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番值守,一個夜晚很快過去。
盡管光明來臨的那一刻我們看不到,但我卻知道。
因為在我媽恢復(fù)喪尸狀態(tài)的一霎那,就意味著,光明的降臨。
經(jīng)過這一夜晚,萱萱和程叔的實力也得到了穩(wěn)固。
簡單洗漱之后,就有人過來叫我們?nèi)コ栽绮汀?/p>
吃完早餐之后,不等他們說話,我直接開口。
“多謝謝叔你的款待,不過我們商量之后,還是決定不繼續(xù)打擾下去了。”說完,我就給老葉他們打了個眼色,全體起身,站到了一起。
雖然昨天已經(jīng)得到了謝洞主的原名叫做謝之行,但我還是稱作了謝叔。
“這樣啊……”
謝之行靠到椅靠上,一聲黑色風(fēng)衣敞開著,點燃了自制的水煙袋,臉上仍然透露著“憨爽”的笑容。
“嗯,我們消耗的物資,待會雙倍返還給你們。”
我直接用雙倍奉還,堵住了他會用物資消耗來攔截我們的可能。
謝之行坐在椅子上,一雙大眼瞇成一條線,兩只手在扶手上輕輕拍動著,土黃色的臉上微微有些蒼白,可能是在這山腹之內(nèi)呆了太久的緣故。
“那行!”
謝之行猛地站了起來,大手一揮,爽朗的說道:“既然想走,那咱也不矯情了,老吳說他以后就留我這了。這樣吧,我讓土女狼送你們離開。”
答應(yīng)了?!!
我微微有些意外。
但,兔女郎?純潔的我,不太懂是什么意思。
我看到吳叔的臉上似乎有些詫異,湊到了謝之行的身邊,小聲說道:“老謝,你不是說會……”
“會什么會,老吳,你都一把年紀(jì)了,腦袋里就不要有那些私人恩怨了,大家能活著,都不容易。何必為了一些小事斤斤計較呢。”
謝之行的話,似乎在教訓(xùn)吳叔。
從他的話里,我也聽出了一些意思。
站在我的角度,不負責(zé)任的猜測一下,應(yīng)該是吳叔跟他商議,讓他對我們怎樣。或許謝之行當(dāng)時答應(yīng)了,但是現(xiàn)在卻沒有那么做。
看來,他還是有人性的。
或許,他之前想要留下我們,真的是想讓我們一起在這生活,然后共同抵抗危險。
貌似是我有些小心眼啊。
我心里倒是蠻不好意思的,有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絲絲愧疚。
“多謝謝叔叔,待會我把我們搜集來的物資一半都留給大家,畢竟這里人這么多,消耗也蠻多的。”
“說什么呢,什么物資不物資的,叔這里不缺!”
心里愧疚之下,沒想到脫口而出的話,卻直接被他打了回來。這讓我心里,越發(fā)覺得之前是自己太謹(jǐn)慎了。
“行啦,咱也不說留人的話,土女狼,帶他們?nèi)コ隹诎伞?rdquo;
謝之行說完,猛地一掀風(fēng)衣,大踏步的就離開了。
其他人也紛紛退去,只留下一些體能者在收拾東西,還有那個控土的年輕女人。
難道她就是謝之行嘴里的那“兔女郎”?
“跟我走吧。”
她瞥了我們一眼,就轉(zhuǎn)身向著一條通道走廊走去。
我記得,那個走廊就是我們來時的那條通道。
老葉等人看向我的時候,我輕輕點頭,第一個跟了上去,然后老葉,萱萱等人跟在后面,大白小白,最后面是老葉和段珮斷后。
通道里的火把又被點亮,兔女郎帶著我們進去,一直往前走。
很快,就到了一堵墻前。
“就是前面了,我給你們開門。”
兔女郎雙手貼在門前,泥土向著兩側(cè)分開。
不對!
沒有陽光!
泥土分開的一剎那,我意識到,現(xiàn)在明明是白天,墻外居然沒有陽光刺進來。
說明這里根本不是我們來時進的洞口!
“小心!”
我急忙大喊著,但是已經(jīng)晚了一步。
“還真是幼稚呢,洞主怎么會放你們離開呢~”那兔女郎捂嘴咯咯笑了幾聲,身體側(cè)邊的墻壁中,消失不見。
“回不去了!”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段珮的聲音。
“咯咯~后面的通道已經(jīng)被徹底堵住了,你們四周的泥土最低有五米厚,想離開的話,就跨過前面這道門,你們才有機會哦。”
那兔女郎的聲音從四周傳了出來,根本找不到方位。
我把雙手貼到墻壁上,控制著雷電像一側(cè)蔓延出去,但是無濟于事,如同石沉大海。
“咯咯~這點小意思對我沒用的,你們還是留著點能量,去前面吧。”
傳出最后一句話,那兔女郎就消失不見。
“你們退后,我來試試!”
我讓他們往后擠了擠,然后一記磐石拳轟到側(cè)邊的墻壁上。
漫天灰塵散開后,除了留下一個籃球大小的坑外,根本沒有任何反應(yīng)。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坑害一點點復(fù)原回來。
后退無路,難道真的要往前走了?
我考慮的時候,突然……
“帆子,后面的墻在移動!”
段珮的驚呼聲再度傳來。
身后的人開始推著我往前走,直到我一腳跨入那門內(nèi)。
后面的泥土仍然在推動充滿通道,這時,吳炎突然驚呼道:“帆哥,洞口在變?。?rdquo;
我抬頭一看,果然,洞門的上方開始下降。
媽的,通道被填充,洞門縮小,如果我們不盡快進來,就會被憋死在土里。
這不是引君入甕,而是逼人進洞!
“快進來!”
我站在門前,挨個的把他們拉進來。
洞口合攏的速度越來越快,貼著地面只有不到半米高,但是后面還有程叔,老葉,段珮。
“進來!”
我拉出了趴在地上的程叔,一把拽了進來。
但就在他進來的一霎那,洞門猛地合住,不留一絲縫隙,眼前一片黑暗。
“開手電!”
我大吼一聲,手電打開,照亮了所在地。
我的眼前,除了泥土,別無他物。
“草泥馬!”
我怒吼著。
段珮和老葉還在里面!
“妖女,放他們進來!”
我大吼了一聲。
“咯咯~讓你們快點,你們太慢了,這就是洞主給你的懲罰哦~”
“懲罰尼瑪比,給老子滾出來!”
我徹底憤怒了。
草泥馬,老子之前的愧疚都是自我感覺傻逼!
我發(fā)誓,不管今天怎樣,這幾個人,必殺!
耍陰謀,我沒看出來,怪我眼瞎。
但是等我闖出去,嘿嘿,不好意思,咱不跟你耍陰謀,直接來實打?qū)嵉摹?/p>
該死的我不會讓讓你死的舒服。
該活的……
不好意思,都該死!
“段珮,老葉,撐住,我救你們!”
化出甲刃,插到墻里,用力扒拉著泥土。
但是扒拉開的裂縫,還沒停留到十秒鐘,就瞬間合攏完畢。
“媽的隔壁的,給老子闖出來,老葉,說好的做彼此的基友呢,還有你,段珮,老子才摸到你的手,你就想撤啊,我不答應(yīng)……”
嘴里不停的嘟嚷著,雙手不停的在泥土上快速扒拉著。
很快,其他人也加入進來。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一分鐘,近半米厚的墻壁只扒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
突然,一道光芒閃爍出來。
是鼠刃!
鼠刃插在泥土中,快速轉(zhuǎn)動起來,泥土逐漸被削空,空洞變成籃球大小。
“老葉,段珮,你們還好嗎?”
“帆子……快……轟墻……”
里面?zhèn)鱽砝先~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虛弱,喘不過氣了。
我毫不猶豫后退一步,把程叔拉上前來。
“我數(shù)一二三,咱們一起轟!”
“嗯!”
程叔點頭之后……
“一!”
“二!”
“三!”
“轟!”
二人同時全力出拳,頓時,灰塵彌漫了視線,但是貓瞳之下,我能看到,墻壁上出現(xiàn)了近一平米大小的空洞。
“快,出來!”
我急忙把手伸進去,隨便抓了一個胳膊,和程叔合力,拉了進來。
是老葉。
但老葉拉進來的時候,坑洞又開始愈合。
“段珮,手!”
我連補三拳,把洞口轟開,但是手伸進去后,卻什么也沒摸到。
“段珮,手!”
我又大喊了一聲,直接把腦袋探了進去,才看到段珮距離我將近半米遠。
這個時候,段珮已經(jīng)昏迷過去,眼睛緊閉,整個人如同鑲嵌在泥土之中。
“草泥馬,妖女,你等著,老子出來之后,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我狂吼一句,直接鉆了進去,扒拉著泥土,用力拉住了段珮的手。
“佩佩,跟我走!”
我抓著他往后退,但是洞口又愈合住,把我整個人卡住,身體也嵌入了泥土中。
“操……”
話都說不出來,悶哼著。
我能夠感覺到有人拉住我的腿,使勁往后拽著。
但泥土卡的很緊,幾乎很難移動。
你放心,段珮,我肯定會救你出去的。
運轉(zhuǎn)戰(zhàn)能,充斥血脈中,全身一陣滾燙,猶如火燒,背后越來越癢。
“嗷……啾!”
突然,一股潛伏的的血脈被瞬間激活。
背后一陣疼痛傳出,我感覺到仿佛背后被撕開兩道裂縫,有什么東西長出來。
但被泥土壓住,那東西根本伸張不開,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給我破?。?!”
我猛地大吼一聲,戰(zhàn)能全部灌輸?shù)胶蟊成稀?/p>
頓時……
“嘭!”
一聲巨響,背后兩道黑影展開,直接撐開了身上壓下的泥土。
“段珮,跟我走!”
我緊緊的抱住段珮,單手用力一拍,借助反震,從泥土中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