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們都還不到二十歲,大一些的才剛剛成年,而其他的都不過是十三四歲,初中的年齡。就算是再怎么成熟,經(jīng)歷有限,還是美譽(yù)哦太多的心機(jī),勾心斗角。
一整個下午,吳炎都在調(diào)侃著鄒文康,兩個人一直纏在萱萱身邊,相互比斗著,惹得段珮郁悶至極,只好躲進(jìn)了車?yán)铩?/p>
和郭軒成聊了一會,看到段珮在車?yán)锖軣o聊,我也進(jìn)去了。
“你進(jìn)來干嘛?”正躺在后排位的段珮看了我一眼。
我打開車門,坐到她身邊,“我進(jìn)來看看車?yán)锩嬉灰驋咭幌隆?rdquo;
兩只胳膊枕在腦袋下面的段珮,一聽這話,啪的一下就坐了起來:“你想把誰掃出去???”
我:“……”
我翻了個白眼,垂直躺了下去。
段珮也是在和我開玩笑,看我不知道回答什么,嘴角旋起了一抹笑容,似乎很高興又捉弄我一次。
后排座的椅靠打下去了六十度,微微傾斜,這樣躺下去正正好舒服。
“起開,不要搶我位置。”段珮推了一下我的胳膊。
我往旁邊挪了挪:“這么寬呢,你又沒有那么大的屁股。”
“滾蛋!”
段珮使勁在我大腿上掐了一下,然后也躺在了旁邊,正好和我形成并排的姿勢,我眼角的余光正好能看到她的雙峰。
咳咳,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等非禮的時候再看好了……
我伸手打開了天窗,露出了一抹藍(lán)色的天空。
我已經(jīng)記不得有多久沒看到過這么藍(lán)的天空了,三年?五年?還是十年……
依稀還記得小時候,天空還是藍(lán)的,空氣還是清新的,河流里還是有魚的,上樹能夠掏鳥摘桃,下水能夠捉魚摸蝦,生長在農(nóng)村,山上從來不缺少樂趣。
野生野長的水果,捉蟲,甚至還撒尿和泥巴玩。
而慢慢的,天空變灰色,空氣變的嗆鼻,水變成了黑色,魚變……哦,水里已經(jīng)沒有魚了。山上的樹也被砍完了,村里沒有小伙伴了,山荒了,人的距離變遠(yuǎn)了。
那些樂趣,真的找不到了。
我突然覺得,這場末日來的很必然。
人類一直在對地球進(jìn)行索取,進(jìn)行虐待,而地球一直在無怨無勞的哺育著人類,直到再也維持不住了。
地球怒了,它要用一場場的災(zāi)難告訴人們,你們真的是夠了!
但人類仍然不知不覺,唯有用末日浩劫,才能清洗人類。
地球母親在用這個方式告訴人類……
人類并不是地球的主宰,沒有你們,地球一樣會繼續(xù)轉(zhuǎn)下去!
“阿帆,你在想什么?”
思緒正在亂飛,段珮淡淡的聲音打斷了我。
我頓了一下,“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該想些什么。”
段珮聲音很淡,卻充滿了迷茫。
其實,我又何嘗不是陷入了迷茫。
我微微右轉(zhuǎn)九十度,臉朝向她,正好段珮也轉(zhuǎn)過身來,臉對著我。
恰巧不巧,我們倆這微微一晃,兩張臉就對到了一起。
嘴唇上一熱,我睜大了眼睛,想要拔開的時候,段珮的左手搭在我的腰上,阻止了我。
感覺牙齒被撬開,溫暖的舌頭如同一條小蛇探了進(jìn)來,來回游動,探尋著它的同伴。
潛意識勾動下,我也抱住她,伸出舌頭,兩條小蛇糾結(jié)在一起,互相纏繞……
不知不覺,我的手就微微挪動,攀登上了一座山峰,真軟啊,如果能在這里扎下一道旗幟,宣布是我的領(lǐng)地,那該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啪!”
段珮輕輕拍了一下我的手,跟我使著眼神。
我看著她看了個白眼,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繼續(xù)摸了幾下。
段珮又給我使眼色,讓我松開手,但我還是沒有,反而把她拉住,繼續(xù)索吻,舌頭探進(jìn)她的嘴里游走。
“噗~呼……”
段珮手心微微放電,我才急忙松開她,右手戀戀不舍的離開,收回了舌頭,整個人往后縮。
“咋了?”我疑惑不解的問道。
這是咋了,剛還好好的,咋突然就變卦呢。
段珮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滿臉通紅,瞥了一眼我身后的窗戶,幾顆小腦袋正努力的踮著腳尖,往里面看。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這時候,在萱萱的示意下,鄒文康敲了幾下玻璃。
我打開了車門,問他們做什么。
萱萱捂著嘴笑,說:“帆哥,你和珮姐……嘻嘻……羞羞……”
說的段珮臉更紅了,但還是強(qiáng)自板著臉,說道:“說啥呢,萱萱,快,帶著他們?nèi)ヒ贿呁嫒ァ?rdquo;
“知道了,我們不打擾你和帆哥親熱了。”
幾個小家伙捂著嘴偷笑,就跑開了。
“別管他們,一群小……”
我剛要關(guān)上車門,吳炎的腦袋又探了進(jìn)來。
“你又有什么事?”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吳炎吐了吐舌頭,問道:“你們倆,是在玩cz吧?!”
“……”
我和段珮同時倒在了椅靠上,無力繼續(xù)說下去了。
“嘻嘻,不用辯解了,按照書上說,你們這就是在cz。”吳炎正兒八經(jīng)的,掰著手指解釋著。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真的是沒有啊……
“滾犢子!”
我假裝伸腳踹過去,吳炎嬉笑一聲,轉(zhuǎn)身就跑開了。
我還以為就是他一個人,這時候,又有幾陣嬉笑聲傳開了。
我沒好氣的低聲罵了幾句,一把關(guān)上了車門。段珮臉通紅一片,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我。
“怎么啦?”
“沒怎么!”段珮跺了下腳。
一看到她這樣,我頭都大了。
為什么女人都是這樣呢??。?!
問她怎么了,絕對會說沒怎么,如果真的是當(dāng)作沒怎么,呵呵,然后就死定了。但如果你繼續(xù)問,她會繼續(xù)說沒怎么,最后會說,“我怎么了,你還不知道??!”
我只好坐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啦~”
“不好!”
阿西吧?。?!
我頭已經(jīng)有三個頭大了。
但沒辦法,誰讓剛剛確實是我做的不對呢。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又對不起,又哄又逗的,甚至扮丑臉,好不容易才把她逗的轉(zhuǎn)過身來。
“哼!以后不許這樣了!”
段珮狠狠的白了我一眼,然后伸手來摸我的臉。
我還以為她要犒勞我剛剛的口舌費盡,但下一秒,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給你的懲罰,下一次不經(jīng)過我同意就敢的話,哼哼……”段珮收回了手心噴出的電花,瞅了一眼我的下半身,滿是輕蔑。
“嗚嗚……撲根了(不敢了)……”
被她電的全身上下都還處于輕微麻痹狀態(tài),我哆嗦著嘴唇,急忙口齒不清的說道。
這誰也不敢啊……
剛剛電的是頭,如果換做小伙伴兒的頭,那真是斯巴達(dá)了。
我心里暗暗慶幸,剛剛幸虧沒有往下啊。
段珮伸手拍了我一下,收回了我體內(nèi)殘余的雷電,然后推開車門,大踏步的離開了。
但我身體還處于后遺麻痹狀態(tài),四肢無力,就差沒翻白眼了。
好一會過去,力氣才恢復(fù)了幾分,我摸索著車門,顫抖著身體下了車。
剛剛下去,老葉就走了過來,扶住了我。
媽的,關(guān)鍵時候,還是兄弟靠譜。
“嘖嘖,玩的這么大,身體虛成這樣。不過,帆子,你挺快啊”老葉打量了我一眼,詭笑的說道。
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詫異的問他:“你說啥?”
“行了吧你,你就別裝了。”
老葉扶著我的肩膀,湊到我耳邊來,低聲說道:“你剛剛和段珮是不是在車?yán)锬巧秮碇?,挺放的開哈……”
我:“……”
我真的是欲哭無淚啊。
“剛剛她下車我就看見她臉紅撲撲的……”老葉又詭笑幾聲,重重的捶了一下我的肩膀:“你放心,我什么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