還好這口,這讓我一個崇尚武力,威猛剛正,熱血挺拔的漢子情何以堪。
我面色不改,微微一笑道:“鐘憶社長真是一個才女,又懂音樂又懂詩詞,還才貌雙全,實在讓我自愧不如。”我這溜須拍馬的功夫也算是達到了一種高度。
鐘憶抿嘴一笑,沒有說話了。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人群最嘈雜的地段了,這里中間有一片很大的空地,四周為了一圈上了年齡的老楓樹,遮天蔽日,地上又鋪滿著一層火紅的楓葉,仿佛是大自然天然的楓樹房間,并時不時的伴有幾張楓葉飄落,頗有浪漫氛圍。
這一大片區(qū)域自然是吸引了很多情侶,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更有些文學(xué)社的成員來到這里搖頭晃腦,淫濕作樂,真是好興致啊。
“快看啊,那是什么?”
“哇噻,好有創(chuàng)意哦。”
“你追我的時候比得上這一半就好了。”
過往的人群中皆發(fā)出驚嘆,我和鐘憶也感到好奇,打算過去一看究竟。
這一看不得了,可把我和鐘憶都嚇了一跳。
只見一片空地的落葉都被掃走圍在旁邊,厚厚一層楓葉圍成一個大愛心,極具視覺震撼,中間一個人單膝下跪,手捧玫瑰,目光深情,不是那個小胡子大叔是哪個?
“終于等到了你,鐘憶。”那小胡子大叔深情的說道。
旁人皆他目光朝我們這看來,就見鐘憶一臉驚訝的蒙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人們紛紛讓開一條道路,使得這一條線上只有鐘憶能和那大叔對視。
“當我女朋友,鐘憶。”那大叔接著說道,目光緊盯鐘憶,一刻也不肯放松。
我草,大叔,不是說好的輸了比賽就不整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了嗎,你居然還死性不改,這哪是找女朋友啊,買個戒指直接求婚都行了,無恥的樣子實在頗具我當年的風(fēng)范,佩服佩服,正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樹不要臉,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鐘憶,今天你不答應(yīng)我,我就一直跪在這不起來了。”大叔決絕而認真的說道。
這下難辦了,依著鐘憶溫婉如水的性格,這種死纏爛打的必定讓她一時心軟,答應(yīng)下來,這大叔倒也摸得透,是個泡妞好手。
鐘憶面露急色,一臉求助的望向我。
我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誰叫我是天生助人為樂,善良大方,專門以做好事,拯救少女于水火之中的正直小郎君呢。
這大叔不要臉,唯一的破解方法是比他更不要臉了。
現(xiàn)在人群氣氛高漲,來得人又偏偏是情侶,自然是很樂意見到這種可以撮合的大好事的,都鼓足氣喊道:“答應(yīng)他!答應(yīng)他!答應(yīng)他!”
我將人群眼色盡收眼底,正了正色,大步朝著那小胡子大叔走過去,驚訝的說道:“咦,這不是胡子大叔嗎?跪在這干嘛?平身。”
人群見我向前,頓時成了全場的焦點,頓時鴉雀無聲,等著看下文。
那小胡子大叔倒也能屈能伸,朝我說道:“這不是王桐大哥王大哥嗎?以前的事都過去,還希望今天請你見證我對鐘憶的一片真情。”
我內(nèi)心一陣惡寒,你看起來可比我大多了,還認我做大哥。以前的事都過去了?那也就是三局兩勝不算數(shù)咯?面對這種人我真是無話可說,出爾反爾,還他嗎是不是個男人?
我故作驚訝,連忙致敬道:“不敢不敢,你不要叫我王桐大哥,叫我王小弟就行了,你今天鬧這么大排場是想讓鐘憶當你女朋友?”
那小胡子大叔一臉耿直的說道:“當然了,請王桐老弟做個見證。”
說罷腰板挺得更直,神色更是驕傲。
奶奶的,這種不要臉的人簡直要刷新我的三觀的。
我朝鐘憶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鐘憶一臉迷茫的走了過來,我輕輕的摟住她的肩膀,入手柔若無骨,清香襲來,這手感,可以可以。
細細回味了一下手感,我故作疑惑的說道:“老婆,你答應(yīng)他嗎?”
鐘憶一臉驚訝的看著我,我朝她使勁眨了眨眼,鐘憶立即明白了,沒有說什么。
眾人皆是嘩然,原來這長相甜美的漂亮小妞竟然是有男朋友了。
這下眾人望向那小胡子大叔的眼神變成了鄙夷,一些人覺得有意思臉上還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想看這個大叔怎么收場。
我故作大方的說道:“寶貝,人家可對你真情表白呢,你先去聽著,不能辜負人家的一片好意,我先去接個電話。”
眾人見我胸懷如此寬闊皆對我豎起大拇指,叫好聲一片響起。
那小胡子大叔臉上時紅時白,烏云密布,突然說道:“那個人不是他男朋友,他是假的,我…我才是…我才是真正追求鐘憶的。”
由于我先前的說的那句話,在場眾人顯然更相信我些,以看猴把戲的眼光看著這位“橫刀奪愛”的“小三”。
同時我撥通了一個電話:“喂,吳俊嗎?叫你手下來幾個人到楓樹林這來,這有人涉嫌擾亂情侶賞楓葉,引起嚴重的社會混亂,我本著一片熱心腸才告訴你,快點過來,不然這功勞可被別人搶了。”
吳俊是我室友,長期混跡于校衛(wèi)隊,專治各種公共場合表白不服。
“哦,好的好的兄弟,給我一首情歌王的時間,我馬上帶人來。”說罷匆匆掛了電話,看來是已經(jīng)出發(fā)了。
眼見那小胡子大叔還在進行喋喋不休的表白,鐘憶臉上已經(jīng)是無奈到極點偏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只是一個勁的說道:“你別這樣…你快起來,我…我有男朋友了。”
我心里暗道好笑,要是沒這么多人和鐘憶一副菩薩心情,我巴不得他跪個幾天幾夜跪死在這呢,想必第二天還能上個頭條:某高校大學(xué)生怒跪三天三夜癡情表白有夫之婦,身體力竭而死其行為感天動地。
多他媽感人和癡情啊,圓了你的愿望了。
想了一會,我還是走了過去,說道:“大叔你說完了沒有啊,說完我和鐘憶還要去看楓葉呢。”
那小胡子大叔理都沒理我,一臉深情和悲憤的再次重復(fù)道:“鐘憶,你今天不答應(yīng)我就不起來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追女生三句真言:膽大心細臉皮厚,這個大哥最后一條發(fā)揮到了極致,已經(jīng)不是臉皮厚,是沒有臉皮了。臉皮對這個大哥而言已是過眼云煙,輕如鴻毛了,哎,這方面我做得還不夠,還得多向他學(xué)習(xí)。
“哪里有人擾亂公共場所呢?”
這個時候,就見到吳俊穿著校衛(wèi)隊黑暗深沉的隊服,領(lǐng)著他的一群校衛(wèi)隊走狗,哦不,校衛(wèi)隊兄弟就氣勢洶洶的往這趕來,目露兇光說道。
“就是那個人。”這個時候一個不知名的美女玉手朝著小胡子大叔跪下的地方一指。
吳俊過來看到了我,朝我笑著點了點頭,眼中蘊含著深深的感激之色,隨即表情變成了猙獰,領(lǐng)著一群人朝著大叔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