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吸血小鬼詭異且陰笑的臉,我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因為身體痛到麻木,根本就忘記了反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向我撲來。
突然,從我身旁伸出了一雙手,在小鬼還沒有撲到我身上的時候,一把抓住小鬼的身體。小鬼一改剛剛的兇神惡煞,在大叔的手里胡亂的掙扎著,就跟一只小貓一樣。
他的肚子漲漲的,里面應該是裝滿了我的血,我再仔細看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伏地尸的尸毒,小鬼圓圓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張著嘴巴,兩顆細長的獠牙看的清清楚楚,上面還沾著一些我的血,血絲順著他尖銳的牙齒滴了下來。
虛驚一場,我深深的松了一口氣,重新躺在地毯上就不想起來。
“婉婉……!”
大叔突然驚呼了一聲,一把將小鬼扔進了籠子里關好,然后大步走到阮婉的身邊。吸血小鬼極其難駕馭,阮婉已經精疲力竭,累到連支撐自己的體力都沒有,看著我的毒被完全吸完之后,終于支撐不知的,整個人躺在了地上。
大叔輕輕的將她抱起,然后放在了一旁的床上。他一點都在乎旁邊還有我這個未成年的在場,捧著阮婉的手,既心疼又難過的看著她,連眼眶里都閃著一絲亮晶晶的東西。要是阮婉現(xiàn)在醒著的話,看到大叔的眼神,非感動死不可。
自從被阮婉驅使成功之后,那只吸血小鬼就像變了一個樣子,一改剛來時候的高貴冷艷,在籠子里的時候就兩只手抓著籠子的鐵欄桿,圓溜溜的眼睛委屈的看著阮婉走來走去的身影,看上去,活像是失寵的妃子。
一放出來,他也只跟在阮婉的身邊,扇著小翅膀,飛在她的肩上,跟著她走來走去,再也不用擔心他會跑掉。我只能長著大嘴看著他們的身影,我這才體會到阮婉這一派陰陽術的強大。
除了一對翅膀,他的樣子跟人差不多,就是縮小版的。兩只圓圓的大眼睛看著萌萌噠。有了吸血小鬼,我的精靈鼠也乖了很多,不再像剛來的時候一樣吵得我們睡不著覺。
阮婉教了我最簡單的馭獸之術,現(xiàn)在兩只精靈鼠服服帖帖的,終于不用再關在籠子里。
我的毒解了,接下來要操心莫佳的事情了,她的事情說棘手也棘手,說不難也不難。思量了一番之后,大叔還是覺得讓阮婉留下來照顧莫佳比較妥當,我則跟著大叔去莫佳“海天一苑”的別墅一探究竟。
莫佳睡了一天一夜都還沒有醒,這幾天她都沒有睡好,想必真的是累到了。大叔收拾了一下東西,阮婉站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話說。但是,這應該是最好的安排了,有阮婉在,就算那只鬼來找莫佳,也都沒什么好怕的。
最后阮婉還是給了我們地址,叮囑我們小心一點,她雖然會馭獸,但是捉鬼的本事她沒大叔高。
然后,我就跟大叔出門了。伏地尸的尸毒解了,我的心情也愉悅了起來,腳上的傷口休息了一晚上就完全好了,腿上一點黑血都沒有留下來。就像,根本就沒有中過毒一樣的。
“海天一苑”在十陵鎮(zhèn)的城東,屬于郊區(qū)。三年前城東還是一片廢棄的荒地,后來被綠城房產的老板買下,花了兩年的時間造了現(xiàn)在的別墅區(qū)。隨著十陵鎮(zhèn)經濟建設的越來越繁華,富人們也越來越喜歡這種偏僻,環(huán)境又好的郊區(qū)。
我跟大叔在瑟瑟寒風中站了半個小時,過路的出租車一聽我們要去“海天一苑”,全部拒載。那種郊區(qū)肯定是沒有公交車的,又等了大半個鐘頭,總算是有司機肯帶我們去,只不過要收我們500塊錢。
大叔想都沒想的甩了一沓子紅票子給司機,里面少說也有小一千。司機收了錢,一踩油門就飛奔了出去。
“海天一苑”雖然也屬于十陵鎮(zhèn),但是我們住的酒店過去,起碼也要一個小時。出了鬧市區(qū),大叔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司機聊天。
司機是個很普通的中年男子,約莫四十多歲,操著一口河南腔,我注意到他右手的手腕上掛了一個紅繩,上面有一個金屬的牌子,車內沒有燈,看不清上面寫了什么。
司機說,他雖然是河南人,但是他到十陵鎮(zhèn)也有小十年了。他說,城東那塊地還沒造別墅的時候就邪的很。
我們后來才知道北城現(xiàn)在的那個護士學校是搬遷過去的,原來的校址就在城東,至于為什么會搬遷,十陵鎮(zhèn)所有人都閉口不談、避之不及。
只有十陵鎮(zhèn)老一輩的人說,城東的下面有一個古墓,護士學校陰氣太重,壞了古墓的風水,遲早會有報應。
沒幾年,那個學校就搬遷了。
后來,也有盜墓賊去找這個傳說中的古墓,但是在城東打遍了盜洞,都沒有看到古墓的影子。
司機說,造這片別墅區(qū)的時候,工程陸陸續(xù)續(xù)的發(fā)生了很多事故。但是綠城的老板在市里有關系,硬是將這些事情都壓下來了。
后來花重金請了一個風水先生做了法,工程才安安穩(wěn)穩(wěn)的造好,奇怪的是,別墅造好的第二天,老板就不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所以鎮(zhèn)上的司機都不怎么跑城東那個地方,尤其是晚上,那個地方別說是晚上了,連白天都是感覺陰風陣陣的。
聽完司機的話,大叔就皺著眉頭靠在椅背上,一言不發(fā),看著大叔的表情這么嚴肅,我的心也跟著咯噔了一下。
一個小時之后,我們的車就停在了“海天一苑”別墅區(qū)的大門口,跟我上次在公交車上看到的大門一模一樣,只是少了一塊寫著紅字的站牌。
等我們下次,司機立馬掉頭離開了,看著司機絕塵而去的車屁股燈,我撇了撇嘴巴。這下,真的連后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大門口有一條很寬闊的大馬路,來回都是四車道,燈火通明。我忍不住的抖了一下,這是郊區(qū),不可能有很多的車經過,為什么要造一條這么寬的路?
“走吧!”大叔牽著我往大門口走去。
穿過路邊花壇的時候,我看到草叢里豎著一塊四四方方的石頭。我湊近一看,上面用紅色的墨水寫著“黃泉路”三個字。
我四周看了看,除了別墅門口的這段路是有路燈的,前后都沒有路燈,看上去兩端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大門口有一個保安室,里面亮著燈,卻沒有人。
里面真的很大,別墅有三層,白色的墻體,是典型的歐式風格,每一棟別墅都有一個獨立的小花園,里面假山流水一應俱全。
我們照著阮婉給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莫佳的那一棟別墅。大叔讓我在門口等他一下,他去別墅的周圍看一圈。我點了點頭,大叔走后,我隨意的在周圍看了看,莫佳對面的那棟別墅里面亮著燈,有人影在里面走來走去。
我定睛看去,里面的人正是那天在公交車上看到的那個老男人和女學生。
二樓有一個很寬敞的陽臺,上面曬著幾件女式的衣服,女學生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色男式襯衫走了出來,走到衣架前收衣服。
架子有點高,她雙手舉了起來,襯衫一下子就被拉高了,露出了衣服里面紅色的內褲。然后那個老男人穿著睡袍走了出來,從后面抱住女學生的小蠻腰,在她的身上一通亂摸。
女學生一手抱著衣服,一手去推老男人的手,卻又主動的側過臉去吻老男人的嘴巴。老男人上下其手,兩只手一上一下的伸進了襯衫里面。沒過一會兒,老男人一把將女學生的上半身按在了陽臺的圍欄上,解開了睡袍的腰帶,在她的身后動了起來。
我臉一紅,別過頭不再去看他們,但是耳邊偏偏能很清晰的聽到那個女學生酥到骨子里的浪叫聲,一聲高過一聲。
“看什么呢?”我正在走神,一下子被大叔拍醒了,我指了指對面的別墅。陽臺上哪有什么人啊,連個燈都沒有。
我“咦”了一聲,難不成是我看花眼了?但是剛剛的那一幕明明就那么的真實。
大叔沒有說什么,領著我進了別墅里面。里面很暗,大叔摸到壁燈打開,刺眼的燈光一下子就閃瞎了我的眼睛。
別墅里面的裝修很豪華,也是按照歐式的風格裝修的,走進去就是一個很大的客廳,頂上掛著一盞很大的水晶吊燈,散發(fā)著金色的光。
真皮沙發(fā),名貴的家具,墻壁上掛著價值不菲的名家畫作。
左手邊有一個酒架,上面擺滿了各種年份的紅酒。前面的紅木茶幾上還擺放著一瓶拆封過的紅酒瓶子,旁邊有一個水晶杯,里面還有一點沒喝完的紅酒。整個別墅里面彌漫著上好紅酒的醇香。
我看得目瞪口呆,原來有錢人的生活是這樣的,莫佳說這棟別墅是她丈夫買的,她搬進來的時候里面就已經裝修好了。
突然,我在落地窗的窗簾后面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躲在后面。
“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