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我沒有給王瘸子我今天畫的符咒。他手中拿著的應該是前幾天畫的。”
聽到張建業(yè)的話,我腦海中仔細回想著王瘸子手中的大將軍符,可是在我的記憶中我今天并沒有給王瘸子大將軍符啊!
“?。?rdquo;
張建業(yè)聽到我的話大吃一驚,隨即撓了撓頭。
“對了,張團你是怎么來到我們前方的?”
我非常不解張建業(yè)是怎么趕在我們前面,來到礦洞里的。
“你們走后不久我就發(fā)現(xiàn)在了這張許可證,隨即我便進入了礦洞中。進入礦洞中后我并不熟悉洞里面的情況,只能在通道中狂奔。在我剛剛到達這里的時候恰巧發(fā)現(xiàn)了你,這才將你的嘴巴捂住了。”
張建業(yè)將他手中的許可證在我面前晃了晃,隨即對我說明了他趕在我們前面到達這里的原因。
原來我和工人們進入礦洞之后,只是緩慢的前進而張建業(yè)雖然有傷在身,但他奔跑的速度遠遠要比我們行走的速度快上許多,他在經(jīng)過我們前方的通道時恰巧被我發(fā)現(xiàn)了,這才有了剛剛的那一幕。
“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我看了看手中的大將軍符,隨即扔到了地面上,這些大將軍符已經(jīng)失去了作用,跟一張白紙沒什么兩樣。
“給你拿著,我們回去把王瘸子救出來!”
張建業(yè)將幾張大將軍符遞到了我面前,我們兩個人隨即朝著出口處走了過去。
等我們從礦洞出來以后,工人們?nèi)颊驹诘V洞的洞口好像是在等待著我們似的。
“出來啦?回去吧。”
其中一名工人看到我和張建業(yè)出來后,皺了一下眉頭隨即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去哪?”
見狀我語氣生冷的對著工人說道,工人聽到我的話笑了一聲。
“當然是回屋里啊。”
“工人大哥,我能看看你的手機嗎?”
張建業(yè)見狀擋在了我面前,隨即將手伸到了工人面前。
“就一破手機不值當拿出來丟人,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工人看了看伸到自己面前的張建業(yè)的手掌,隨即笑了一聲。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手機,能在這荒山深處距離地下四五十米深的礦井內(nèi)。還能正常使用和接打電話!”
張建業(yè)對著工人冷笑了一聲,隨即手中的大將軍符貼在了工人的腦門上。
“砰!”
在大將軍符貼在工人腦門上的一剎那,我們面前的工人變成了一具早已腐爛的骸骨。
“砰砰。”
張建業(yè)將我們面前的工人打倒后,手中的大將軍符對著其余的工人扔了過去。
接觸到大將軍符后的工人們,無一例外全都變成了一具白骨!
“殺了他們!”
剩下的工人見狀急忙對著我和張建業(yè)沖了過來,這時我急忙將手中的大將軍符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工人扔了過去。
可是我手中只有那么有限的幾張符紙,怎么可能消滅掉二三十只工人鬼魂?
“快跑,我沒符咒了!”
這時我身旁的張建業(yè)對著我大喊了一聲,聽到張建業(yè)的話我急忙朝著小土屋跑了過去。
“張團!”
可是我剛剛跑了沒幾步卻發(fā)現(xiàn)張建業(yè)被一只曠工鬼魂死死的拉住了,見狀我急忙沖回了張建業(yè)身旁,一腳將拉住他手臂的工人鬼魂踹倒在地。
可是就在我準備帶著張建業(yè)逃離的時候,其余的工人鬼魂早已將我們圍了起來。
“快跑別管我!”
張建業(yè)看到四面而來的曠工鬼魂,用力將我朝著前方一推,可是此時曠工鬼魂早已圍了上來,這個時候想跑已經(jīng)不可能了。
“張團,別怕!”
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自己口袋中的鎮(zhèn)魂玉佩,自己面前的曠工說到底也是鬼魂的一種,只不過他們是附在生前的尸骨上罷了。
我猛地將鎮(zhèn)魂玉佩掏了出來,就在鎮(zhèn)魂玉佩被我從口袋中掏出來的一剎那,鎮(zhèn)魂玉佩猛地泛起了一道白色亮光。
亮光只持續(xù)了一會便消失了,亮光過后我們周圍的曠工消失了,地上多出了二十多具白色的尸骨。
見狀我急忙拉起張建業(yè)朝著王瘸子所在的小土屋跑了過去,雖然我不清楚王瘸子為什么要在朱砂墨中做手腳,可是無論怎樣我都不可能丟下他不管。
想到屋里還有一個曠工鬼魂在陪伴這王瘸子,我心中非常著急拼盡全力朝著小土屋跑了過去。
等我跑到土屋門口時我一腳叫土屋的木門踹開了,只見土屋的地面上多出了一具白骨,而王瘸子則安然無恙的躺在木床上。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頓時明白了,原來張建業(yè)在離開土屋前就已經(jīng)將看守王瘸子的曠工殺死了!
“張團,這...”
我看了看地上的白骨,隨即對著張建業(yè)說道。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先把他抬回去。回去有什么話再說!”
張建業(yè)看了看木床上的王瘸子,隨即對著我說了一聲。
“好!”
聽到王瘸子的話,我點了點頭隨即抱起木床上的王瘸子,朝著大山的入口處跑了過去。
等我和張建業(yè)跑到礦長的小轎車前時,剛剛那輛嶄新的小轎車早已不見了蹤跡,我們面前只有一輛紙扎的紙車!
這時天色已經(jīng)有些微亮了,見狀我和張建業(yè)減慢了步伐慢慢按照原路返了回去。
等我背著王瘸子回到家時天已經(jīng)大亮了,我和張建業(yè)回到家中隨即將王瘸子放在了正屋的木床上。
“有什么事等他醒了以后再說吧。”
張建業(yè)看了一眼還處在昏迷當中的王瘸子,隨即拍了拍我的肩膀。
聽到張建業(yè)的話我點了點頭,來到茶幾面前我仔細觀察著硯臺當中的朱砂墨。
只見硯臺當中的朱砂墨的色澤十分淡,完全沒有以往那些朱砂墨入鮮血一樣的色澤。
就在這時木床上的王瘸子也醒了過來,王瘸子看了看我隨即一言不發(fā)。
“說吧,為什么要在朱砂墨里做手腳?”
看到王瘸子醒過來后,我拿起茶幾上的硯臺隨即走到了王瘸子的床前。
“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王瘸子聽到我的話一臉茫然地看著我,看到王瘸子的反應后我心中的怒火爆發(fā)了!
在我心里已經(jīng)把王瘸子當做了家人,我們一起撈尸一起對付女鬼,可以算得上過命的交情,可到現(xiàn)在他竟然欺騙我,而且昨天晚上如果沒有張建業(yè)的提醒,我可能早就死在了礦洞里!
“夠了!”
我心中的怒火在這一刻爆發(fā)了,我將手中的硯臺摔在了地上,硯臺在接觸到地面后被摔成幾瓣兒,硯臺當中的朱砂墨也濺的滿地都是。
“莽兒,別激動。”
張建業(yè)見狀急忙走到了我面前,隨即對著我說道。
“我在心中把你當做家人,可你竟然害我!”
我指著王瘸子的鼻子,大聲的喊道。
“我....”
王瘸子聽到我的話,兩只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你什么你,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對不對?你為什么要換掉朱砂墨?”
見王瘸子無言以對,我心中的怒火再一次爆發(fā)了。
“夠了!”
就在這時王瘸子對著我大喊了一聲,隨即仰面痛哭了起來。
“魏老哥啊,你看看你的好孫子!你看看他竟然跟我火,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什么啊?”
王瘸子起身跪在了木床誰,看著屋頂痛苦的哭著。
“你敢說這是為了我?你這樣做是在害我吧!”
聽到王瘸子的話我差一點罵娘,偷偷換掉我調(diào)制好的朱砂墨這是在幫我?
“要不是我和魏老哥有五十多年的交情,我會這樣做?”
王瘸子聽到我的話,猛地站了起來指著我的鼻子說道。
“昨天晚上我看你出去買朱砂沒有帶錢,我為了讓朱砂可以多使用一些時間這才偷偷的在朱砂墨中放了一下水。我一番苦心竟然換來了一頓臭罵!”
王瘸子站在木床上嚎啕大哭,將為什么換掉朱砂墨的原因告訴了我。
“還有你張建業(yè),我辛辛苦苦的照顧了你半個多月。你非得沒有感謝我,竟然處處挑揀我的毛病!”
王瘸子見我不說話話鋒一轉,對著張建業(yè)就是一頓痛罵。
“我往朱砂墨里加水,只不過是想讓朱砂墨能夠多些。我有什么錯?魏老哥走后我為了照顧你們兩個,連家都很少回原本想我老頭子無兒無女。想讓你為我養(yǎng)老送終,可是你不問原由對著我就是一頓痛罵。”
王瘸子說道最后竟然抽搐了起來,見狀我急忙將王瘸子扶下了床。
“別碰我,我是壞人。我要害死你們兩個人,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壞蛋!”
“你們知道嗎,為了你們兩個我家的棺材鋪已經(jīng)關張了!我?guī)滋煳叶际腔ㄗ约旱腻X貼補家用,原本想從此以后就不會家里住了??磥砟阋彩且粋€白眼狼,我走我走!”
王瘸子越說越激動,說完急忙朝著屋外走了過去,見狀我急忙攔住了王瘸子,而一旁的張建業(yè)也擋在了王瘸子面前。
“魏老哥,你看到了嗎!不是我不想管,我真的管不了了。我這就下去陪你,陪你!”
話說見王瘸子竟然吐出了一口鮮血,隨即仰面一跤倒在了我的懷中。