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二大伯發(fā)出的詭異笑聲后我不自覺地朝著身后退了一步,只見二大伯兩只黝黑的眼睛正在看著我。
“嘿嘿嘿。”
緊接著又是一陣笑聲,聽到笑聲后我的心猛地一顫,隨即朝著身后退了過去。
“嗷!”
就在這時二大伯突然發(fā)出了一聲怪叫,隨即猛地竄了起來跳到了地上。
“快跑!”
見狀張建業(yè)對著我們大喊了一聲,聽到張建業(yè)的喊聲我們幾人紛紛退進了里屋里。
“蹬蹬蹬。”
二大伯在門外用力的敲打著房門,二叔,三叔兩個人則死死的頂在門后。
“打開門。”
張建業(yè)從口袋中掏出了幾張大將軍符,隨即示意二叔,三叔打開房門。
“你瘋啦!”
“不要命啦!”
二叔,三叔兩個人顯然被突然詐尸的二大伯嚇傻了,聽到張建業(yè)的話紛紛對著他大罵了一聲。
聽到二叔,三叔的話張建業(yè)搖了搖頭,隨即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此時二大伯還在不停的敲打著房門,而二大娘則蹲在炕上將小芳姐摟在了懷里。
“天爺啊,孩子他爸怎么詐尸了。”
二大娘緊緊地摟著胡言亂語的小芳姐,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恐懼的神情。
就在這時被二大娘摟在懷里的小芳姐突然掙脫了二大娘的懷抱,朝著門口沖了過去。
二叔,三叔正全神貫注的觀察的外面二大伯的情況,絲毫沒有察覺小芳姐的異樣。
小芳姐跑到二叔,三叔面前將他們兩個拽倒在了地上,不知是什么緣故原本羸弱的小芳姐此時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將二叔,三叔拽倒后小芳姐打開了房門。
正在敲打著木門的二大伯見門開了急忙走進了屋里,小芳姐看著二大伯發(fā)出了一陣瘆人的笑聲。
“??!”
二大伯看到攔在自己面前的小芳姐隨即一腳踹在了小芳姐的肚子上,小芳姐發(fā)出了一聲慘叫隨即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小芳!”
蹲在炕上的二大娘聽到小芳姐的慘叫聲后隨即從炕上跳了下來,見狀我和張建業(yè)急忙攔住了二大娘。
現(xiàn)在的二叔只是一具尸體不可能會認得二大娘,二大娘看著地上生死不明的小芳姐開始大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
二大伯聽到二大娘的哭聲后對著我們大吼了一聲,隨即朝著我們沖了過來。
“快閃開!”
張建業(yè)見狀急忙將二大娘拉到了一旁,二大伯撲空后并沒有再次對我們發(fā)起攻擊。
只是站在原地兩只眼睛直直的看著二大娘,嘴里不停地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小芳她爸!”
二大娘看到二大伯的行為后猛地掙脫了我和張建業(yè)的束縛,隨即朝著二大伯跑了過去。
就在二大娘快要走到二大伯面前時,我發(fā)現(xiàn)二大伯的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
見狀我急忙從口袋中掏出了無名官印,左手指著二大伯大喊了一聲“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rdquo;
就在我念動咒語時從無名官印當中飛出了一團白色的煙霧,隨即煙霧幻化成了一個人臉的形狀,煙霧組成的人臉長大了嘴巴對著二大伯發(fā)出了一聲尖叫,隨即朝著二大伯飛了過去。
“砰!”
就在二大娘剛剛跑到二大伯面前時,從無名官印當中飛出的煙霧已經(jīng)擊中了二大伯。
二大伯隨即直直的倒在了地上,身體周圍被一團白色的煙霧籠罩了起來。
“咯吱,咯吱。”
只聽被煙霧包圍的二大伯發(fā)出了一陣陣的怪異聲響,約莫過了三四分鐘我這才將包裹在二大伯身上的白色煙霧喚了回來。
隨著煙霧的散去地上多出了一句雪白的人骨架,這時我才明白剛剛那陣奇異的響聲正是無名官印中的陰魂在啃食二大伯的身體!
“媽??!”
二大娘看了看地上二大伯的尸體,隨即發(fā)出了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
“快把她扶起來。”
見狀張建業(yè)急忙對著我說了一聲,聽到張建業(yè)的話我將無名官印放入了口袋中,隨即和張建業(yè)一起將二大娘抬到了炕上。
“閃開,閃開。”
這時三叔和四叔也將小芳姐抬到了床邊,確定小芳姐和二大娘沒有生命危險之后我們幾人看著地上二大伯的尸骨犯起了愁。
明天出殯的時候怎么跟村民們交代?過了一晚上二大伯變成白骨頭架子了?
經(jīng)過商議我們決定直接把二大伯裝進棺材里,等到明天直接抬著棺材下葬。
拿定主意我們幾人合力將院子里存放的棺材抬到了屋子里,隨即將二大伯的尸骨裝進了棺材中,在蓋上棺材蓋的時候張建業(yè)將幾張大將軍符扔進了棺材里。
“蓋上蓋子,釘釘子吧。”
二叔看了看被張建業(yè)扔進棺材里的大將軍符,隨即對著我們緩緩地說了一聲。
聽到二叔的話我和張建業(yè)將棺材蓋子蓋了上去,隨即三叔從口袋中取出了八顆一尺長的棺材釘,將二大伯的棺木釘?shù)膰绹缹崒崳?/p>
“好了!”
三叔將鐵釘釘在了棺材上隨即拍了拍手,見狀我們幾人全都松了一口氣,這次就算是二大伯再次醒來他也絕對不可能將棺材蓋子打開!再說二大伯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白骨,他也不可能再次詐尸了!
我們幾人在二大伯的家里一直坐到了天明,等到村民們陸陸續(xù)續(xù)的趕來這才急忙洗了洗臉。
“咦,怎么把二哥放到棺材里了?”
一位專程從縣城趕來的二大伯的表弟,來到屋里想要看看二大伯的遺容,可是他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將二大伯的尸體放入了棺材中,非常不解的看著我們。
“嫂子看到二哥的尸體非得要尋死,沒辦法我們這才將二哥的尸體放入了棺材中。”
聽到二大伯表弟的話二叔急忙編了一個謊話,這才將二大伯的表弟含糊了過去。
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出殯的時間,是我為二大伯扛的幡兒,因為二大伯才40多歲出殯的隊伍大多都是一些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所以出殯的隊伍只是在村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就將二大伯下葬了。
忙活完二大伯的喪事一直到了臨近晚上我和張建業(yè)這才回到了家中,回到家中一瞧只見飯桌上擺放著熱氣騰騰的飯菜。
看到飯桌上擺放的飯菜后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王瘸子回來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王瘸子已經(jīng)死了,他怎么可能給我們做好飯餐?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黿十八端著一盤西紅柿炒雞蛋走進了屋里,黿十八將手中的西紅柿炒雞蛋放到了飯桌上,隨即笑嘻嘻的看著我們。
“你做的?”
張建業(yè)看著飯桌上的飯菜撓了撓頭,隨即對著黿十八說道。
“是啊,快嘗嘗吧。”
黿十八聽到張建業(yè)的話點了點頭,隨即示意我們兩個坐下常常他親手所做的飯菜。
“恩不錯,西紅柿炒雞蛋是甜的。”
張建業(yè)夾了一塊炒雞蛋隨即吃了起來,張建業(yè)將炒雞蛋吃完后對著黿十八豎起了大拇指。
“不錯,白菜炒肉也是甜的。”
聽到張建業(yè)的話我非常納悶,西紅柿炒雞蛋怎么會是甜的?
我夾起了一塊炒肉隨即放入了嘴里,果然不但西紅柿炒雞蛋是甜的,就連炒肉都是甜的!
“怎么回事?”
黿十八聽到我和張建業(yè)的話非常不解的看著我們,隨即用筷子夾起了一塊洋白菜,只見黿十八在將炒白菜放入嘴里后臉色頓時變了。
“哎呀,我好像放錯糖了。我看著都是一個模樣,怎么回事?”
黿十八摸了摸頭隨即不好意思的對著我們笑了一聲,聽到黿十八的話我對著張建業(yè)笑了一聲。
“甜的也不錯,南甜北咸東辣西酸。這次咱們也吃點甜口兒。”
說著我端起了飯碗開始吃了起來,張建業(yè)見狀點了點頭。
“不要吃了,別吃了。這能吃的了嗎?”
黿十八見狀急忙制止了我和張建業(yè),聽到黿十八的話我笑了一聲。
“沒事,我們愛吃甜的。”
聽到我的話一邊的張建業(yè)急忙附和道:“對對對,我們愛吃甜口兒。”
其實我這人是一點甜的都不吃,但是為了黿十八的這一番熱情我也得把今天的飯菜吃光!
我和張建業(yè)強弩著吃光了飯桌上的飯菜,隨即將碗筷收拾起來后各忙各的去了。
“莽兒,早點休息吧。昨天一晚上沒睡,我睡覺去了。”
張建業(yè)對著我說了一聲,隨即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
我原本非常精神但是聽到張建業(yè)的話,上眼皮開始跟下眼皮打架,不一會便瞌睡連天,我強打著精神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蒙頭大睡了起來。
在睡夢中我夢到了二大伯,二大伯囑咐我讓我照顧好二大娘和小芳姐,正當我想問二大伯是怎么死的時候,突然我聽到有人在呼喚我的名字。
“莽兒?莽兒?醒醒,吃飯了。”
我睜開眼睛只見張建業(yè)站在我的面前,見張建業(yè)站在自己面前我揉了揉眼睛,隨即穿上鞋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吃飯吧。”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掛在墻上的鐘表,只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午十點多鐘了,聽到張建業(yè)的話我點了點頭,隨即走到院子里洗了把臉,開始吃起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